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柳宗元的寓言性质的文章有哪些,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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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一共有多少篇寓言?~

  一共多少篇不太清楚,但有三 戒 《三戒》是柳宗元贬官永州期间所写。永州在今湖南零陵。《三戒》包括三篇作品:《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作者在此篇前有一段序:“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卒适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三戒》。”序中声称作者不满意世上那样一种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终于遭祸。所谓“不知推己之本”就是不认识自己本来面目,所谓“乘物以逞”就是依恃外物之力肆意行动,结果得祸。作者又把这种人区分为三种情况、三种动物的故事来加以表现。一种是“依势以干其非类”,即《临江之麋》;一种是“出技以怒强”,即《黔之驴》;一种是“窃时以肆暴”,即《永某氏之鼠》。这就是《三成》的主旨。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麇至死不悟。“


  “临江”是地名,即今江西清江县。“麋”是鹿一类动物,比鹿稍大。这一篇是藉临江之麋的故事讲“依势以干其非类”。“干”是冒犯之意。“非类”指异类,这里具体指犬。寓言开头先交代临江人打猎,得到一只幼麋,想把它畜养起来。“畋”是打猎。“麋麑”指幼麋。鹿崽子叫“麑”。接着写临江人家中群犬对幼麋的态度。“入门”指临江人抱幼麋入家门。“群犬垂涎,扬尾而来”。群犬—拥而上,欲食幼麋。“怛之”指临江人叱退群犬。“怛”是恐吓之意。接着写临江人设法使群犬与幼麋相习熟。他天天抱幼麋与犬亲近。“就”是接近之意。“习示之”,是反复试探着将麋示给犬,使犬熟悉它,开始使它不要动,逐渐使之与犬玩耍。“稍”是逐渐之意。“积久”是说时间长了,犬都能照主人的意思做。接下去写幼麋渐大以后的情况。幼麋忘了自己本身是麋,以为犬真是自己的好朋友。“良”是确实之意。于是与犬“抵触偃仆”。戏耍无所不至。“抵触”指以头角顶撞。“偃”是仰面躺下。“仆”是向前趴下。“偃仆”形容翻来滚去的样子。“益狎”指愈发戏耍无忌惮。犬畏惧主人,所以“与之俯仰甚善”,即极意周旋。“然时啖其舌”。“啖”是咬嚼。“啖其舌”形容群犬不断舐舌欲食,只是畏主人而不敢动。


  末段写三年以后麋在路上遇外犬遭遇的结果。三年以后,麋出门,见路上有许多外犬,便跑过去与之戏耍。外犬见之都“喜且怒”。“喜”是指有麋送上口;“怒”是指麋竟欲与己戏耍,触犯自己。于是外犬一起将麋吃掉,“狼藉道上”。“狼藉”指麋残骸纵横散乱时样子。而麋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这篇说明依托主人的护庇以干其非类,非类并非不想吃它,只是畏惧护庇人而已。一旦超出护庇人势力所及的范围,便要招来杀身之祸。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尨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尨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黔”指黔州,州治在今四川彭水。这篇是讲“出技以怒强”所惹来的祸患。“出技以怒强”是指用本身不大的能力以惹怒强于自己的东西。寓言首先写虎不识驴,见驴之后的惶恐情状。黔州这个地方没有驴,有好事的人从别处用船运来一头驴。运来以后没有什么用处。“至”指运到黔州。“无可用”指派不上用场。就放之于山下。虎看见如此“尨然大物”,以为是神。“尨”通“庞”。“尨然”是高大的样子。“蔽林间窥之”,是说隐身在树林里偷偷看。“稍出近之”指逐渐前移向驴靠近。“慭慭然莫相知”,谨慎小心地端详而终不知是什么东西。“慭慭然”是谨慎的样子。接着写驴与虎之间的交锋。“他日”指别有一天,驴忽然一叫,虎大惧远逃。“远遁”是逃走很远。虎以为驴将要吃自己,非常恐惧。“且”是将要。“噬”是吞食。然而虎往来观察,感到驴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能耐。“异能”指特出的本事。“益习其声”是说愈加习惯驴的叫声了,指不再怕其鸣声。又靠近出没于驴的前后,然“终不敢搏”。“搏”这里指攫取。“稍近益狎”,指虎更加靠近驴并加以戏弄。“荡倚冲冒”,“荡倚”是用力以身依偎摇晃,“冲冒”指用头顶撞冒犯。于是驴不胜其怒,“蹄之”。“蹄”这里做动词用,指用蹄子踢虎。虎摸到了底,知驴“技止此耳”,也就是驴的最大本事就是尥蹶子。于是虎“跳踉大㘎”。“跳踉”即腾跳。这里写虎腾身捕攫驴。“㘎”同“阚”,是虎叫声。“大㘎”指虎大声吼叫。“断其喉”,咬断驴的喉管,“尽其肉”,吃光了驴的肉,乃去。


