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奚旧草】 故事梗概

~ 转自知乎“穷途”

三百年前的乔荷爱乔植，乔植也爱乔荷，但是困于人伦，双方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事，乔荷聪明些藏得很好，阿植笨一点，但别人只当她是喜爱哥哥。乔植一直以为哥哥不喜欢自己，但她爱哥哥，所以拐弯抹角地帮成婴争夺皇位，却不承认自己爱他。最后乔植明白了哥哥对自己的爱，但是她选择成为和哥哥一样的角色，去保护成婴，送他最想要的东西（她以为的），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乔荷=成婴=扶苏=（幻境里的）云琅=姬谷=树精（跟赢晏对话那个）

乔植=奚山君=有苏老爷=绝色黄衣女子=扶苏手中的娃娃=黄韵=云简（三公篇）

乔植与乔荷对弈，输得只剩一颗黑子，乔荷拿暖玉换了这颗黑子，后来随身带着。

黑子=秀缇=（现实中的）云琅=赢晏

暖玉=大母三娘

季裔=成芸

剧情整理参考自《昭奚旧草》正篇、番外，包括作者微博上的《三百年日常》，不包含个人猜测和理解。

大昭开国（三百年前）：

名闺妫氏抛弃荣华嫁与庶人乔氏。

长公主相中乔太尉，贬其元妻为侧室，生子乔荷。

元妻妫氏生女乔植，不久病死，传言其女开口能咒人，不详。

乔植无名无姓苟活于太尉府。

乔荷为除马陵以身试险，患寒毒。

乔荷（在蟋蟀指引下）遇乔植，答应供养她。

乔荷为保乔植不死，赐药使她无法长大。

乔荷过于聪慧引天子疑窦，天子认外室公子敏言为后。

乔荷赠三娘暖玉，换棋盘上最后一颗黑子。

乔荷为三娘画像，挂于小妫氏屋内。

乔荷求天子赐婚于自己和妫氏，敏言与乔植。

乔荷出征，乔植长大。

敏言心下不安，夜窥闺室，不料走错门将乔植画像误以为妫氏，生心疾。

妫氏与敏言互通，敏言买通谢季诬陷乔荷，太祖下诏乔荷，乔荷病死，尸骨随处掩埋。

“荷此生，未有一日负太祖，太祖负我。”

“三娘，生何益？死何益？”

乔荷令黑子五世为相，圆其报国之梦。

谢季私吞乔荷为其妹备下的嫁妆。

太祖改诏妫氏为敏言正妻，乔植为侧。

长公主悲于爱子逝去，篡改乔荷遗言告诉植。

乔植缝嫁衣执意嫁给敏言，在桥上自杀。

敏言发现自己错认，痛哭。

妫氏恐容貌被敏言发现，自称被乔植毁容，与敏言生五子一女。

乔太尉占卜发现女儿一线生机，进宫求旨并葬女儿，长公主命人拔其舌头划花脸，让乔植不能与乔荷相认，不能诉其冤情。

乔植去往望岁木处，暖玉做三娘，乔植自号奚山君，三娘嫁与翠元。

乔植舌头化为阿箸，乔荷棋子名为秀缇。

乔荷往生许下三件事。

乔植将美貌与富贵赠予乞婆（章咸之）。

秀缇被灵宝天尊相中，离开奚山。

敏言对乔植念念不忘，年年至其旧日闺阁，暮年得一物可寻植来世。

七十年前：

秀缇转世为相，云琅，遇公主青城。

成泠与谢良辰相互错过。

———————————

约二十年前：

今朝花开，秦将军女嫁于三皇子，后为昭后，生子成婴。

穆王依约娶丑女为妃，生成觉。

郑贵妃生成葛。

皇后将凤气卖与卖梦人，成婴得到卖梦人船。

郑祁将雀王掷入水中，成婴将其救起。

成觉抢夺初礼妇人质水，质水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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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始的时间：

