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夏天不穿袜子穿雨靴踩水,二妹累了,二妹为什么说‘哥哥给我捏捏脚脚’

作者&投稿:龚博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给我一篇冰心散文~

一个月以前省城附近有过几天混战。城门关了三天。我家也落过炮弹,大家惊扰了好一阵,又算平安无事了。我们现在又过着太平日子。不过近来我实在疲乏得很,遇到的全是不如意的事情。姑母因五叔在居丧期中将喜儿收房,三叔又不加阻止,心中有些不快,去年重阳在我家遇到四婶与陈姨太吵架,听了些闲言冷语,回家后很不高兴,以后便托病不再来我家。二妹走后,三叔虽不愿将此事对外发表,亦未深加追究,但是他在陈克家面前丢了脸,心中非常不痛快,他常发脾气,身体也不及从前了。我自海儿死后,心中若有所失,胃疾愈而复发,时时扰人,近来更甚,深以为苦。最近事冗心烦,人过于贪懒,因此少给你们写信。二妹给琴妹的信已经看到了。后来又接到三弟和二妹给我的信,讲到剑云病故的事,我和二弟心中都很难过。剑云是现在社会中难得的好人。二妹离家的事全亏他帮忙。倘若他的处境好一点,他也许不会死得这么早。不过我觉得他比我活得有意义,他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情。他不能说是白活。而我呢?……

三婶不时向我打听二妹消息。她得到二妹三次来信,知道你们在外情形,非常高兴。昨日汇上之款即三婶交来嘱我代汇与二妹的。据云三叔心中似有悔意,不过目前仍然做出严厉的样子,不肯让步,也不许人在他面前提起二妹。我想,再过些时候他也许会软下心来。去年婉儿在冯家生了一个儿子,上月带了儿子来给三婶拜生。婉儿人长胖了些,她讲了好些冯乐山一家人的丧德事情,真叫人气死。婉儿真有本事,她居然受得了。她很想念旧主人,她要三妹写信代她问候二妹……

深夜无聊,百感交集,我想起你们,想起先父母及死去的大嫂、海儿和梅表妹、蕙表妹等,真有生者远而死者别之感……

高觉新写到这里,手微微地抖起来,毛笔的笔锋触到信笺,不曾在纸上划动,却马上离开了。他也不想再写下去。他觉得眼睛花了。

“大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道。他好象没有听见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高觉民站在觉新的旁边,把手放在觉新的肩头,同情地说:“你还想那些事情做什么?死了的就让他们死了。你自己身体要紧。”他看见了信笺上面那几行字。

觉新抬起头,他的身子在活动椅上转了一下。他一把抓起觉民的左手紧紧地捏住。他痛苦地对觉民说:“二弟,你叫我怎样办?”

觉民不了解觉新的求助的心情,他只是温和地劝道:“大哥,你不该到现在还是这么激动。这样不过白白苦了你自己。你也太苦了。”

“我是受得苦的,再大的苦我也受得下去,只是他们不该叫我做这件事,”觉新皱紧眉头,用力地说。

“你说的是什么事,大哥?”觉民惊愕地问。

“他们要我续弦,”觉新短短地说。

觉民停了一下,忽然切齿地说:“又是他们。总是他们。”

“他们总不肯放松我,”觉新诉苦般地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跟他们有什么相干?”觉民的愤怒略微平静下去,他把这件事情看得并不十分严重,他知道这是可以由他的哥哥自己作主的。他走到觉新对面那把靠窗的藤椅前,坐下来。

“可是他们比我更热心,连妈也这样劝我,他们说再过几个月我的丧服就满了,”觉新自语似地低声说。

“是不是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觉民讥讽地说了这一句。

觉新不回答。他把手帕放进衣袋里。他颓丧地垂着头,眼光似乎停在面前的信笺上。其实他什么字没有看见。在他的眼前晃动的是一些从“过去”里闪出来的淡淡的影子。这些影子都是他十分熟悉的。他想拉住她们,他想用心灵跟她们谈话。

这情形觉民不会了解。但是他也不作声了。他在想另外一些事情。他的思想渐渐地集中到一个年轻女性的丰满的脸庞上。他看见她在对他微笑。

房间不住地往静寂的深渊里落下去。连电灯光也渐渐地黯淡了。月光涂白了玻璃窗,窗帷的淡淡的影子躺在屋角。窗外相当明亮。窗内只有钟摆的单调的响声慢慢地蚕食着时光。觉新偶尔发出一两声吁叹,但是声音也很低微,刚刚送进觉民的耳里就消灭了。

于是汽笛声响起来,永远是那种拉长的尖锐的哀号。觉民吃惊地睁大眼睛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动。觉新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何嫂!”没有听见应声。他便站起来,走到方桌前点燃了清油灯,然后回到活动椅那里坐下。他的眼光又触到了桌上的信笺,他提起笔想写下去。但是电灯光开始变了颜色,纸上的字迹渐渐地模糊起来。他无可如何地叹一口气,又把笔放下,无聊地抬起头望着电灯。电灯完全收敛了它的亮光,灯泡里只剩下一圈红丝,连红丝也在逐渐褪色,终地淡到什么也没有了。清油灯在方桌上孤寂地发亮,照不明整个房间。月光趁机爬进屋里。没有灯光的内房里黑地板上全是树影和窗帷影子,外屋里到处都有月光。

觉民忍耐不住突然站起来,他带了一点悲痛对他的哥哥说:“大哥,你再结一次婚也好。这种日子你怎么能够长久过下去?你太寂寞了!你只有孤零零一个人。”

“这不行,这不行!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不能做这种事!”觉新好象听见了什么不入耳的话,他摇着头拒绝地说。