  末尾是作者一段感慨议论。“噫”是慨叹声。“形之尨也类有德”,形体上是庞然人物,类似有高深奥妙的内蕴。“声之宏也类有能”,鸣声宏亮类似有极大本事,指开始一鸣时将虎吓得远遁、“向不出其技”,“向”指往昔,意思说如果驴一直不动作,不使出它的本事。“虎虽猛,疑畏”,即疑惑畏惧,“卒不敢取”。“卒”是终于之意,指虎终不敢搏噬。“今若是焉,悲夫!”“若是”是如此,指驴暴露其技终被老虎吃掉。现在常说的“黔驴技穷”这个成语就是从这篇寓言中来。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余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臰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永”指永州。“某氏”,是隐其姓的说法。寓言先写某氏由于自己的忌讳而纵鼠所为的态度。某氏“畏日”,“畏日”指一种迷信思想,认为日辰有吉凶,逢凶日行动要有所避忌。所以拘忌异常厉害。认为自己“生岁直子”,即生年正当子年。“直”通“值”,正当的意思。而“鼠,子神也”。旧时将十二地支与—卜二属相相配,子为鼠,子年生人,生肖属鼠,所以这里说鼠是子神。因而爱鼠,不养猫狗,也禁止僮仆打老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仓廪”指储粮的仓房。“庖厨”指做饭的厨房。“悉”是全部。“恣鼠”就是任鼠自由往来吞食。接下去写鼠群聚某氏之家,猖狂肆暴。因为某氏任鼠所为,于是鼠互相转告,都集聚于某氏家,终日饱食而无祸,结果某氏的室内没有完整器皿,意思说都被老鼠撞翻摔碎。“椸无完衣”,“椸”是衣架,这句说衣服全被老鼠咬破。“饮食大率鼠之余也”,是说某氏的饮食大都是被老鼠吃剩的东西。“昼累累与人兼行”,“累累”是接连成串的样子,“兼行”即同行、并行之意。白天与人并行,“夜则窃啮斗暴”。“窃啮”指偷咬各种东西,“斗暴”指凶狠地咬架。“其声万状”,使人无法睡觉。但是某氏“终不厌”,始终不嫌厌。接着写换了主人以后的情况。数年以后,某氏搬迁到别州居住。“后人来居”,指继某氏之后的人来此居住。“鼠为态如故”,老鼠还像某氏居住时一样肆无忌惮。“其人口”,指继某氏来居的人说,“是阴类”,“是”是代词,即此,指鼠,认为鼠是阴类,“恶物”,“盗暴尤甚”,指在阴类的动物中也是盗啮肆虐更为厉害的。“且何以至是乎哉?”“且”是语首助词,这句意思说因为什么达到这样地步呵!于是“假五六猫”,“假”是借的意思。“阖门撤瓦灌穴”,关上门,拆开屋瓦,灌老鼠洞。又“购僮罗捕之”,“购”是悬赏之意,用钱奖励僮仆兜捕老鼠。结果杀鼠堆尸如山,丢弃在偏僻处,臭数月才过去。“臰”同“臭”。


  最后作者以慨叹语收结本篇:“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彼”指老鼠。“可恒”指可以长久继续下去。鼠是“窃时以肆暴”,借某氏忌讳之机横行无忌,一旦时过境迁,换了主人,便招致毁灭之灾。


  这几篇寓言在艺术表现上有一些共同特点:


  第一,将物状情事尽量形象化,使之情景如见。如《临江之麋》写主人抱幼麋归家,一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八个字活画出群犬一拥而上,急欲啖食之态。下文写麋与犬狎戏,说“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写犬畏主人,一面与麋周旋,一面垂涎三尺之状,也十分传神。《永某氏之鼠》写在主人放纵下,群鼠猖獗之状说:“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余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可谓淋漓尽致,穷形尽相。


  第二,虽属寓言,假托情事,叙来却入情入理。见出作者体味物情之细,文字叙述之工。如《临江之麋》写麇与犬习熟过程,开始入门,群犬垂涎,所以主人叱喝。之后,主人抱麋与犬习熟,由开始之不动,渐至与犬戏耍。进一步写麋渐大,与犬已熟,随意戏闹,竟忘了己之为麋,这个发展过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黔之驴》中对虎的心理描写也极其细腻逼真。开始“虎见之,尨然大物也,以为神”,所以“蔽林间窥之”。次后,“稍出近之”,然而“慭慭然莫相知”。下面写初听驴鸣,大骇远遁,以为要吃自己。及至往来观察,终觉其似乎没有什么突出本事,于是做各种试探。到了摸清底细,乃跳踉大㘎,尽食其肉而去。一笔笔写来,煞有介事,使人不觉其为空中楼阁。


  第三,寓意深厚,其寓意主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本身体现出来,具有广泛的教育意义。对讽渝之意不作详尽语,也颇耐人玩味。《临江之麋》末尾只一句收束,“麇至死不悟。”冷隽深沉。《永某氏之鼠》结尾说:“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也是意味深长的。只有《黔之驴》结尾议论较透一些,也含有增加篇中思想含意的作用。

《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鹘说》《谪龙说》《罴说》《蝜蝂传》

  柳宗元的寓言内容丰富、寓意深远,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和高度的哲理性。整整十年的贬官生活,使他对现实的黑暗和人民的疾苦有了充分地了解。长期的政治迫害,比较贫困的生活,世态的炎凉,固然有损于他的身体,却使他的思想得到很大的发展。他对社会现实生活作了概括、分析和提炼,据此进行构思、塑造了大量典型的寓言形象。从其现有的寓言内容来看大致可分为三类:

  〈一〉讽刺现实,针砭时弊。柳宗元的寓言以犀利的笔锋,通过生动有趣的故事,全面勾勒出了当时社会中的群丑形象。《三戒》是作者贬官后写的一组著名的寓言。第一篇写临江之麋依仗主人的宠爱而得意忘形,终至被“外犬”吃掉。第二篇写虚有其表的黔之驴,被聪明机智的老虎识破了外强中干的本质而丧命。第三篇写永某氏之鼠在旧房主的纵容下横行肆虐,最后自取灭亡,积尸如丘。作者借麋、驴、鼠三种动物辛辣地讽刺了当时的反动官僚及其爪牙。其创作意图如《三戒》的小序:“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种物,似其事,作《三戒》。”可见,他的寓言都是干预时世的。《临江之糜》这则寓言,柳宗元显然是借动物以言人事,拿糜去影射那些狐假虎威、恃宠骄横的奴才,并辛辣地讥讽了他们:如果还继续那样干下去的话,早晚会落个被“吃掉”的下场。在《黔之驴》这则寓言中,柳宗元通过细致入微的心理活动和神态的刻画描写,把小老虎描写成有思想、有感情、有智谋的机智勇敢的形象,同愚笨的大驴子相映衬。通过驴的几次表演,老虎终于认识了驴子外强中干的本质。从而点明主题:虚有其表的无德无能之辈,终究是要败露,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而《永某氏之鼠》这则寓言,很明显是借鼠喻人,以老鼠影射了那些仗势凌人、贪馋暴虐的逞时做恶的人物。说明那些为害社会、终不悔悟的人,即使侥幸一时,但时间长了必然要遭到“永某氏之鼠”的可耻下场。同时也要看到,古来乱臣贼子总是依附着昏君而存在,所以,这里也对“永某氏”和那些“姑息养奸”者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和讽刺。在《憎王孙文》中作者通过描写猿与王孙两种兽类善恶不相容的特点来隐喻当时的政治斗争,赞美了柳宗元曾经参加过的王叔文集团,揭露和鞭挞了宦官、藩镇等顽固旧势力,并且对姑息养奸的皇帝提出了责问。《罴说》是一篇含义深刻的寓言。故事虽然简单,却极具吸引力。环环紧扣地描写了一个只会吹竹管引野兽而没有真实本领的猎人的可悲下场。借此辛辣地讽刺那种靠“吹”来欺世惑众的人。尤其结尾一句“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发人深省。在当今的市场经济社会,这一观点仍然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二〉表达自己的志趣和高尚情操。柳宗元是中唐时期杰出的思想家和政治家。他自幼博览群书,思想比较活跃,对忠臣义士怀有欣赏崇拜和歌颂赞美之情。他在《吊苌弘文》中借对苌弘的赞美,表达了自己对李唐王朝的耿耿忠心。为了振兴唐朝国势、维护统一,他参与了永贞革新运动。永贞革新失败后,贬谪永州,他虽不能参与朝政,但依然以笔为武器,“勤勤勉勉,以中正信义为志,以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为务。”从而达到他“报国恩”、“益国事”的目的。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心理想的仍然是国家和生民。所以,他的作品中常有为了坚持理想与人格操守而“虽死不憾”的表白。如《牛赋》中,通过牛的“日耕百亩”“利满天下,皮角见用”的描写,赞美了它的殷勤劳作,造福于人的自我牺牲精神,表达了自己要作有益于人民的“牛”,这也是对那些热心于改革事业的朋友的讴歌。《瓶赋》里描写瓶盛清水是:“清白可鉴,终不媚私。利泽广大,孰能去之?”用以象征个人廉洁奉公无私无怨的品质和勇于献身的决心。《愚溪对》则采用与神话的形式,写出了个人虽遭贬谪处于逆境之中仍坚强不屈的性格:“何丧何得,进不为盈,退不为抑。荒凉昏漠,卒不自克。”这是他遭受挫折后处在冷漠孤寂中的自我慰藉和解说,反映出他开阔豁达的思想,不因被贬而改变自己的人格理想,也不放弃他所推崇和决心弘扬的“大中之道”,而是始终坚持高标独立的操守,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坚韧意志与高贵品质,也是他积极入世精神的曲折体现。

  〈三〉抒发自己的政治主张。柳宗元的寓言除了讽刺一类,还有一类是书写自己的所闻所感所思,采用正面说理的形式,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其中《种树郭橐驼传》最为突出。《种树郭橐驼传》是一篇类似寓言的人物传记。文中描写的郭橐驼是一位种树的行家,他种的树木长的快,寿命长,产果早,结实多,因此誉满长安。文章写郭橐驼的种树之道是“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详细地介绍了他的经验;其他种树者则反其道而行之,结果树木倍受摧残。文章接着将种树之道“移之官理”,通过郭橐驼之口揭露当时官吏政令苛烦,处处扰乱百姓、侵害百姓生机的现象;又从正面指出官吏治民也应象郭橐驼种树一样,必须顺应百姓的要求,使百姓安居乐业。反映出他改革弊政的愿望。作者直接说明了寓意:“吾问养树,得养人术。传其事以为官戒。”宋人黄唐评注柳文时也将它与《庄子》的《庖丁解牛》列为同一性质的作品。目的不在于刻画种树人的纯朴、睿智和事业的成功,而是基于统治者无休止扰民害民的现实,告诫他们要遵循事物的发展规律,要与民休息不要竭泽而渔。

  三 、 柳宗元寓言的艺术特色

  柳宗元的寓言构思精巧,故事完整,情节曲折,内容丰富,含义深刻,风格峭拔矫健、严峻沉郁,同时有又一种优美高洁的情致。语言特色是多用短句,语言精密含蓄、字凝句炼,刻画人物生动传神,笔锋犀利,简洁明快。每篇寓言都有其特有的风格,总体上有以下特点:

  〈一〉形象典型,主题鲜明。柳宗元的寓言深深的根植于唐代现实生活的土壤,塑造了众多成功的具有典型意义的寓言形象:阴险的宦官(《骂尸虫文中》的“尸虫”)、跋扈的潘镇(《宥蝮蛇文》中的蝮蛇)、无能的官僚、糊涂的皇帝(《牛赋》,《鞭贾》)等,都在柳宗元的寓言中得到表现,柳宗元从暴露和批判现实角度出发,选择人物、事件,对人物进行具体的描写,因而他的寓言不论篇幅长短,也无论是写人还是写物,都有着精确的描绘,使作品形象更鲜明,主题更突出。在《临江之麋》中,作者写狗想吃小鹿的谗相,开始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以刻画那种嚣张的、毫无顾忌的神情,显得活灵活现。经过主人的恐吓和教示,狗在表面上变得十分驯顺,居然违心地与小鹿周旋“俯仰”起来,紧接着作者写道:“然时啖其舌”。同样是一副谗相,然而这已是因害怕主人而强行抑制、不能公然流露的谗相,是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偷偷地表现出来的。这种写作方法就是通常所说的“摩形传神”,即通过人或拟人化的动植物的语言、行动等写出他们的心理状态。由于作者生动地描摹了狗的前后不同的神态,同时也就刻画了它内心的变化过程。对于小鹿,只用了“抵触偃扑,盖狎”,“走欲与为戏”等几笔描摹,便表现出它是何等地得意忘形。总体来说,柳宗元的寓言不仅具有散文简洁流畅的特点,还吸收了传奇的细腻曲折、描绘精确的特点。通过精确细腻的描绘,塑造了鲜明的寓言形象,进行深刻的揭露和讽刺,这是柳宗元寓言与先秦寓言的不同之处。

  〈二〉形式自由,体裁多样。柳宗元的寓言,虽以散文居多,可在散文中,他广泛运用了各种不同的文学体裁,其中有“对”,如《设鱼者对智伯》;有“说”,如《罴说》;有“志”,如《永州铁炉步志》;有“传”,如《种树郭橐驼传》其实是一篇类似寓言的传记,;有“问答”,如《起废答》;有“戒”,如《三戒》;有“赋”,如《愈膏肓疾赋》。除了散文外还有诗体寓言,如《笼鹰词》;骚体寓言,如《憎王孙文》,前面部分用散体写的序言与后面的正文相互照应,互为补充,又相对独立相映成趣,共同构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这类作品,富于抒情意味和浪漫气息。寓言式的杂文《蝜蝂传》,前半篇是用通常记传文学的笔法写成的寓言,语言形象生动;后半篇议论,语言辛辣,笔调犀利,犹如一把匕首直刺贪官污吏。这些作品除具有寓言文学的基本要素外,还具有楚辞汉赋的特点,叙写中常带有一定的程度的铺陈。而且文辞清丽,音韵优美,既有条不紊地叙写了有关故事,又适当抒发了作者的思想感情。 总之,柳宗元的寓言打破先秦寓言单一的形式和体裁,创造性地运用了不拘一格的形式,丰富和发展了寓言的文学体裁。

  〈三〉讽刺辛辣,幽默传神。强烈的讽刺作用是寓言的重要功能,柳宗元的寓言尤其如此。如《憎王孙文》中对于王孙凶残本质的刻画,《黔之驴》中对于外强中干的驴的描写,《永某氏之鼠》中对于老鼠的可恶可恨、肆无忌惮的神态勾勒,都给予有力的讽刺,从而激起人们对讽刺对象的憎恶和极大地反感,达到了必要的艺术效果。同时,柳宗元的寓言还具有一定的幽默情节,如《蝜蝂传》中对于贪婪官僚死不回头的嘲讽用“其名,人也,而智则如小虫因也”,讽刺得既尖锐又幽默。对于蝜蝂的失足跌倒而又本性不改的负重和爬高癖已致死不回头的描写,令人发笑而又回味无穷。

  〈四〉浓郁的文学色彩。柳宗元的寓言不单以故事情节取胜,更重要的是运用多种修辞手法通过精彩的描绘,刻画出鲜明的人物、动物的形象。如老虎、驴、老鼠、 蝜蝂,《罴说》中的猎人,《鞭贾》中的鞭贾和阔少等,无不穷形尽相。柳宗元寓言的短小精悍完全取决于他语言的简练峻洁。对于恶势力的讽刺和揭露感情强烈、态度严峻,笔锋犀利、简洁明快。如《三戒》中的三则寓言都是用拟人的手法写成,描写细腻用语精练,对于动物的心理、神态的刻画尤觉生动传神。《永某氏之鼠》中运用铺叙与描摹相结合的手法,尽情渲染就老鼠的可恶可恨:既用“累累”兼行、“窃啮斗暴”直接描摹老鼠横行无忌的神态,又通过器物、饮食全被毁坏糟蹋和人“不可以寝”等情状加以烘托,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形。这种基于生活真实的夸张刻画,真可谓入木三分了。《黔之驴》中写老虎对驴的认识过程只用了“见之”、“窥之”、“视之”三个词语,就准确的把老虎从远处粗看、藏在林中偷看、仔细观察研究三个阶段对驴的逐步认识和不同态度淋漓尽致地了表现出来。而在《种树郭橐驼传》中作者又采用对比与借题发挥密切结合的写法,借郭橐驼的种树经验以论述治民的道理,其中又用了大量的描绘。作者除了写出郭橐驼的外形以及他的技能、声誉之外,着重写郭橐驼用亦庄亦谐的话语批评了他的同行,用讽刺而沉痛的口吻抨击官吏扰民害民,在胸有成竹地揭露了昏官庸吏后却又明知故问