成婴被皇帝秘密赐死，封于棺内，郑祁刺入三根银针。

雀王奉娘带百鸟救出成婴，成婴入郑府为妾。

奚山君下山，送望岁木于郑祁，认成婴为妻。

成婴杀郑祁，更名扶苏。

翠元与人间女子厮混惹怒三娘。

扶苏至奚山，见大母三娘、翠元、阿箸与奚山众猴。

奚山君托山神吃掉扶苏额中的针。

质水化为鬼魂附于云相画上，诱使成觉损坏自身功德。

奚山天上擦星星遇成觉，扶苏人间捡奇书入前世梦。

奚山君遇质水灵魂，得知扶苏无妻无子。

奚山君救扶苏出梦。

二五捡婴儿，三娘怀孕。

奚山君收服瘟神，前往酆都镇压。

扶苏面馆打工遇皇帝成葛微服私访，扶苏吞碳试探皇帝未果，奚山通过井安慰他。

奚山去阴曹遇到了晏二。

三皇子成葛要杀扶苏，奚山助其免死。

成葛回国时，以自身情爱换成婴死不瞑目。

扶苏染病，奚山求助于灵宝君，奚山答应为其招婿，扶苏被扔至郑国。

扶苏被百姓烧，又被四公子季裔所救。

季裔本为长子成芸，因红发被郑王所忌，秋梨嫁季裔，偷兵符给扶苏。

最终季裔替亲弟成荇铺路，杀大公子，处理王侧妃。扶苏出兵反郑救裔，戳破郑王反昭之心，战事将起时，奚山作法救走扶苏季裔并带走军队，季裔与秋梨同往昭外练兵。

奉娘来访，求奚山入梦，作为青城追求云琅。

扶苏同样入梦为云琅。

“有怪踩月而来，清如秋水，美如山河，爱而不能忍，甚倾之。”

章咸之不愿做皇后，以阴兵令符换太子无妻无子终老一生。

成葛扮成成婴的样子向章咸之提亲，要阴兵令符。

成觉入平王国，为阴兵令符求娶章咸之，一饭救黄韵。

成觉与章咸之约定，章咸之若能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成觉便收回皇帝婚约。

章咸之得梦中仙女指点，屡战屡胜，小有威名。

扶苏化名姬谷下山读书，与赢晏、章甘、黄韵结拜。

成葛变成怡春的紫莺，朝夕相伴三年。

章甘为逃命运逼自己爱黄韵，姬谷与赢晏交好，赢晏为阴官，判金乌太守案。

姬谷梦到自己作为蟋蟀遇到乔植，为其取名并引导二郎见乔植。

姬谷醒来，看到章甘一双乔植的眼。

姬谷喜欢章甘。

章甘箭射姬谷以避科考，透题给黄韵，不料黄韵说与众人，被疑作弊，下狱。

章甘为众人烧纸，姬谷不忍，见平王世子。

众人被救出，姬谷、黄韵失踪。

黄韵杀姬谷，埋于树下，挖其目献于成觉，借成觉避雷。

赢晏许诺娶怡春，在尸骨堆寻姬谷尸体，最终于树下找到姬谷。

成葛变回原身，求娶怡春，但怡春已经爱上了赢晏。

赢晏替姬谷守城。

黄韵现真身，姬谷持阴兵令符归来。

奚山君与扶苏回到奚山，扶苏救真正的黄韵，即云相后人云简。

扶苏与奚山定亲，奚山至穆王宫取二郎宝物赠予扶苏，再次借成觉避雷。

扶苏及冠，与奚山成亲。

八王之乱三年。

奚山君与扶苏为谢良辰驱鬼，得到谢候全部家财。

赢晏忆起前生。

扶苏知前世事，误以为自己是敏言，与奚山君决裂，出兵平叛，号更始。

天子认扶苏太子位，扶苏变回成婴。

奚山君产子，奚山遭天劫，猴子死伤甚重，翠元三娘决裂，翠元飞升，三娘养奚山遗子，奚山身亡。

成婴遇三娘，抱回鬼子凤奴。

成婴遇乔植墓，得知真相。

“植，三百年，嫁乔荷。”