“但是你一个人过这种日子怎么行?”觉民怜悯地望着哥哥,同情地说。

“我能够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过得了,”觉新忍住眼泪说。方桌上的清油灯突然发出一个低微的叫声熄了。

觉民站起来。他不去点灯。他咬着嘴唇默默地在房里踱了几步。月光把他的眼光引到窗外。那里是一个洁白、安静的境界。芍药,月季,茶花,珠兰和桂树静静地立在清辉下,把它们的影子投在画面似的银白的土地上。他的眼光再往屋内移动。挂着白纱窗帷的玻璃窗非常明亮。觉新的上半身的黑影仿佛就嵌在玻璃上面。他垂着头,神情十分颓丧,坐在那里。

觉民在屋中站住。他注意地看他的哥哥。他忽然觉得哥哥近来憔悴多了,老多了。他不禁想到觉新在这些年中的遭遇。他没有时间细想。许多事情变成一根很结实的绳子,缚住了他,把他拉向他的哥哥。他走到定字台前,把身子靠在写字台的一个角上。他充满友爱地对觉新说:

“大哥,这几年我们太自私了。我们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苦了你。你也应该爱惜你自己才是。我以后一定要给你帮忙。”

觉新一把捏住觉民的手,感动地说:“二弟,我感谢你。我明白你的好意。你自己多多地努力罢。”他灰心地摇摇头:“你不要管我。我是没有希望的了。我知道我的命是这样。”

“你不能相信命,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命运!”觉民热烈地反驳道。

“二弟,是命不是命,我也不能说。不过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这几年你们都看见……”觉新无力地答道。

“过去的事我是看见的,现在不要管它。以后的事不能说没有办法,你应该……”

觉民又劝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觉新打断了。觉新摇头苦笑道:

“以后?你看以后我又能够有什么希望?……”

觉民正要说话,却又被人打岔了。这次从门外送进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唤着:“大哥。”觉民知道来的人是谁,便把脸掉向门口看。

门帘一动,随着月光闪进来一个少女的身子。她在外面就听见谈话的声音,掀开门帘却意外地看见房里的黑暗和嵌在光亮的玻璃窗上的两个半身人影。“怎么,你们连灯也不点一个!”她诧异地说。

“灯刚才熄了,”觉新顺口答了一句。他又吩咐觉民:“二弟,你去把灯点起来。”

觉民答应一声,便走到方桌前将灯点燃。

“真奇怪,你们闭着眼睛高谈阔论,”淑华笑说,这时灯刚重燃。房里又有了一点橙黄色的光。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淑华望着她的两个哥哥好奇地问道。

“我们随便谈谈,”觉新支吾地说。淑华也并不追问,她开始说明她的来意:

“大哥,妈要你去。周家枚表弟要‘结亲’了。大舅又要请你帮忙。”

“枚表弟要结婚?”觉新惊疑地问道。

“是。日期还没有定,不过也很快。就要下定了。我觉得大舅真古怪,枚表弟年纪这样小,不好好让他读书,却叫他‘结亲’。听说新娘子今年二十一岁,”淑华不以为然地说。

“枚表弟今年不过十七岁,他跟你同年,”觉民说。

“呸,跟我有什么相干?你把我扯在一起!新娘子跟人同岁,你为什么不说?”淑华对觉民笑道。

“三妹,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嫁给枚表弟,”觉民反唇相讥地说。

“我谅你也不敢!我就不怕!我的事除非我自己答应,什么人都管不着我!”淑华理直气壮地说。

“三爸要管,你怎么办?”觉民冷冷地问道。

“又不是要他嫁人!他连二姐也管不着,还好意思来管我?”淑华生气地大声说。

“轻声点,”觉新在旁边警告道。

“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妹妹,”觉民忽然高兴地称赞道。

觉新站起来,悄然说:“我们走罢,妈在等着。”

“我也去听听,”觉民说。他们三个人一起走出房来。

他们走出过道,转一个弯,进了左上房。他们的继母周氏在房里等着他们。她安闲地坐在沙发上,绮霞在旁边捧着一支水烟袋给她装烟。

“老二,你还没有睡觉?”周氏看见觉民跟在觉新的后面,含笑地说了这一句。

“我也来听听。稍微睡晚点,也不要紧,”觉民带笑答道,

大家都坐下了。紫檀木方桌上一盏清油灯给这个房间留下不少的阴影。觉新坐在周氏右边一把紫檀木靠背椅上。在他对面连二柜旁边一个茶几上,“五更鸡”射出来一团红光,罩子上面正托着一把茶壶。

“绮霞,大少爷爱吃酽茶,你把‘五更鸡’上煨的春茶给他倒一杯,”周氏和蔼地吩咐道。

“妈,绮霞要装烟,我自己来。”觉新客气地说,就站了起来。

“明轩,你不要动,”周氏连忙做手势阻止他。她又解释道:“我吃烟,不过混时候,我又没有什么瘾。一个闲得无聊,吃几袋水烟也好。”

“妈说得是,”觉新陪笑道。绮霞把一杯香喷喷的热茶送到觉新面前。

“先前你三婶到我这儿来过。好谈起二姑娘的事情,心里倒有点懊悔。她说她拿了一百块钱托你兑到上海去,这件事三爸还不晓得。三婶说,三爸连二姑娘给他的信看都不看就撕了。究竟是做父亲的人不同……”周氏动着她的小嘴,象吐出珠子一般接连不断地说,她刚刚停顿一下就被淑华接了下去。

“大舅还不是这样!蕙表姐就是活活给他断送了的!现在灵柩还停在庙里头,郑家就不管了,大舅也不想个办法,却只去管枚表弟的亲事,”淑华口快,她不知道顾忌,她感到不平、不快时就坦白地说出来。

