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家》第七章的简介

作者&投稿:应丹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巴金《家》每一个章节主要内容简介~

1章
呼啸的北风挟裹着鹅毛般的雪片铺天盖地的飞舞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路旁的灯火还没有燃起来。在成都一条僻静的街上吃力地走着两个行人——那是高府大房的二少爷高觉民和三少爷高觉慧。他们刚从学校排完戏回家。他俩边走边兴致高昂的谈论着排演得情况。在一所门前上挂着“国恩家庆,人寿年丰”的大公馆面前,他们停了下来,把皮鞋在石梯上擦了擦,抖了抖身上的雪水,便提了伞大步走了进去。
2章、3章
琴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她是高家亲戚里面最美丽、最活泼的姑娘,当她到听二表哥觉民说“外专”暑假要招收女生,十分高兴。但一想到进入男学堂将要遇到的困难和阻力,心情不免沉重起来。觉民兄弟竭力安慰和鼓励她。望着琴开朗活泼的亮丽面庞,觉慧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鸣凤,一个自幼被卖到高公馆,聪明温顺、善良美丽、毫不抱怨、毫不诉苦的婢女,像大海一样,它接受了一切,吞下了一切,可是它连一点吼声也没有。这两张脸代表着两种不同的生活,指示了不同的两种命运,觉慧明白鸣凤的命运在她出世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同时,也是想到了这个家的无数罪恶。
4章
夜黑了,黑暗统治着这所大公馆。人们忙碌了一天,此时,卸下白天的面具,打开心灵,或悔恨,或悲泣,或得意,或窃喜,鸣凤只有在此时才能安静的想想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的命运而悲泣。 5章
琴的母亲对她要投考男学堂感到惊讶,但是,仍旧答应替她想办法。琴对母亲十分的感激。
6、7、8章
觉新是觉民兄弟的大哥,也是这个大家庭里的长房的长孙。就因为这个缘故,在他出世的时候,他的命运便决定了。他相貌清秀,自小聪慧,在家里受着双亲的钟爱,在私塾里得到先生的赞扬,中学毕业时成绩名列第一。他曾打算中学毕业后到有名的大学深造,还想过去德国留学,和自己爱着的姑娘结婚。这时传来父亲为他订婚的消息,但他性格懦弱,他不反抗,也想不到反抗。他忍受了,他顺从了父亲的意志,没有怨言。可是在心里他却为着自己痛哭,为着他所爱的少女痛哭。为了爷爷早日抱重孙,为了父亲的意愿,他成了家,并帮助料理家务。
本来他深深地爱着钱家的梅表妹,俩人虽青梅竹马,俩小无猜,但他不得不屈从于父命,于是一个父亲用拈阄儿的方法决定下来他和自己不认识的少女瑞珏结婚。他的前途因此而被断送,他美丽的幻想也因此而破灭。不久,梅出嫁了,觉新也深深的沉溺于端庄美丽的妻子瑞珏的温存与抚爱之中。
不久,父亲亡故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悲哀,但却不曾想到他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可悲了。他的悲哀不久便逐渐消去,父亲的棺木入土以后,他似乎把父亲完全忘记了。他不仅忘记了父亲,同时他还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青春。他作为高家的长房长孙平静地把这个大家庭的担子放在他的年轻的肩上。家族内部的矛盾向他射来的无数无形的暗箭,使他看清了这个绅士家庭在爱与平和的面纱下隐藏着的仇恨和斗争。虽然他忘记了自己的青春,但是,他心中仍燃烧着青春的火。他愤怒,他奋斗,最终他的奋斗毫无结果。而且他也疲倦了。他活着只是为了挑起肩上的担子;他活着只是为了维持父亲遗留下的这个家庭。不久,他的孩子出世了,他把他的抱负拿来在儿子的身上实现。儿子的幸福就是他自己的幸福。这样想着他似乎得到了一点安过了两年,五??四运动发生了。报纸上的如火如荼的记载唤醒了觉新的被忘却了的青春,他贪婪的读着《新青年》、《每周评论》等刊物上的文章。他从刘半农那里学到了“作揖主义”,从托尔斯泰那里学到了“不抵抗主义”,这些“主义”把《新青年》的理论和他们这个大家庭的现实毫无冲突的结合了起来。它给了他以安慰,使他一方面信服新的理论,一方面又顺应着旧的环境生活下去,自己并不觉得矛盾。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具有两重人格的人:在旧家庭里他是一个暮气十足的少爷;他跟他的两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新青年。他既痛恨旧势力,又在旧势力面前唯唯诺诺;既真诚关心弟妹的幸福,又时时提防着他们的言行出轨。因此,他便受着两方面的夹击:一方面,长辈们可以随心所欲的指使、捉弄,甚至责骂他;另一方面,觉民、觉慧也常表现出和对这位大哥的不满。面对这一切,他默默地忍受着,挣扎着。他依旧继续阅读新思想的书报,继续过旧式的生活。

