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第第十一章的解析 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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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第十一章原文~

11-1、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译文:孔子说:“先学习礼乐,乡下人啊;后来学习礼乐,君子啊。如用的,那么我们从前辈。”
11-2、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译文:孔子说:"跟从我周游陈蔡之间受苦的学生现在都不在我身边了。“
11-3、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李路;文学。子游、子夏。
译文:道德修养好的人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和仲弓。善于辞令、口才好的有宰我、子贡。长于政事的学生有冉有和季路(子路)。文学才华突出的有子游和子夏。
11-4、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译文:孔子说:“颜回不是对我有帮助的啊!对于我说的话没有不高兴。”
11-5、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译文:孔子说:"闵子骞真是大孝子啊!人们从来不挑剔和怀疑他的父母兄弟称赞他孝顺的话。"
11-6、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译文:南容经常诵读"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的诗句,孔子就把自己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11-7、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译文:季康子问:“你的学生中谁是好学?”孔子回答说:“有颜回的好学,但他不幸早死!颜回死了。”
11-8、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译文:颜渊死了,颜路请求你的车来为他买椁。孔子说:“才不才,亦各言其子啊。鲤死,有棺无椁。我不步行来为他买椁。因为我从大夫的后代,不可能步行的。“
11-9、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译文:颜渊死的时候,孔子说:"啊!苍天灭我啊!苍天灭我啊!"
11-10、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译文:颜渊死了,儿子哭得悲痛。随从的人说:“你哭了!”他说:“有痛吗!不是他自己的是悲痛,谁是!”
11-11、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译文:颜渊死了,学生想厚葬的,孔子说:“不可。“守门人厚葬的。孔子说:“颜回把我像父亲一样,我不能看还你的。这不是我的过错呀,那你们呢。”
11-12、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译文:季路问侍奉鬼神。孔子说:“未能事人,怎么能侍奉鬼神?”他说:“请问死?”他说:“我不知道生,焉知死?”
11-13、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译文:闵子骞侍奉在孔子一侧,恭敬和悦的样子;子路表现出刚强的样子;冉有和子贡体现出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样子。孔子很高兴。又说道:"像子路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11-14、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译文:鲁国人翻修长府。闵子骞说:"老样子,怎么样?何必改建呢?"孔子说:"这个人不轻易发表意见,一开口说话就很中肯。"
11-15、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译文:孔子说:"仲由弹的这手瑟,怎么是我的门徒呢?"因为这个,学生们便不尊敬子路。孔子说:"子路的水平已经进入厅堂了,但还没有进入室内罢了。"
11-16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译文:子贡问:"子张和子夏这两个人谁更贤能?"孔子说:"子张有些过头,子夏有些不足。"子贡接着说:"那么说就是子张要好一些了?"孔子说:"过头和不足是一样的。"
11-17、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译文:季孙氏比周公还富有,而作为季孙氏的家臣的冉求还帮助季孙氏聚敛搜刮更进一步增加财富。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你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声讨他。"
11-18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口彦。
译文:高柴愚笨,曾参迟钝,子张偏激,子路鲁莽。
11-19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译文:孔子说:“颜回的差不多,多次空。赐没有禀受天命,而做买卖;行情多次中。”
11-20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译文:子张问孔子怎么做好人。孔子说:"不跟着前人的脚步走,就很难进入很高的境界。"
11-21、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译文:孔子说:"言论笃实的人可以称许他为善人,但还要进一步判断,是真君子呢?还是伪装出来的呢?"
11-22、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译文:子路问:"听说一个道理就去做吗?"孔子回答说:"有父兄在,怎么能够听到就去做呢?"冉有也问:"听说一个道理就去做吗?"孔子回答说:"听到了就要去做。"公西华问老师:"子路问'听到了就去做吗?您的回答是有父兄在;冉有问听到了就去做吗?您的回答是听到了就去做。我很疑惑,敢问这是为什么?'"孔子说:"冉有做事退缩不前,所以我就鼓励他大胆地做;子路胆子太大,好勇争胜,所以我要约束他。"