周氏不作声。觉新侧头痛苦地瞪了淑华一眼。只有觉民觉得心里畅快。他和淑华彼此会意地对望了一下。

周氏嘘了一口气,对绮霞说:“你也给我倒一杯茶来。”接着她又对觉新兄妹说:“平心而论,三女说的话多少也有点道理。蕙姑娘真可惜。这样一个好女儿倒被她父亲害了。郑家就把她丢在庙里头,存心不下葬,说起来真气人!芸姑娘的命倒好一点,她幸好没有那样顽固的父亲。”她突然换过话题说:“我们再说你们枚表弟的亲事。这回又是你们大舅作主。外婆也拗不过他。不过枚表弟这样年纪结亲,也不算早。”

”但是新娘子比枚表弟大四岁,”觉新兄妹都不赞成她的最后一句话,然而觉新只是唯唯地应着,觉民不过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有淑华说出这句不满意的话。

“虽说大四岁,不过两张八字倒很合式。批八字的说这门亲事大吉大利,所以外婆也赞成了。我看这回你大舅也许不会做错,”周氏说,她倒象是在替她的哥哥周件涛辩护了。

“妈说的是,”觉新陪笑道。他心里却并不这么想。觉民在旁边轻轻地咳了一声嗽。

“外婆请你明后天去一趟,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你最好上半天去,下午恐怕你大舅要出门。照你大舅的意思,这门亲事越早一点办成越好。”

“是,我去就是了,”觉新懒洋洋地说。

“妈晓不晓得女家情形怎么样?我总不明白为什么大舅不给枚表弟找一个年纪相当的表弟媳妇?枚表弟现在年纪也不怎么大,又何必这样着急?”淑华仍旧不服气地说。

周氏的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气,她带点责备地对淑华说:“三女,幸亏这儿并没有别人,你小姐家说这种话,给外人听见会笑死了。”

淑华不高兴地噘起嘴,她赌气地说:“妈,我生就这种脾气,别人说我好我坏我都不管。我不明白为什么做小姐就什么话都不能说!”

觉新皱起眉毛,额上立刻现出三两条纹路。他担心淑华的话会使周氏生气,便胆怯地望着周氏。觉民安静地坐在一边,脸上微微露出笑容。

周氏仿佛听见了不入耳的话,但是她并没有改变脸色。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把淑华看作一个无知的孩子似的,她的声音倒变得温和了:

“三女,你的嘴真不肯让人。你就跟你在上海的三哥一样。怪不得四婶、五婶她们在背地说你闲话。连我现在也没法对付你。”

“三妹这种脾气究竟不大好。凡事能让人一点总是好的。最好我们这一房的人不要给人家抓住说闲话的把柄,”觉新顺着周氏的口气说。

周氏听见觉新的话自然满意。不过她看见淑华微微地摇摇头,张开口要争辩,她刚听见淑华说出一个“我”字,连忙用别的话来打岔道:

“其实三女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说出这种话总不大好,虽说现在的人比从前开通多了。我从前在家做小姐的时候,那才苦死人。枚表弟一年四季都带着病容,如果他的亲事再弄得不好,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那些象滚着的珠子似的话突然停住了。她端起放在旁边春凳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又继续说下去:“你大舅这个人古板得很。简直是说不通。这一回冯家小姐又是他看上的。新娘子的父亲是你大舅的朋友。大舅最钦佩冯家的道德学问。听说新娘子的叔祖父很出名。”

“冯家?”觉民惊疑地自语道,他马上就猜到新娘子是什么人了。觉新掉头看了他一眼。觉新也猜到了新娘子是谁,便回过头去,继续听周氏讲话。绮霞坐在床前踏脚凳上,她也专心地在一边倾听。

“大舅倒是一说就答应了。他还说这是求之不得机会。外婆起初不赞成,可是她拗不过大舅,后来看见八字不错,也就不说话了。”

“八字是靠不住的,全是鬼话,不知道害过了多少人!”觉民忍耐不住终于吐出他的不满来。

“我看枚表弟一定有病,早婚对他不见得有好处,”觉新接下去说。

“是,枚表弟一定有肺病,”淑华说。

“你快不要提起肺病的话,”周氏连忙摆着手说,“有一次大舅母说起枚表弟常常咳嗽,叫他到平安桥医院去看看有没有肺病,就被大舅骂了一顿。大舅还说,蕙姑娘明明是西医害死的。这些事情说起来叫人很难相信。我也不知道八字可靠不可靠,不过我相信命运是实在的。什么事都有一个定数。”她说出

定数两个字就把一切不快意的事全放在一声叹息里吐出去了。她觉得心里畅快了些。

“我真不明白大舅心里是怎么想的!”淑华仍然气愤地说。

“三女,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多谈只有叫人心烦,我还有别的话跟你大哥商量,”周氏不耐烦地阻止道。“明轩,你自己的事情怎样安排?刚才三婶来还谈起过。”

“我么,”觉新不提防会说到他自己身上,仓卒间只说出两个字,过后他略带为难的样子答道:“我看可以从缓,我现在不忍心想到这种事情,而且我还没有满服。”

“刚才三婶还说三爸要我来劝劝你,说你是承重孙,你们这一辈弟兄又不多,你现在丧服也快满了……”周氏并没有看见觉新的脸部表情,也不曾留心他的声调,她不知道她的话在他的心上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她只顾说自己的话。

“妈,我都知道。不过现在还想到瑞珏。我不忍心想续弦的事。况且我已经害了几个好好的人,我不能够再……”觉新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了。他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不等周氏说完就迸出哭声来,呜咽地说了上面的话。