9、10、11、12章
觉慧因为与同学们一道向督军情愿,被高老太爷训斥了一顿,不许他再出门。觉慧觉得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祖父,他只是整整一代人的一个代表。他们谈话不像祖父和孙儿,而像两个敌人。这天,他在花园里遇到了鸣凤,他真诚地告诉鸣凤,将来一定要娶她。鸣凤连忙打断了觉慧的话,并凄然地说,她害怕梦做得太好了不会长久。

当晚,月光皎洁。三更过后,觉民、觉慧还在天井里散步。远处飘来了如凄如诉的箫声。梅出嫁不到一年便守了寡,婆家对她不好,最近孤身一人回到了省城娘家,觉新知道后心情非常悲痛,接连几晚都吹这样凄惨的调子。觉民担心大哥和梅的悲剧会在自己和琴之间重演,觉慧安慰二哥说,你决不会走到大哥的路上去,因为时代不同了。

13章
旧历新年,高公馆里格外地热闹繁忙。堂屋里面灯火辉煌,全家满满地坐了两大桌。上一桌坐的全是长辈,下一桌坐的是觉新和他的弟妹们。高老太爷希望吃年饭时有四代人,所以叫觉新夫妇也把他们的儿子海臣带上桌来。高老太爷面对这样多的子孙,明白他“四世同堂”的愿望已经实现,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公馆门外,一个讨饭的小孩在饥寒中轻声的哭泣。慰。过了两年,五??四运动发生了。报纸上的如火如荼的记载唤醒了觉新的被忘却了的青春,他贪婪的读着《新青年》、《每周评论》等刊物上的文章。他从刘半农那里学到了“作揖主义”,从托尔斯泰那里学到了“不抵抗主义”,这些“主义”把《新青年》的理论和他们这个大家庭的现实毫无冲突的结合了起来。它给了他以安慰,使他一方面信服新的理论,一方面又顺应着旧的环境生活下去,自己并不觉得矛盾。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具有两重人格的人:在旧家庭里他是一个暮气十足的少爷;他跟他的两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新青年。他既痛恨旧势力,又在旧势力面前唯唯诺诺;既真诚关心弟妹的幸福,又时时提防着他们的言行出轨。因此,他便受着两方面的夹击:一方面,长辈们可以随心所欲的指使、捉弄,甚至责骂他;另一方面,觉民、觉慧也常表现出和对这位大哥的不满。面对这一切,他默默地忍受着,挣扎着。他依旧继续阅读新思想的书报,继续过旧式的生活。

9、10、11、12章
觉慧因为与同学们一道向督军情愿,被高老太爷训斥了一顿,不许他再出门。觉慧觉得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祖父,他只是整整一代人的一个代表。他们谈话不像祖父和孙儿,而像两个敌人。这天,他在花园里遇到了鸣凤,他真诚地告诉鸣凤,将来一定要娶她。鸣凤连忙打断了觉慧的话,并凄然地说,她害怕梦做得太好了不会长久。

当晚,月光皎洁。三更过后,觉民、觉慧还在天井里散步。远处飘来了如凄如诉的箫声。梅出嫁不到一年便守了寡,婆家对她不好,最近孤身一人回到了省城娘家,觉新知道后心情非常悲痛,接连几晚都吹这样凄惨的调子。觉民担心大哥和梅的悲剧会在自己和琴之间重演,觉慧安慰二哥说,你决不会走到大哥的路上去,因为时代不同了。

13章
旧历新年,高公馆里格外地热闹繁忙。堂屋里面灯火辉煌,全家满满地坐了两大桌。上一桌坐的全是长辈,下一桌坐的是觉新和他的弟妹们。高老太爷希望吃年饭时有四代人,所以叫觉新夫妇也把他们的儿子海臣带上桌来。高老太爷面对这样多的子孙,明白他“四世同堂”的愿望已经实现,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公馆门外,一个讨饭的小孩在饥寒中轻声的哭泣。14章
在花园的楼房里,觉新为了梅几天前在商业场碰到他有意避开而伤心。楼下,淑英正在踢毽子,觉新加入了游戏之中,觉慧望着觉新的背影想:人原来是这样健忘的,同样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换了两个面目。过后他又想,大概正因为这样健忘,所以才能够在痛苦中生活下去罢。他这样想着,对于刚刚掘开过去的坟墓而又马上忘记一切的大哥,也有了暂时的了解了。

15章
张家琴的房中,梅对着觉民、觉慧、琴诉说自己凄苦的心情,感叹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她都只能依靠回忆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觉慧、觉民因为梅的悲剧而对旧势力更加深恶痛绝。
16、17、18、19章
元宵节刚刚过,新旧军阀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处于市区的高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战火的烦扰。从东门逃进城的张太太带着琴和正在张家玩的梅来到高公馆避难。梅看见高家花园里草木依然,然而人事已非,感到格外悲泣。这时瑞珏带着海臣过来,交谈之后,瑞珏忽然觉得自己很喜欢梅。
