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千寻《史记·货殖列传》全文-最好是白话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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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货殖列传序》作者:汉代 司马迁 (这是一部纪传体的史书)
译文:《老子》一书中说:“最清平的政治达到顶峰,(应该是)邻近国家的居民可以互相望见,鸡犬的声音也能互相听到,百姓们各自品尝着甘甜的食品,穿戴着美丽的服装,习惯于安宁的风俗,从事于快乐的职业,直至老死之时也不相互往来。”如果一定要按照这种方式去生活,那么,对于近世来说,无疑等于堵塞了人民的耳目,(实际上)则是行不通的。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认为:说到神农氏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至于象《诗经》与《书经》上所描述的虞舜以及夏朝以来的情况,则是人们总是要使自己的耳目尽情地得到音乐和女色的享受,使口中尽多地品尝牲畜肉类的美味,身躯尽量安处于舒适而快乐的环境,而精神上还要炫耀自己的权势与才能的荣耀,使这种风俗浸染百姓的思想已经很悠久了,即使用老子那样微妙的言辞逐家逐户地去劝说他们,终究也不能使他们的精神淳化。所以,(掌权者对于人民),最高明的办法是听其自然,其次是诱导他们,再其次是教育他们,又其次是(用典章制度来)束缚他们,最愚蠢的办法是与百姓争利。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太行山以西饶有木材、竹子、楮木、野麻、旄牛尾和玉石,太行山以东多出鱼、盐、漆、丝和音乐、女色,江南盛产楠木、梓木、生姜、木犀、金、锡、铅矿石、丹砂、犀牛角、玳瑁、珠玑、兽角、皮革,龙门山、碣石山以北广产马、牛、羊、毛毡、毛皮和兽筋、兽角,铜、铁则往往在千里山峦中布满,如同摆满棋子的棋盘一般。这还仅仅是物产分布的大概情况。这些物品都是中原人民所喜爱的,是百姓们衣着饮食与养生送死所必备的东西。所以,人们依赖农民耕种来供给他们食物,虞人开出木材来(供给他们使用),工匠做成器皿来(供他们的所需),商人输通这些财物(供他们选购)。这难道还需要政令教导、征发人民如期集会来完成吗?人们各自以自己的才能来行事,竭尽自己的力量,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因此,物价低廉,他们就寻求买货的门路,物价昂贵,他们就寻求销售的途径,各自勤勉而致力于他们的本业,乐于从事自己的工作,如同水向低处流,日日夜夜而永无休止,他们不待召唤自己就赶来,物产不须征求而百姓们自己就生产出来。这难道不是合乎规律的而自然就是如此的证明吗?
夫山西饶材、竹、谷、谷、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楠、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棋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上说:“农民不生产出来粮食,食物就要匮乏,工匠不生产出器物,劳动与生活就要陷于困厄,商人不进行流通,那么粮食、器物、财富就要断绝,虞人不开发山泽,资源就会缺少。”反过来,资源缺少,山泽也就不能重新得到开发。这四种行业,是人民衣着食物的源泉。源泉广阔,就会富饶起来;源泉窄小,就会贫穷下去。它们对上可以使国家富强,对下可以使家族富有。贫富的形成,没有入能给予他们,也没有人能剥夺他们,只是聪明的人能使财富有余,愚蠢的人只能使财物不足。所以姜太公吕望被封在营丘,那里的土地本来是盐碱地,人口稀少,于是姜太公就鼓励女子纺绩,极力提倡工艺技巧,把鱼、盐运到别处去销售。这样,其他地方的人民归附于他,货物也源源不断地运来了,象钱串一般,络绎不绝,又如车辐一般,向这里集中。所以,齐国生产的帽子、带子,衣服、鞋子畅销天下,从海滨到泰山之间的诸侯都整好衣袖来齐国朝拜。此后,齐国中经衰落,管仲又修治姜太公的事业,设立调整物价的九个官府,而齐桓公因此能够称霸天下,多次以霸主的雄姿盟会诸侯,匡正了整个天下的政治,而管仲自己也修筑了三归台,他的地位在陪臣之列,财富却胜于列国的君王。从此,齐国又富强起来,一直持续到齐威王、齐宣王时期。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舄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襁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闲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也。
所以说:“仓库充实了,百姓才能懂得礼节,衣食丰富了,百姓才知道荣耀与耻辱。”礼仪产生于富有而废弃于贫穷。所以,君子富有了,喜欢行仁德之事,小人富有了,就把力量用在适当的地方。潭渊深了,里面就会有鱼,山林深了,野兽就会到那里去,人民富了,仁义也就归附于他们了。富有者得势,越加显赫;失势了,客人也就没有去处,因此也就心情不快。谚语说:“千金之家的子弟就不会因犯法而死于市井。”这并不是空话。所以说:“天下之人,熙熙壤壤;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即使有千乘兵车的天子,有万家封地的诸侯,有百室封邑的大夫,尚且担心贫穷,何况编在户口册子上的普通百姓呢!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埶益彰,失埶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埶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夫山西饶材、竹、谷、纑、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棻、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釭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徵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徵贵,贵之徵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馀,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於营丘,地潟卤,人民寡,於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繦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间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於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於威、宣也。