歌曲《乡恋》为什么在当时刚演唱的时候引起了非议?

作者&投稿:中奚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为何李谷一的《乡恋》曾经是禁曲?~

说起《乡恋》这首歌曲,不禁令人感慨万千。这是40多年前的事情了,围绕《乡恋》的争议,是在20世纪80年代最初的几年中。
《乡恋》是由著名歌唱家李谷一演唱的一首抒情歌曲,直到现在,仍然受到广大听众的喜爱。那么,为什么这样一首优秀的歌曲,竟然会在一段时间被视为不健康歌曲而遭受禁播呢?

一、时代原因 要分析这个禁播原因,我想最重要的应该是“时代的产物”,就是当时正是新旧思想激烈交锋的时期,各种旧思想、旧观念还存在好多人的脑海中,顽固地阻碍着新事物、新思想、新观念。对于《乡恋》的严厉批评,甚至到了禁播的地步,就完全是思想还停留在过去的人们所集体用力的结果。所以,要说原因的话,这个时代限制是最重要的原因。
二、独特唱法 李谷一在《乡恋》中的演唱技巧不同于传统的美声唱法,也不同于传统的民族唱法,而是采用了“气声唱法”,是也是一种通俗唱法。
因为这种演唱方法很独特新鲜,而且很柔和优美,所以很受欢迎。但由于有人说这种唱法与中国台湾的邓丽君相近,就被指责为是“靡靡之音”“黄色歌曲”,并认为这样的歌曲会消弭人的斗志,使人消沉堕落之类。

现在看来很是可笑,但当时确实是好多人有这种思想。结果,舆论上就开始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叫好,另一种是严厉批评指责。甚至引起了有关领导的注意,还在某种场合点名批评《乡恋》,结果就导致一些电台电视台不敢播,深怕受到牵连,这就形成了《乡恋》被禁播的事实。
三、关于《乡恋》风波 1979年12月31日,中央电视台播出了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其片头曲就是《乡恋》,一经播放,《乡恋》就是以其不寻常的节奏和演唱方法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1980年元旦,上海《文汇报》发文,对前一天中央台的《三峡传说》进行评论,其中谈到了《乡恋》,并指出该歌曲旋律抒情优美,很受听众的喜爱。两个月后,这首歌曲入选了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每周一歌》。《乡恋》迅速传遍全国,产生了巨大反响。在短短的几个月中,电视台、广播电台争相播放《乡恋》。
而批评之声也随之而来。1980年2月25日,《北京音乐报》在头版位置率先登出了《不成功的尝试》一文,批评《乡恋》“所抒发的不是健康的热爱祖国山河的怀恋之情”,而是“低沉缠绵的靡靡之音”。甚至有人给演唱者李谷一扣上了“腐朽资产阶级情调”的帽子。
1980年4月,中国音乐家协会在北京西苑宾馆召开第四届全国音乐创作会议(也被称为“西山会议”)。会上,一些思想较为保守的领导、专家对以邓丽君为代表的港台流行音乐表达了否定意见,称其为“萎靡不振、低级趣味、腐朽颓废,以及资产阶级情调”等。原因很明确:他们写的歌曲太港台味儿了。于是,《乡恋》等抒情歌曲都遭到了严厉批判。

《乡恋》作曲是张丕基,他曾经回忆道:“当时有很多音乐界的老前辈,就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写,这样写的话就和那些港台流行歌曲没什么区别。”《乡恋》作词是马靖华,他也回忆说:“当时会议气氛一片讨伐之声啊,人家批判这首歌(指《乡恋》)都到了什么程度,这首歌曲是什么性质的?是30年代黄色歌曲《何日君再来》的翻版,是投降歌曲、是卖国歌曲、是学西方的反动歌曲。”由此可见《乡恋》在当时所遭受的压力。
转机出现在1983年。这一年的2月12日,中央电视台举办了首届春节联欢晚会。现场设有4部观众点播电话。晚会开始不久,接线员端了一盘子观众的电话点播条给总导演黄一鹤。黄一鹤一看,观众点播的几乎全是李谷一的《乡恋》!于是,黄一鹤让示意把盘子端给了在座的广电部部长吴冷西。吴冷西看了以后摇摇头。可之后一连五盘电话的点播条大部分点的都是《乡恋》。吴冷西终于同意播出《乡恋》。之后,有媒体用两个整版回顾了这场争论,并配发《文艺创新人民开心》的评论。《乡恋》由此获得新生!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思想也在更新。李谷一、邓丽君等歌唱家的抒情歌曲,在这个时代依然闪耀出不朽的魅力!

  《九九》的是
  胡石音/黄宗江 词
  高如星曲(1929~1971) 晋西兴县人
  歌曲产生于1956年,在中国已经风靡了近50年
  历程:

  许多人会唱这首歌,可很少有人知道作者是谁。这首歌的曲作者是年轻的作曲家高如星,他短暂的一生写下许多优秀的音乐作品。正当他创作盛年,“文革”风暴来临,这位天才作曲家被迫害致死了。