20、21、22章
第二天,觉新在花园里与梅再次相遇。梅转过身默默地走了。觉新追了上去,请求梅宽恕。梅忍不住低声哭泣。觉新看见梅这样难过,一种追悔、同情和爱恋交织着的感情猛然袭击着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用手帕去为她擦泪。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几年来的相思之情。
23、24章
几天来,瑞珏完全地清楚了觉新和梅过去的关系以及觉新为什么特别喜欢梅花的原因。她主动找梅交谈,表示对他们两个当初感情的理解。梅为她的大度与善良所感动,坦率地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痛苦。梅凄楚悲哀的诉说沉重地压着瑞珏温柔敏感的女性的心。真诚的同情与对命运的相互理解,使两个女人变成了亲如手足的姊妹。 25章
战争结束后,觉慧瞒着家人参加《黎明周报》的工作,撰文介绍新文化运动,攻击旧制度旧思想。他干得如火如荼,逐渐地进到新的园地里去,而同时他跟家庭离得更远了。虽然他知道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在无私的爱着自己,他每一次看见那一对被纯洁的爱燃烧着的眼睛,他觉得一种欲望在他的心里生长起来。然而,进入新的环境,跟新的朋友接触,他的眼界又变宽了。他觉得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广大的世界,在那里他的青年的热血可以找到发泄的地方,在那里才有值得他献身的工作。他更明白人生的意义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个少女的一对眼睛跟广大的世界比起来,却是太渺小了。他不能够单单为着那一对眼睛就放弃一切。

琴想象同学倩如学习把头发剪掉,受到她母亲的坚决反对。家庭浓重的封建思想使琴的眼前似乎立刻出现了一条几千年前修好的很长很长的路,上面躺满了年轻女子的尸体。然而,她决心要走一条新的路。
26章
孔教会的头面人物60多岁的冯乐山看高家的丫头长的漂亮,向高老太爷要求讨一个去做姨太太。高老太爷决定让17岁的鸣凤嫁给他。鸣凤深深爱着觉慧,虽然她知道地位低下的苦命丫头决不会成为高家的少奶奶,但却希望留在觉慧身边,伺候他一辈子。她的前途依然是一片浓密的黑暗,那一线被纯洁的爱情所带来的光明也给人家摧残了。鸣凤苦苦哀求太太不要将她嫁人,但高老太爷的决定谁也不敢反对。无望的鸣凤只好向觉慧求救。觉慧正赶着为刊物写文章。看到忙着写文章的觉慧,鸣凤不忍打扰他。鸣凤出嫁的事,觉慧一点也不知道。
出嫁前的一个晚上鸣凤怀着最后的希望去找觉慧,那一天对于觉慧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对于鸣凤却是她一生的最后一天了。觉慧由于赶着写稿的缘故,他没有听完鸣凤的衷诉就把她遣走了。鸣凤含泪离开了觉慧的住处。鸣凤刚离开,觉民来告诉了事情的真相,觉慧急得几乎发疯,他四处寻找鸣凤,但是已经太迟了。鸣凤怀着绝望的心情,怀着对三少爷觉慧深深的爱,投进了晶莹的湖水中。
27、28、29章
鸣凤投水自杀后,狠心的高老太爷又逼丫鬟婉儿去给冯乐山做妾。鸣凤的悲剧使觉慧无限悲哀,深深自责,同时也加深了他对祖父为带代表的旧势力的无比仇恨。现在,他更清楚的认清了自己所在地这个家庭、这个社会的本来面目。
30章
高老太爷66岁的寿辰到了。高家大摆宴、唱戏,加以庆祝。梅参加寿礼后回家便病倒了。觉新为不能去看望她而感到极端痛苦。冯乐山在生日宴席上向高家提起了亲事——要把自己的侄孙女许配给觉民,高老太爷一口应允。正在与琴处于热恋中的觉民当即表示反对。大哥觉新感到左右为难,三弟觉慧支持二哥觉民进行反抗。觉新把觉民的意见向祖父解释了一下,祖父立刻生气地驳斥道:“我说是对的,那个敢说不对?我要怎样做,就要怎样做!”在紧急关头,觉慧帮助觉民逃婚。
31章
高老太爷闻讯勃然大怒。无论三叔可明和觉新怎样劝说,觉慧都坚决地说,如不取消冯家的亲事,他绝不说出觉民的地址。看到觉新在这件事上又采取不抵抗主义,觉慧忍不住骂觉新是懦夫。觉民写信给觉新,表示决不让琴做第二个梅的角色。觉新不断受到良心的谴责,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给觉民帮忙,否则会造成一件抱恨终身的事。他壮着胆子到祖父面前为觉民说情,却遭到祖父的狂怒斥责。祖父最后说,冯家的亲事决不能取消,如果月底觉民还不回家就叫觉慧顶替。觉新不得已回头又要三弟劝二弟屈服,觉慧十分气愤,想:“如果牺牲是必需的话,做牺牲品的决不是我。”
32章
这时传来了梅去世的消息,觉新受到极大的刺激,他怀着及其悲痛的心情料理了梅的后事。在向灵柩告别时,觉慧没有哭,也没有悲哀,他有的是满腹的愤怒。他的话是用一种交织着爱和恨的声音说出来的:“一些哭声,一些话,一些眼泪,就把这个可爱的年轻的生命埋葬了。梅表姐,我恨不能把你从棺材里拉出来,让你睁开眼睛看个明白:你是怎样给人杀死的!”