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於有而废於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埶益彰,失埶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於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昔者越王句践困於会稽之上,乃用范蠡、计然。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观已。故岁在金,穰;水,毁;木,饥;火,旱。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一大饥。夫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积著之理,务完物,无息币。以物相贸易,腐败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馀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修之十年,国富,厚赂战士,士赴矢石,如渴得饮,遂报强吴,观兵中国,称号“五霸”。
范蠡既雪会稽之耻,乃喟然而叹曰:“计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於国,吾欲用之家。”乃乘扁舟浮於江湖,变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朱公以为陶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乃治产积居。与时逐而不责於人。故善治生者,能择人而任时。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疏昆弟。此所谓富好行其德者也。后年衰老而听子孙,子孙修业而息之,遂至巨万。故言富者皆称陶朱公。
子赣既学於仲尼,退而仕於卫,废著鬻财於曹、鲁之间,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原宪不厌糟 ,匿於穷巷。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扬於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埶而益彰者乎?
白圭,周人也。当魏文侯时,李克务尽地力,而白圭乐观时变,故人弃我取,人取我与。夫岁孰取谷,予之丝漆;茧出取帛絮,予之食。太阴在卯,穰;明岁衰恶。至午,旱;明岁美。至酉,穰;明岁衰恶。至子,大旱;明岁美,有水。至卯,积著率岁倍。欲长钱,取下谷;长石斗,取上种。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故曰:“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盖天下言治生祖白圭。白圭其有所试矣,能试有所长,非苟而已也。
猗顿用盬盐起。而邯郸郭纵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埒富。
乌氏倮畜牧,及众,斥卖,求奇缯物,间献遗戎王。戎王什倍其偿,与之畜,畜至用谷量马牛。秦始皇帝令倮比封君,以时与列臣朝请。而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也,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秦皇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夫倮鄙人牧长,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岂非以富邪?
汉兴,海内为一,开关梁,弛山泽之禁,是以富商大贾周流天下,交易之物莫不通,得其所欲,而徙豪杰诸侯强族於京师。
关中自汧、雍以东至河、华,膏壤沃野千里,自虞夏之贡以为上田,而公刘适邠,大王、王季在岐,文王作丰,武王治镐,故其民犹有先王之遗风,好稼穑,殖五谷,地重,重为邪。及秦文、、缪居雍,隙陇蜀之货物而多贾。献公徙栎邑,栎邑北却戎翟,东通三晋,亦多大贾。昭治咸阳,因以汉都,长安诸陵,四方辐凑并至而会,地小人众,故其民益玩巧而事末也。南则巴蜀。巴蜀亦沃野,地饶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之器。南御滇僰,僰僮。西近邛笮,笮马、旄牛。然四塞,栈道千里,无所不通,唯襃斜绾毂其口,以所多易所鲜。天水、陇西、北地、上郡与关中同俗,然西有羌中之利,北有戎翟之畜,畜牧为天下饶。然地亦穷险,唯京师要其道。故关中之地,於天下三分之一,而人众不过什三;然量其富,什居其六。
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土地小狭,民人众,都国诸侯所聚会,故其俗纤俭习事。杨、平阳陈西贾秦、翟,北贾种、代。种、代,石北也,地边胡,数被寇。人民矜懻忮,好气,任侠为奸,不事农商。然迫近北夷,师旅亟往,中国委输时有奇羡。其民羯羠不均,自全晋之时固已患其僄悍,而武灵王益厉之,其谣俗犹有赵之风也。故杨、平阳陈掾其间,得所欲。温、轵西贾上党,北贾赵、中山。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地馀民,民俗懁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跕屣,游媚贵富,入后宫,遍诸侯。
然邯郸亦漳、河之间一都会也。北通燕、涿,南有郑、卫。郑、卫俗与赵相类,然近梁、鲁,微重而矜节。濮上之邑徙野王,野王好气任侠,卫之风也。
夫燕亦勃、碣之间一都会也。南通齐、赵,东北边胡。上谷至辽东,地踔远,人民希,数被寇,大与赵、代俗相类,而民雕捍少虑,有鱼盐枣栗之饶。北邻乌桓、夫馀,东绾秽貉、朝鲜、真番之利。
洛阳东贾齐、鲁,南贾梁、楚。故泰山之阳则鲁,其阴则齐。
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文采布帛鱼盐。临菑亦海岱之间一都会也。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议论,地重,难动摇,怯於众斗,勇於持刺,故多劫人者,大国之风也。其中具五民。
而邹、鲁滨洙、泗,犹有周公遗风,俗好儒,备於礼,故其民龊龊。颇有桑麻之业,无林泽之饶。地小人众,俭啬,畏罪远邪。及其衰,好贾趋利,甚於周人。
夫自鸿沟以东,芒、砀以北,属巨野,此梁、宋也。陶、睢阳亦一都会也。昔尧作成阳,舜渔於雷泽,汤止于亳。其俗犹有先王遗风,重厚多君子,好稼穑,虽无山川之饶,能恶衣食,致其蓄藏。