扩展资料:
论语第十一章是整部《论语》中较长的一章,集中谈论的是师徒五人的愿望。有述有评,人物个性鲜明,画中有画。曾点的回答很有道家的意味,儒道两家文化,很值得细细品味。
孔子认为,前三个人的治国方法,都没有谈到根本上。他之所以只赞赏曾点的主张,就似因为曾点用形象的方法描绘了礼乐之治下的景象,体现了“仁”和“礼”的治国原则,这就谈到了根本点上。这一章,孔子和他的学生们自述其政治上的抱负,从中可以看出孔子的政治理想。
人做人做事一直都讲究一个“度”,常说的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多了少了都不好。所以说万事须讲“度”,率性而为不可取,急于求成事不成,心慌难择路,欲速则不达,过分之事,虽有利而不为,分内之事,虽无利而为之,是为“度”。
这个“度”就是分寸,万事万物皆有分寸,时间有分寸,它公平地给予了每个人相同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自然有分寸的,四季有规律地轮回。人,做事更应该懂得分寸,把握分寸。做到恰如其分,是最高境界,事实上,把握好了人生分寸,就等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论语先进

先进第十一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闵子伺侧,唁唁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谚。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伺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颜渊第十二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仞。”曰:“其言也仞,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仞乎?”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吾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椁,犹犬羊之椁。”

哀公问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合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以祗以异。”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子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不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推,见子夏曰:“向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无自辱焉。”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子路第十三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子曰:“无倦。”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子夏为苣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悌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胫胫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屑之人,何足算也。”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其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之;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缌缌、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缌缌,兄弟怡怡。”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戒戎矣。”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宪问第十四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鏖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耕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无诲乎?”

子曰:“为命,裨谌草创之,世叔讨论之,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

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彼哉。”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

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

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

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

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管仲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撰,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砣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遽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子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子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

微生亩谓孔子曰:“丘何为是栖栖者与?无乃为佞乎?”孔子曰:“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公伯寮诉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

子曰:“作者七人矣。”

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铿铿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

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悌,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见其居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卫灵公第十五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曰:“赐也,如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子曰:“由,知德者鲜矣。”

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遽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子曰:“躬自厚而薄则于人,则远怨矣。”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者,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莅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子曰:“辞,达而已矣。”

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师冕出,子张问曰:“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

第十一章 (《论语·先进》)

经: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论语·先进》)

注:先进、后进:文中先进与后进有多种说法,依朱熹之说,应释为前辈后辈。
野人:乡下人。
译:孔子说:“以前制定礼乐的人,是乡下人;先后来制定礼乐的人,有文化的君子。如果要选用的话,我选用前者。”
传:后来制定的礼乐,形式上过于繁杂,故孔子更喜欢质朴的礼乐。
经: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论语·先进》)

译:孔子说:“跟随我在陈国、蔡国的人,现在都不在我的门下了。”
传:这表达了孔子对弟子们的思念之情。
经: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论语·先进》)

译:德行方面: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方面:宰我,子贡。政事方面:冉有,季路。文学方面:有子游,子夏。
传:以上十人并称为“十哲”,孔子的道德学问就是靠这些弟子传下去。
经: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论语·先进》)

注:说同“悦”。
译:孔子说:“颜回啊,不是能帮助我的人,他对我所说的话,没有不心悦诚服的。”
传:孔子有伟大的谦虚品格,贵为圣人,仍然认为有必要向别人学习。
经: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论语·先进》)

注: 间:非议。 昆:哥哥。 
译:孔子说:“真孝顺啊,闵子骞!对于他的父母兄弟称赞的话,人们无可挑剔。”
传:父亲再娶,生了两个儿子,后母给亲生儿子穿棉袄,给闵子骞闵穿芦花袄。父知后,欲出后母。闵子骞哀求父亲宽容后母。后母闻之而悔改。

经: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论语·先进》)

注:南容:即南宫适,适音括。 白圭:一种珍贵而晶莹的玉器。.
妻:音气,女许配给人叫妻。  
译:南容反复诵读关于“白圭”的诗句,孔子把侄女嫁给了他。
传:《诗经》中有关于白圭的诗句,南容反复诵读,意在警戒自己要慎于言词。
经: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论语·先进》)