  1929年出生在晋西北的兴县,兴县是革命老区,是种地用镢掏、不长庄稼光长草的穷地方。令人惊奇的是,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蕴含着丰富的民歌资源。高如星从小就会唱很多民歌,他不仅记得民歌的歌词,还记得同一首歌词几种不同的音调,几种不同的唱法。他是个放羊娃,当他放开羊群躺在半山中,望着蓝天上飞旋的雄鹰,听着树丛中小鸟的鸣唱,往往情不自禁的哼唱起自己编的民歌来。1944年,抗日战争正在山西大地激烈进行,14岁的高如星参加了一二○师“战斗剧社”。刚到剧社主要任务是学习,学习文化,学拉提琴,他的乐感节奏感都很强,随后正式参加了乐队演奏。1950年“战斗剧社”接受了一项重要任务,要组织一个慰问团代表贺龙司令员、邓小平政委去慰问在大风雪中艰苦奋战在康藏的筑路大军。我和孟贵彬带领一个演出小队,随慰问团,一路走,一路慰问演出。高如星是主要演员,他一会儿拉提琴,一会儿敲大鼓,还会跳踢踏舞。过了二郎山、大渡河,来到西康省康定城,康定是座名城,《康定情歌》享誉世界。再往前走,大雪封山,我们只好在康定待命,他把我们同住一座小楼的人召集起来,说:“我和孟贵彬合写了一首歌,名叫《藏胞歌唱解放军》,你们听听行不行。”唱完之后大家热烈鼓掌,都说是首好歌。有的说“咱们有了《歌唱二郎山》,现在又有了《藏胞歌唱解放军》太棒了”。有的说“男女声二重唱这种形式很少,咱们是头一家。”《藏胞歌唱解放军》在筑路部队演出之后,很快在全国传开,接着在1951年全军文艺会演中获奖。这是高如星的处女作,这大大激发了21岁年轻作者的创作热情。

  1953年,总政歌舞团以解放军歌舞团名义出访苏联的东欧各国,全团170多人。为了在国外展显车容,我让高如星负责整理全团队伍。他热情细致,把大小车和各车人数,安排得井井有条。为了和苏联十几位司机搞好关系,他又开始学习俄语。莫斯科到处是高楼大厦,地铁站富丽堂皇,特别是听了许多歌唱家演唱的民歌和抒情歌曲,如《喀秋莎》、《山楂树》、《遥远……遥远》、《伏尔加船夫曲》等,又听了柴柯夫斯基、斯美塔那、德伏夏克等大师的交响乐演奏会之后,从山西民歌的小天地,一下子来到如此博大的音乐世界,他震惊了,痴迷其中。他羡慕和崇拜苏联当时的音乐、歌曲,把发的一些零用费,全部买了苏联唱片。回国后他全身心地学习俄文,反复听唱片,连穿衣服也学苏联人的样子,还经常和一些苏联留学生聚会。1961年后,中苏关系恶化,不少战友提醒他不要和苏联学生多接近,他不听,说:“我们和苏联人民还是友好的嘛。”后来有位朋友偷偷告诉他“你被怀疑了,”他说:“真是莫名其妙,我脑子里全是音符,怀疑我什么。”在那个年代,他全装着音符的脑子就是没装“阶级斗争”这根弦。从此开始了他一生的厄运,不久他被留党察看,调离北京,离开八一电影制片厂,到武汉军区文工团搞创作。

  高如星在八一厂工作勤奋,几年中他写了《柳堡的故事》、《江山多娇》、《回民支队》、《野火春风斗古城》等20多部电影音乐。《九九艳阳天》是他24岁写的《柳堡的故事》的插曲,此歌一出现到处传唱。后来再黄宗江编剧的回忆中提到过:“我(黄宗江编剧)觉得这里应该有一段音乐,而且一定要是民歌体的,于是我就把想法告诉作曲高如星,这便诞生了传唱半个世纪的经典———《九九艳阳天》。“高如星,小八路出身,真是一个天才。”我为高如星早逝感到惋惜。 ”后来他又为北京电影厂写的《汾水长流》插曲流传甚广。这首歌和《九九艳阳天》一样,成为那时最流行的歌曲。
  春节刚过,高如星就被突击审讯。造反派疯狂逼高如星交待“苏修特务”罪行,交待写《九九艳阳天》这首靡靡之音的罪恶目的。高如星拒不认罪,他们就昼夜车轮大战,严刑逼供。高如星的肋骨被打断插进肺里面,他忍住剧烈疼痛,愤怒反驳,说“这是诬陷”。不久,肺部感染化浓,创伤部位发生癌变,发现时已是肺癌晚期。这时允许高如星去医院看病,但是必须戴着手铐去。他忍受不了对他人格的屈辱,大声说:“我不去,我宁愿死。”在高如星临终前三天,他让王云霞搀扶着去附近一家小照相馆,照了一张夫妻合影。临去时他说:“云霞,帮我穿上军装,钉上帽徽、领章,将来让咱们的孩子看看,他的父亲不是坏人,是一位曾经南征北战、堂堂正正的解放军战士。”高如星在弥留之际让妻子给他唱唱《跟着我吧》,那首歌,妻子哽咽着唱不下去。刚从家乡来照顾他的小侄女,眼泪汪汪地看着叔叔,轻声说:“叔叔,我给你唱个歌吧。”她看见叔叔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他轻轻地唱起“九九那个艳阳天啦哎嗨哟,十八岁的哥哥来到小河边……”

  42岁的高如星踏着他那优美的旋律,静静地……永远走了……

  “文革”结束以后,高如星追悼会在北京召开。武汉军区代表郑重宣布高如星是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为他平反昭雪,推倒一切不实之词,恢复名誉。

  我亲爱的小战友,这颗明亮的小星,很快就从天空消逝了,但是他优美动听的旋律,将长久要飘扬在人们的生活之中,飘扬在祖国的艳阳天空。


  《乡恋》
  词:马靖华
  曲:张丕基
  1979年12月21日,在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插曲的录制现场。

  导演马靖华焦躁地踱来踱去,片子的插曲《思乡曲》不理想,没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作曲家张丕基此时正患重感冒,而且已是五易其稿,“几乎没招了”。