33、34、35章
觉新的四叔克安、五叔克定瞒着高老太爷偷偷在外面租小公馆,嫖女人,打着高老太爷的招牌到处借债,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不久,丑行被揭穿,高老太爷责罚他们后,感到无比失望,从此一病不起。陈姨先请道士到作法,又叫端公捉鬼,闹的家宅不宁。留过学的克明、读过进步书报的觉新都不敢出来反对,只有觉慧挺身而出痛骂陈姨太和众人。高老太爷在弥留之际答应解除与冯家的婚约,他想在临死之前见见觉民,觉民抗婚行动取得了胜利。 36章
瑞珏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高家长一辈人认为高老爷的灵柩停在家里,如果有人在家生孩子,会有有血光之灾。他们要求瑞珏到城外生育。他们说祖父的利益超过一切。觉新和平地接受了,他没有说一句反抗的话。他一生就没有对谁说过一句反抗的话。无论他受到怎样不公道的待遇,他宁可哭在心里,气在心里,苦在心里,在人前他绝不反抗。他忍受一切,他甚至不去考虑这样的忍受是否会损害别人的幸福。这样,觉新又一次毫无抵抗的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主张。瑞珏也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她只是哭。她的哭声就是她的反抗的表示。但是这也没有用,因为她没有力量保护自己,觉新也没有力量保护她。

37章
瑞珏因难产死去。这使得觉新突然明白了,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这一切全都压在他的肩上,把他压了这么多年,给他夺去了青春,夺去了幸福,夺去了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两个女人。他现在开始觉得这个担子太重了,他想把它摔掉,他在挣扎。然而同时他又明白他是不能够抵抗这一切的,他是一个无力的、懦弱的人。他绝望了,他突然跪倒在门前,他伤心地哭着。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哭瑞珏,他是在哭自己。

38、39章
三弟觉慧感到再也不能够在这个吃人的家里住下去了,他要做这个封建家庭的叛逆者,决心远走高飞。觉新感到无限地悲哀,但他知道是强留不住觉慧的,犹豫再三,终于答应在暗中支持弟弟的行动。他想:“我们这个家需要一个叛徒。我一定要帮助三弟成功。他也可以替我出一口气。”便忍不住自语道:“你们看着吧。家里头并不全是像我这样服从的人!”而他自己将留在家里过着更凄凉、更孤寂的生活……
40章
黎明,觉慧瞒着高家的其他人,告别大哥觉新、二哥觉民和《黎明周报》社的朋友们,乘船离家到上海去了。

1章:介绍当时的气候背景,看似平常又平淡的开头便给人一种沉重的氛围。
2、3章:觉慧睹琴思人——鸣凤,他感叹心上人的命运是如此坎坷与无奈,也同时发觉自己高家的无数罪恶。从另一个方面也揭露了他对鸣凤的无限欣赏与爱恋之情。
4章:在这种黑暗统治下的社会,对于像鸣凤一样的低下阶级的人来讲,他们无权抱怨与申诉,唯有在世界都沉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才能安静的感叹自己的悲惨命运。
5章:琴的母亲对她要投考男学堂感到惊讶,但是,仍旧答应替她想办法,琴对母亲十分感激.也表露了母亲对琴的爱与支持。
6、7、8章:在这里面无不透露了当时黑暗社会下的腐败,人的懦弱无能,任人摆布,不得不埋葬真实的自己。觉新作为大家庭里的长孙的命运也不过如此。他的双重人格是黑暗社会的结晶,更是将当时人们的懦弱表现的淋漓至尽。
9、10、11、12章:在当时的社会,亲人之间没有了亲情,只有无尽的命令、服从与惧怕。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与理解。每个人的命运都不能自己主宰,才造成觉新与梅的凄惨故事。最后觉慧的话,却又给人无限遐想。
13章:旧历新年,高公馆屋内灯火辉煌,是如此的热闹繁忙,喜气盈新,一个大家庭四世同堂的画面是多么的温馨、惬意。然而此刻,屋外的一个讨饭的小孩在饥寒中哭泣,恰与屋内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14章:觉新就是时代的代表,对于觉新的健忘,让觉慧突然明白了,在这种不由己的世界,或许只有像觉新那样才能在痛苦中生活下去。
15章:梅对觉民、觉慧、琴诉说自己凄苦的心情,感叹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她都只能依靠回忆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觉慧、觉民因为梅的悲剧而对旧势力更加深恶痛绝。
16、17、18、19章:元宵节刚刚过,新旧军阀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处于市区的高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战火的烦扰。从东门逃进城的张太太带着琴和正在张家玩的梅来到高公馆避难。梅看见高家花园里草木依然,然而人事已非,感到格外悲泣。在瑞珏与梅相处之后,发现自己对美的印象很好。
20、21、22章:当觉新与梅再次相遇时,梅的刻意避让,让觉新很难过,他请求梅宽恕自己。当看到梅哭泣时,一种追悔、同情和爱恋交织着的感情猛然袭击着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用手帕去为她擦泪。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几年来的相思之情。
23、24章:通过几天相处,瑞珏完全地清楚了觉新和梅过去的关系以及觉新为什么特别喜欢梅花的原因。她对梅表示对他们两个当初感情的理解。梅也为她的大度与善良所感动,坦率地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痛苦。