成觉与成葛日后谋反，三分天下。

后来赢晏成为宰相，小郑王季裔做了将军，云简也跟随成婴。

成婴登基成为“贤武天子”，元后奚山，生子凤奴。

青城公主线：

云琅是秀提转世，他受乔荷命五世为相，他不接受青城公主的原因是他爱乔植。

云琅收谢良辰为徒，留成泠性命。

云琅画过乔植，并将画带进了坟墓。

现实中的青城公主没有为云相烧身，她一直都是三国之主，晚年为云琅修墓发现画像，大病。

秋梨线：

成荇与季裔同父同母，皆为红发，秋梨小时候遇到的是荇，他拿走了香变为黑发就再也没还给秋梨，季裔看到小狐狸可怜，送它回家。后娶秋梨为妻。

成泠线：

齐国郡主成泠幼时见过谢良辰一面，自此喜欢谢良辰。

成泠女扮男装与谢良辰同窗，谢良辰心生爱意却时刻不肯逾矩，回国后派人向成泠提亲。

楚王陷害齐王，成泠父母兄弟皆死，忠臣助她逃过一命。

谢良辰去了成泠墓前。

成泠欲杀楚王，进妓院，在听说谢良辰身死的一日被老者强暴。

谢良辰带暗卫杀楚王，成泠为楚王挡剑，成为楚王姬妾。

成泠救了谢良辰，但不肯跟他逃走。

成泠杀楚王，恰逢天子为齐王平反，令云相问楚王罪，成泠作为杀楚王的罪人被带回。

皇帝派奸细赵姬做谢良辰姬妾，谢良辰使家臣女扮作成泠鸣冤，让真正的成泠指认，希望她自白身份，成泠不肯，为他选家臣女为妻。

成泠成为谢府家仆为谢良辰送夜宵。

成泠最终没有与谢良辰相认，年纪大了被放出侯府，嫁与齐人。

谢良辰守在她身边很多年，但两人至死未见。

以上是《昭奚旧草》的剧情梳理，总结来说，是一个前世哥哥珍爱妹妹，来生妹妹回报哥哥的故事，两人都不肯表明心意，只好倾尽所有实现对方的理想（准确地说是，他们各自以为的对方的理想），将最好的一切双手奉上，但就是不能表现情意。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因为不论如何思考和想象，就是给不出一个哪怕稍微好一点的结局，上一世的悲剧终将在这一世重演，只不过兄妹角色互换了而已。

接下来的部分是一些细节分析，会包含我猜想和推衍的部分，比较适合已经明白昭奚剧情人物关系的读者观看。

回到引文，乔荷与道祖的对话：

“我死了，谁来替我？”

“你既可当万人用，天子自有万人来替你。”

“我死了，谁在哭我？”

“你的父母没有哭泣，你的兄长没有哭泣，那个为你哽咽的人也在三十日后渐渐平息。”

“我死了，谁来祭我？”

“你的坟墓暴晒荒野三十年，寒风吹打三十年，雨雪融骨三十年，路旁一个年迈的乞婆不忍，为你奉上一碗饭。”

（这个时候，乔荷知道哭他的人时乔植，但是他不知道只哭了三十天是因为乔植死在了第三十天。）

道祖说乔荷还有一世来生，时运不济，但有人为他留了一线生机。

（我们知道为他留生机的人是乔植，即奚山君。这里有趣的地方在于“还有一世来生”，各位还记得阴兵令符的设定吗？“每一代秦家人与鬼王定下盟誓，死后不入地府，不慕来生，但成阴兵，魂碎沙场，忠君报国。”扶苏既能使用令符召唤阴兵，就说明他也属于秦家人，所以…）

再看乔荷对于来生的报答。

“前世替我的人我来世去做他们。”