  刚刚录完音的李谷一站在一旁心情复杂,这首歌曲高和寡,恐怕除专业演员外,谁也唱不了,很难在群众中流行。

  片子马上要播出了,怎么办?大家连夜讨论。张丕基面对大家的意见,萌生去意,说“要么你们另请高明吧”。争论一直持续到凌晨3点。

  最后,时任中央电视台制作部主任的宋培福和当时的总录音师曾文济建议,词曲都推翻重写。于是,李谷一返回中央乐团住处,马靖华留在办公室连夜赶写歌词。张丕基先回家休息,等词写好后重新谱曲。

  辛苦的夜晚,短暂的宁静。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次重写,竟导致了始料未及的轩然大波。

  一曲风行

  几个小时之后,第二天早晨7点多,张丕基还没起床,有人来敲家门,把马靖华连夜赶写好的歌词送来了。

  7岁的小女儿把歌词递到床前,张丕基匆匆浏览了一遍,感觉很顺。这一稿,把歌名改成了《乡恋》。歌词的内容,是写王昭君离开家乡秭归,踏上漫漫的和亲路。深情的王昭君,一步一回头。家乡的山啊家乡的水,从此告别江南路,终生胡马依北风。

  歌词把秭归的山水幻化成为昭君心目中的亲人:“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映在我的心中。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重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张丕基越看越有感觉,心里萌动着创作的冲动,“首先歌名就好——《乡恋》,其次处理方法也好,用拟人的方法,表达了王昭君对故土的依依恋情。”

  张丕基靠在床头,轻声哼吟着。这位知名的作曲家,此前已经写过很多深受群众喜爱的歌曲,电视剧《寻找回来的世界》插曲,以及央视《夕阳红》栏目的片头曲都出自他的手。灵感来了,张丕基飞身下床,来到办公室。半个多小时之后,曲子一挥而就。

  张丕基说,他给《乡恋》谱曲的定位是要“洋”一点,运用了当时很少使用的架子鼓、电吉他、电子琴。这下难坏了工作人员,因为这些乐器在“文革”中都是禁用的,是“资产阶级的”。工作人员最后从海政歌舞团的仓库里找来了架子鼓,还辗转找到当时唯一能演奏电吉他的陈志。

  12月23日晚,大雪纷飞。在当事人的回忆史料中,对这一幕有过生动描写: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录音室里,米黄色的天花板和深褐色的墙壁散射着柔和的灯光。李谷一站在房间的一角,穿一件绛紫色的毛衣,身段轻盈,举止从容。当弦乐器和电吉他奏出过门的一刻,大家都屏住呼吸。

  李谷一唱了,真挚、委婉,平白如话,在场的工作人员听得如痴如醉。乐曲结束时,马靖华竟然忘记发出指令关掉录音机。

  “你哭了!”张丕基看到李谷一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想起了我的家乡岳麓山。”李谷一说。

  1979年12月31日晚上8点多,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时段播放了电视片《三峡传说》,《乡恋》这首歌随片一起播出。

  上海人最敏感。第二天,1980年1月1日,《文汇报》发出消息说,昨天中央电视台风光片播放的歌曲十分优美,得到大家的喜爱。

  1980年2月,《乡恋》入选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每周一歌》。当时的惯例是,每天中午12点到12点半,傍晚6点到6点半,播放一首歌曲,边播边教,整整一周。

  在那个电视尚不普及的年代,《每周一歌》影响特别大,《乡恋》因此一下子流行开来。张丕基还记得,当时很多人排队买东西时都在哼唱这首歌。

  李谷一从“歌坛新秀”一下变成“黄色歌女”

  谁知,《乡恋》流行开来,却变成了罪孽,下面发生的事情令人啼笑皆非。

  《李谷一与<乡恋>》是怎么回事?邓加荣 发布时间: 2007-12-07 16:16 光明日报新闻内情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早在1979年底,1980年初,中央电视台制作并播放了一部旅游风光片电视剧《三峡传说》,剧中有一首插曲名叫《乡恋》,以拟人格的手法,表达了长江在流到秭归,来到“生长明妃的当有村”这个奇妙地方,不免发出对我国一位奇绝女子王昭君的思念,从艺术角度上反映出王昭君在离开故乡、远去长安时对于乡土的依依恋情。记得画面上是一个古装美人,在山青树茂、水碧花红的峡江上广舒长袖,独抒胸怀。《乡恋》,就是这时配唱的一支曲子。按说,这是情景交融、山水和人物结合在一起时必然产生的感念和情思。

  导演马靖华原来填了一首词,让作曲家张丕基谱曲。词曲完成后,交给歌唱家李谷一演唱。虽然三人的功底都是一流的,创作上也都用尽了心力,但是演出的效果却并不理想,以至配唱刚一结束,录音棚里就发生了互不相让的争吵。导演嫌曲调过于激昂,没有一点抒情的味道。作曲家当然也有自己的理由,埋怨歌曲写得不顺。李谷一凭着一个歌唱家的直觉,也感到歌曲有些不妥,便回过头来劝张丕基让他修改,并向他保证一定要把这首歌唱好。

  在李谷一的劝说下,双方达成协议:都对原词曲作修改,确切地说,都进行重新创作。因为抒发这种思乡怀故之情,不细腻深沉舒缓,还真不能充分表达。

  两天之后,词曲都已改好,再送到李谷一手上时,完全是另一番情景,另一种境界了。李谷一本人已受到了感动,因此在演唱时充满了深情,那缠绵悱恻、不绝如缕的乡思,那低回凄婉、如泣如诉的离愁,感人肺腑,撼人心弦。没等曲终,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歌曲,拿到社会上去之后,竟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播出后,虽然很受广大群众的喜爱,街头巷尾到处听到人们哼唱的声音;但是也有一片强烈的斥责、非议甚至是声讨征伐之声。在报纸杂志上,经常看到批判的文章。有的说:“这首歌趣味不高,格调很低,在气质、情趣、人物的品德和性格等方面都不够健康”;有的说:“这首歌是灰暗的、颓废的、低沉缠绵的靡靡之音”,非议最多的,是李谷一所采用的轻、气声唱法。