觉民站起来。他同情地用温和的声音对觉新说:“大哥,你还是回去睡觉罢。你今晚上太激动了。你何必伤心。”

“我不要紧,我不要紧,”觉新一面揩眼泪,一面抽泣地说。

“明轩,你早点睡觉也好。老二,你陪你大哥回去,你好好地安慰安慰他,”周氏关心地叮嘱觉民道。

觉民应了一声。他走到觉新面前,小声对觉新说:“大哥,我们走罢。”觉新经他一再催促才站起来,向周氏招呼一下,便垂下头跟着觉民走出房门去了。

“绮霞,你再来给我装几袋烟,”周氏看见觉新的背影消失了,她感到一种莫名的郁闷,便顺口吩咐道。

觉新回到房里又在信上续写道:

枚表弟快要结婚了,这又是大舅一个人的意思。新娘比他大四岁,就是冯家小姐。

近几日来,我终日如醉如痴,时时流泪。而蕙表妹之事尤令人寒心。蕙表妹死后,即寄殡在距城二十余里的莲花庵,简直无人照管。郑家至今尚无安葬的意思,大舅也置之不问。今年清明我命老赵出城与她烧了两口箱子,两扎金银锭。老赵回来述说一切,令人十分悲愤。外婆她们虽然也不满意郑家这种做法,但是大舅不肯作主出来交涉,外婆也拿他没有办法。蕙表妹真可怜,死后也无葬身之地。二妹和她素来要好,听见这个消息一定很难受……

他没有提到他自己的事。




星期日早晨觉民拿着一本书到花园里去。他走进外门看见觉新和淑华 两人在前面走,三房的婢女翠环跟在后面。他便唤一声:“三妹。”

淑华立刻停下来,掉转身问道:“什么事?”觉新只回头一看,便继续往前面走了。翠环也跟着他走进花园内门里去。

觉民笑着对淑华说:“你今天好早。”

淑华噗嗤笑起来。她说:“二哥,你不要挖苦我。九点多了,你还说早?”

“九点多了?大哥不是要到外婆那儿去吗?怎么现在还到花园里去?”

“你不晓得?花园里头出了事情……”淑华刚说了两句,忽然看见一个人从里面飞奔出来。这是她的堂兄弟觉英。他跑得满头是汗,头发散乱。她大声唤道:“四弟!”但是他不理她,仍旧向着外门跑去。

觉民跨了一大步,伸过他的结实有力的手一把将觉英的膀子抓住。他板起面孔责问道:“三姐喊你,你为什么不应一声?”

觉英挣不脱觉民的手,便站住,陪笑道:“我没有听见。”

“呸,”淑华啐了他一口。“你又不是聋子,为什么听不见?告诉你,你少神气点。你近来太没有规矩了。等一会儿我告诉三爸打你。”

“三姐,我实在没有听见。我下次再不敢这样。你不要告诉爹好不好?”觉英带着满面狡诈的表情对淑华道歉似地说。

“我问你,你从哪儿来?三爸在做什么?”淑华看见觉英软下来,她很得意,便问道。

“高忠偷了水阁里头的字画,”觉英卖弄似地说。他又侧头看了觉民一眼,讥讽道:“二哥,你不要拉住我好不好?你老哥子也真不嫌麻烦。”他对觉民动了动眼睛。

觉民不大高兴地松开手,觉英马上将身子一转,纵身一跳,就离开了他们有三四步的光景。他们惊愕地望着他。他再一跳,便到了花园外门口。他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露出舌头又缩回去。他得意地对他们说:“我不怕,你们尽管告诉爹。讲什么规矩!我们公馆里头哪个配讲规矩?怪不得姑妈看不惯不来了。没有一个人配管我。三姐,你放明白点,你将来横竖不是高家的人。”

“四弟,你说什么?看我撕掉你的嘴!”淑华生起气来大声叱道。

“三姐,我就说你!请你来撕罢。我正嫌有一张嘴多了好些麻烦,”觉英喜皮笑脸地说。

“好,我们去见三爸去!”淑华威胁地说。

“去就去!我难道还害怕?爹不会打我的。爹晓得打骂都改不掉我的脾气,他反倒喜欢起我来了,”觉英挑战似地说。他看见淑华站住不走,反而走下石阶,用话来激她:“去嘛,快去嘛!哪个不去不算人!”

淑华气红了脸,竖起眉毛骂道:“真不要脸!我今天一定要拉你去。三爸不打你,我自己也会打,我请二哥帮我打。”她说着,就向觉英走去。觉英看见淑华真的走过来,快要走到他面前。他忽然噗嗤一笑,转身就跑,连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花园门外不见了。

“二哥,你看,有这样不要脸的人!三爸也不好好地打他一顿,他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淑华又气又笑地对觉民说。

“打也没有用。他受的教育是这样。三爸不准他进学堂读书,让他整天在家里鬼混。说是在书房里读书,你看他几时在书房里坐过!二妹走后,三爸倒真的有点喜欢他。这样一来更糟了。好好一个年轻人就这样地糟蹋了,”觉民感慨地说。

“二哥,哪个要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刚才也不帮我骂他几句。三爸不喜欢二姐,倒喜欢他,真是瞎了眼睛!真气死人!我要把四弟打一顿才甘心,”淑华埋怨觉民说。

“走罢。多说他做什么!你打了他你自己倒痛快,不过又该大哥倒楣。你要晓得二妹是女儿,四弟是儿子!”觉民带了点不愉快的调子劝道。

“你说得不对,难道女儿就不是人?”淑华生气地驳了一句,也就跟着觉民往前面走了。她一面走,一面在想,走了几步,她忽然苦恼地说:“大哥真不该。什么事都给他揽去。东也认错,西也陪礼,跟他不相干的事他也认错,弄得我们一举一动都不方便!”