越、楚则有三俗。夫自淮北沛、陈、汝南、南郡,此西楚也。其俗剽轻,易发怒,地薄,寡於积聚。江陵故郢都,西通巫、巴,东有云梦之饶。陈在楚夏之交,通鱼盐之货,其民多贾。徐、僮、取虑,则清刻,矜己诺。
彭城以东,东海、吴、广陵,此东楚也。其俗类徐、僮。朐、缯以北,俗则齐。浙江南则越。夫吴自阖庐、春申、王濞三人招致天下之喜游子弟,东有海盐之饶,章山之铜,三江、五湖之利,亦江东一都会也。
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是南楚也,其俗大类西楚。郢之后徙寿春,亦一都会也。而合肥受南北潮,皮革、鲍、木输会也。与闽中、干越杂俗,故南楚好辞,巧说少信。江南卑湿,丈夫早夭。多竹木。豫章出黄金,长沙出连、锡,然堇堇物之所有,取之不足以更费。九疑、苍梧以南至儋耳者,与江南大同俗,而杨越多焉。番禺亦其一都会也,珠玑、犀、玳瑁、果、布之凑。
颍川、南阳,夏人之居也。夏人政尚忠朴,犹有先王之遗风。颍川敦愿。秦末世,迁不轨之民於南阳。南阳西通武关、郧关,东南受汉、江、淮。宛亦一都会也。俗杂好事,业多贾。其任侠,交通颍川,故至今谓之“夏人”。
夫天下物所鲜所多,人民谣俗,山东食海盐,山西食盐卤,领南、沙北固往往出盐,大体如此矣。
总之,楚越之地,地广人希,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果隋蠃蛤,不待贾而足,地埶饶食,无饥馑之患,以故呰窳偷生,无积聚而多贫。是故江淮以南,无冻饿之人,亦无千金之家。沂、泗水以北,宜五谷桑麻六畜,地小人众,数被水旱之害,民好畜藏,故秦、夏、梁、鲁好农而重民。三河、宛、陈亦然,加以商贾。齐、赵设智巧,仰机利。燕、代田畜而事蚕。
由此观之,贤人深谋於廊庙,论议朝廷,守信死节隐居岩穴之士设为名高者安归乎?归於富厚也。是以廉吏久,久更富,廉贾归富。富者,人之情性,所不学而俱欲者也。故壮士在军,攻城先登,陷阵却敌,斩将搴旗,前蒙矢石,不避汤火之难者,为重赏使也。其在闾巷少年,攻剽椎埋,劫人作奸,掘冢铸币,任侠并兼,借交报仇,篡逐幽隐,不避法禁,走死地如骛者,其实皆为财用耳。今夫赵女郑姬,设形容,揳鸣琴,揄长袂,蹑利屣,目挑心招,出不远千里,不择老少者,奔富厚也。游闲公子,饰冠剑,连车骑,亦为富贵容也。弋射渔猎,犯晨夜,冒霜雪,驰阬谷,不避猛兽之害,为得味也。博戏驰逐,斗鸡走狗,作色相矜,必争胜者,重失负也。医方诸食技术之人,焦神极能,为重糈也。吏士舞文弄法,刻章伪书,不避刀锯之诛者,没於赂遗也。农工商贾畜长,固求富益货也。此有知尽能索耳,终不馀力而让财矣。
谚曰:“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居之一岁,种之以谷;十岁,树之以木;百岁,来之以德。德者,人物之谓也。今有无秩禄之奉,爵邑之入,而乐与之比者。命曰“素封”。封者食租税,岁率户二百。千户之君则二十万,朝觐聘享出其中。庶民农工商贾,率亦岁万息二千,百万之家则二十万,而更徭租赋出其中。衣食之欲,恣所好美矣。故曰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泽中千足彘,水居千石鱼陂,山居千章之材。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蜀、汉、江陵千树橘;淮北、常山已南,河济之间千树萩;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及名国万家之城,带郭千亩亩锺之田,若千亩卮茜,千畦姜韭: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然是富给之资也,不窥市井,不行异邑,坐而待收,身有处士之义而取给焉。若至家贫亲老,妻子软弱,岁时无以祭祀进醵,饮食被服不足以自通,如此不惭耻,则无所比矣。是以无财作力,少有斗智,既饶争时,此其大经也。今治生不待危身取给,则贤人勉焉。是故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最下。无岩处奇士之行,而长贫贱,好语仁义,亦足羞也。
凡编户之民,富相什则卑下之,伯则畏惮之,千则役,万则仆,物之理也。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通邑大都,酤一岁千酿,醯酱千瓨,浆千甔,屠牛羊彘千皮,贩谷粜千锺,薪 千车,船长千丈,木千章,竹竿万个,其轺车百乘,牛车千两,木器魨者千枚,铜器千钧,素木铁器若卮茜千石,马蹄躈千,牛千足,羊彘千双,僮手指千,筋角丹沙千斤,其帛絮细布千钧,文采千匹,榻布皮革千石,漆千斗,糵麹盐豉千答,鲐{此鱼}千斤,鲰千石,鲍千钧,枣栗千石者三之,狐龂裘千皮,羔羊裘千石,旃席千具,佗果菜千锺,子贷金钱千贯,节驵会,贪贾三之,廉贾五之,此亦比千乘之家,其大率也。佗杂业不中什二,则非吾财也。
请略道当世千里之中,贤人所以富者,令后世得以观择焉。
蜀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卓氏见虏略,独夫妻推辇,行诣迁处。诸迁虏少有馀财,争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汶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鸱,至死不饥。民工於市,易贾。”乃求远迁。致之临邛,大喜,即铁山鼓铸,运筹策,倾滇蜀之民,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猎之乐,拟於人君。
程郑,山东迁虏也,亦冶铸,贾椎髻之民,富埒卓氏,俱居临邛。
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铁冶为业。秦伐魏,迁孔氏南阳。大鼓铸,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因通商贾之利,有游闲公子之赐与名。然其赢得过当,愈於纤啬,家致富数千金,故南阳行贾尽法孔氏之雍容。
鲁人俗俭啬,而曹邴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孙约,俯有拾,仰有取,贳贷行贾遍郡国。邹、鲁以其故多去文学而趋利者,以曹邴氏也。
齐俗贱奴虏,而刀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也,唯刀间收取,使之逐渔盐商贾之利,或连车骑,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终得其力,起富数千万。故曰“宁爵毋刀”,言其能使豪奴自饶而尽其力。
周人既纤,而师史尤甚,转毂以百数,贾郡国,无所不至。洛阳街居在齐秦楚赵之中,贫人学事富家,相矜以久贾,数过邑不入门,设任此等,故师史能致七千万。
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豪杰皆争取金玉,而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也,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富人争奢侈,而任氏折节为俭,力田畜。田畜人争取贱贾,任氏独取贵善。富者数世。然任公家约,非田畜所出弗衣食,公事不毕则身不得饮酒食肉。以此为闾里率,故富而主上重之。