  原来,早在为获奖电影《小花》配唱插曲《妹妹找哥泪花流》、《绒花》和为电影《泪痕》配唱插曲《我心中的玫瑰》、《擦掉吧,伤心的泪》时,李谷一就大胆创新地尝试将西洋歌剧和我国古典戏曲中曾经使用过的轻声和气声唱法,巧妙地运用到现代歌曲上来。这一突破,使我国的歌坛立即为之耳目一新,像一股清新的风吹荡着人们束缚已久的心扉,那舒缓的轻声和颤动的气声让人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艺术享受和感情共鸣。就因为有了这一小小的创新,便使得李谷一的歌声沁入到广大群众的心底,李谷一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人乐道的一个名字。电影百花奖评选时,《妹妹找哥泪花流》和《绒花》被评为最佳配唱歌曲。但与之同时,也招引来一片窃窃私语和各种非议之声。有不少的人都认为这种唱法不正经、走了板,离经叛道,不符合社会主义艺术规律。于是,有不少好心的人出来向她发出警告:“应当止步了,再往前走就危险了!”

  但是,当时她配唱的一些歌曲,都是反映革命战争和反对“四人帮”迫害的政治性很强的题材,虽然歌曲的唱法有些创新,反感者却不好说出更多的话来。等到《乡恋》一出来,那郁积已久的李谷一唱法问题就彻底地爆发了。新旧观念、新旧隔阂、新旧矛盾、新旧分歧,统统在这首歌曲上爆发了。什么“娇声嗲气呀,矫揉造作呀”,什么“完全是毫无价值地模仿外来的流行歌曲”,“很像目前海外歌星们演唱流行歌曲的路子”,“同那里的咖啡馆、酒吧间、歌舞厅、夜总会等等资本主义社会的娱乐生活是一个味道”。有的说:“让一位古代的巾帼英雄唱这样靡靡之音,有损于人物的形象”;有的说:“用电吉他去配长袖曼舞的王昭君,不伦不类”。还有人写打油诗借以讽喻说:“昭君丽君都是君,不抱琵琶抱电子琴!”除了这些限于艺术范围之内的争论外,有些人更是广泛地延伸,把社会上出现的嗽叭裤,港式头和青少年犯罪等等,都与李谷一的歌声连到一起。有人甚至搞形式逻辑的三段论证,把轻音乐、港台音乐和靡靡之音无间奏地连到一起;把抒情歌曲、流行歌曲和黄色歌曲无间奏地连到一起;把李香兰、邓丽君和李�君无间奏地连到一起。甚至,连过去曾经说过“什么时候我都替李谷一讲话”的人,现在也觉得她走得太远了,“我们为李谷一同志现在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子而感到惋惜。”至于过去就对李谷一唱法嫌弃和看不惯的人,就更是怒不可遏了。于是一时间,电闪雷鸣,冰雹雪霰,一齐向她袭击过来。音乐界里,重新奏起《扬子江暴风雨》。

  1980年4月间,她收到了中央乐团一位领导同志的信,警告她如果再走下去,这里便没有适合她表现艺术才华的土壤了,只好请她另谋高就。这是一道很残酷的逐客令。因为在当时的体制下,一个人一旦被某个单位开除,其他任何单位都不愿意再收这位革员。试问,在这样情况下她还能到哪里去寻找适合表现自己才华的土壤呢?也就是在这个月份里,音乐界人士在北京召开了一个座谈会。会上,音乐界一位负责人点名批判《乡恋》,而且说得很具体:词和曲的问题都不大,毛病就出在唱法上。他还告诉作曲家,如果找人重唱,可以开放绿灯,同意在电台和电视台上播出。看来一切都明朗了,跌落在《扬子江暴风雨》中的,只有李谷一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也还有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也被当作炒作资料,被添油加醋地拨弄起来。有的人含蓄委婉地将李谷一因感情不合与金铁林离婚的事,说是她由于生活上的曲折才把所有的歌儿都唱得过分忧郁、感伤;更有的人甚至巧笑俏骂,说她“要结一百次婚”。某个相声演员竟然编成段子,说有个家庭妇女专爱无事生非地饶舌,逢人便讲:“你知道吗?李谷一又结婚了!嫁给百货大楼的张秉贵,两个人的结婚照都摆在照像馆橱窗里了。”有人去照像馆看过之后对饶舌妇说:“那不是结婚照,橱窗里的照片是分着摆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饶舌妇听了一撇嘴说:“哎,你们不知道,昨天又离了!”

  就是在这种气候下,我和理由去采访了李谷一。由于我俩对于中央乐团和门坎都不熟悉,通过别人帮助,我们的采访一路顺利,乐团的一些负责人和熟悉李谷一的一些同志,都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虽然大家对于李谷一的看法不尽相同,但都坦诚地、毫无保留地介绍了李谷一的情况和他们的看法。

  当时李谷一正在外地演出,没有能够见到她的面。我们把外围战场打扫干净后,便乘飞机追赶到上海。上海记者站同志听说理由来了,大家都很热情,大力配合,给我们提供了许多便利。

  丁香盛开的5月,在花香醉人的春风中,我们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了宽阔敞亮的体育馆大厅,在一个偏角的位置上坐下来。今天中央乐团在这里演出,人们听说有李谷一参加演出,深夜2点就冒着细雨排队买票。一般的音乐节目很少在体育馆里举行,因为场子太大,如果卖不出那么多票,场上稀稀落落的,效果便不好了。但是那天,18000个座位的上海体育馆,全场爆满。