译:季康子问:“弟子中有谁爱好学习?”孔子回答:“有一个叫颜回的,很好学,但不幸短命死了!如今再没有好学的了。”
传:孔子非常赞赏弟子颜回的好学精神,认为他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经: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论语·先进》)

注:椁:棺材有两层,里面的叫棺,外面的叫椁。 
译:颜渊死时,颜路请求孔子卖了车给颜渊买椁。孔子说:“你和我的儿子,一个有才,一个无才,但都是自己的儿子啊。孔鲤死了,只有棺而没有椁。我不能卖掉车步行,来给他买椁。因为我过去曾当过大夫,是不可以步行的。”
传:颜回之死,孔子极为伤感,但是,对颜回的丧事,也要按合情合理的原则,依然礼的规范来办理。
经: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论语·先进》)

注:噫::音衣,文言叹词。
译:颜渊死了。孔子说:“唉!上天要丧我的命呀!上天要丧我的命呀!
传:由此可见孔子对弟子的深厚感情。
 
经: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论语·先进》)

注:恸:音痛,痛哭流涕。 谁为:“为谁”的倒装。 
译:颜渊死了,孔子哭得很悲伤。随从的人说:“您太哀伤了!”孔子说:“太哀伤了吗?不为这样的人哀伤还能为谁哀伤呢?”
传:孔子对颜回的早逝极为哀伤。
经: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论语·先进》)

译:颜渊死了,弟子们想厚葬他。孔子说:“不可以。”弟子们仍是厚葬了颜渊。孔子说:“颜回啊,看待我如同父亲,我却不能待他如同儿子。不是我做的啊,是那些弟子们做的。” 
传:儒家对于死者,主张葬之以礼,主张量财而行。
经: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

注:焉:怎么。  
译:子路问怎样事奉鬼神。孔子说:“没能把人事奉好,那能谈事奉鬼呢?”子路说:“请问关于死的事情。”孔子说:“不知道生,怎能知道死呢?”
传:有人以此来判断孔子是无神论者,极为牵强。孔子在这里没有否定鬼神,而是在讲如何事奉鬼神。孔子关注现实人生,认为处理好了现实人生的事情,才能处理好鬼神与死亡之事,人世之道与鬼神之道是相贯通的,生之道与死之道是相贯通的,这是人本主义宗教的特征。
经:闵子侍侧,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论语·先进》)

注:誾:音寅,说话时态度温和、有条有理的样子。 行行如:刚强的样子。 
译:闵子侍立在孔子身边,表现出恭顺的样子;子路,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则是安祥从容。孔子很高兴,但又说“像仲由这样,恐怕不得善终。”
传:子路死于卫国的内乱之中,正好是与他刚强英勇的性格有关。
经: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 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论语·先进》)

注:夫:音扶,这个。
译:鲁国人要改建长府。闵子骞说:“仍然沿袭老样子,如何?何必改建呢?”孔子说:“这个人不说则已,说了必定合乎道理。”
传:鲁人改建长府,目的是要消除其防御能力。孔子认为,关键在于民心得失,而不在于长府是否有防御能力,故赞同闵子骞之言。
经: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论语·先进》)

注:奚:何。 
译:孔子说:“仲由为什么在我这里弹瑟呢?”弟子们不尊敬子路。孔子说:“仲由啊,已进入殿堂,但是还没有进入内室。”
传:子路弹瑟有“杀伐之声”,没有达到“中和”的境界。
经: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 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论语·先进》)

注:愈:好。 犹:如同。
译:子贡问:“颛孙师和卜商相比,谁好一些?”孔子说:“颛孙师过分,卜商不足。”子贡说:“那么是颛孙师比较好一些吗?”孔子说:“做得过分就像做得不足一样,是不好的。”
传:孔子主张中庸之道,就是在过分和不足之间,找到一个恰当的中点。
经: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
译:季氏比周朝的公卿富裕,冉求还要为季氏聚敛,以增加他的财富。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可以敲着鼓去攻击他。”
经: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论语·先进》)

注:辟:偏颇。 喭:音焰,鲁莽。
译:高柴愚笨,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莽撞。
传:人无完人,孔子的弟子们各有缺点。
经: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论语·先进》)