25章:战争结束后,觉慧瞒着家人参加《黎明周报》的工作,撰文介绍新文化运动,攻击旧制度旧思想。随着眼界的拓宽,他的思想也随之发生变化,他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该有自己的追求。而另一方面,琴也面临着抉择,她渴求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走一条新的路。
26章:觉慧与鸣凤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当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觉慧时,却被不知情的觉慧遣走了,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对生活已经彻底绝望的她,带着对三少爷觉慧的爱与奢望投进了晶莹的湖水中。
27、28、29章:鸣凤投水自杀后,狠心的高老太爷又逼丫鬟婉儿去给冯乐山做妾。鸣凤的悲剧使觉慧无限悲哀,深深自责,同时也加深了他对祖父为带代表的旧势力的无比仇恨。现在,他更清楚的认清了自己所在地这个家庭、这个社会的本来面目。
30章:高老太爷应允冯乐山把他侄孙女许配给觉民,却遭到觉民的强烈反对,但是面对顽固不堪又有霸权主义思想的高老太爷,在紧急关头,觉民在觉慧的帮助下逃婚。
31章:对逃婚事件十分气愤的高老太爷,自始至终还是不愿取消婚事,更是说,如果觉民不回来,那么就让觉慧顶替。在此期间,他们虽劝服觉新倒戈,但还是不起丝毫作用。
32章:梅的去世,觉新受到极大的刺激,他怀着及其悲痛的心情料理了梅的后事。在她的灵柩前,觉慧没有哭,也没有悲哀,他有的是满腹的愤怒。他的最后一番话,无不透露出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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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题
作品以“五四”的浪潮波及到了闭塞的内地——四川成都为背景,真实地写出了高家这个很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庭腐烂,溃败的历史;用作家自己的话说:他“所要展示给读者的乃是描写过去十多年间的一幅图画”。
高氏豪门外表上诗礼传家,书香门第,但遮掩在这层帷幕之后的,却是内部的相互倾轧,明争暗斗,腐朽龌龊,荒淫无耻。为了维护这个作为封建制度的支柱而又面临崩溃的家庭,以高老太爷和克明为代表的那些卫道者,竭力奉持着礼教和家训,压制一切新的事物,甚至不惜以牺牲青年为代价。
这就又加深了新与旧、当权势力与被压迫者的矛盾,并使年轻人遭受巨大的痛若。
小说写了觉新、觉民、觉慧兄弟三人不同的思想性格和生活道路,写了几对年轻人——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觉民与琴,觉慧与鸣凤之间的恋爱、婚姻纠葛;写了他们不同的遭遇;写了学生请愿,觉慧被关禁闭,兵变惊乱,鸣凤、梅芬、瑞珏相继惨死,觉民逃婚,觉慧出走。
以长房中的三兄弟:觉新、觉民、觉慧的故事为主,以各房以及亲戚中的各种人物为纬,描绘出一幅大家族生活的画面,集中展现了封建大家族生活的典型形态,也真实地记录了一个封建大家族衰落、败坏以至最后崩溃的历史过程。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家》

星期日下午,觉新照常到西蜀实业公司事务所去,那里没有星期日例假。
  他刚刚坐下喝了几口茶,觉民和觉慧也来了。他们差不多每个星期日下午都要到哥哥的办公室。跟往常一样,他们也买了几本新书。
  觉新服务的西蜀实业公司所经营的事业,除了商场铺面外,还有一个附设的小型发电厂,专门供给商场铺面的租户和附近一两条街的店铺用电。商场很大,里面有各种各类的商店,公司事务所就是商场铺面经租事务所,设在商场里面,管理经租、收费等等业务。销售新书报的“华洋书报流通处”也开设在这个商场后门的左角上。因此书店与觉新弟兄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
  “《新青年》这一期到得很少,我们去的时候只剩了一本,再要晏几分钟,就给别人拿走了,”觉慧在窗前一把藤椅上躺下去,翻开那本十六开本的杂志,像捧着宝物似地带笑说。
  “我已经对陈老板嘱咐过了,要他每次新书寄到,无论如何先给我留一本,”觉新正在翻阅账目,听见觉慧的话不在意地答应了一句。
  “嘱咐也没有用,要的人太多,而且大半是以前订阅的。这次只到了三包,不到两天就完了,”觉慧兴奋地解释道,他翻到里面的一篇论文,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其余的不久也会到,陈老板不是说过邮包已经在路上吗?这三包是加快的,”觉民刚坐下去,就插嘴说。他又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写字台上取了一本《少年中国》,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看。他坐在右面靠墙的椅子上,这一排一共是三把椅子,中间间隔地放了两个茶几。他坐的那把椅子离窗户最近,中间只隔着觉新常坐的活动的圆椅。
  三个人都不开口了。房里只有算盘珠子的接连的、清脆的响声。冬日的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被淡青色洋布的窗帷遮住了。外面有脚步声,其中一双皮鞋踏在三合土路上的声音比其余的更响亮,更清晰,而且愈来愈近。房里的人可以听见皮鞋走上了石阶,走进了事务所的大门,于是这个房间的蓝布门帘动了一下,一个瘦长的青年掀起门帘走进来。屋里的三个人都抬头望了他一眼。觉新带笑地唤了一声:“剑云。”
  进来的正是陈剑云,他招呼了觉新弟兄以后,便从桌上拿了一张当天的《国民公报》,在觉民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他翻看了本省新闻,把报纸放在茶几上,掉过头去向觉民问道:“你们学堂放了寒假吗?”