塞之斥也,唯桥姚已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粟以万锺计。吴楚七国兵起时,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军旅,赍贷子钱,子钱家以为侯邑国在关东,关东成败未决,莫肯与。唯无盐氏出捐千金贷,其息什之。三月,吴楚平,一岁之中,则无盐氏之息什倍,用此富埒关中。
关中富商大贾,大抵尽诸田,田啬、田兰。韦家栗氏,安陵、杜杜氏,亦巨万。
此其章章尤异者也。皆非有爵邑奉禄弄法犯奸而富,尽椎埋去就,与时俯仰,获其赢利,以末致财,用本守之,以武一切,用文持之,变化有概,故足术也。若至力农畜,工虞商贾,为权利以成富,大者倾郡,中者倾县,下者倾乡里者,不可胜数。
夫纤啬筋力,治生之正道也,而富者必用奇胜。田农,掘业,而秦扬以盖一州。掘冢,奸事也,而田叔以起。博戏,恶业也,而桓发用富。行贾,丈夫贱行也,而雍乐成以饶。贩脂,辱处也,而雍伯千金。卖浆,小业也,而张氏千万。洒削,薄技也,而郅氏鼎食。胃脯,简微耳,浊氏连骑。马医,浅方,张里击锺。此皆诚壹之所致。
由是观之,富无经业,则货无常主,能者辐凑,不肖者瓦解。千金之家比一都之君,巨万者乃与王者同乐。岂所谓“素封”者邪?非也?
货殖之利,工商是营。废居善积,倚巿邪赢。白圭富国,计然强兵。倮参朝请,女筑怀清。素封千户,卓郑齐名。
翻译成白话文:
《老子》一书中说:“最清平的政治达到顶峰,(应该是)邻近国家的居民可以互相望见,鸡犬的声音也能互相听到,百姓们各自品尝着甘甜的食品,穿戴着美丽的服装,习惯于安宁的风俗,从事于快乐的职业,直至老死之时也不相互往来。”如果一定要按照这种方式去生活,那么,对于近世来说,无疑等于堵塞了人民的耳目,(实际上)则是行不通的。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认为:说到神农氏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至于象《诗经》与《书经》上所描述的虞舜以及夏朝以来的情况,则是人们总是要使自己的耳目尽情地得到音乐和女色的享受,使口中尽多地品尝牲畜肉类的美味,身躯尽量安处于舒适而快乐的环境,而精神上还要炫耀自己的权势与才能的荣耀,使这种风俗浸染百姓的思想已经很悠久了,即使用老子那样微妙的言辞逐家逐户地去劝说他们,终究也不能使他们的精神淳化。所以,(掌权者对于人民),最高明的办法是听其自然,其次是诱导他们,再其次是教育他们,又其次是(用典章制度来)束缚他们,最愚蠢的办法是与百姓争利。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太行山以西饶有木材、竹子、楮木、野麻、旄牛尾和玉石,太行山以东多出鱼、盐、漆、丝和音乐、女色,江南盛产楠木、梓木、生姜、木犀、金、锡、铅矿石、丹砂、犀牛角、玳瑁、珠玑、兽角、皮革,龙门山、碣石山以北广产马、牛、羊、毛毡、毛皮和兽筋、兽角,铜、铁则往往在千里山峦中布满,如同摆满棋子的棋盘一般。这还仅仅是物产分布的大概情况。这些物品都是中原人民所喜爱的,是百姓们衣着饮食与养生送死所必备的东西。所以,人们依赖农民耕种来供给他们食物,虞人开出木材来(供给他们使用),工匠做成器皿来(供他们的所需),商人输通这些财物(供他们选购)。这难道还需要政令教导、征发人民如期集会来完成吗?人们各自以自己的才能来行事,竭尽自己的力量,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因此,物价低廉,他们就寻求买货的门路,物价昂贵,他们就寻求销售的途径,各自勤勉而致力于他们的本业,乐于从事自己的工作,如同水向低处流,日日夜夜而永无休止,他们不待召唤自己就赶来,物产不须征求而百姓们自己就生产出来。这难道不是合乎规律的而自然就是如此的证明吗?
夫山西饶材、竹、谷、谷、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楠、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棋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上说:“农民不生产出来粮食,食物就要匮乏,工匠不生产出器物,劳动与生活就要陷于困厄,商人不进行流通,那么粮食、器物、财富就要断绝,虞人不开发山泽,资源就会缺少。”反过来,资源缺少,山泽也就不能重新得到开发。这四种行业,是人民衣着食物的源泉。源泉广阔,就会富饶起来;源泉窄小,就会贫穷下去。它们对上可以使国家富强,对下可以使家族富有。贫富的形成,没有入能给予他们,也没有人能剥夺他们,只是聪明的人能使财富有余,愚蠢的人只能使财物不足。所以姜太公吕望被封在营丘,那里的土地本来是盐碱地,人口稀少,于是姜太公就鼓励女子纺绩,极力提倡工艺技巧,把鱼、盐运到别处去销售。这样,其他地方的人民归附于他,货物也源源不断地运来了,象钱串一般,络绎不绝,又如车辐一般,向这里集中。所以,齐国生产的帽子、带子,衣服、鞋子畅销天下,从海滨到泰山之间的诸侯都整好衣袖来齐国朝拜。此后,齐国中经衰落,管仲又修治姜太公的事业,设立调整物价的九个官府,而齐桓公因此能够称霸天下,多次以霸主的雄姿盟会诸侯,匡正了整个天下的政治,而管仲自己也修筑了三归台,他的地位在陪臣之列,财富却胜于列国的君王。从此,齐国又富强起来,一直持续到齐威王、齐宣王时期。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舄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襁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闲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也。
所以说:“仓库充实了,百姓才能懂得礼节,衣食丰富了,百姓才知道荣耀与耻辱。”礼仪产生于富有而废弃于贫穷。所以,君子富有了,喜欢行仁德之事,小人富有了,就把力量用在适当的地方。潭渊深了,里面就会有鱼,山林深了,野兽就会到那里去,人民富了,仁义也就归附于他们了。富有者得势,越加显赫;失势了,客人也就没有去处,因此也就心情不快。谚语说:“千金之家的子弟就不会因犯法而死于市井。”这并不是空话。所以说:“天下之人,熙熙壤壤;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即使有千乘兵车的天子,有万家封地的诸侯,有百室封邑的大夫,尚且担心贫穷,何况编在户口册子上的普通百姓呢!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埶益彰,失埶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史记·货殖列传》重视社会生产活动,认为政治上的治乱兴衰与社会经济情况密切相联;社会经济活动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过程,主张发展工商业,倾向于经济放任改革,反对人为干涉.