  李谷一身穿深红色的长裙,最后一个走出来。她虽然步履轻盈,姿态优美,富有弹性,但是你稍微用心便会看得出来,她的脸色有些疲惫,心底藏着波澜。她的歌唱得很动人,一启唇,台下便悄然凝虑,针落有声。她倾吐出来的,是人们都能感受到的活生生的真实感情。

  最后一个节目报出《乡恋》时,我和理由都惊讶地对视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唱《乡恋》吗?后果将会怎么样呢?我们怀着既担心又期盼的复杂心情,进入了她所创造的诗一般的艺术境界。三峡雄姿奇伟,气象万千,那怀志远离的古代女子,一步一回首,顾盼流连的神态,清晰如画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你的身影,

  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昨天虽已消逝,

  分别难重逢,

  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歌曲结束,场内人群的情绪达到了沸点,掌声如春潮一般在大厅里激荡。李谷一只好像运动员似的绕场一周,以答谢观众对她的一片盛情。

  在上海,我们访到了她。她说她很忙,乐团实行半独立的经济核算,乐团的开支主要依靠综合乐队的演出收入来维持。她说,这一年多来已经演出了200多场。除此之外,她还要给电影和电视剧配唱,几乎没有一点间歇。她简单地列出个时间表给我们看。去年,在为电影《小花》配唱的前夜,她还在秦皇岛舞台上为观众演出。她的节目提前了2个小时,为的是能够赶上火车返回北京。夜里12点到家,第二天清晨8点就赶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录音棚。上午一首《妹妹找哥泪花流》,下午一首《绒花》。第二天上午,又搭乘火车返回北戴河。下午6点钟到,7点就又上台演出。今年3月,刚刚结束在北京的演出,就一路南下到了江浙,48天里演出了45场。这不,刚进5月就到了上海,接下来还要到天津、沈阳、大连、西安等地,年末还要赶到广东、广西。东西南北,春夏秋冬,场场都不能把她落下。观众见没有李谷一出场,便纷纷向台上抛西红柿和桃子。有一次她来到上海,下火车时已经是夜里2点多钟了,刚刚走进候车室就被铁路员工们认出来。大家非让她唱首歌不可,盛情难却呀!于是,她就在候车室里清唱了一首。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在为谁演唱,她都认认真真,投入全部感情,每一个字都要用全部感情去熔炼、陶铸。因此,每一首在观众听起来悠扬优美,轻松自如的歌,对于歌唱者本人来说却不是那么轻松自如。人们看见的是亮晶晶的丝,却不知道蚕是怎么呕心沥血将它吐出来的。有一次她在沈阳演出,声带血管再一次破裂,当时便血流如注。一方藕荷色的手帕上绽开了几朵血红的桃花。她是一只望春的杜鹃,声声啼血。

  当谈到《乡恋》所引起的争议时,她冲动地说:“我并不认为这是一首特别精湛的歌曲,只是真实地抒发了人们对家乡故土的依恋感情而已。我在演唱时,根据词曲创设的意境,采用了轻声和气声的唱法,加重了人物的感情深度,因此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喜爱。有人指责这种唱法是简单地模仿港台流行歌曲,这种说法是不对的。事实上,轻声和气声在西方歌剧和我国古代戏曲,甚至某些民歌的演唱中,都使用过。西方歌唱家常用叹气的声音使气息保持一定的深度,使喉头放松达到声音松弛的程度。至于轻声,在我国戏曲中就更为多见。在《乡恋》中,我更多地采用了轻声,是因为轻声更能够表达王昭君离别时的忧伤和怀念的情绪。这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港台流行歌曲相提并论。有人说我拼命地学港台歌星。我怎么学呢?每月工资只有49�50元,连一台录音机都没有。再说,一天到晚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想学也没功夫学呀!我今天之所以还有勇气唱《乡恋》,主要是因为有广大群众的支持。我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信。广大观众和听众对我的支持,便是最大的鼓舞和力量。”

  月末,我们从上海返回北京,接着又在北京访问了许多与李谷一有过接触往来的同志,其中包括《乡恋》的作者马靖华、张丕基和《妹妹找哥泪花流》的词、曲作者凯传、王酩等人。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金铁林同志(当然,那时他还不是教授)。他虽然已与李谷一离婚了,但是听说我们来采访李谷一,还是显出十分的高兴和热情,没有丝毫因为个人生活上的事而留有什么嫌隙。从这也看出,他们的离合是完全光明磊落的。6、7月的天气,酷热非凡,进屋还没有坐下已是汗流浃背、嗓子冒烟。金铁林是早有准备,立即从厨房里捧出一个冰镇西瓜,快马金刀地切开招待我们。

  他是行家,详细地给我们介绍了李谷一歌唱的特点和艺术上的成就,特别是在轻声、气声运用上的突破。他的称赞是毫无保留的,说话时总是喜形于色,满面生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充满信心地说:“我培养出了一个一流的歌唱家李谷一,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这样出色的人才。”我们听了也很兴奋,表示以后要做专题报道。可惜理由同志后来去了香港,我们没有实现当年的诺言——对金铁林的教学方法做专题报道。

  1980年10月8日,我们的采访稿《李谷一与〈乡恋〉》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之后,在社会上发生了强烈的反响,读者纷纷给报社和李谷一本人写信,记得那时的登稿组,每日都要送过来一大捆读者来信,不出三五天就要装一麻袋。这些来信什么人都有,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学生、干部、教员、军人、教师、科技工作者、文艺界同行,什么年龄的都有,小至十几岁的中学生,大至退休的老人。在大学里反应最为强烈,报纸拿到学生宿舍里时几个人抢着看,因为等不及,只好将一张报纸裁成几条大家交换着看。《光明日报》也在11月9日辟了专栏《对李谷一与〈乡恋〉一文的反应》,摘要选登了一些来信,并加编者按语说:“10月8日本报第三版登出《李谷一与〈乡恋〉》一文之后,引起强烈反应,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几百封读者来信,现摘登几封如下。”

