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故乡,无法承受生命之轻 (下)
有一年,父亲去县里参加乡村医生培训,一个月后回来,爷爷的坟被人开了荒种了地!
爷爷的坟在花儿台子对面山上的凹陷处,即有福沟沟口的阳坡洼上。父亲六岁时爷爷去世,此时的坟茔早没了坟的模样,和荒山野洼连在一起,看不出坟的痕迹。父亲从县城学习回来,还不知此事。有一天,地湾村姑姑的一个儿子生病了,父亲要去看,经过有福沟时,发现当初爷爷的坟地变成一片荞麦地,白花花的荞麦花开得正艳,山风吹来,花香扑鼻。经过多方打听,荞麦是马银贵所种。
父亲找去算账,嗓子都喊哑了,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父亲是来要他家荞麦的。扯着嗓子告诉父亲,等碾了就给父亲送来。父亲有些气急败坏,想拿把快镰把长在爷爷坟头上荞麦割掉,把荞麦杆扔下沟,喂了牲口,又没下得去手。
在以后的清明上坟当中,父亲引着我姊妹几个,跪在马银贵的地边上叩头、泼散、扬坟纸(冥币)。我和姐姐企图踩着麦苗,去里面叩头,父亲不允许,说种一颗庄稼不容易。这时候,形式上叫上坟,但坟早已不存在了,每次我们问父亲将献饭泼散到哪里,父亲环顾四周后,也说不出个确切位置。他说,这么多年他忘了,你们就随便泼随便散。
马银贵育有一女,女儿嫁到城郊,他也跟随女儿一同去城郊生活了。无独有偶,多年后我去县城读中学,有一年开春,学校组织在北象山植树。半山腰栽树,树栽好后,要去山下的涝池拎水来浇水。在拎水的途中,我看见有个放羊老汉赶着几只羊在路边放,戴一顶白帽帽,抱着一根羊鞭,穿一件冬天的破棉袄,好几处棉花都翻出来了,白花花的,像外翻的羊肠子。从他身边经过,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马银贵,虽然比以前老,他红钢钢的脸、鼻子我还认得。脸上皱纹很深,像北象山上洪水冲的鸿沟;腰佝偻着,对过往的车辆和行人毫不理会,两眼茫然地盯着眼前低头吃草的羊群。独自在县城读书,很难见到苏台人,马银贵的出现,给了我短暂的喜悦。喜悦过后,又想起他开垦了我爷爷坟墓的事,有一丝仇恨涌了上来。就和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商量,看谁打靶中——打赌用石头打羊,谁打的中我请谁吃雪糕。我的建议得到一致响应。石头块密密麻麻向羊群飞去。只看见羊群撒着欢乱蹿。我们拎起水桶,一哄而散。跑开不远,再回头望,马银贵还在来来回回往一起赶羊。当然,我信守诺言,也付出了代价,把一个礼拜吃早餐的钱用来买了雪糕。
每隔一段时间,要集体去给自己栽的树浇水,有一次拎水途中,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我们跑去围观,原来是马银贵被一辆六盘山方向来的运煤车撞死了。没有人哭,唯有凑热闹的人三三两两走来。我心里一紧,赶紧躲开了。边走边回头,当看到四散的羊群还在啃食青草,我的心头掠过一丝难过。
村西头也有一户马姓回民。孩子们都唤作他马家爸,叫着叫着,就改口了。可能觉得三个字叫起来麻烦,索性把夹在中的“家”字省略掉了,叫马爸。马爸,没有老婆。关于他没有老婆的说辞,有不同版本。一种说法是她嫌家贫,独自远走高飞了;另一种是马爸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常拿拳脚、藤条伺候老婆,老婆不堪忍受,终于有一天与一个常来苏台收狗、羊、牛、马皮的回回私奔了。去向不明。给马爸撇下脑子不太灵光的一儿一女。大的儿子叫嘎嘎,小的女子就叫女子。