唐朝的文学家柳宗元的寓言作品将近有二十篇。最具代表性的是合称为「三戒」的三篇文章。请写出其篇名。
最具代表性的是合称为「三戒」的三篇文章:《黔之驴》、《临江之麋》、《永某氏之鼠》,《蝜蜥传》《罴说》《传》《种树郭橐驼传》(似传似寓言)《哀溺文序》

还有楼主,这具《捕蛇者说》是柳宗元的传记,不是寓言。

作为一个寓言家,柳宗元在中国寓言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重要地位。柳宗元创作的寓言标志着社会讽刺寓言的成熟和寓言在文体上完全独立。
柳宗元因仕途的坎坷和长期的贬谪生活,有机会接近下层人民,感受到下层劳动人民艰辛的生活,对封建社会的腐朽黑暗有了更加深入的观察,这对他的寓言创作有着直接的影响。

柳宗元生活的年代正是唐王朝日益衰败的时代。皇帝昏庸,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法纪败坏,社会危机。柳宗元的寓言从各个方面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内容上大致可分为三类:

1 、针对现实,讽刺和鞭挞各种黑暗势力与腐败现象。柳宗元的寓言几乎全面勾勒出了当时社会群丑的形象。藩镇割据是中唐最严重的社会问题,“大者连州十余,小者犹兼三四”(《新唐书·兵志》),骄纵横暴,与中央分庭抗礼。柳宗元在《设鱼者对智伯》中便借大鲸的形象(通过历史人物智伯作中介),讽刺了这些骄横残暴的军阀,一方面谴责他们使国家动荡,人民遭殃,另一方面又预言了他们的可悲下场。《罴说》,描写一个善于模仿各种野兽叫声的猎人,他没有实际的武力,只好用蒙混吓唬的办法来对付猛兽,用虎的叫声吓貙,又用罴的叫声吓虎,结果招来了罴,毫无办法,便被罴吃掉了。这个故事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是讽刺投机取巧、“不善内而恃外者”的人;结合当时背景看,则可能是对唐王朝采取“以藩制藩”的错误政策发出警告和劝诫。

宦官专权与官僚无能,便是中唐以后中央政权腐败的重要标志。柳宗元在《骂尸虫文》中借道教的传说,将隐藏在黑暗角落里为非作歹的宦官与反动官僚比作隐藏在人体中的“阴秽小虫”,愤怒鞭挞了他们的丑恶灵魂与卑劣伎俩,并含蓄地暗示:这些人的罪恶活动得到了皇帝的包庇和纵容。《鞭贾》这则寓言,写一个不识货的富家子弟,受骗上当用五万金的高价买了一根外面涂着蜡并用栀子染黄了的朽竹做成的马鞭,别人揭示出真相后他仍然舍不得丢掉,坚持使用了三年,结果在关键时刻鞭子折断,人被摔伤。作者在篇末明显地揭示了寓意:“今之栀其貌,蜡其言,以求贾技于朝……居无事,虽过三年不害。当其有事,驱之于陈力之列以御乎物,以夫空空之内、粪壤之理,而责其大击之效,恶有不折其用而获坠伤之患者乎?”很显然,这则寓言是借诈骗牟利的市侩写腐败无能而猎取高位的官僚,借不识假货的富家子弟写用人不当的朝廷。

柳宗元的其它讽刺寓言也都是指向统治阶级的。《哀溺文》表面是写一个平民因为舍不得丢掉身上携带的笨重铜钱被水淹死的故事,但实质上是讽刺贪婪的富人。作者画龙点睛地说:“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蝜蝂传》就更清楚明白了:

蝜蝂者,善负小虫也。行遇物,辄持取,昂其首负之。背愈重,虽困剧不止也。其背甚涩,物积因不散,卒踬扑不能起。人或怜之,为去其负。苟能行,又持取如故。又好上高,极其力不已,至坠地死。

今世之嗜取者,遇货不避,以厚其室,不知为己累也,惟恐其不积。及其怠而踬也,黜弃之,迁徙之,亦以病矣。苟能起,又不艾。日思高其位,大其禄,而贪取滋甚,以近于危坠,现前之死亡不知戒。虽其形魁然大者也,其名人也,而智则小虫也。亦足哀夫!