  读者来信绝大多数是支持李谷一的,喜欢她的演唱,不同意对她的创新和突破采取压制态度。有个银行干部说:“我不晓得音乐,不知道什么是‘轻声’、‘气声’,只知道群众喜欢听李谷一的歌,只知道李谷一的歌能引起人们感情上的共鸣,能给人美的享受。”有位大学生说:“我第一次听到李谷一唱《乡恋》时都呆了,真像沉浸在梦境里似的。我还从来没听到过这样打动人心的歌呢!”有位中学教师说:“不允许搞‘创新独白’,只准长歌颂雅,不准演员采风,稍一离格,即为异端,这符合艺术发展的规律吗?如果天天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连一首《乡恋》都要打入冷宫,甚至枪毙,恐怕中国的歌坛上,就永远只能欣赏‘靠舵手’了!”

  但也有一些反对者的来信。有人说《乡恋》只是一首一般歌曲,“上海、天津体育馆里的狂叫,也不能拿来作为《乡恋》受群众称道的例子。几千封支持的信,也说明不了问题。”认为《光明日报》是对李谷一过分渲染,“这种做法也有一个称呼,叫做‘捧杀’。”还有人用下流的话来讽刺作者,说:“为忠臣烈女赞颂者,义士也;为歌女声妓捧场者,嫖客也。”

  报纸杂志上接连出现了批判与反对的文章,一直延续1年多的时间。直到1981年11月还有人在《人民音乐》上发表长篇文章,指责《李谷一与〈乡恋〉》的作者“所获得的社会效果是运用夸大和歪曲事实的手法取得的”,声色俱厉地警告作者说,“如果按照作者所提倡的新的美的探索继续探索下去,其结果将不是实现了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所需要的音乐美的创造,而是对这种音乐美的损害。作者写作该文所表现出的作风,则是对我国优良的新闻道德美的损害。”

  不仅如此,音乐界一些权威人士还在中央一家大报上组织专题论坛,名曰《关于当前音乐创作和表演的讨论》,连续发表了数期,有不少音乐界权威人士写文章批评李谷一唱法、批评《乡恋》、批评长通讯《李谷一与〈乡恋〉》。有位专家写文章说:“有些歌唱演员为迎合少数观众的低级趣味,亦步亦趋地模仿某些港台歌星的庸俗风格。对此,一些人非但不帮助人们分辨真善美与假丑恶,反而大加赞扬,似乎这才是当今中国乐坛的正宗,这就使得通俗与庸俗、轻快与轻佻、洒脱与放荡、委婉细腻与矫揉造作等混为一谈了。那些庸俗的捧场和廉价的喝彩,不仅污染了我们的音乐论坛,也会使被捧者误入歧途。”

  一天,我到李谷一的家里,她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但总的来说,对于《光明日报》对她的报道还是很感激的,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木桶来,里面装的都是读者的来信,有7、800封。李谷一说:“我是含着眼泪读这些信的。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工人、学生、干部、老人、孩子……通过这些信给我送来了莫大的温暖和支持,给我莫大的鼓舞和力量。我唱的歌,吐的血,流的泪,受的委屈,比起这一片像海一样的深情来,算得了什么呢?”

  我拿起那些各种笔迹,贴着各种邮票,盖着各地邮戳的信,同样感受到一股精神上的热浪,激动的火花和朴素真挚的感情合流。我说的是“合流”,是恰如其分的,因为许多信的落款都写着“我们一群十几岁的年轻人”、“我和我身边的同志”、“我们全班同学”、“我和我的全家”……

  法国艺术大师罗丹曾经说过:“不公平的批评会激起人们的反感,会逼使他们在对于艺术家的同情上加以思考,更加明显的把这种同情表露出来。”李谷一所遇到的情形,也正是这样。就拿不久前在天津体育馆里一次演出来说吧,原来节目单上并没有《乡恋》,但是观众在她谢幕时却高声喊《乡恋》、《乡恋》,没有这个节目就不让她退场。等她开口一唱,群众就热烈鼓掌,她是在群众的掌声节奏中把这首歌曲唱完的。难道,那些观众仅仅是为了欣赏艺术吗?如果仅是为了欣赏艺术,就不会用掌声来干扰她的优美歌声了。观众的掌声就是他们的发言,就是他们表达自己意见的一种方式。

  对于一些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她也感到很紧张,不断地向我解释说:“前次我有些激动,在介绍情况时说每月只拿49�50元工资拿什么买录音机,情况有点出入,今年我已经提了一级,工资长到55元了,而且也有了稿费,录音机已经置了。关于演出的场次,你们写半年200多场,我近来算了算,不是半年,而是1年。前几天我已在报上做了解释。”

  我说:“这样,你的经济状况要比过去好多了!”她笑着说:“我从来不装穷,也不抱怨我的贡献大收入少,对这些我是从不计较的。”说着,她还打开衣柜,让我看看她新做的几件衣服,当然,也都是些普普通通的。

  那天,谈得很多,她请我留下来吃晚饭。她让她的姨妈去买三毛钱的肉末,做了一顿炸酱面。说实在的,那时候人们的生活也就是这个水平;同时,也说明她这个人很实在,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生活从不讲究。

  这一年,李谷一的歌越唱越火。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无处不有李谷一的声音,无处不在传唱《乡恋》。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同了李谷一的创新,那些非难和压制的阻力终于没有阻挡住时代的脚步。许多更年轻一点的歌手,又从李谷一的创新中进行更为大胆的创新,更有些人专门模仿李谷一的唱法,社会上经常听到李谷二,李谷三之类的称呼。

  一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约我给他们写一篇李谷一的专访稿,于是我和电台记者再次来到李谷一家中。这时她已与肖卓能结婚,搬进海军大院。这次她展示给我的,更多的是家庭女性的一面。她对丈夫很温柔、体贴,对3岁的女儿关怀备至,说不尽的抚爱。丈夫对她也很好,关心她的事业,从各方面给予支持和帮助。李谷一说普通话有的字咬不准,我见他当场就给纠正了几处。那天他不仅帮助了李谷一回答了不少记者提出的问题,而且还主动提出来要下厨房,亲手烧几道菜来招待我,并说:“听说上次李谷一只给你吃了三毛钱肉末的炸酱面,这次我来给你补上。”李谷一也笑笑指着丈夫说:“他的手艺比我强得多,很会做菜!”