  货殖列传序
  作者:司马迁

  《老子》一书中说:“最清平的政治达到顶峰,(应该是)邻近国家的居民可以互相望见,鸡犬的声音也能互相听到,百姓们各自品尝着甘甜的食品,穿戴着美丽的服装,习惯于安宁的风俗,从事于快乐的职业,直至老死之时也不相互往来。”如果一定要按照这种方式去生活,那么,对于近世来说,无疑等于堵塞了人民的耳目,(实际上)则是行不通的。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认为:说到神农氏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至于象《诗经》与《书经》上所描述的虞舜以及夏朝以来的情况,则是人们总是要使自己的耳目尽情地得到音乐和女色的享受,使口中尽多地品尝牲畜肉类的美味,身躯尽量安处于舒适而快乐的环境,而精神上还要炫耀自己的权势与才能的荣耀,使这种风俗浸染百姓的思想已经很悠久了,即使用老子那样微妙的言辞逐家逐户地去劝说他们,终究也不能使他们的精神淳化。所以,(掌权者对于人民),最高明的办法是听其自然,其次是诱导他们,再其次是教育他们,又其次是(用典章制度来)束缚他们,最愚蠢的办法是与百姓争利。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太行山以西饶有木材、竹子、楮木、野麻、旄牛尾和玉石,太行山以东多出鱼、盐、漆、丝和音乐、女色,江南盛产楠木、梓木、生姜、木犀、金、锡、铅矿石、丹砂、犀牛角、玳瑁、珠玑、兽角、皮革,龙门山、碣石山以北广产马、牛、羊、毛毡、毛皮和兽筋、兽角,铜、铁则往往在千里山峦中布满,如同摆满棋子的棋盘一般。这还仅仅是物产分布的大概情况。这些物品都是中原人民所喜爱的,是百姓们衣着饮食与养生送死所必备的东西。所以,人们依赖农民耕种来供给他们食物,虞人开出木材来(供给他们使用),工匠做成器皿来(供他们的所需),商人输通这些财物(供他们选购)。这难道还需要政令教导、征发人民如期集会来完成吗?人们各自以自己的才能来行事,竭尽自己的力量,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因此,物价低廉,他们就寻求买货的门路,物价昂贵,他们就寻求销售的途径,各自勤勉而致力于他们的本业,乐于从事自己的工作,如同水向低处流,日日夜夜而永无休止,他们不待召唤自己就赶来,物产不须征求而百姓们自己就生产出来。这难道不是合乎规律的而自然就是如此的证明吗?
  夫山西饶材、竹、谷、谷、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楠、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棋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上说:“农民不生产出来粮食,食物就要匮乏,工匠不生产出器物,劳动与生活就要陷于困厄,商人不进行流通,那么粮食、器物、财富就要断绝,虞人不开发山泽,资源就会缺少。”反过来,资源缺少,山泽也就不能重新得到开发。这四种行业,是人民衣着食物的源泉。源泉广阔,就会富饶起来;源泉窄小,就会贫穷下去。它们对上可以使国家富强,对下可以使家族富有。贫富的形成,没有入能给予他们,也没有人能剥夺他们,只是聪明的人能使财富有余,愚蠢的人只能使财物不足。所以姜太公吕望被封在营丘,那里的土地本来是盐碱地,人口稀少,于是姜太公就鼓励女子纺绩,极力提倡工艺技巧,把鱼、盐运到别处去销售。这样,其他地方的人民归附于他,货物也源源不断地运来了,象钱串一般,络绎不绝,又如车辐一般,向这里集中。所以,齐国生产的帽子、带子,衣服、鞋子畅销天下,从海滨到泰山之间的诸侯都整好衣袖来齐国朝拜。此后,齐国中经衰落,管仲又修治姜太公的事业,设立调整物价的九个官府,而齐桓公因此能够称霸天下,多次以霸主的雄姿盟会诸侯,匡正了整个天下的政治,而管仲自己也修筑了三归台,他的地位在陪臣之列,财富却胜于列国的君王。从此,齐国又富强起来,一直持续到齐威王、齐宣王时期。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舄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襁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闲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也。

  所以说:“仓库充实了,百姓才能懂得礼节,衣食丰富了,百姓才知道荣耀与耻辱。”礼仪产生于富有而废弃于贫穷。所以,君子富有了,喜欢行仁德之事,小人富有了,就把力量用在适当的地方。潭渊深了,里面就会有鱼,山林深了,野兽就会到那里去,人民富了,仁义也就归附于他们了。富有者得势,越加显赫;失势了,客人也就没有去处,因此也就心情不快。谚语说:“千金之家的子弟就不会因犯法而死于市井。”这并不是空话。所以说:“天下之人,熙熙壤壤;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即使有千乘兵车的天子,有万家封地的诸侯,有百室封邑的大夫,尚且担心贫穷,何况编在户口册子上的普通百姓呢!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埶益彰,失埶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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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司马迁 全文检索