“你不晓得这就叫做‘作揖主义’。大哥说,靠了他这个‘作揖主义’我们这一房人才过得了安静日子,”觉民冷冷地说着反话。

“什么叫‘作揖主义’?我不懂。不如说是向众人磕头更对,”淑华也不管觉民说的是反话还是正面话,她不服气地说。“我就不靠他磕头过日子。他倒给我添麻烦。他在无论哪个面前都低头。无论什么事他都说好。这回枚表弟的事情又该他管。

“每次总少不了他。不过我的事情他多半不敢帮忙,”觉民接口说道。“你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敢帮忙?”淑华惊诧地问。

“我同琴的事,”觉民略带一点焦虑地说。但是他马上又换了语气加一句:“不过他不帮忙,我也不怕。”

“这回他一定会帮忙。大哥也很喜欢琴姐,我们都喜欢琴姐,”淑华不假思索地说。她看见觉民不作声,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说:“不过四婶、五婶她们不大高兴琴姐,三爸也不见得高兴她。”

“那不用说。凡是我们做的事,四婶她们一定不高兴。三爸更看不惯我们这一辈不读古书的年轻人,”觉民说到这里,忽然生起气来。他的焦虑倒渐渐地消散了。他觉得他有力量跟那些人斗争,他相信他一定会得到胜利。

他们走进了梅林,正向着湖滨走去。他们的眼前突然一亮,那个躲在云堆里的太阳露出脸来,地上立刻现出不少明亮的点子。树叶给他们遮住了阳光。他们只听见小鸟在树上鸣啭。

“看不惯就让他们看不惯!”淑华气愤不平地说,“他们越是讨厌我,我越是要叫他们讨厌。我最恨那种人,整天就在背后说人家闲话,有话又不敢当面说。我是想到什么就说”

“那不是四妹吗?她在这儿做什么?”觉民看见他的堂妹淑贞一个人立在湖畔,便打断了淑华的话,诧异地说。

“是她,我去喊她,”淑华接口说道。她便撇下觉民,急急地走到前面去。她走到湖滨连忙叫一声:“四妹。”

淑贞回头一看,亲热地唤一声:“三姐,”马上走到淑华的身边来。她又带悲声地唤道:“三姐。”话在喉管里被堵住了。她的瘦小的身子里似乎装满千言万语,等着一个机会来倾吐。但是她说不出话,只能够紧紧地抱住淑华。

觉民赶上来了。他看见这情形,默默地皱着眉头。

“四妹,什么事?你为什么这样难过?”淑华同情地问道。

“妈前天晚上因为‘礼拜一’的事情跟爹吵架,爹赌气走了,两晚上都没有回来……”淑贞抽泣地说。

“那么,五婶就拿你出气是不是?”觉民在旁边插嘴问道,他明白又是那同样的事情。

“昨晚上妈把我骂到半夜,”淑贞哭着答道。

“骂你?你又没有惹到她!”淑华不平地说。

“妈怪我不是一个男子。她说她受爹的气都是我带给她的,”淑贞老老实实地说。

“这又不是你的错!她自己为什么不象喜儿那样生个小弟弟出来?她不该总是欺负女儿!她既然望你将来替她出气,为什么又不让你多读几年书?真正岂有此理!”淑华气愤地说。

“三姐,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该我一个人过这种日子?你告诉我,为什么单单该我一个人受罪?”淑贞伤心地哭诉道。

“四妹,你不要这样伤心,以后总有办法,”淑华没法回答淑贞的疑问,她只能用这样的话劝慰淑贞。

觉民默默地看了淑贞两眼。他又把眼光从淑贞的身上掉开,去看面前的湖水。水非常明亮,水里有蓝天,有白云,有红日。水里有个广大的世界。他不禁痛苦地想:为什么仍旧有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他们献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以后,今天还得不到安宁?淑华的声音把他的思路打断了。

“我真恨,恨我不生在古时候!我可以拿支枪拿把刀开辟出一个新世界来。我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你,”淑华咬牙切齿地说。

这种幼稚的思想使得觉民微微地发笑了。这是旧小说的影响《镜花缘》,《施公案》,《三门街》,《七侠五义》;颜紫绡,张桂兰,楚云,还有许多理想的人物,这都是些云端上的影子,不会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她是在做梦。这样的一个少女就把她的希望寄托在渺茫的梦上。他这样一想便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理由了。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他怜悯地说:“这是痴想,有什么用处?”

“难道你又有别的好办法?”淑华赌气地反问道。

“你还不知道路是人走出来的,”觉民暗示地说。

“这也是空话,”淑华抢白道。“对四妹你又有什么办法帮忙她?”她把眼光停留在他的脸上逼着问。

觉民一时语塞。但是他并不带一点窘相,过了片刻他便说:“我们可以慢慢地设法。”

“四妹,你不要难过,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儿设法,”淑华勉强用这样的话安慰淑贞道。“你把眼泪揩干?/div>

爱吹牛皮
飞机上弹琵琶---高调
上嘴皮挨天,下嘴皮贴地---好大的口
木屐脱了底---尽牛皮
水桶当喇叭---大吹
风钻进鼓里---吹牛皮
公鸡飞到屋顶上---唱高调
皮坊老板---吹牛皮大王
吹牛皮不犯死罪---大话由你说
背着唢呐坐飞机---吹上天了
钱铺子的幌子---好大的调儿
麻雀子下鹅蛋---讲大话
鼓上安电扇---吹牛皮