注:庶:庶几,差不多。 货殖:经商。 亿:同“臆”,猜测。 
译:孔子说:“颜回为人差不多了,可是常常穷困。子贡不安本分,去做买卖,猜测常常能猜中。”
传:一个安贫乐道,一个经营有方,孔子不按同一标准来要求他的弟子,而是根据弟子的特长进行教导。
经: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论语·先进》)

注:践:踩。 
译:子张请问做善人的道理。孔子说:“如果不踩着前人的脚迹走,道德学问就不能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传:以他人为榜样,虚心向他人学习,是修养的重要途径。
经: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论语·先进》)

注:与:音玉,赞许。  
译:孔子说:“言论笃实就得到赞许。这种人是君子呢?还是伪装成庄重的人?”
传:不能以言取人,也不能以貌取人。
经: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注:诸:“之乎”。 兼人:好勇过人。 
译: 子路问:“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吗?”孔子说:“有父兄在,怎么能不请示 就马上行动呢?”冉有问:“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吗?”孔子说:“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公西华问孔子说:“仲由问‘听到了就马上行动吗,’您说‘有父兄在’;冉求问‘听到了就马上行动吗’,您却说‘听到了就马上行动’我很迷惑,所以大胆地问一下。”孔子说:“冉求畏缩,所以要鼓励他大胆向前;仲由争强好胜,所以要让他往后退一步。”
传:这是孔子“因材施教”的典型事例。
经: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论语·先进》)

注:女:同“汝”,你。  
译:孔子在匡地遇难,颜渊最后逃出来。孔子说:“我以为你死了。”颜渊说:“老师您还健在,我怎么敢死呢?”
传:此段表现出孔子与其弟子生死相依的感情。
经: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论语·先进》)

注:曾:乃,竟。 弑:音示,下杀上为弑。  
译: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以说是大臣吗?”孔子说:“我以为你是问的别人,原来你是问仲由和冉求。所谓大臣,是用正道事奉君主,如果做不到,就辞职不干。现在仲由和冉求,只可以说是具备了做大臣的才能。”季子然说:“那么他们是顺从的人吗?”孔子说:“谋害父亲和君主的事,他们是不会跟从的。”
传:孔子指出为臣之道是“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后代所谓“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说法,是违背孔子教导的。
经: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论语·先进》)

注:社稷:分别指土神和谷神。社稷象征国家。 恶:音务,讨厌。 
译:子路让子羔去费地任长官。孔子说:“这是害了人家的孩子。”子路说:“有民众有社稷,何必一定要读书,才算是学习呢?”孔子说:“所以我讨厌巧言狡辩的人。”
传:子羔年轻,学习未成,尚不能独立担负一方重任。
 
经: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论语·先进》)

注:以:因为。 率尔:轻率地。 千乘之国:拥有上千辆车的国家。 饥馑:灾荒。 比及:等到。 哂:音审,带有一点嘲讽意味的微笑。 俟:音四,等待。 端:礼服。 章甫:礼帽。 相:协助行礼的官员。 希:同“稀”。 舍:同“舍”。 撰:音篆,表述。 莫:暮的古字。 喟:音愧:长叹一声。
译: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伴孔子闲坐着。孔子说:“我比你们年长一些,不要因此而拘束。你们平时说:‘人们不了解我啊!’假如有人要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样做呢?”子路轻率地回答说:“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受到别国军队的侵犯,又遇上凶年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民勇敢,而且知道礼仪。”孔子微笑了一下。
孔子又问:“冉求,你如何呢?”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者方圆五、六十里的小国,让我去冶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民富足。至于礼乐,就要等君子去推行了。”孔子又问:“公西赤,你如何呢?”公西赤回答说:“我并非有什么能耐,但愿意学习啊。在宗庙祭祀和会盟典礼上,我穿上礼服,戴上礼帽,愿意做个小小的司仪。”
孔子又问:“曾点,你如何呢?”曾点所弹的瑟,声音渐渐稀疏,他铿的一声放下瑟,站起身来,回答说:“我同他们三位的想法不同。”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而已!”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春天的服装,邀上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位少年,去沂河沐浴,到舞雩台上乘凉,唱着歌回去。”孔子长叹了一声,说:“我赞成曾点。”
三人出去了,曾皙最后走。曾皙问孔子说:“这三人说的话如何呢?”孔子说:“不过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夫子为何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礼,他说话却不谦让,所以笑他。”曾皙又问:“难道冉求讲的不是邦国之事吗?”孔子说:“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曾皙又问:“公西赤所讲的就不是邦国之事吗?”孔子说:“有宗庙,有盟会,那不是诸侯国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赤只能做一个小司仪,谁能担任大的职事呢?”
传:子路、冉有、公西华,谈的都是治国理想,这是长期接受孔子教导的结果。而孔子此时又对曾皙特别赞赏,表明了孔子的另一面,即追求艺术化的人生境界。