蝜蝂,俗名屎壳郎,是一种喜欢背负脏物并好向上爬的黑色小虫。作者借它的形象反映了中唐官场乃至整个封建社会统治者利欲熏心贪婪成性的丑态。

《三戒》是柳宗元最享盛名的寓言,影响非常广泛。由《临江之糜》、《黔之驴》与《永某氏之鼠》等三篇寓言组成。在序中作者自己说明了创作意图:“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糜、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临江之糜》这则寓言,写的是糜因得主子宠爱,依仗主子的势力,使家犬因惧怕主子而不敢吃它;后来糜离开了主人家出外,脱离了保险范围,外犬没啥惧怕的,于是聚伙把它吃掉了,糜葬身于外犬之腹,然而最可悲的是致死也不明白:家犬没有吃掉它,而外犬为什么要吃掉它。柳宗元显然是借动物以言人事,拿糜去隐射那些狐假虎威,恃宠骄横的奴才,并辛辣地讥讽了他们:如果还继续那样赶下去的话,早晚会落个被“吃掉”的下场。

《黔之驴》这则寓言,写了一个徒有其表的大驴子,开始尚可使小老虎害怕一时,但被小老虎识破真相后,结果终于被小老虎吃掉的故事。大驴是一个外强中干愚蠢无能的形象。从大驴开始出场,到最后被小老虎吃掉,虽然外表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声音洪亮,但实际并没有什么本领。当小老虎还不了解它的时候,它还能装腔作势于一时,借以吓唬小老虎。假象终究是假的,自己本来没本领,还要急于表现自己,和小老虎的较量,这就只能加速暴露自己弱点和短处,而难以逃脱被小老虎吃掉的可悲结局。在寓言中,柳宗元通过细致入微的心理活动和神态的刻画和描写,把小老虎描写成有思想、有感情、有智谋的机智勇敢的形象,同愚笨的大驴子相映衬,寓意自现。

《永某氏之鼠》这则寓言,写的是永州某家的老鼠,因为主人生肖属鼠,因而迷信不准养猫狗捉鼠,在主人的纵容下,致使老鼠越来越多,越来越凶,而且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后,迷信鼠的主人迁走了,房主易人,换来一个十分憎恶老鼠的新主人,他见鼠为害严重,就使用一切措施,老鼠便遭到灭顶之灾,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在这则寓言中,很明显是借鼠喻人,以老鼠隐射了那些仗势凌人,贪馋暴虐的逞时做恶的人物。说明那些为害社会、终不悔悟的人,即使侥幸一时,但时间长了必然要遭到“永某氏之鼠”的可耻下场。同时也要看到,古来乱臣贼子总是依附着昏君而存在,所以,这里也对“永某氏”和那些“姑息养奸”者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和讽刺。

总之,柳宗元在永、柳二州十几年中,家愁国恨连绵不断,愤愚、悲哀和抑郁不离左右,所以他“呻呼踊跃以求知于世……,于是感激愤悱,思奋其志略,以效于当世。故行于文学,伸与歌咏。”①在怖的政治环境中,寓言是其作为失败的改革者抨击现实政治最合适的表现形式,具有强烈的讽刺批判性品格。正如 罗宗强 先生所说 : “韩愈和柳宗元在文体和文风改革上之所以取得超越他们前辈的巨大成就,首先就在于他们把文体文风和他们政治上的主张和改革行为联系起来了,给文体文风改革加人了强烈的现实政治色彩,使它具有了生命力。”②

2 、自喻身世,反映了作者在政治失意后的愤懑情绪。这类作品。有《谪龙说》,《愚溪对》,《笼鹰词》,《行路难》,反映了柳宗元在政治失意后的愤懑之情。“永贞革新”失败以后,柳宗元被贬永州司马,元和元年( 806 )改元大赦,李纯压制柳宗元在内的八司马,“纵逢恩赦,不在量移之限”③十年之后,他才被召回京师,但旋即又被贬至柳州,由于封建士大夫一直瞧不起暴起用事的“寒俊”,他们认为王叔文浅中浮表,是个窃取权柄的小人,而柳宗元依附王叔文,“蹈道不谨,昵比小人,自致流离,遂坠素业,”,“侥幸一时,贪帝病昏,仰太子之明,规权逐私”④所以自第一次被贬,流言蜚语一直伴随着他,。当朝那些“射利求进”的保守派“群言沸腾,鬼神交怒”,“以此大罪之外,诋诃万端,旁午构扇,尽为敌仇,协心同攻。”⑤可谓“骇机一发,浮谤如川。”⑥面对政治群丑的无情羞辱和打击,柳宗元借寓言表现政治上的失意和愤懑。“堙厄感郁,一寓诸文,仿《离骚》数十篇,读者感悲恻。”⑦如《谪龙说》虚构奇文自天而降,贵游少年见其美貌,欲侮之,柳宗元就以谪龙、奇子自况。《愚溪对》虚构梦境,写他与溪神的一段辩论,将被贬的哀怨饱含于 “ 智者用,愚者伏。用者宜迩,伏者宜远 ” 的反语中。作者在《愚溪诗序》中言 : “今余遭有道,而违于理。悖于事,故凡为愚者莫我若也。 ” 这种貌似平静的正话反说,表明作者对不肖居上、贤者居下的朝政强烈不满。《笼鹰词》,《放鹧鸪词》则以诗的形式表明自己昔日英武神勇,而今虎落平阳,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何论建功立业 ! 《行路难》 ( 之一 ) 生动地刻画了这种巨大的落差带来的失意 :

君不见夸父逐日窥虞渊,跳踉北海超昆仑,披霄决汉出沆漭,瞥裂左右遗星辰;须臾力尽道渴死,狐鼠蜂蚁争噬吞。北方 竫 人长九寸,开口抵掌更笑喧:“啾啾饮食滴与粒,生死亦足终天年!”睢盱大志小成遂,坐死儿女相悲怜。