爱好表现
一脚登上泰山---蹦得高
口袋里装满锥子---爱露尖
半瓶子醋---晃荡得很
头上安电风扇---大出风头
打破脑壳不叫痛---死称好汉
打足了气的皮球---爱蹦
打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打肿脸---充胖子
布袋里兜菱角---尖的出头
石板上炒豆子---熟了就蹦
阴沟里洗手---假爱清洁
吃家饭屙野屎---只顾外头
光腿穿大衫---光讲阔气不讲丑
红漆粪缸板---臭讲究
厕所门口挂绣球---臭美
狗长了角---羊(洋)气
烂茅屋上挂绣球---假漂亮
虾子得意---爱蹦
袖筒里伸出一只脚 ---夸大手
胸前挂板---好大的牌子
聋子的耳朵---摆样子
搽粉上吊---死要面子
演员化妆---涂脂抹粉


爱情
一天下了三次雨----少晴(情)
大姑娘瞧嫁妆----有日子的人了
下雨天出太阳----假晴(情)
六月芥菜----假有心
木偶跳舞----自有牵线人
东边日出西边雨----说他无晴(情)也有晴(情)
司马遇文君---- 一见钟情
叶公好龙----假爱
电影里面谈恋爱----假情假意
刘海拉着孟姜女----有哭有笑
有盐同咸,无盐同淡----待你还不好啊
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生死在一起
百里挑一---美人儿
戏台上结婚---不是真夫妻
向着太阳的花---爱情(晴)
好花插在牛屎上---不相配
快刀砍西瓜---两分开
快刀砍水---难分开
杨宗保招亲---又喜又惊
陈世美当驸马---喜新厌旧
门板上的神---定成对
画上的美女---不嫁人的
雨后送伞---不领你的情
姐儿俩害相思---患的是一样的病
姑娘当大媒---自己作保
姑娘嫁太监---死也不去
挑水娶了个卖菜的---人对桶也对
哑巴恋爱---靠做手势
盼望太阳的姑娘---想晴(情)人
看戏流眼泪---有情人
莲蓬梗打人---丝尽(私情)断
贾宝玉结婚---不是心上人
鸳鸯戏水---双双下
捉对的蚕蛾---死也不放
黄鹰抓鹞子---两个人都扣了环了
棒打鸳鸯---两分开
隔墙看美女---爱不得她
媚眼做给瞎子看---不领你的情
壁上挂的美人---你爱她,她不爱你


办法很多
二齿钉耙---有两下子
六个指头搔痒---多一条道道
心眼像蜂窝---窍门多
天师过河不用船---自有法渡(度)
牙刷脱了毛---有板有眼
王八爷的眼眶眶---自有规模
水兵的汗衫---满是道道
牛吃草帽---一肚子圈圈
火车站的铁轨---道道多着哩
龙王爷的帽子---道道多
老鼠打洞---自找门道
和尚拾辫子---得发(法)
蚂蚁爬进磨眼里---条条是道
窑上瓦盆--- 一套一套的
铁耙耙地---道道多
脱了毛的鞋刷子---板眼多
滚水锅里煮棉花---熟套子
宽钉耙搔痒---道道多

饱经风霜
大海里翻了豆腐船---汤里来,水里去
山坳上的松树---饱经风霜
打虾公,买烟抽---水里来,火里去
何仙姑走娘家---云里来,雾里去
轮胎皮---经磨
洞庭湖里的麻雀---经过风浪来的
染房门口的捶布石---经过大家伙
铁磨脐---耐磨
锅盖上的米花子---熬出来的
摔到五味瓶子里---酸甜苦辣都尝尽了


悲伤
三九天吃冰块---凉透了
小孩见了娘---没事哭一场
六月间喝冰水---寒心
忆苦会开完了---不欢而散
手榴弹爆炸---心胆俱裂
火烧旗杆---长炭(叹)
打鱼的网---在家干瘪瘪,出去湿汪汪
对着墙壁流眼泪---独自悲伤
冬天吃冰块---太心寒了
刘备的江山---哭出来的
林黛玉葬花---情悲意冷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胡椒浸在醋里---辛酸得很
贾宝玉哭灵---悲伤已极
梁上挂猪胆---苦苦(哭哭)滴滴(泣泣)
崔莺莺送郎---一片伤心说不出来
寒号哭夜---如丧考妣
提起来的竹稿---眼泪汪汪向江河

彼此一样
一个半斤,一个五两---没两样
三十晚上无月亮---年年都是一样
天下乌鸦--- 一般黑
瓦罐子和土坯子---一窑货
乌龟笑鳖爬---彼此一样
乌龟莫笑鳖---都在泥中歇
乌鸦落在猪背上---黑对黑
半斤对五两 --- 一样的
羊屎落地---颗颗一样大
老和尚念经---千篇一律
同池塘的水---一样咸淡
张飞找李逵---黑对黑
房上的瓦---翻一半,覆一半
狐狸莫笑猫---彼此差不多
姐妹俩生孩子---对添
城隍庙里的鼓槌--- 一对
歪嘴巴吹海螺---两将就
歪锅配歪灶---两将就
烧窑的卖瓦的---都是一路货

狼心狗肺--- 一个样
绣花枕头--- 一对
黄瓜炒丝瓜---一样色
猴子笑兔子没尾巴---彼此一样

变化
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小娃娃的脸--- 一会哭一会笑
上春的天气---变化大
水银柱---不稳定
公鸡屙屎---头截硬,后截软
阴阳婆的脸--- 一日三变
戏子的脸蛋---要哭就哭,要笑就笑
茄子开黄花---变种
玩魔术人的本领---会变
卖冰棒的进茶馆--- 一冷一热
剃头匠的担子--- 一头冷一头热
削尖的南竹脑壳---变卦了
桂花树旁修个茅厕--- 一阵香来一阵臭
黄连蘸蜜---甜一口苦一口
猫儿眼---早晚有变
寒暑表---有升有降
撤了火的钢精锅---很快冷了下来