  “课已经完了,下个星期就考试,”觉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答应一句,又埋下头去看《少年中国》。
  “听说今天学生联合会在万春茶园演戏筹款办平民学校,是吗?”剑云还殷勤地问。
  觉民略略抬起头,依旧冷淡地回答说:“有是有的,我没有留心,不一定是学生联合会,大概是两三个学堂主办。”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平日对这些事情不大留心。他每天到学校就上课,下课后就回家。明年春季游艺会里演剧,他担任《宝岛》里的李医生这个脚色,还是英国教员指定他扮演的。“那么你们不去看吗?听说演的是《终身大事》和《傀儡家庭》。我想一定不错。”
  “路太远了,我们这几天担心考试,也无心看戏,”觉民答道,这一次他连头也不抬起来。
  “我倒想去看看。这两本戏都好,”觉新忽然插嘴说,他一面在拨算盘珠子,“可惜我没有空。”
  “就是你有空,现在也来不及了,”觉慧读完了杂志上的文章,便把杂志阖起来放在膝上,抬起头带笑说。
  剑云又埋下头去,默默地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没精打采地翻看着。
  “剑云,你近来还在王家教书吗?怎么好多天不看见你来?身体还好罢?”觉新算好了账,忽然注意到剑云有一点局促不安的样子,便关心地问道。
  “我着了凉生了几天病,所以好多天没有来看你们。我还在王家教书,常常碰见琴小姐。”剑云不论当面称呼或是背后提起,总是叫琴做“琴小姐”。他是高家的远房亲戚,还是觉新的平辈,不过年纪比觉新小,因此他习惯地跟着觉民弟兄唤觉新做“大哥”。他的父母早死了。他寄养在伯父的家里。中学毕业以后,他无力升学,只得找了一个小事餬口:教王家两个孩子的英文和算学。王家是张太太的亲戚,和张太太同住在一所公馆里,他常常在王家遇见琴。
  “你脸上没有血色,人也瘦多了。你身体素来弱,应该好好保养才是,”觉新同情地安慰剑云道。
  “大哥,你说得不错,”剑云露出感激的样子说,“我自己也晓得。”
  “那么为什么你的脸色总是这样阴沉呢?”觉新关心地问道。
  剑云微笑了,不过谁也看得出他的笑是很勉强的。他说:“别人都是这样说,不过我自己并不觉得。我想也许是身体弱的缘故罢,不然就是很早死去父母的缘故。”他的嘴唇微微地颤动,他似乎要哭了,但是他并没有流出眼泪来。
  “身体弱就应该多运动,单是忧愁也没有用处,”觉民抬起头不以为然地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女性的声音唤着:
  “大表哥。”
  “琴小姐来了,”一道微光掠过剑云的脸,他低声说。
  “啊,请进来罢,”觉新连忙站起来高声应道。
  这时门帘一动,进来的果然是琴,她的母亲和仆人张升在后面跟着,但是张升马上又走出去了。
  琴穿了一件淡青湖绉棉袄,下面系着一条青裙。发鬓垂在两只耳边,把她的鹅蛋形的面庞,显得恰到好处。整齐的前刘海下面,在两道修眉和一根略略高的鼻子的中间,不高不低地嵌着一对大眼。这对眼睛非常明亮,不仅给她的笑脸添了光彩,而且她一走进来,连这个房间也显得明亮多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跟着她的母亲带笑地招呼了屋里的几个人。
  觉新们也向她们母女打了招呼,觉民和剑云连忙站起来让座位给她们,他们自己便坐到正对着窗户的两把椅子上去。觉新又按铃叫人泡来了两碗茶。
  “明轩,听说新发祥新到了好些衣料,我想去买一两件。不晓得有没有合式的?”张太太跟他们谈了几句话以后,便对觉新说。
  “是的,种类很多,是毛葛一类的,”觉新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么请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姑妈要去看,我陪姑妈去就是了。现在就去吗?”觉新说着,就站起来,两只眼睛愉快地望着张太太,等候她的回答。
  张太太高兴地说:“你现在没有事吗?那么现在就去。”她也站起来,还掉过头看了看琴。
  琴带笑地说:“妈,我不去了。我在这儿等你。”她也站起来,走到写字台前面。
  “也好,”张太太说。她看见觉新掀起门帘让她先出去,便先跨出了门槛。觉新跟着她往外面走去。
  “三表弟,你在看什么书?”琴站在写字台前,望着觉慧手里的杂志问道。
  “《新青年》,新到的,”觉慧抬起头看她一眼,得意地答道。他紧紧地捏着杂志,好像害怕琴会把它抢去似的。琴看见他这个样子不觉微微笑道:“你不要害怕,我又不会抢它去。”
  觉民笑了,说:“琴妹,我这儿有新的《少年中国》,你看罢。”
  觉慧坐起来,也把杂志递给琴,接连地说:“你看,你看,免得一会儿你又说我把新杂志当作宝贝。”
  琴并不伸手去接,她只说:“你们先看好了。等你们看完,我再借回家去慢慢看。”她这话是对他们弟兄两个说的。
  觉慧把手缩回来,又躺下去看书。但是过一会儿他忽然带笑地问她:“琴姐,你今天这样高兴,是不是你的事情姑妈已经答应了?”