第十一章 (《论语·先进》)

经: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论语·先进》)

注:先进、后进:文中先进与后进有多种说法,依朱熹之说,应释为前辈后辈。
野人:乡下人。
译:孔子说:“以前制定礼乐的人,是乡下人;先后来制定礼乐的人,有文化的君子。如果要选用的话,我选用前者。”
传:后来制定的礼乐,形式上过于繁杂,故孔子更喜欢质朴的礼乐。
经: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论语·先进》)

译:孔子说:“跟随我在陈国、蔡国的人,现在都不在我的门下了。”
传:这表达了孔子对弟子们的思念之情。
经: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论语·先进》)

译:德行方面: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方面:宰我,子贡。政事方面:冉有,季路。文学方面:有子游,子夏。
传:以上十人并称为“十哲”,孔子的道德学问就是靠这些弟子传下去。
经: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论语·先进》)

注:说同“悦”。
译:孔子说:“颜回啊,不是能帮助我的人,他对我所说的话,没有不心悦诚服的。”
传:孔子有伟大的谦虚品格,贵为圣人,仍然认为有必要向别人学习。
经: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论语·先进》)

注: 间:非议。 昆:哥哥。 
译:孔子说:“真孝顺啊,闵子骞!对于他的父母兄弟称赞的话,人们无可挑剔。”
传:父亲再娶,生了两个儿子,后母给亲生儿子穿棉袄,给闵子骞闵穿芦花袄。父知后,欲出后母。闵子骞哀求父亲宽容后母。后母闻之而悔改。

经: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论语·先进》)

注:南容:即南宫适,适音括。 白圭:一种珍贵而晶莹的玉器。.
妻:音气,女许配给人叫妻。  
译:南容反复诵读关于“白圭”的诗句,孔子把侄女嫁给了他。
传:《诗经》中有关于白圭的诗句,南容反复诵读,意在警戒自己要慎于言词。
经: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论语·先进》)

译:季康子问:“弟子中有谁爱好学习?”孔子回答:“有一个叫颜回的,很好学,但不幸短命死了!如今再没有好学的了。”
传:孔子非常赞赏弟子颜回的好学精神,认为他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经: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论语·先进》)

注:椁:棺材有两层,里面的叫棺,外面的叫椁。 
译:颜渊死时,颜路请求孔子卖了车给颜渊买椁。孔子说:“你和我的儿子,一个有才,一个无才,但都是自己的儿子啊。孔鲤死了,只有棺而没有椁。我不能卖掉车步行,来给他买椁。因为我过去曾当过大夫,是不可以步行的。”
传:颜回之死,孔子极为伤感,但是,对颜回的丧事,也要按合情合理的原则,依然礼的规范来办理。
经: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论语·先进》)

注:噫::音衣,文言叹词。
译:颜渊死了。孔子说:“唉!上天要丧我的命呀!上天要丧我的命呀!
传:由此可见孔子对弟子的深厚感情。
 
经: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论语·先进》)

注:恸:音痛,痛哭流涕。 谁为:“为谁”的倒装。 
译:颜渊死了,孔子哭得很悲伤。随从的人说:“您太哀伤了!”孔子说:“太哀伤了吗?不为这样的人哀伤还能为谁哀伤呢?”
传:孔子对颜回的早逝极为哀伤。
经: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论语·先进》)