不长久
三月间的樱桃---红不久
三月间的桃花---谢了
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
太阳下面的雪人---不长久
瓦上霜---不长久
过年的猪---早晚得杀
芋头叶子上的水珠---不长久
戏台上的官---当不长久
灯草打火把--- 一亮而尽
狗守厕所---等屎(死)
兔子尾巴---长不了
茶杯里的糖块---寿命不长了
太阳底下的露水---不久长
秋后的蚊子---神气不了几天
借来的老婆---过不得夜的
跌在茅坑边上---离屎(死)不远了

不负责任
十二月的蛇---打一下,动一下
三尺长的锯---又拉又推
大肚罗汉戏观音---睁只眼闭只眼
天天练打靶---睁只眼闭只眼过日子
王八拉车---有前劲,没有后劲
王婆卖了磨---没有推的了
少吃咸鱼少口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吃咸鱼少口干---何必多管闲事
牛皮鼓---不打不响
欠帐多了---不知愁
打鸟政策---睁只眼闭只眼
打排球---靠推
闭眼吃毛虱---眼不见为净
米汤盆里洗澡---糊糊涂涂过日子
池塘里的萍---浮在表面
孙悟空坐金銮殿---毛手毛脚
老和尚敲钟---过一日是一日
关云长失荆州---大意
吃了迷魂汤---全忘记了
当天和尚撞天钟---得过且过
丢了铁棒担灯草---专拣轻事做
灶边磨子---推 一下动一下
泥水匠刷墙--- 一手推
浅滩上放木排--- 一拖再拖
披着牛皮---不认脏(赃)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指头挖耳朵---不深入
树叶子掉到河里---随波流
站在高处看打架---袖手旁观
鸭子过河---随大流
鸭子身上泼水---漂漂(飘飘)而过
拿着钥匙满街跑---当家不主事
铁匠改行学弹匠---拈轻怕重
骑马观花---不深入
猪八戒带腰刀---邋遢兵一个
揪住马尾巴不放---过拖
棒槌拉板胡--- 一粗二糙
猴子带皮手套---毛手毛脚
晴蜒点水----不深入
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
瞎子吹洞箫---摸(莫)管
砻子推豆腐---好粗糙
牛皮篮球---不打就不跳
百年松树,十年芭蕉---粗枝大叶
落水的油滴---浮在上面
和稀泥,抹光墙---和事老


不好开口
儿看见娘丑---不好开口
三尺长的梯子---搭(答)不上檐(言)
三餐萝卜炒现饭---没有盐(言)
大姑娘要婆家---嘴里说不出来
大风里吃炒面---开不了嘴
下巴底下支砖---张不开嘴
牛嘴上了篾篓子---开不得口
两个哑子捆在一起---谈也不好谈]
两 个哑子见面---不好开口
吞了火炭---哑了口
迎风吃炒面---张不开口
茅厕板上的纸---揩(开)不得嘴
茅厕板上捡手帕---揩(开)得口
嘴巴贴膏药---开不得口
茶壶里煮汤丸---嘴上倒不出来
哑子受人欺---敢怒不能言
哑子受冤枉---至死不开腔
哑巴打电话---有话讲不出
秋蝉落地---哑口了
蝎子当琵琵---弹(谈)不得


不明不白
木头眼睛---看不透
不识字的人看布告---老说一抹黑
半夜里鸡叫---不晓
四两棉花十张弓---从何弹(谈)起
米汤里和盐---咸咸(含含)糊糊
孙猴子封了个弼马温---不知官大官小
初一夜里---处处不明
屎壳郎爬到炭堆上---不动显不出自己黑
哑巴比划,聋子打岔---说不清,听不明
夏夜的萤火虫---明一下,暗一下
铁拐李葫芦---不知卖的什么药
骑跑马吃烧鸡---这把骨头还不知道扔在哪呢
隔山买猪---过估
隔口袋买猫---蒙着交易
隔墙的箕簸---不知翻覆
瞎子过桥---摸着走
瞎子望天窗---不明不白


不能改变
六月的杉木---定型了
木头做成了船---已成定局
水牛过小巷---转不过弯来
长虫钻到鸟铳里---拐不过弯来
乌鸦的翅膀---白不了
出了窟的砖---定型了
生米煮成熟饭---改不过来了
生成的矮子---高不了
生成的眉毛长成的痣---定型了
奶奶的鞋子---老样子
死羊的眼睛---定了
观音菩萨---年年十八
孙女穿她奶奶的鞋---老样子
阳雀叫三年---现话一句
吃屎的狗---性难改
和尚打梆梆---老一套
城隍庙里菩萨---站就站一生,坐就坐一生
屋檐水---滴现处
缺牙齿吃豆子---原进原出
菩萨的眼睛---动不了
猴子玩把戏---老一套