  琴摇摇头,说:“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高兴。我的事情妈答应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我的事情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因为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是人。”她说着话便走到觉新的座位前坐下去,随意翻看桌上的账簿。
  “说得不错,”觉民在旁边称赞道,“你真是一个新女性!”
  “不要挖苦我罢,”琴带笑地说。忽然她的面容变得严肃了,她用另一种语调说:“我告诉你们一个不寻常的消息:你们的钱家大姨妈回省城来了。”
  这果然是一个不寻常的消息。“那么梅表姐呢?”觉慧坐起来,关心地问。
  “她也回来了。她出嫁不到一年就守了寡,因为婆家待她不好,她又回到你大姨妈家里,这一次便跟你大姨妈上省来了。”
  “你怎么晓得这样清楚?你这个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觉民惊奇地问,金丝眼镜下面的一对眼睛睁得圆圆的。
  “她昨天到我们家里来过,”琴低声回答。
  “梅表姐到你们家里去过?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罢?”觉民关心地问。
  “她有点憔悴,不过人并不十分瘦,而且比从前更好看些。只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里面似乎含了不少的东西。我不敢多向她问话,我害怕使她记起了往事。她跟我谈了一些话。谈的只是宜宾的风土人情和她自己的近况。她并不曾提起大表哥。”琴的声音变得忧郁了,说到最后一句,她忽然换过语调问觉民道:“大表哥现在对她怎样?”
  “大哥好像早把梅表姐忘记了,他从来不曾提过梅表姐的名字,而且他对嫂嫂也很满意,”觉民直率地答道。
  琴把头微微一摇,略带感伤地说:“可是梅表姐不见得就容易忘记他。单看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至今还记得大表哥。……妈叫我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表哥。”
  “其实告诉他也不要紧。梅表姐和大姨妈又不会到我们家里来,他们没有见面的机会。大哥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件事情。本来几年一过,一切都改变了。况且他跟嫂嫂感情很好。还怕什么呢?”觉慧插嘴说。
  “我想还是不告诉他好。既然忘记了,就不应该让他再记起来。哪个能够保定大哥真的忘记了梅表姐呢?”觉民慎重地表示他的意见。
  “我看,还是不让他晓得好些,”琴点头答道。
  剑云坐在屋角那把椅子上,脸色不大好看。他似乎想说话,但只是把嘴唇动了几下,并没有说出话来。他时时望着琴的脸,注意地听她谈话。但是琴并没有注意他。他又用羡慕的眼光看觉民和觉慧。这个时候,琴提到的往事深深地感动了他(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忍不住感叹地说:“要是大哥果然同梅表姐结了婚,那真是人间美满的事情。”
  琴温和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马上又把眼光掉开了。在他却好像受到了一次祝福,他细细地回味着琴的话:“哪个又不是这样想呢?”
  “我不晓得当时是什么人在里面作梗,使得妈跟大姨妈起了冲突,破坏了大哥同梅表姐的幸福!”觉慧气愤地说。
  “你不晓得。我晓得的,妈都告诉我了。连大表哥本人也不晓得,”琴依旧用忧郁的调子说,“本来大舅已经托人去做过媒了。你大姨妈先有了允意,据说她后来把大表哥同梅表姐两人的八字拿去找人排了一下,说是两造的命相克,不能配合,否则女的会早死。因此她拒绝了这门亲事。其实另外有原因。原来有一天她在牌桌子上跟现在的大舅母有了意见,自以为受了委屈,才拿拒婚的事来报复。大舅母本来也喜欢梅表姐,其实在你们家里哪个不喜欢梅表姐呢?大舅母对拒婚的事情很不满意。后来大表哥同李家小姐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你大姨妈也很不高兴。她们两个人就闹翻了,甚至于断绝了来往。”
  “原来有这样的事,我们以前还不晓得,”觉民恍然大悟地说,“我们不晓得他们的亲事已经提过了。我们只怪爹和现在的妈不懂得大哥的心事,不关心大哥的幸福。原来是错怪了他们。”
  “是啊,当初哪个不希望大哥同梅表姐结婚?我们当初听见大哥订婚的消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我们很替梅表姐抱不平,还怪大哥不起来反抗,糊里糊涂就答应了。后来梅表姐不到我们家里来了,不久她便离开了省城。后来大哥接了嫂嫂,我们都同情梅表姐,暗中抱怨大哥。说起来真好笑,我们似乎比大哥本人更起劲。……在当时我们都以为大哥同梅表姐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觉慧说到最后,不觉笑了起来。“那时候恐怕也说不上爱,他们两个不过年纪相当,性情投合罢了。所以分别以后大哥并不怎么难过,”觉民这样解释说。
  “你真是!……难道在当时‘年纪相当,性情投合’八个字还不够吗?”觉慧反问道。
  “唉!唉!……”剑云一个人在屋角叹气。
  “剑云,你有什么事?你一个人在叹气!”觉民惊讶地问。
  剑云并不回答,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他常常是这样的,”觉慧笑着说。
  三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剑云的脸上。剑云埋下了头,但是他马上又把头抬起来,他的一双阴暗的眼睛畏怯地看琴的脸。琴一点也不躲避,倒是他的眼光立刻又掉开了。他只是摇着头说:“你们不懂得大哥。你们不懂得。大哥决不会忘记梅表姐。我早就看出来了:大哥时常在思念梅表姐。”
  “那么为什么我们就看不见他一点表示呢?他连梅表姐的名字也很少提到。照你说来,岂不是心里越是爱,表面上便越是冷淡吗?”觉民提出了这个他自己以为是很有力的反驳。
  “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我以为这是事实,有时候连他本人也不明白,”剑云解释道。
  “我就不信!”觉慧坚决地说。
  “我也是这样想,”琴恳切地说;“我以为那样的事是不会有的。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无须乎隐讳。心里既然热烈,怎么又能够在表面上做得非常冷淡呢?”