注解史记卷六十一 伯夷列传 第一
索隐列传者,谓□列入臣事迹,令可传于后世,故曰列传。正义其人行迹可序列,故云列传。
夫学者载籍极博,犹考信于六蓺。诗书虽缺,①然虞夏之文可知也。②尧将逊位,让于虞舜,舜禹之闲,岳牧咸荐,乃试之于位,典职数十年

,③功用既兴,然后授政。示天下重器,④王者大统,传天下若斯之难也。而说者曰尧让天下于许由,⑤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

卞随、务光者。
此何以称焉?⑥太史公曰:余登箕山,⑦其上盖有许由頉云。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⑧义至高,

⑨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⑩
注①索隐按:孔子系家称古诗三千余篇,孔子删三百五篇为诗,今亡五篇。
又书纬称孔子求得黄帝玄孙帝魁之书,迄秦穆公,凡三千三百三十篇,乃删以一百篇为尚书,十八篇为中候。今百篇之内见亡四十二篇,是诗

书又有缺亡者也。
注②索隐按:尚书有尧典、舜典、大禹谟,备言虞夏禅让之事,故云“虞夏之文可知也”。
注③正义舜禹皆典职事二十余年,然后践帝位。
注④索隐言天下者是王者之重器,故庄子云“天下大器”是也。则大器亦重器也。
注⑤正义皇甫谧高士传云:“许由字武仲。尧闻致天下而让焉,乃退而遁于中岳颍水之阳,箕山之下隐。尧又召为九州长,由不欲闻之,洗耳

于颍水滨。时有巢父牵犊欲饮之,见由洗耳,问其故。对曰:‘尧欲召我为九州长,恶闻其声,是故洗耳。’巢父曰:‘子若处高岸深谷,人

道不通,谁能见子?子故浮游,欲闻求其名誉。污吾犊口。’牵犊上流饮之。许由殁,葬此山,亦名许由山。”
在洛州阳城县南十三里。
注⑥索隐按:“说者”谓诸子杂记也。然尧让于许由,及夏时有卞随、务光等,殷汤让之天下,并不受而逃,事具庄周让王篇。正义经史唯称

伯夷、叔齐,不及许由、卞随、务光者,不少概见,何以哉?故言“何以称焉”,为不称说之也。
注⑦索隐盖杨恽、东方朔见其文称“余”,而加“太史公曰”也。
注⑧索隐谓太史公闻庄周所说许由、务光等。
注⑨索隐谓尧让天下于许由,由遂逃箕山,洗耳于颍水;卞随自投于桐水;
务光负石自沈于卢水:是义至高。
注⑩索隐按:概是梗概,谓略也。盖以由、光义至高,而诗书之文辞遂不少梗概载见,何以如此哉?是太史公疑说者之言或非实也。正义概,

古代反。
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之意,睹轶诗可异焉。①其传曰: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②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

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③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

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

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④采薇而食之。⑤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⑥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⑦神农、虞

、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⑧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⑨遂饿死于首阳山。
由此观之,怨邪非邪?⑩
注①索隐谓悲其兄弟相让,又义不食周粟而饿死。睹音鷪。轶音逸。谓见逸诗之文,即下采薇之诗是也。不编入三百篇,故云逸诗也。可异焉

者,按论语云“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今其诗云“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是怨词也,故云可异焉。
注②索隐按:“其传”盖韩诗外传及吕氏春秋也。其传云孤竹君,是殷汤三月丙寅日所封。相传至夷、齐之父,名初,字子朝。伯夷名允,字

公信。叔齐名致,字公达。解者云夷,齐,谥也;伯,仲,又其长少之字。按:地理志孤竹城在辽西令支县。应劭云伯夷之国也。其君姓墨胎

氏。正义本前注“丙寅”作“殷汤正月三日丙寅”。括地志云:“孤竹古城在卢龙县南十二里,殷时诸侯孤竹国也。”
注③索隐刘氏云:“盍者,疑辞。盖谓其年老归就西伯也。”
注④集解马融曰:“首阳山在河东蒲阪华山之北,河曲之中。”正义曹大家注幽通赋云:“夷齐饿于首阳山,在陇西首。”又戴延之西征记云

:“洛阳东北首阳山有夷齐祠。”今在偃师县西北。又孟子云:“夷、齐避纣,居北海之滨。”
首阳山,说文云首阳山在辽西。史传及诸书,夷、齐饿于首阳凡五所,各有案据,先后不详。庄子云:“伯夷、叔齐西至岐阳,见周武王伐殷

,曰:‘吾闻古之士,遭治世不避其任,遇乱世不为苟存。今天下暗,周德衰,其并乎周以涂吾身也,不若避之以絜吾行。’二子北至于首阳

之山,遂饥饿而死。”又下诗“登彼西山”,是今清源县首阳山,在岐阳西北,明即夷、齐饿死处也。
注⑤索隐薇,蕨也。尔雅云:“蕨,□也。”正义陆玑毛诗草木疏云:“薇,山菜也。茎叶皆似小豆,蔓生,其味亦如小豆藿,可作羹,亦可

生食也。”
注⑥索隐按:西山即首阳山也。
注⑦索隐谓以武王之暴臣易殷纣之暴主,而不自知其非矣。
注⑧索隐言羲、农、虞、夏敦朴禅让之道,超忽久矣,终没矣。今逢此君臣争夺,故我安适归矣。
注⑨索隐于嗟,嗟叹之辞也。徂者,往也,死也。言己今日饿死,亦是运命衰薄,不遇大道之时,至幽忧而饿死。
注⑩索隐太史公言己观此诗之情,夷、齐之行似是有所怨邪?又疑其云非是怨邪?
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①积仁絜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