我第一次走进马爸家,是个白雪皑皑的冬天,那天不光我咯吱咯吱踩着积雪到过他家,苏台大多数人都到了。不为别的,只为见识一只掉队的孤雁。大雁好像生病了,落在离马爸家不远的树林里,马爸是被他“嘎嘎”的鸣叫吸引过去的。站立的孤雁比一只羊还高,马爸像抱小时候的嘎嘎和女子那样,一手扶肩一手揽腰,把孤雁抱回家。闻讯的村民一窝蜂赶到马爸家里,顿时院子里屋子里的人挤的水泄不通。我是猫着腰从大人胯骨处挤进屋的,不知是我踩到了别人还是怎地,脖颈上挨了一巴掌。幸亏冬天穿的厚,没感觉到疼,抑或是看鸟心切。在众人围观下,大雁像个初娶进门的新媳妇,缩在炕墙下,透露出惊恐的眼神,不时发出凄惨的鸣叫。
马爸家有三间房,一间牛棚,一间厨房,一间厢房。厨房归女子所有,厢房归马爸和嘎嘎所有。从房舍数量还是室内配置上,马爸家与苏台大多数人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马爸家里更加零乱。嘎嘎和女子如两个酵子盆围坐在炕上。女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傻傻地望着人群;嘎嘎一如既往地挂着两串清鼻。来人越来越多,马爸大声冲女子喊,让她下去,把炕腾出来,让来人上炕。指拨了两遍,女子无动于衷,被马爸蹬了两脚。挨了打的女子嘴呲的像裤腰一样哭开了。她的哭没有眼泪,好像是演给众人看的。在她咹咹的哭声中,大雁叫的更响了。莫非它把她当作了同伴。嘎嘎在马爸的督促下下炕了,在弯腰勾鞋的时候差点栽倒,惊得大雁连连拍了几下翅膀。人们都清楚,嘎嘎就这样,虚有大高个,走路时自个都能把自个绊倒。没几天,大雁死了,有人怀疑是马爸宰了它,顶锅盖了。那是我一生唯一一次近距离看见大雁,也是唯一的一次走进那爸家。
嘎嘎走路像个七八成醉的醉汉,如果你走在路上遇到他,不躲着他点,有可能被打摆子的他撞个趔趄。他把好好的新鞋,不用几天能穿成半个子烂碗状,不是脚趾头戳破了鞋尖,就是鞋帮先磨破了。有时候穿一双白底红边的回力球鞋,一般都是林场职工见他可怜送的。用不了几天鞋带就会断,脚面梁上时常像搭着几条死蚯蚓,走路时摔打着鞋帮,吧嗒吧嗒。多数日子,他的鞋是趿拉着的。嘎嘎干不了其它农活,只会放牛,放牛也不是个好把式。他不会刻意把牛赶到水草肥美的地方,而是哪里近就在哪里放,哪里方便就在哪里放。常看见他赶着牛在逛河滩。苏台人有句骂人话:把你大大赶在河滩啃石头去!就是打嘎嘎身上来的。
冬天,他也会把牛赶出来放,但还是河滩。牛卧在河滩上晒太阳,他找个没人、背风且向阳的地方,敞胸露怀捉起虱子。毕竟是冬天,他清鼻吊着串串,也不嫌冷。有时候趁他捉裤裆里虱子的时候,一些调皮的孩子会把土扬进裤裆去。他就提着裤子在村头追赶戏弄他的孩子。
在我搬离苏台以后的日子里,只见过他一次,有次朋友载我去庄浪,要路过一个叫桃山的乡镇,透过车窗,看见嘎嘎在养老院门口的砖墙下晒太阳。穿戴整齐,但人明显老了,几根花白的胡子懒洋洋地长在下巴上;没戴帽子,头顶没了头发,边缘地带稀稀拉拉长了些白发。我想喊朋友停车,下去看看他,但天空黑云成团,担心有雷阵雨。
女子不傻,只是笨。和他哥哥一样是大高个,走路比嘎嘎稳重的多,但就是不会干活。填炕时把柴火捣进死灰,做饭时不会拢火。马爸教会她煮洋芋,但马爸去干活,让她独自煮一锅洋芋时,不是水倒多了煮一锅糊汤,就是水倒少了煮一锅焦炭。有一次邻居闻到焦糊味,以为马爸家失火了,急忙赶过来,原来是女子把一锅洋芋煮焦了,厨房里已是乌烟笼罩,她还埋头往灶眼里添柴。马爸给女子物色过一个女婿,是上门的,生下杜社后,他以打工为由出走,没有再回来。家里的重担又落在马爸肩膀上。马爸没有气馁,又给招来一个。女子再次成家后,苏台开始了移民搬迁。马爸和嘎嘎留在了下来,女子两口子搬走了。