  剑云好像受了大的打击似的,脸色忽然变青了。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睛垂下来,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琴注意到了剑云的神情,站起来惊讶地问:
  “陈先生,你怎样了?”
  剑云抬起头来看琴的脸,他的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接着他微微一笑。眼睛发亮了,但依旧是忧郁的眼光。于是笑容又不见了。他的面色很快地阴沉下来。
  觉民弟兄的眼光随着琴的眼光落在他的脸上。他们三个人看到他的脸部表情的变化,却不明白这个变化的原因。
  “陈先生,你脸色不好看,你不舒服吗?”琴同情地问。
  “你是不是有为难的事情?”
  剑云现出了窘相,他望着琴的发光的脸,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他的舌头也变迟钝了,他费力地说出了下面的话: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没有心事。”他摇了摇头,又说:
  “我的脑筋太差,我总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他凄然地微微笑了。
  “陈先生,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谦虚?我们常常见面,又比不得外人,”琴温和地说。
  “这不是谦虚,我实在不行。跟你们比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差得太远。我不配跟你们在一起。”剑云的脸色变红了,这不是因为羞愧,这是由于他的诚挚、兴奋的谈话。他唯恐别人不相信这些话,所以特别用力地说了出来。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要听。还是谈别的事罢,”琴猝然转过话题,用一种似乎是命令的语调,但又是同情的声音对剑云说。
  觉民在旁边不说什么,他的眼光时而落在琴的脸上,时而望着剑云的面孔。他很细心地听他们谈话,有时又露出得意的笑容。觉慧又翻开《新青年》读着,并不注意他们的谈话。
  剑云的脸部表情时时在变化,人很难猜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琴的“我们”两个字似乎使他难过。
  “琴小姐,改天再谈罢,我要走了,我还有别的事,”剑云说着突然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琴惊讶地望着他,并不说什么。倒是觉民说了:“多坐一会儿不好吗?大家一块儿谈谈也是好的。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谢谢你,我就要走了,”他迟疑一下才毅然答道。他向他们点了点头,就走出去了。
  “他有什么心事?”琴向觉民问道,她的脸上现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他的事情哪个晓得!”觉民简短地回答。
  “他一定有什么心事,不然为什么变得这样古怪!以前他似乎还好一点,”琴沉吟地说。
  “不错,他近来越变越古怪了。大概因为他的环境不好,刺激受多了,人就变得古怪了,”觉民说。
  “我很想对他好一点。可是我每次见到他,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他却把他的心关起来,”琴诚恳地说,似乎在向谁辩解似的。她看见觉民弟兄不答话,便继续说下去:“他自己把心关着,唯恐别人看见他的秘密,你想这样一来别人怎好跟他接近?他有时候看见我,我跟他认真谈起话来,他却极力躲避,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大概所谓伤心人别有怀抱罢,可惜他生错了时代了,”觉民嘲笑地说。“不过他有时候还看看新书,”他又加上这样的一句。
  “管他做什么?”觉慧突然把杂志阖上,拍着自己的膝头叫起来。“像这样的人现在到处都是,你管得全吗?”
  他们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一张陌生的脸伸进门帘里来,向四周看了一下,自语道:“高师爷出去了。”这面庞也就不见了。
  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正色地对觉民说:“我的事情已经决定了。我现在只有努力预备功课。我想跟你补习英文,你肯不肯?”
  “哪儿有不肯的道理!”觉民欣喜地说。“不过时间……”“随便你吧,自然在晚上,白天我们都要上课。……我想不必等到明年开学的时候,能够马上开头最好。”
  “好罢,我等一会儿到你们家去仔细商量。……姑妈他们回来了。”觉民添上后面一句话,因为他听见了觉新和张太太在外面谈话的声音。
  果然觉新在外面揭起了门帘,让张太太先走进来,随后他也进来了。张升走在最后,手里捧着一包东西。
  “琴儿,我们回去罢,时候不早了,”张太太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便对琴说。她看见张升还在房里,又吩咐道:“你把东西先拿出去。”
  张升答应一声就出去了。过了一会琴和她的母亲也走出去了。觉新把她们送到事务所门口,觉民和觉慧却一直送到商业场后门,看见她们母女坐上了轿子,才回到事务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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