“前世哭我三十日的人我来世与她做三年的夫妻。”

“前世偶然祭拜我的乞婆，我来世给她三年的爱和一辈子荣华。”

接下来是笔者的推测：道祖去找乔植要容貌与富贵时，说乔荷还想要天下，也就是说，“要天下”这个愿望关联的是第一个回答。以前世的人物关系看，被用来替代乔荷的应该是敏言，所以道祖才会默认第一个愿望是“要天下”，结合后文来看，乔荷的愿望实际上是没有太多宿命效应的，之所以能够在后文一一实现，跟乔植的倾心相助是脱不开关系的。

这里顺便讲一下《昭奚旧草》的神佛观，首先，天命和轮回是一开始就定好的，但是付出极大的代价后也可以修改。譬如章咸之世世代代为乞命，敏言则是天生的帝王，乔荷注定无缘皇位，而乔植则是凤命。乔植跟敏言有月老的红线，注定会在一起。这是一开始未受干预的天命。后来乔植把自身容貌和财富都给了章咸之，让章咸之摆脱乞命（但我不认为她变成了凤命，这个后面再说），乔植不愿嫁给敏言（成觉），于是“红线那头的姑娘生生把绳子解开了”，章咸之和三皇子成葛曾先后与卖梦人交易，前者换扶苏妻儿不得善终，后者换扶苏性命，后来奚山扮成的黄韵之所以必须杀扶苏，恐怕也是为了破这个局，故而奚山现身时对扶苏说“我杀你，你才有活路”。妻儿不得善终是奚山以生命为代价破掉的，她如果不产子本身是可以复活的，但是为了破这个诅咒，拼了命也给扶苏生了个孩子，可以合理推测一下，如果扶苏之后再娶，也许还是会子孙满堂，但是后来他没有这样做，只留下凤奴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后来命运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三年的夫妻这个报答，有两种推测：一是乔荷知道乔植只为他哭了三十天，所以只肯与她做三年夫妻；二是乔荷仍旧困于人伦，认为再多就是造孽了。我个人偏向于第二种，抑或是二者兼有。其实乔家兄妹的性格与谋略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像的，乔植“活了三百年仍然困于人伦”，不敢与扶苏相守，乔荷不敢许愿与妹妹长久做夫妻也是情理之中。

关于凤命，其实乔植才是那个“嫁给谁都能当皇后”的凤命，她给了章咸之富贵和容貌，却不能把自己的运势一起给出，之所以算命者都有这个推测，可能是因为算命时看相看到的是乔植送出的外貌，又或者如果没有乔太尉，本应该转世为章咸之的就是乔植，但是出了这个变数，天知道，凡人却不知道。我们可以看到章咸之本人其实没有太多能力和才华，她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从奚山那里得来的，包括扶苏爱她是因为她有点像乔植，打仗厉害也是“梦中黄衣仙女指点”，荣华显贵是因为投生于将军府（奚山送的富贵），甚至最后还把老将军害惨了。成觉生来就带了一根红线，这红线另一头连的就是乔植，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乔植才是天生的凤命，但是乔植生生把它解开了，还嫁给了哥哥转世的扶苏，又当了一回皇后。

还有一点是关于三百年前的故事，这本书中三百年前的部分几乎分散在每个章节里，并且有些是经过修改的谣传版本，有些则是事实发生的前世回忆，甚至还有疑似幻境的部分，不瞒诸位，我当初梳理剧情时最头疼的就是三百年前这条线，乔荷对乔植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乔荷追求什么想要什么，乔荷和敏言是什么关系，敏言对乔植又是什么态度……书中给出的线索分散凌乱，乃至于自相矛盾，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整理出了事实真相，即前文的三百年部分，至于后来的谣传，可以说，抹黑乔植是妫氏的功劳，抹黑乔荷则是敏言的功劳。

