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舆论为什么热衷“围观”高考作文

为什么人们热衷于讨论高考作文？~

　每年的高考，在内容上能引起全民讨论的，也就是作文了，因为其它科目，真不会了。但我想人们热衷于讨论作文，不仅仅因为人们只会作文，更因为作文本身，不仅考核学生的写作能力，它还是整个高考题目中对学生知识最具有价值观层面的评判和考量。

这也是为什么每年有高考作文题目出来，就会有好事者贴出欧美国家的高考作文题作比较。人们比较的，其实也是这两个教育评价体系，是在什么样的价值观层面上对学生进行引导。

这种情况反映出国人的期待，期待一种更高水平的教育，期待我们的教育能够超越仅仅是为了选拔人才的工具理性维度，能够把孩子们引导进入更加丰富深刻的精神世界。
然而教育的目的决定了高考试题的面貌。也许可以这么说，我国的高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公平地把人才选拔出来。从公平的角度出发，高考的题目就要尽可能地出客观题，减少主观题。那么作为占分最多的主观题—作文怎么命题，就很讲究了。学者刘远举分析说：“中国幅员辽阔，各地文化、习俗、经济的差异都很大，所以，作文题目必须考虑到不同地域、不同经历、不同背景的考生。

这种命题方式，让人想起了古代科举考试的八股文。八股文的僵硬和死读书常被人所诟病，但从公平的角度来看，这却是科举选材最不坏的选择。试想一下，如果拼读书量和生活阅历，那些处于穷乡僻壤的穷书生又怎么能跟城里的达官显贵相比呢？只考四书五经，并严格固定答题格式，这实际上大大降低了底层人才考试的成本，提高了竞争的公平性。所以，从公平的角度出发，我国的高考作文命题就只能是趋于保守的，既不可能探讨那些太过高深、抽象的命题，因为我们的学生可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也不可能太过偏向于某个领域，因为学生的来源千差万别，所以我们最终出来的题目，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偏向于心灵鸡汤化。这是针对于中国考生能力水平的一种妥协。
时至今日， 中国的教育工作者们恐怕低估了学生的能力， 真要把法国的哲学题目交给中国考生， 他们未必不会给出满意的答案。 在这样一个传统、道德、价值观都在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与变迁的时代， 正需要通过考试来引领学生的思辨能力，而不是把他们框在应试教育的套子里。从这个角度看，也许我们的作文题目可以向法国作文靠拢那么半步。 这既能帮助知识相对闭塞的考生拓展认知的广度， 也可以给那些被束缚的高水平考生发挥的空间，没准他就还给你一篇华章。而考试，最终会反作用到课本和教学层面，让我们的课本里多一些挑战现实的内容，让学生获得思辨的训练，提升他们被应试教育所矮化的精神世界。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哈巴狗小黄伸着舌头，无精打采的喘着粗气。树叶蔫巴着低着头，知了在树上无力的叫着，就连空气也带上了体温。远远望去，天边的乌云集中在一起，酷似一群巨大的野马，在大风的护送下奔腾而来，不久即遮住了整个天空，势不可挡，大地漆黑一片。我迅速跑回家中，等待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天空阴森森的，乌云从天边滚滚而至。闪电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在天空中飞舞着，把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震耳欲聋的雷声噼噼啪啪地作响，闪电像无数变幻的灯光，雨，大摇大摆地来了——哗啦啦，哗啦啦……风一阵比一阵强。它越过山岭，吹向大街小巷。小树被吹弯了腰，树叶纷纷离开了树枝。垃圾桶也吹倒在地上，垃圾随后被大风送上了天空，在空中翩翩起舞。街上也没有半个人影，人们早就回家躲起来了。暴雨中，路边的小树被狂风吹了弯，弯了又直，反复与狂风作较量，树叶沙沙沙地响着，疯狂地摇摆着。马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汇成了一条长河，偶尔有汽车驶过，溅起一朵朵水花。窗玻璃上，雨水如同飞流的瀑布，无数的雨滴像无数个侠客，掠过山林，掠过田野，掠过河面，游遍整个世界。都说恋爱中的情侣们钟爱下雨，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绵绵就像少女的纤纤十指，拨弄着有情人的心扉。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浪漫情节的发展总是从下雨开始的。热恋中的男女相拥在夜雨中，忘我地凝视对方，任凭雨水的冲刷和洗礼，尽情享受着只有雨声的二人世界。或是恋人分手后，断肠人那份伤心欲绝，泪水、雨水、汗水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在上天都为之伤心落泪的冰雨中大喊：“勇敢活一次，谁说不可以！”夏雨，比任何一个季节的雨都来得更欢畅、更热烈一些。她仿佛一个精灵般的女子，让人捉摸不定、神秘莫测。刚才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霎时便会乌云密布、惊雷阵阵。最爱雨季，爱她的壮烈、爱她的惊艳。酷暑时分，当万物都在阳光的狂吻下干喘和饥渴的时候；当扑面而来的燥热和着汗水滴入人们眼睛和胸膛的时候；当花朵和树叶在因炎热而垂头丧气、肌肤皴裂的时候；当猫儿、狗儿火球般钻入你怀里，被你怒斥的时候；当知了在窗外鸣叫，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当你吃着冰激凌，糖水肆溢的时候……雨点儿显得那么可爱和受宠。雨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狂风摇拽着枝叶，像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在呐喊，又像是大海的狂涛怒浪在翻腾。粗大的雨点，打得原本平静的河面像个马蜂窝。天空就像一个大筛子，黄豆般大的雨点一个劲儿地向大地倾泻。雷公电母也喊起了口号，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雷声掠过地面，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风追赶着雨，雨追赶着风，雷电同行，风雨雷电，仿佛要把世界吞噬了！雨前的一阵凉风让沉闷的夏日打了一个激灵儿，灰蒙蒙的天空一改往日的颜色，点点滴滴的晶莹温润了往日的浮躁。大地上饥渴了整日的万物张开干涸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从天而降的甘露。周遭的一切繁杂都沉淀下来。所有的精彩在瞬间表现得淋漓尽致，闪电般夺目，然后一场期待已久的清凉洒满人间……
只一会儿，空气清新了，泥土芬芳了，天气晴朗了，花朵鲜活了，大地更加青翠了，彩虹在阳光的亲吻下更加艳丽，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这，就是骤雨的魅力，只有夏季的雨才拥有的魅力。她是夏天的精灵，主宰了整个夏日的精彩！叮——咚——叮——咚——
仿佛是一场夏雨的余韵。