  以后,我又为几家文学杂志寄了报告文学《啼血杜鹃——李谷一》,《她在扬帆远航》。

  我最后见到她时,她已经是轻音乐团的团长了。为了筹建这个团,她费尽了苦心。虽有文化部领导和中央乐团的支持,但是,要在平地里创建这样一个中国从未有过的新东西,困难和阻力之多是可以想象的,虽然中央的政策已经开放准允,但是有些人在感情上却硬是不承认它。什么轻音乐,流行歌,靡靡之音!文化部虽然支持,但只能给几十个团员按月发工资,其他的经费一律自筹。办公室和排练场都没有。李谷一的家就是办公室,她家那部电话就是传达指令的发号台。团员们住在全城东西南北各个角落,要演出时就得一传十,十传百地向下发通知。团员们搭乘公共汽车满头大汗地挤过来,顾不得休息擦掉脸上的汗水就立即动手化妆上台。好在大家在她的感召下向心力很强,从来没有一个人误场的。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头一年就到全国各地演出了150余场,场场受到欢迎。团里接连培养出韦唯、付笛声、任静等一批深受广大群众喜爱的新星歌手。

  刘秉义爽畅地对人说:“和李谷一在一起工作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作为一个著名歌唱家和司局级干部,她没有一点架子。在工作上虽然有些事情也会争吵得脸红脖子粗,可大家都不往心里去,争吵过后照样又有说有笑,从不背地里说长道短给人小鞋穿。遇到电视台或记者来拍照时,她总是把年轻的演员往前推,自己却像个勤杂工,装台、卸台什么活都干!”文化部的一位负责人也说:“就部里直属的13个艺术院团来说,以纪律严明,演出认真,轻音乐团当属第一。”

  李谷一在党的关怀下,迅速地成长起来,1986年11月7日她入了党。她说:“这个日子很好,是十月革命69周年,差1年就是70周年。”在说起入党问题上,她还笑对我说:“我能入党,老肖(她丈夫)对我帮助很大,他是老党员,觉悟高,不仅主动担起了家务,保证我在团里的工作,而且在思想政治上给予许多具体的帮助。”

  这是我与李谷一同志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告诉我的,那是1990年夏出版局召开的一次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颁布执行而邀请各界代表出席的座谈会上。会上,她的思路敏捷,言语犀利,又做了一次精彩生动的发言。

  从那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面,听说,她现在已调到东方歌舞团任党委书记了。近年来虽然出台演出的次数少了,她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艺术管理和人才培养上,经她培养出来的走红歌星难以计数。她的丈夫肖卓能还在某公司当总经理,女儿肖一(乳名宝宝)正读大学,已是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呵呵,因为气声唱法刚刚作为新生事物呈现在世人面前,打破了以往的民族和通俗的传统唱法,新生事物问世,都是会经过人们争议的过程的。


李谷一第一届春晚唱了哪几首歌
1983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成为《乡恋》解禁的日子。李谷一成为春晚正式登台的第一位歌手,一曲《乡恋》给无数人留下深刻印象。一首并非直接表现爱情的“情歌”,成了中国社会打破思想禁锢的见证——中国人对个性解放的追求已经无可阻挡。《乡恋》成为内地流行音乐开启的标志。李谷一在...

历届春晚经典歌曲回顾
1、1983年春晚歌曲《乡恋》《乡恋》是第一届春晚的歌曲,是李谷一在83年的春晚上演唱的第九首歌曲,在那个刚刚走在开放的年代,《乡恋》迅速红遍大江南北,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全国的观众。之后各种风格的歌曲也不断涌出,中国流行音乐的大门被打开,李谷一也因此成为中国流行音乐的奠基人。2、1987年春晚...

乡恋歌词是什么?
歌名:乡恋 谱曲:张丕基 填词:马靖华 歌曲原唱:李谷一 歌词: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我的情爱,我的美梦,永远留在,你的怀中,明天就要来临,却难得和你相逢,只有风儿...

新中国第一个唱情歌的人是谁
大得多了。当时导演马靖华对主题歌提出了明确 要求:轻柔的、自然的。作曲家张丕基一夜之 间,重新改写完歌曲。这就是掀起后来音乐界、评论界乃至整个社会一场轩然人波的、一度被指 斥为“靡靡之音”而遭至种种非议的流行歌曲 《乡恋》。首唱《乡恋》的李谷一,在此之前己有过演 唱风格被人们议论...

黄色歌曲的歌曲纷争
黄色歌曲之争谷建芬回忆说, “王酩写了《小花》,《乡恋》,都被点名批评。当时团中央搞了一个‘15首歌’评选,《乡恋》得15万张票。有人说,这15万张都是流氓投票,这是流氓喜欢的歌。”“严格地说,20世纪80年代朱逢博、苏小明和程琳都承担着社会批评。虽然邓丽君、刘文正等人的歌曲正在席卷内地,...