接下来是人物分析篇：

首先是关于人物转世前后的认定，我认为这本书里，完全可以把转世前后看作是一个人，区别只在于他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实际上扶苏虽然没有乔荷的记忆，但是他非常能理解乔荷的心理，所以才能在奚山说完那一串稀奇古怪的惩罚后，马上反应过来“他似乎是在考虑，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怎样的姑娘”。包括他附身于敏言时，对乔荷赞赏有加，也是对自己行事的认同感，因此我认为，转世前后，人物的内核实际上是没有改变的，甚至乔荷与敏言的关系态度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们可以认定转世前后就是同一个人，浪漫点来说，尽管没有记忆，但是灵魂是不变的。

乔荷（成婴）篇

乔荷是一个对万事万物都十分淡漠的人，他对别人不上心，也无所谓别人对不对他上心，借用原文对扶苏的评价来说，“他有一颗静止的不愿与世人共行的心”，这也是他明知有剧毒也要陷害马将军的原因——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太看重。但是他会喜欢一个深切地在乎他的人，他对乔植珍之重之，到后来在幻境中喜欢乔植化身的青城，再到爱上奚山都是如此。

书中乔荷与乔植的相遇是个谜，三百年后乔荷转世的扶苏变成蟋蟀，促使他二人相遇，但我比较倾向于认为这是个幻境，乔植顽强的生命力和沁入肺腑的暖意可能是最初吸引他的原因，但是三百年后他的转世变成一只蟋蟀给她取了个名字这种事到底还是有些玄幻，又或者只能说是“合该天意”。

但是乔荷与乔植关系极好是毋庸置疑的，当初乔荷身边的人无一不认为他宠妹妹宠得有些过头，甚至差点为乔植带来杀身之祸。乔荷也许随着长大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乔植的喜爱远不止兄妹那样简单，故而常常装作不喜欢乔植的样子，但是他将乔植教养得极好，乔植变成奚山后能有那样的谋略也是哥哥的功劳。连结婚对象都要先问问乔植喜不喜欢，包括为乔植放弃夺位（可能他本身也不是很在意皇位）打算臣服于敏言，包括为乔植备下三十三城嫁妆，以及临终遗言“三娘，生何益？死何益？”，都是他喜欢乔植的表现。

这里插一句，乔荷生平有两件在意的事，一件是阿植，另一件是国家。遇到阿植之前，他的行动是以国家为中心的，从他死前令棋子五世为相，安邦定国，又留话给天子来看，他对大昭也是真心爱护。不过“平生只筹划了一件壮举”，我猜是阿植的婚礼，那个时候大昭刚刚开国，三十三城的嫁妆不说后无来者，也肯定是前无古人。只可惜他身后的事，几乎都不如他所愿。

转世成扶苏后，先是被父皇下令暗杀，又被郑祁刺针，他的心态从止水一般的平静瞬间跌落谷底，这时来了一个奇怪的妖怪要跟他结婚，他跟奚山走是因为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到了奚山后发现是儿时梦中的山，又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便暂且住下。这时他与奚山的关系和前世是完全相反的，奚山知自己找到哥哥了，故而心中喜欢面上讨厌，扶苏不知她身份，更不了解前因，只当她讨厌自己。

到奚山后，扶苏有一段时间的人生目标就是活下去，所以他顺从奚山，也跟奚山在一起。画贼篇，仙人借他的身体让成觉看自己前生，扶苏与奚山决裂时以为自己是敏言的误会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奚山不能解释，她不想让扶苏承受违背人伦的道德谴责，又不能编出更可信的谎言，也只好随他信了。酆都篇和嫁狐篇都是扶苏比较压抑和绝望的篇章，因为他先后被父皇和奚山抛弃，但同时也是比较闲适的篇章，因为他暂时远离了是非。

青城篇是他爱上乔植的开始，这里我们就知道他会对怎样的人心动了，但是那时他不肯承认（死傲娇），可以说，因为梦境要更加单纯，所以感情也很简单，但是回到现实中，他想起奚山只不过是为了赌注，这份心只能暂时放下。