一年一度的高考始终能够牵动万人心，似乎人们对它总是有太多的意见和抱怨，一年一年得说都说不完。而作为高考中的一道题目——作文所受到的这方面的“礼遇”无疑是高考各科题目中最“隆重”的。如今围绕着诗歌能否“入围”高考作文又成了很多人争论的焦点。其实想当然得看来，高考拒绝诗歌是错误的，不合理的：毕竟诗歌也是文体的一种，不能“特殊化”，另外诚如前教育部新闻发言人王旭明在其博客中撰文所述的那样“为什么不少地区的作文仍然把诗歌排除在外，看来我们这样一个诗歌国度的高考试卷里，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已经容不下诗情画意了！”（《新京报》6月8日）。但事实上我们的高考“国情”并没有达到让我们可以诗情画意的地步，因此诗歌被特殊化也就显得很合理了。首先看看我们的高考作文的目的何在。原国家教委在“高中语文教学目的”中规定：“……使学生热爱祖国语言，能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具有现代语文的阅读能力、写作能力和听说能力，具有浅易文言文的能力。……”那么显然高考作文的目的就在于对学生的写作能力，对学生能否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的考察。而我们再看看如今我们的现代诗歌的发展程度，我们的部分诗人所推崇的诗作，便知道何其“后现代化”！在我看来很多就是分行的大白话，有的甚至语义乱用，词性错误，不和语法规则，更是不知所云（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在这样的一个诗歌现实环境中的学子写出来的诗歌是否能够正确“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最起码都成为问题！退一步说，假使学子的免疫力强，不受现代诗坛的影响，再假使我们都赞成诗歌的“入围”，那么很多省份的作文要求中都提到不得少于800字的要求是否也该改改？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要求更改呢？这就说明字数对于考察学生的水平十分重要，人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同时没有意识到诗歌字数就少，考察水平因此相对比较低，评卷者无法据之对学生形成很全面的评价——这另外一点。因此总体说来，诗歌是不适合应试性质、选拨性质的考高作文的。其次我们要看看高考作文的评判方法。关于这一点已经有很多文章说到批改高考作文的“草菅人命”，这也是高考“国情”的现实：某省阅卷点作过测算，近30万份作文试卷，10天内要改完，180位教师阅卷，除去复查教师，其余两人一组，每篇作文需要两人过目，则每位教师每天要看350篇作文，也就是说，每天8小时工作时间，除去高温休息一小时，在余下的7小时内，一分钟也不停地看，不喝水不上厕所不与别人说话，每小时要改50篇作文，平均每篇作文上停留的时间约70秒！但是实际操作比较灵活，都是对半分，一人看，另一人大概翻翻，签个姓(连完整的姓名都来不及签)。这样算下来，改一份作文也只有90秒钟而已。这样的评判就是看散文、小说都是有问题的，又如何去看诗歌，去评诗歌？且不说评价诗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还要看写作者的背景等附加条件，单就评判时间而言，写诗歌就是在玩火。最后，对于命题者来说，在命题要求中去掉拒绝诗歌这一项是很简单的，仅仅就是少了几个字而已，反正写的考生还是凤毛麟角的，不会影响到整个高考作文的基本局面的稳定。而且国家政策又鼓励去掉拒绝诗歌这一项，他们还能因此在舆情中获得好感，可以说绝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好事”，而为什么命题者不去掉呢，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与舆情对着干？这只能说明命题者有他认为比获得舆情支持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对广大考生负责。大家都明白高考作文在整个高考成绩中的分量，如果一个考生因为命题者没有拒绝诗歌，而写了诗歌，又恰好碰到一位诗歌水平不高的阅卷者，被判了一个不合理的分数，怎么？所以说命题者也是用心良苦的。总之我认为高考作文拒绝诗歌本身是错误的，但立足于我们的高考“国情”又是十分合理的。尽管有赵丽华所谓的“教育部门不想法提高自己对现代诗歌的鉴赏和评判水准，而是一味逃避”的嫌疑在，不过本着对广大考生负责，在高考“国情”一日没有改善的情况下，诗歌“入围”对考生并没有益处，反倒有害。而如王旭明那种幻想性、理想化的“遗憾”，则作用式微，纯粹臆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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