乡恋歌词是什么?
《乡恋》是李谷一演唱的歌曲,由马靖华填词,张丕基谱曲、编曲,是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的插曲。歌曲发行于1979年,收录于专辑《乡恋-李谷一影视歌曲》中。1980年2月,《乡恋》入选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每周一歌》。1983年,李谷一在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演唱《乡恋》。2008年,在“全国流行音乐盛典暨...

春晚可以在手机上观看吗?
1983年,央视第一届春节晚会亮相。晚会没有专门的主持人,马季(已故)、姜昆、王景愚、刘晓庆成了首届春晚的当家。而李谷一则成为了春晚演唱曲目最多的歌手,一连唱了6首歌。被视为“靡靡之音”的歌曲《乡恋》在该届晚会上被解禁。1984年,晚会让观众们认识了“小品演员”这一工种。马季在台上四处...

第一届春晚是怎么出现的
从此,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成为了电视观众欢度春节的一个重要形式,成为了老百姓每年除夕夜的视听盛宴,更成了华人的年夜饭。该届春晚给人印象最深的节目就是歌曲《乡恋》,而李谷一则成为了春晚正式登台的第一位歌手。晚会初创时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一直到直播前十天(1983年2月2日左右)才最终才...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专辑
李谷一的音乐作品专辑中,集结了多首深情的歌曲,让人沉醉其中。其中包括了经典之作:1. "乡恋",唤起人们对故乡深深的思念。2. "知音",表达了对知心朋友的珍贵情感。3. "边疆的泉水清又纯",旋律清新,展现了边疆的自然之美。4. "我和我的祖国",深情歌颂了对祖国的热爱与自豪。5. "缘分",...

又听《乡恋》
又听《乡恋》盛夏暑期,每当清晨,对面高楼总会飘来和着琴韵的悠扬的歌声,我猜想,这位女生很可能是一位高中的艺考生,也有可能就是一位己经考上大学声乐专业的学生。唱得最多的是那首《少年》,那一句“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相信会让...

吴旗县17561038797: 李谷一的《乡恋》是谁禁止唱的呢? -
嵇亚阿奇: 八十年代初,国家把这方面的歌曲称为精神污染,李谷一顶着压力在中央台文艺晚会上唱了这首歌,受得了广大国人的喜欢,从此这首歌广为流传.

吴旗县17561038797: “春晚”的第一个歌曲节目是什么?是那届“春晚”? -
嵇亚阿奇: 1983年 悄然亮相 -- -- 在遥远的1983年春节,第一届春节晚会悄悄亮相了.由于春节晚会当时还是随兴设置的节目,中央台也没什么专门的主持人,所以第一次启用的主持人皆为“外行”.说相声的马季、姜昆,演哑剧的王景愚和演电影的刘晓庆成了首次春节晚会的“当家”. 李谷一演唱《乡恋》,之后,观众发现春节晚会居然可以让歌曲迅速插上翅膀,飞到观众的耳朵里.

吴旗县17561038797: 第一届春晚的时候李谷一真的一个人唱了8首歌? -
嵇亚阿奇: 是的,1983年第一届春晚李谷一演唱的歌曲,它们分别是《拜年歌》《春之歌》、《乡恋》、《知音》、《年轻的朋友》、《问声祖国好》《一根竹竿》还有与袁世海对唱了《刘三姐》《牛皋》.

吴旗县17561038797: 有人说李谷一唱的《乡恋》解放前就有唱了?谁是真的? -
嵇亚阿奇: 可能是那位老同志听的那首歌的曲子跟《乡恋》有些相似吧

吴旗县17561038797: 中央三台《献给改革开放三十年记忆中的歌声》这个节目,谁知道那些歌曲的名字? -
嵇亚阿奇: 是一九八三年李谷一在春晚上所唱的《乡恋》.歌词如下:乡恋 作词:马靖华 作曲:张丕基 你的身影 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昨天虽已...

吴旗县17561038797: 有谁知道在北京记忆里讲到了60~70年代一首流行音乐?非常好听,女性演唱的第一首流行歌曲,上春晚了的,谢 -
嵇亚阿奇: 是由马靖华作词、张丕基作曲、李谷一演唱的“乡恋”.李谷一演唱中在民歌唱腔的基础上,适当融入了邓丽君的气声唱法,把情感演绎得更加入味…… “乡恋”为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的插曲,首唱录制于1979年12月.歌曲的原景是:王...

吴旗县17561038797: 乡恋的歌曲鉴赏 -
嵇亚阿奇: 《乡恋》这首歌李谷一并没有用“气声唱法”,而是用了“半声”,或称为“轻声唱法”,在《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妹妹找哥泪花流》中李谷一反而用了“气声唱法”.传统的意大利美声唱法里的半声唱法,就是声带主动闭合的体现声乐发...

吴旗县17561038797: 歌曲《乡恋》的歌词是什么? -
嵇亚阿奇: 乡恋(天籁之音)-李谷一 你的声音 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 我的心中 昨天虽已消逝 分别难相逢 怎能忘记 你的一片深情 昨天虽已消逝 分别难相逢 怎能忘记 你的一片深情 我的情爱 我的美梦 永远留在 你的怀中 明天就要来临 却难得和你相逢 只有风儿 送去我的一片深情 明天就要来临 却难得和你相逢 只有风儿 送去我的深情 啊 啊 啊 啊

吴旗县17561038797: 1983年 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是一首并非直接表现爱情的曾被列为靡靡之音的禁歌《乡恋》解禁的日子.当时,晚会现场设置了4部观众... -
嵇亚阿奇:[选项] A. 中国人对个性解放的追求 B. 流行音乐已成为音乐发展的主流 C. 文学艺术仍受左倾思想的束缚 D. 大众传媒对政府决策起决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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