三公篇扶苏做梦变成蟋蟀，遇到乔植，醒来发现章三一双乔植的眼，就开始了三年的单恋，最后被利用，被杀，心灰意冷下，爱也不复存在了。冥冥中，也是还清了乞婆的恩情，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至于后来和奚山成亲，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奚山，并且在奚山盗宝离去的一段时间里，发现自己非常想念奚山，应该是那个时候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吧。后来他与奚山成婚三年，人间是乱世，他住在奚山上万事不理，或许是扶苏此生最幸福的三年了…只可惜作者吝惜笔墨，这段简略得彻底。

谢侯篇，成泠与谢良辰的旧事牵扯出三百年前未了的冤案，赢晏也追查此案到谢府，最终真相大白，扶苏猜到奚山是乔植，却误认自己是敏言，他向奚山确认心意，奚山却撒了谎，于是在向奚山表白后与奚山决裂。扶苏，或者说乔荷，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爱别人不必非要在一起，只要她幸福安好便好的人，不巧乔植也是。

最后恢复太子身份的成婴从三娘处抱回了鬼子凤奴，又遇到三百年前乔太尉埋三娘的地方，在这里他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乔荷，并且奚山为了生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起初抱着孩子面上不显，后来从马上翻下来吐了口血，可见心中悲怆。

后来他的生活也许跟前世的敏言是很像的，“遇见她之前，天下还是个天下的样子，她走之后，天下就变成了一桩桩琐事”，余生做多少事，也不过是应付而已。书中末尾写到“我妻阿植”，可以推测成婴并未再娶，并且他已经想起前生事了。

至于来生，很大可能，他不会有来生，缘由前文提到过，所以我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故事……

乔植（奚山）篇

乔植前生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很容易被哥哥骗，可能她遇到扶苏的时候都还真心实意地认为哥哥不喜欢自己，但是因为她喜欢哥哥，所以她仍旧尽力帮哥哥。

乔植在三百年后的行动都带有挺强的目的性，开篇前两章救出乔荷转世的扶苏，并把他带到了奚山，请山上妖怪救他一命。酆都篇是为了消灾；嫁狐篇一是为了治扶苏的瘟病，二是为了收服季裔并得到军队；青城篇入梦发现攻略对象居然是自家哥哥，撩人撩得不亦乐乎，还从雀王那里讨了几张人皮面具，三公篇奚山的最初目的应该是帮扶苏讨回阴兵令符，顺带从章咸之手里抢人（云简），以及让扶苏报答乞婆前世恩情（但是她阴就阴在，先骗了章咸之让她以为二人没有好结果，所以对扶苏的情意视而不见），结果意外遇见了晏二。她杀扶苏也是为了救他，因为三皇子用自身情爱换扶苏的命，所以扶苏必须死一次。之后她为扶苏夺回旧时宝物，跟扶苏成亲。谢侯篇拿到了谢侯家产，自此，军队、将军、宰相以及财产都已齐备，其时更是八王之乱尾声，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只剩下劝扶苏去当皇帝，但这个人太聪明不好哄，最后她用了什么方法骗过扶苏，你们也知道。

最后就剩下妻儿不得善终这个诅咒，应该是奚山用命破掉的，乔太尉给她设计的重生之路中，有一条就是“三年内不产子”，如果她想应该是不会怀孕的，但是为了扶苏……

其实奚山最后的话也表现了她对扶苏的态度，扶苏是不明就里，但她一直心如明镜，“枉活了三百年，仍然困于人伦”，因为她逃不出内心的罪，所以她不能和扶苏长相守，只有将一切最好的东西双手奉上，只除了她自己。

甚至她为了不让扶苏跟自己一样难过，还撒谎骗了扶苏，任他以为自己是敏言而伤心离去。

可能唯一值得读者感到安慰的是，乔植在完成这个轮回之后，也许明白了哥哥当年对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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