这首寓言诗取材于《山海经》与《列子》中关于“夸父追日”与“北方竫人”的神话传说,但主题和形象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在原故事中,夸父与 竫 人是各不相干的两个形象;“夸父追日”的愿意在于说明人们办事不应该自不量力。而在《行路难》中,夸父比喻自己参加的革新派,竫人比喻无所作为而幸灾乐祸的庸人,狐狸、老鼠、野蜂、蚂蚁、比喻宦官、军阀等守旧势力。整个寓言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贞元革新”的历史悲剧。《谪龙说》也是比喻身世的,用被贬谪的龙女比喻自己,有激而言,表现了决不与“非其类”者同流合污的气概。在《愚溪诗序》稍后,柳宗元假借与溪神的问答,感慨自己虽然“清且美”,有经世安民之才,却只能“居愚”,从而对当时的社会上善恶颠倒、智愚不辨的现象表示抗议。文中淋漓尽致地描写了面对急流、陷阱、荆棘而“不知怵惕”的“愚”劲,表现了作者不屈不饶的坚强意志。明茅坤论此文是“柳子自嘲,并以自矜”(《唐大家柳柳州文钞》卷十)。

值得后人敬佩的是,柳宗元在这方面的寓言没有局限在个人的哀怨上,而是着眼于当时整个的政治局面。《憎王孙文》便是典型代表。这篇寓言中的猿和王孙是两种品德相反、不能相容的动物。猿互爱互助,谦恭有礼,不践踏庄稼,爱护草木,因此它们居住的山头总是郁郁葱葱的。王孙与此相反,互相倾轧,粗暴无礼,好践踏庄稼,摧残草木,因此他们居住的山头总是荒芜不堪的。这篇寓言通过生动细致的描绘,赞扬了革新势力的清廉自守、利国利民,揭露了守旧势力的贪婪凶狠、祸国殃民,反映了作者以国计民生为重的坚持革新的正义立场。

总之,柳宗元寓言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亲切可感,形象如在目前,但其所表达的道理绝大多数具体而微,这一部分的作品反映了自己在贬谪后生活的愤懑之情,不像先秦的寓言那样上升到更深广的社会人生和宇宙分析学层面 。

3 、正面说理,发表作者的政治主张。以上两类都是属于讽刺寓言,这一类则是书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以《种树郭橐驼传》、《梓人传》、《刘叟传》为代表。这三篇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传记。《种树郭橐驼传》以种树比喻治民,主张与民休养生息而坚决反对生事扰民。作者直接说明了寓意:“吾问养树,得养人术。传其事以为官戒。”宋人黄唐评注柳文时也将它与《庄子》的《庖丁解牛》列为同一性质的作品。目的不在于刻画种树人的纯朴、睿智和事业的成功,而是基于统治者无休止扰民害民的现实,告诫他们要遵循事物的发展规律,要与民休息不要竭泽而渔。《梓人传》写的是一位名叫杨潜的建筑设计师。杨潜和裴封叔都实有其人,但作者的目的不是为梓人杨潜立传而是借梓人说明做宰相的道理:指挥者要善于全面的规划,指挥若定;而不要包办代替,事事躬亲。这一点作者有明确交代:“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宋人韩醇评点说:“公盖托物以寓言,端为佐天子相天下进退人才者设也。” 将“文以载道”的思想贯穿于他的寓言创作。《刘叟传》的虚构性质很明显,写刘叟以“御龙术”进献鲁公,第二年天大旱,收到了降雨的效果。它的寓意便是刘叟的一席话;“臣闻避风雨,御寒暑,当在未寒暑乎?是故事至而后求,曷若未至而先备。”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这些正面说理的寓言也不同于先秦哲理寓言。《种树郭橐驼传》中对官吏生事扰民的描写,便是中唐社会一角的写照,有浓郁的现实色彩和讽喻意义。

寓言代表作“三戒”——《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
还有《鹘说》《谪龙说》《罴说》《蝜蝂传》。《捕蛇者说》不能算是独立的寓言文章,但也可以说是有寓言性质

柳宗元的寓言言继承并发展了《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列子》、《战国策》传统,多用来讽刺、抨击当时社会的丑恶现象。推陈出新,造意奇特,善用各种动物拟人化的艺术形象寄寓哲理或表达政见。代表作有《三戒》(《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传》、《罴说》等篇。嬉笑怒骂,因物肖形,表现了高度的幽默讽刺艺术。


谁知道柳宗元的寓言性质的文章有哪些,越多越好
柳宗元的寓言深深的根植于唐代现实生活的土壤,塑造了众多成功的具有典型意义的寓言形象:阴险的宦官(《骂尸虫文中》的“尸虫”)、跋扈的潘镇(《宥蝮蛇文》中的蝮蛇)、无能的官僚、糊涂的皇帝(《牛赋》,《鞭贾》)等,都在柳宗元的寓言中得到表现,柳宗元从暴露和批判现实角度出发,选择人物、事件,对人物进行具体的描写...

简述柳宗元寓言的主要特点
柳宗元寓言内容形式多样,特色鲜明,寓意蕴藉深得诗人风咏之旨,感人之深当远在针对某事怒斥唾骂之上。于柳宗元文中相对而言,文字也较通俗流畅。又且内涵、外延均极阔大,读者无论学力高低、阅历深浅、地位尊卑,读来皆可以有不同领会而各有所得,是柳宗元文中的一枝奇葩,成就斐然。

柳宗元寓言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2、柳宗元散文总的艺术风格是沉郁凝敛,冷峻峭拔,具有一种幽美,而且指出柳文的这种风格,不仅和他长期被谪受贬的遭遇经历、愤世嫉俗的思想感情、富有批判锋芒的作品内容有关,而且与具有凄幽、愤激、冷峻的色彩,浓郁的诗意,明显的讽喻性、象征性,屈曲峻峭的笔法诸艺术特色也是分不开的。3、柳宗元散...