译:颜渊死了,弟子们想厚葬他。孔子说:“不可以。”弟子们仍是厚葬了颜渊。孔子说:“颜回啊,看待我如同父亲,我却不能待他如同儿子。不是我做的啊,是那些弟子们做的。” 
传:儒家对于死者,主张葬之以礼,主张量财而行。
经: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

注:焉:怎么。  
译:子路问怎样事奉鬼神。孔子说:“没能把人事奉好,那能谈事奉鬼呢?”子路说:“请问关于死的事情。”孔子说:“不知道生,怎能知道死呢?”
传:有人以此来判断孔子是无神论者,极为牵强。孔子在这里没有否定鬼神,而是在讲如何事奉鬼神。孔子关注现实人生,认为处理好了现实人生的事情,才能处理好鬼神与死亡之事,人世之道与鬼神之道是相贯通的,生之道与死之道是相贯通的,这是人本主义宗教的特征。
经:闵子侍侧,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论语·先进》)

注:誾:音寅,说话时态度温和、有条有理的样子。 行行如:刚强的样子。 
译:闵子侍立在孔子身边,表现出恭顺的样子;子路,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则是安祥从容。孔子很高兴,但又说“像仲由这样,恐怕不得善终。”
传:子路死于卫国的内乱之中,正好是与他刚强英勇的性格有关。
经: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 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论语·先进》)

注:夫:音扶,这个。
译:鲁国人要改建长府。闵子骞说:“仍然沿袭老样子,如何?何必改建呢?”孔子说:“这个人不说则已,说了必定合乎道理。”
传:鲁人改建长府,目的是要消除其防御能力。孔子认为,关键在于民心得失,而不在于长府是否有防御能力,故赞同闵子骞之言。
经: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论语·先进》)

注:奚:何。 
译:孔子说:“仲由为什么在我这里弹瑟呢?”弟子们不尊敬子路。孔子说:“仲由啊,已进入殿堂,但是还没有进入内室。”
传:子路弹瑟有“杀伐之声”,没有达到“中和”的境界。
经: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 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论语·先进》)

注:愈:好。 犹:如同。
译:子贡问:“颛孙师和卜商相比,谁好一些?”孔子说:“颛孙师过分,卜商不足。”子贡说:“那么是颛孙师比较好一些吗?”孔子说:“做得过分就像做得不足一样,是不好的。”
传:孔子主张中庸之道,就是在过分和不足之间,找到一个恰当的中点。
经: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
译:季氏比周朝的公卿富裕,冉求还要为季氏聚敛,以增加他的财富。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可以敲着鼓去攻击他。”
经: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论语·先进》)

注:辟:偏颇。 喭:音焰,鲁莽。
译:高柴愚笨,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莽撞。
传:人无完人,孔子的弟子们各有缺点。
经: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论语·先进》)

注:庶:庶几,差不多。 货殖:经商。 亿:同“臆”,猜测。 
译:孔子说:“颜回为人差不多了,可是常常穷困。子贡不安本分,去做买卖,猜测常常能猜中。”
传:一个安贫乐道,一个经营有方,孔子不按同一标准来要求他的弟子,而是根据弟子的特长进行教导。
经: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论语·先进》)

注:践:踩。 
译:子张请问做善人的道理。孔子说:“如果不踩着前人的脚迹走,道德学问就不能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传:以他人为榜样,虚心向他人学习,是修养的重要途径。
经: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论语·先进》)

注:与:音玉,赞许。  
译:孔子说:“言论笃实就得到赞许。这种人是君子呢?还是伪装成庄重的人?”
传:不能以言取人,也不能以貌取人。
经: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注:诸:“之乎”。 兼人:好勇过人。 
译: 子路问:“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吗?”孔子说:“有父兄在,怎么能不请示 就马上行动呢?”冉有问:“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吗?”孔子说:“听别人说了就马上行动。”公西华问孔子说:“仲由问‘听到了就马上行动吗,’您说‘有父兄在’;冉求问‘听到了就马上行动吗’,您却说‘听到了就马上行动’我很迷惑,所以大胆地问一下。”孔子说:“冉求畏缩,所以要鼓励他大胆向前;仲由争强好胜,所以要让他往后退一步。”
传:这是孔子“因材施教”的典型事例。
经: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论语·先进》)