空,糟嗳不厌,②而卒蚤夭。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③肝人之肉,④暴戾恣睢,⑤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⑥是

遵何德哉?⑦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
⑧若至近世,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⑨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⑩时然后出言,⑾行不由径,⑿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

者,不可胜数也。⒀余甚惑焉,傥所谓天道,是邪非邪?⒁
注①索隐又□论云若夷、齐之行如此,可谓善人者邪,又非善人者邪,亦疑也。
注②索隐厌者,饫也,不厌谓不饱也。糟嗳,贫者之所餐也,故曰“糟嗳之妻”是也。然颜生箪食瓢饮,亦未见“糟嗳”之文也。
注③索隐“跖”及注作“跖”,并音之石反。按:盗跖,柳下惠之弟,亦见庄子,为篇名。正义按:跖者,黄帝时大盗之名。以柳下惠弟为天

下大盗,故世放古,号之盗跖。
注④索隐刘氏云“谓取人肉为生肝”,非也。按:庄子云“跖方休卒太山之阳,脍人肝而哺之”。
注⑤索隐暴戾谓凶暴而恶戾也。邹诞生恣音资,睢音千余反。刘氏恣音如字,睢音休季反。恣睢谓恣行为睢恶之貌也。正义睢,仰白目,怒貌

也。言盗跖凶暴,恶戾,恣性,怒白目也。
注⑥集解皇览曰:“盗跖頉在河东大阳,临河曲,直弘农华阴县潼乡。”按:
盗跖即柳下惠弟也。索隐直音如字。直者,当也。或音值,非也。潼音同。按:
潼,水名,因为乡,今之潼津关是,亦为县也。正义括地志云:“盗跖頉在陕州河北县西二十里。河北县本汉大阳县也。又今齐州平陵县有盗

跖頉,未详也。”
注⑦索隐言盗跖无道,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其人遵行何德而致此哉?
注⑧索隐按:较,明也。言伯夷有德而饿死,盗跖暴戾而寿终,是贤不遇而恶道长,尤大着明之证也。
注⑨索隐谓若鲁桓、楚灵、晋献、齐襄之比皆是。
注⑩索隐谓不仕暗君,不饮盗泉,裹足高山之顶,窜迹沧海之滨是也。正义谓北郭骆、鲍焦等是也。
注⑾索隐按:论语“夫子时然后言”。
注⑿索隐按:论语澹台灭明之行也。
注⒀索隐谓人臣之节,非公正之事不感激发愤。或出忠言,或致身命,而卒遇祸灾者,不可胜数。谓龙逢、比干、屈平、伍胥之属是也。
注⒁索隐太史公惑于不轨而逸乐,公正而遇灾害,为天道之非而又是邪?
深惑之也。盖天道玄远,聪听暂遗,或穷通数会,不由行事,所以行善未必福,行恶未必祸,故先达皆犹昧之也。正义傥音他荡反。傥,未定

之词也。为天道不敢旳言是非,故云傥也。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①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②如不可求,从吾所好”。③“岁寒,然后知松柏

之后凋”。④举世混浊,清士乃见。⑤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⑥
注①正义太史公引孔子之言证前事也。言天道人道不同,一任其运遇,亦各从其志意也。
注②集解郑玄曰:“富贵不可求而得之,当修德以得之。若于道可求而得之者,虽执鞭贱职,我亦为之。”
注③集解孔安国曰:“所好者古人之道。”
注④集解何晏曰:“大寒之岁,觽木皆死,然后松柏少凋伤;平岁觽木亦有不死者,故须岁寒然后别之。喻凡人处治世,亦能自修整,与君子

同,在浊世然后知君子之正不苟容也。”
注⑤索隐老子曰:“国家昏乱,始有忠臣”,是举代混浊,则士之清絜者乃彰见,故上文“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先为此言张本也。正义

言天下泯乱,清絜之士不挠,不苟合于盗跖也。
注⑥索隐按:谓伯夷让德之重若彼,而采薇饿死之轻若此。又一解云,操行不轨,富厚累代,是其重若彼;公正发愤而遇祸灾,是其轻若此也

。正义重谓盗跖等也。轻谓夷、齐、由、光等也。
“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①贾子曰:②“贪夫徇财,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④觽庶冯生。”⑤“同明相照,⑥同类相求。”⑦“云从龙

,风从虎,⑧圣人作而万物鷪。”⑨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
⑩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⑾岩穴之士,趣舍有时若此,类名堙灭而不称,悲夫!⑿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⒀非附青云之士,恶能

施于后世哉?
注①索隐自此已下,虽论伯夷得夫子而名彰,颜回附骥尾而行着,盖亦欲微见己之着撰不已,亦是疾没世而名不称焉,故引贾子“贪夫徇财,

烈士徇名”是也。又引“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者,言物各以类相求。
故太史公言己亦是操行廉直而不用于代,卒陷非罪,与伯夷相类,故寄此而发论也。正义君子疾没世后惧名堙灭而不称,若夷、齐、颜回絜行