带有寓言性的纪传作品是?
《种树郭橐驼传》柳宗元 从体裁上看,本文既是人物传记,也是一篇寓言体的叙事散文。

柳宗元的寓言有何特点?
寓言继承《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春秋时期的传统,并有新的发展。多用来讽刺、抨击南昌当时社会的丑恶现实,推陈出新,造意奇特。

柳宗元是如何发展寓言的?
柳宗元的散文创作以寓言、传记、游记和骚赋的成就最高。其中寓言在先秦诸子散文中只是用作比喻的片断,柳宗把它发展成为更独立、更完整、更形象的文学样式,推上了中国文坛,并以短小精巧、尖锐泼辣的艺术手法,嘲讽了朝野上下形形色色的丑恶现象。

柳宗元寓言文的思想内容及现代意义
柳宗元寓言内容形式多样,特色鲜明,寓意蕴藉深得诗人风咏之旨,感人之深当远在针对某事怒斥唾骂之上.于柳文中相对而言,文字也较通俗流畅.又且内涵、外延均极阔大,读者无论学力高低、阅历深浅、地位尊卑,读来皆可以有不同领会而各有所得,是柳文中的一枝奇葩,成就斐然.

柳宗元的讽刺小说寓言什么最有名
《黔之驴》是柳宗元的作品《三戒》中的一篇。《三戒》含《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三篇寓言。本文是其中的第二篇,写的是一头驴被一只虎吃掉的故事。这篇文章寓意深刻,具有鲜明的针对性、现实性。作者在《三戒》的序中说:“吾恒恶性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

柳宗元的三篇寓言故事,分别是什么?
《临江之麋》本文是《三戒》中的第一篇,是柳宗元谪居永州时所写."临江之麇"所讽刺的是"依势以干非其类",就是倚仗他人势力求得与对方要好的那种人."至死不悟"四个字,既表达了作者的厌恶之情,也勾画出麋的可怜与可悲.这则寓言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企图扭曲、改变事物的本性,越想改变,麻烦就越大...

柳宗元的哪些作品是我国古代寓言的珍品?
柳宗元创造性地使寓言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形式,他用散文体写就的寓言《三戒》(《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具有非常高的品位,是我国古代寓言的珍品。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的寓言体散文代表作有哪些?
姓独风诺: 柳宗元的寓言散文继承并发展了《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列子》、《战国策》传统,多用来讽刺、抨击当时社会的丑恶现象,推陈出新,造意奇特,善用...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所有寓言作品名字 -
姓独风诺: “三戒”——《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鹘说》《谪龙说》《罴说》《蝜蝂传》独立概念上看柳宗元的寓言就是这几篇,当然还是一些是在文中化用寓言故事,那个就不能算独立寓言体了. 《捕蛇者说》并不是寓言,是一篇反映批评社会时政的论说文. 放心绝对不错!!!

秀屿区17639248594: 七年级的柳宗元的寓言故事为? -
姓独风诺: 分别是《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合称为《三戒》.《三戒》借麋,驴,鼠三种动物的可悲结局,讽刺了社会上的三种人.也为了警戒世人:毫无自知之明而肆意逞志,必然自招祸患.《临江之麋》本文是《三戒》中的第一篇,是...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作有散文什么寓言三戒
姓独风诺: 柳宗元三戒包括:《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指这三篇寓言,合称为《三戒》.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的讽刺小说寓言什么最有名 -
姓独风诺: 柳宗元寓言的内容是“高度的哲理性与强烈的政治性相结合的”,“现实针对性很强,往往是对当时重大政治问题之讽喻”(孙昌武著《柳宗元传论》).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三戒》,写了一组三篇寓言:《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作者把他们放在一起,冠名曰《三戒》,是有深刻含义的.众人基本上都是认为柳宗元的《三戒》是讽刺他的政敌或统治阶级的.

秀屿区17639248594: 韩愈、柳宗元的代表作? -
姓独风诺: 韩愈——以尊儒反佛为主的有《原道》、《论佛骨表》、《原性》、《师说》等, 有嘲讽社会现状的杂文《杂说》、《获麟解》以及著名的祭文《祭十二郎文》; 柳宗元——寓言故事《黔之...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 两篇散文名称 -
姓独风诺: 《永州八记》 包括《始得西山宴游记》、《钴姆潭记》、《钴姆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袁家渴记》、《石渠记》、《石涧记》、《小石城山记》.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三戒》 -
姓独风诺: 《临江之麋》本文是《三戒》中的第一篇,是柳宗元谪居永州时所写.《三戒》借麋,驴,鼠三种动物的可悲结局,讽刺了社会上的三种人.按作者在"序"中所说,"临江之麇"所讽刺的是"依势以干非其类",就是倚仗他人势力求得与对方要...

秀屿区17639248594: 柳宗元的作品有哪些啊? -
姓独风诺: 三戒 《黔之驴》《临江之麋》和《永某氏之鼠》 《捕蛇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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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独风诺: 柳宗元被贬永州十年,为后世留下了极其优秀的作品,最负盛名的“永州八记”已成为我国古代山水游记名作.《永州八记》依次包括《始得西山宴游记》、《钴姆潭记》、《钴姆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袁家渴记》、《石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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