不起作用
一身掉下井---耳朵拉不出
三十里路骂知县---无用
三加二减五---等于零
三年陈账---还翻它作什么
大人不在家---讲小孩子话
马尾穿豆腐---提不起
稀了的泥----糊不上壁
木头上长疮---不痛不痒
水牛陪考---比劲大
毛脚鸡---上不得台盘
牛屁股后面念祭文---空话
头发丝穿豆腐---不消提
打蚊子喂象---不顶用
巧眉眼做给瞎子看---白搭
对牛弹琴---不起作用
阳雀叫三年---空话一句
吃南瓜不放盐---讲淡话
光有鼓槌子---打不响
竹山上的笋---大了不能吃,小时不能用
灯草作拐杖---借不着力
没脚蟹---走不动
床底下躲雷公---无用
宋江的军事---吴(无)用
张天师被娘打---有法无用
杨柳一开花---没结果
纸上画的糍粑---吃不得
纸做的花儿---不结果
纸糊的板凳---坐不得
纸人骑石马---轻不压重
炒现饭---没有味道
庙里的菩萨---不讲话
抱琵琶进磨房---对牛弹琴
担雪填井---白费力
茅坑里的搅屎棍---闻不能闻
武大郎的身子---不够尺寸
武大郎打虎---没生成那个拳头
画上的马---顶看不顶用
画上的饼子---充不得饥
青石板上种花生---既扎不了根,更结不了果
扁担插在桥眼里---担不起
钝刀子割肉---不出血
请人哭爹娘---假伤心
嘴巴上擦石灰---白说
狗屎做的鞭---闻(文)又闻(文)不得
和尚买梳子---无用
使牛去追马---徒劳
兔子虽多---驾不了辕
临死打哈欠---白张嘴
哈叭狗追兔子---论跑不能跑,论咬不能咬
浸湿了的木头---点不起火
拳头打鸡蛋---无济于事
铁丸子打汤---不进油盐
绣花枕头--- 一包草
渔场起火 ---网燃(枉然)
麻秸杆做扁担---不是那个材料
麻秆搭桥---担当不起
麻袋布做龙袍---不是那个料子
麻子打粉---不过填洞洞
聋子参加赛歌会---收获全无
脱了牙的老虎---咬不伤人
隔年的金子---顶不上现铜
隔着内衣搔痒---不过瘾
隔年的皇历---不起
强盗过后安弓箭---没有用
猴子看戏---干瞪眼
满天挂鱼网---遮不住太阳
塘里的泥鳅---翻不了大浪
墙上画饼---不充饥
墙上画老虎---吃不了人
瞎子戴眼镜---多余的框框
糟鼻子不喝酒---空有其名
戳穿西洋镜---不值半文钱

二妹是在哥哥面前撒娇卖萌。三四岁的孩子正是喜欢撒娇的年龄,要哥哥捏脚就是给哥哥在撒娇卖萌。

这就是想你撒娇啊,你的二妹没跟乖巧的,有这样的二妹妹你很幸福的。

这就是想你撒娇啊,你的二妹没跟乖巧的,有这样的二妹妹你很幸福的。


三四岁女孩夏天穿雨靴里面为什么不穿袜子?
夏天比较热,穿雨鞋里面不穿袜子也是很正常的,要是鞋子进水了还可以脱了雨鞋继续去玩,那是一种童年的回忆吧

二妹夏天不穿袜子穿雨靴踩水,二妹累了,二妹为什么说‘哥哥给我捏捏脚...
二妹是在哥哥面前撒娇卖萌。三四岁的孩子正是喜欢撒娇的年龄,要哥哥捏脚就是给哥哥在撒娇卖萌。

小辉是小婷的弟弟,小婷夏天不穿袜子穿雨靴,小婷一脱鞋就奇臭无比,小 ...
可能穿不穿袜子都会臭,不过年纪还小可能能改变。小婷是女孩子汗腺不发达还好。

女生夏天穿雨靴出门逛街,都穿不穿袜子?雨靴光脚穿吗?
可以啊,穿着袜子太热了,你可以铺一双鞋垫,吸水性强的,要不然教会难受

小辉是小婷的弟弟,小婷夏天不穿袜子穿雨靴,小婷穿了一天感到累,小辉想...
小辉可以这样跟小婷说:“姐姐,你今天穿雨靴辛苦了,我来帮你捏捏脚放松一下吧!”这样表达出对小婷的关心和想要帮忙的意思,同时也可以帮助小婷缓解疲劳。

...弟弟给姐姐一双蓝绿色雨靴,姐姐没穿袜子穿上雨靴,姐姐干完活为什么脱...
姐姐在夏天去干活,弟弟给姐姐一双蓝绿色雨靴,姐姐没穿袜子穿上女靴,姐姐干完活拖鞋去海边海水里,应该是干活脚脏了或累了,用海水洗一洗。

...里面穿袜子,3~4岁女孩夏天穿雨靴里面不穿袜子,哪个会臭?_百度知 ...
肯定是不穿袜子,脚丫更加臭了,毕竟是雨鞋,本身就是不透气的,而且不穿袜子,容易把脚丫弄出问题。

...雨靴里面穿袜子,3~4岁女孩夏天穿雨靴里面不穿袜子,哪个会臭...
在夏天,刚满3岁的男孩如果穿雨靴,里面搭配袜子,而3至4岁的女孩在夏天穿雨靴时通常不穿袜子,那么谁的可能性更大出现脚部异味?

求答!为什么很多女生夏天喜欢穿鞋不穿袜子?
怎么说呢,现在这是一种轻时尚吧,简洁,简单个性,张扬的一个时代,嗯,人只要穿着舒服自己开心自己高兴就行,就好比现在腰带也不怎么系了,袜子也不怎么穿了,袜子跟鞋也有一种结合,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的,女性更加张扬自由奔放,习惯了最好,这就是我们最美好的时代。

为什么夏天很多小女孩普遍光脚不穿袜子
我也是女孩子。我觉得吧这个取决于夏天的天气非常热,我们女孩不穿袜子通常会穿凉鞋,夹拖,拖鞋,凉拖等出门,不穿袜子可以让脚凉快一些,同时也可以展现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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