立名,后代称述,亦太史公欲渐见己立名著述之美也。
注②索隐贾子,贾谊也。谊作鵩鸟赋云然,故太史公引之而称“贾子”也。
注③正义徇,才迅反。徇,求也。瓒云:“以身从物曰徇。”
注④索隐言贪权势以矜夸者,至死不休,故云“死权”也。
注⑤索隐冯者,恃也,音墚。言觽庶之情,盖恃矜其生也。邹诞本作“每生”。
每者,冒也,即贪冒之义。正义太史公引贾子譬作史记,若贪夫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觽庶冯生,乃成其史记。
注⑥索隐已下并易系辞文也。
注⑦正义天欲雨而柱础润,谓同德者相应。
注⑧集解王肃曰:“龙举而景云属,虎啸而谷风兴。”张璠曰:“犹言龙从云,虎从风也。”
注⑨集解马融曰:“作,起也。”索隐按:又引此句者,谓圣人起而居位,则万物之情皆得鷪见,故己今日又得著书言世情之轻重也。正义此

有识也。圣人有养生之德,万物有长育之情,故相感应也。此以上至“同明相照”是周易干象辞也。太史公引此等相感者,欲见述作之意,令

万物有睹也。孔子殁后五百岁而己当之,故作史记,使万物见鷪之也。太史公序传云:“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

于今五百岁,有能绍名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作述六经云:“易着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

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

,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按:述作而万物睹

见。
注⑩正义伯夷、叔齐虽有贤行,得夫子称扬而名益彰着。万物虽有生养之性,得太史公作述而世事益睹见。
注⑾索隐按: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以譬颜回因孔子而名彰也。
注⑿正义趣音趋。舍音舍。趣,向也。舍,废也。言隐处之士,时有附骥尾而名晓达;若堙灭不称数者,亦可悲痛。
注⒀正义砥音旨。砺行修德在乡闾者,若不托贵大之士,何得封侯爵赏而名留后代也?
【索隐述赞】天道平分,与善徒云。贤而饿死,盗且聚髃。吉凶倚伏,报施纠纷。子罕言命,得自前闻。嗟彼素士,不附青云!


以在古文中是什么意思 ?
西汉《战国策·周策》:“天下有变,王割汉中以楚和。”天下有变,王割让汉中一带和楚求和。9、表示并列或递进关系,可译为“而”、“又”、“并且”等,也可省去。北宋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平坦而又近,那游泳的人很多;危险远去,那么来的少。1...

表示AABB的成语
1、踉踉跄跄。踉跄:走路不稳。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2、期期艾艾。形容口吃的人吐辞重复,说话不流利。3、口口声声。形容一次一次地说,或经常说。4、熙熙攘攘。熙熙:和乐的样子;攘攘:纷乱的样子。形容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拥挤。5、浩浩荡荡。原形容水势广大的样子。后形容事物的广阔壮大,或前进...

“桥”的含义是什么?
鹊桥相会——一年一度 过河拆桥——不留后路 湖面上的九曲桥——穹穹多 火柴棍搭桥——难过 近视...——《说文》 2、宁新中更名安阳,初作河桥。——《史记·秦本纪》 3、洛水桥边春日斜。——

宁县19891346639: 人来往往皆为利来此话出自哪里?全文是什么?
善肃清热: 出自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序》,原文如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贤人深谋于廊庙,议论朝廷,守信死节,隐居岩穴之士,设为名高者,安归乎?归于富厚也.

宁县19891346639: 《史记.货殖列传》?有这一篇吗? -
善肃清热:[答案] 有! 《史记·货殖列传》 史记卷百二十九·货殖列传第六十九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宁县19891346639: 白圭老先生的著作 -
善肃清热: 战国商人白圭 白圭经商有道《史记·货殖列传》原文白圭,周人也①.当魏文侯时,李悝务尽地力②,而白圭乐观时变,故人弃我取,人取我与③.夫岁孰取谷④,予之丝漆;茧出取帛絮,予之食⑤.太阴在卯,穰⑥;明岁衰恶⑦.至午⑧,旱...

宁县19891346639: 《史记·货殖列传》载:“《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财匮少则山 -
善肃清热: D试题分析:分析题干,材料的意思是:农民不生产出来粮食,食物就要匮乏,工匠不生产出器物,劳动与生活就要陷于困顿,商人不进行流通,那么粮食、器物、财富就要断绝,资源缺少,山泽就不能得到开发.这四者,是人们的衣食之源.由题干这些意思我们可以理解到,司马迁认为农工皆本,所以答案为D. 点评:此题难度较大,考查学生对古文材料的理解能力,要求学生能把材料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中考虑,解题关键是准确理解题干主旨.

宁县19891346639: 古文翻译一个句子 江南卑湿 丈夫早夭 -
善肃清热: ”江南卑湿,丈夫早夭”中的” 丈夫”的意思是:男子,和今义比词义是扩大的. 原文: 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是南楚也,其俗大类西楚.郢之后徙寿春,亦一都会也.而合肥受南北潮,皮革、鲍、木输会也.与闽中、干越杂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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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肃清热: 代豪门贵族吃饭时要奏乐击钟,用鼎盛着各种珍贵食品(敲着钟,列鼎而食).故用“钟鸣鼎食”形容权贵的豪奢排场,旧时还形容富贵人家生活奢侈豪华.汉张衡《西京赋》:“击钟鼎食,连骑相过.”唐王勃《滕王阁序》:“阎闾扑地,钟...

宁县19891346639: 什么样的人叫壮士? -
善肃清热: 壮士意思是勇士,心雄胆壮的人;意气豪壮而勇敢的人.有四个含义,分别是: 1、意气豪壮而勇敢的人;勇士. 2、体健力大者. 3、指武士装束的人. 4、太平天囯 取试武士分为一、二、三三甲,第三甲若干名称为壮士,相当于 清 制的进士...

宁县19891346639: “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出自何处?
善肃清热: “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 出自《史记·货殖列传》.贵:价格上涨.贱:价格下跌.意思是:货品的价格上涨到极高时就会降下来,下跌到极低时就会涨上去.

宁县19891346639: 《史记·货殖列传》记载“(江南)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不待贾而足……无冻饿之人,亦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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