注:女:同“汝”,你。  
译:孔子在匡地遇难,颜渊最后逃出来。孔子说:“我以为你死了。”颜渊说:“老师您还健在,我怎么敢死呢?”
传:此段表现出孔子与其弟子生死相依的感情。
经: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论语·先进》)

注:曾:乃,竟。 弑:音示,下杀上为弑。  
译: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以说是大臣吗?”孔子说:“我以为你是问的别人,原来你是问仲由和冉求。所谓大臣,是用正道事奉君主,如果做不到,就辞职不干。现在仲由和冉求,只可以说是具备了做大臣的才能。”季子然说:“那么他们是顺从的人吗?”孔子说:“谋害父亲和君主的事,他们是不会跟从的。”
传:孔子指出为臣之道是“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后代所谓“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说法,是违背孔子教导的。
经: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论语·先进》)

注:社稷:分别指土神和谷神。社稷象征国家。 恶:音务,讨厌。 
译:子路让子羔去费地任长官。孔子说:“这是害了人家的孩子。”子路说:“有民众有社稷,何必一定要读书,才算是学习呢?”孔子说:“所以我讨厌巧言狡辩的人。”
传:子羔年轻,学习未成,尚不能独立担负一方重任。
 
经: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论语·先进》)

注:以:因为。 率尔:轻率地。 千乘之国:拥有上千辆车的国家。 饥馑:灾荒。 比及:等到。 哂:音审,带有一点嘲讽意味的微笑。 俟:音四,等待。 端:礼服。 章甫:礼帽。 相:协助行礼的官员。 希:同“稀”。 舍:同“舍”。 撰:音篆,表述。 莫:暮的古字。 喟:音愧:长叹一声。
译: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伴孔子闲坐着。孔子说:“我比你们年长一些,不要因此而拘束。你们平时说:‘人们不了解我啊!’假如有人要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样做呢?”子路轻率地回答说:“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受到别国军队的侵犯,又遇上凶年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民勇敢,而且知道礼仪。”孔子微笑了一下。
孔子又问:“冉求,你如何呢?”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者方圆五、六十里的小国,让我去冶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民富足。至于礼乐,就要等君子去推行了。”孔子又问:“公西赤,你如何呢?”公西赤回答说:“我并非有什么能耐,但愿意学习啊。在宗庙祭祀和会盟典礼上,我穿上礼服,戴上礼帽,愿意做个小小的司仪。”
孔子又问:“曾点,你如何呢?”曾点所弹的瑟,声音渐渐稀疏,他铿的一声放下瑟,站起身来,回答说:“我同他们三位的想法不同。”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而已!”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春天的服装,邀上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位少年,去沂河沐浴,到舞雩台上乘凉,唱着歌回去。”孔子长叹了一声,说:“我赞成曾点。”
三人出去了,曾皙最后走。曾皙问孔子说:“这三人说的话如何呢?”孔子说:“不过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夫子为何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礼,他说话却不谦让,所以笑他。”曾皙又问:“难道冉求讲的不是邦国之事吗?”孔子说:“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曾皙又问:“公西赤所讲的就不是邦国之事吗?”孔子说:“有宗庙,有盟会,那不是诸侯国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赤只能做一个小司仪,谁能担任大的职事呢?”
传:子路、冉有、公西华,谈的都是治国理想,这是长期接受孔子教导的结果。而孔子此时又对曾皙特别赞赏,表明了孔子的另一面,即追求艺术化的人生境界。


论语第第十一章的解析 100字
第十一章 (《论语·先进》)经: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论语·先进》)注:先进、后进:文中先进与后进有多种说法,依朱熹之说,应释为前辈后辈。野人:乡下人。 译:孔子说:“以前制定礼乐的人,是乡下人;先后来制定礼乐的人,有文化的君子。如果要选用的话,我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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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八佾篇》的第十一章 刘政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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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先进第十一章
现在读到先进第十一章,每一章都是先读(论语)原文,读熟练后,在开始读南怀瑾(论语别裁),这样可以结合注解理解每一章的结论,每一段话的意思。知人论事: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是历史上有名的故事。这时候他的处境很困难,而所带领的一些学生都不离散,大家围绕着他,团结在一起。这是他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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