搬出去没几年,女婿在外只图自己快活,不管女子和杜社的死活。迫于无奈,女子拖着杜社四处乞讨,村里人见她娘俩无依无靠,常施舍她一些米面油盐和衣物啥的。好景不长,女婿打道回府,把女子娘俩从家里赶了出来。年迈的马爸听说后,腰弯的如蛆虫,找上门来,把女子和外孙子接走了。如今,杜社已长大成人,和我同在“苏台老乡”微信群里。他长期在外打工,常见他回苏台拍的图片,使人看后心情愉悦;偶尔听见他陪着姥爷或舅舅在医院看病的信息,却从未听他提起过女子的下落,不知她过的是好是坏,但愿她有家有舍有吃有喝有人疼。
苏台村居中,有一户高姓人家,是我姑姑家。姑夫农业合作社时期,任苏台大队队长,土地承包责任制后,光阴依旧殷实,大大小小的屋舍就有六间。记忆中,大门楼子高耸,院墙高筑,庭院深深。姑夫和姑姑育有四女一子。三个女子到了婚配年龄,个个被别人家的高头大马迎娶走了。姑夫把唯一上过高中的表姐小琴,留到最后,给我那长相别致的表哥换了媳妇。中平哥天生一口暴牙,显得嘴巴特长;他还轻度耳背,话说得轻了,听不见,老感觉别人在说他坏话。有一年,他腮帮子上长了一疙瘩多余的肉,像噙了一颗糖,把脸涨得鼓鼓的,乒乓球似的肉球里,包着白色粉末状的肉刺,苏台人叫它“粉子疙瘩”。手术后,表哥脸上留下了一个凸起的疤痕,像烟头烫的。由于手术不成功,导致一边脸上的皮肤向疤痕集中,像一块完整的玻璃上被顽皮的孩子用弹珠砸了一下,玻璃未碎,一道道裂痕向四面八方延伸。本来不周正的脸,被一个小手术害的如同整容失败似的。眼看过了结婚年龄,却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这时候,姑夫拿出了他手中的王牌:小琴。在媒人撮合下,姑夫赌上小琴姐的幸福,给表哥换了一个媳妇。
这种拿妹子给哥哥换媳妇的事,在苏台早已不是新鲜事。就我知道的,表哥的“换头亲”,在苏台是第三起,因为在表哥之后,还有过两起。表姐嫁给了表嫂的哥哥,表姐夫娶了表哥的妹妹,他们虽然成了亲,但在称谓上,各叫各的,没有受到影响。表姐和表嫂双双怀孕之际,姑夫和姑姑以表嫂吃的多、不干活为由,婆媳之间、婆公之间常发生争吵。吵着吵着,越吵越凶,闹着闹着,越闹越厉害,最后竟然到了大打出手、水火不容、不可开交的程度。谁也不让谁,谁也不依谁。老实巴交的表哥,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一来二去,挺着大肚子的表嫂被姑夫和姑姑赶回娘家。怀孕的表姐被婆家扣着,又回不来。最后,姑夫心生一计,组织一帮亲戚邻人去邻村,欲把表姐抢回来。见过抢亲的,没见过抢女儿的,一时间,成了苏台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午后,表哥身披一片塑料充当雨衣,踩着泥泞、蹚过积水,来到我家,叫醒打盹的父亲,一起参与抢女儿事件。表姐抢回来了,父亲额头上挨了一闷棍,混乱中,不知道谁下的手。父亲回到家,头晕了好久,直到父亲晚年患重病做脑CT,大脑里还有一个黄豆大的黑影。医生告诉我,是受击打或重创所致。每当父亲想起抢外甥女事件,仍心有余悸。不久后,表姐在医院产下一子,姑夫和姑姑自作主张,把男婴留在了自己身旁,以续高家香火。表嫂生了一个女女婴,也留在了表姐夫家。
姑夫和姑姑经历一次还不死心,没过两年,又拿表姐当筹码,给表哥换了第二个女人。好景不长,相同的悲剧又上演,连吵闹的理由都一模一样,姑夫和姑姑以表嫂不听话为由,将有孕在身的表嫂,再次赶回娘家。怀孕的表姐也被表哥用马驮了回来。同样是马驮,表姐也哭也流泪,但这次和出嫁完全不同。表姐这次又生了个男孩,可惜被姑夫和姑姑卖掉了,甚至都没有和表姐商量。月子里失去儿子的滋味使表姐一次次昏死过去,醒来后的表姐就变得有点痴呆。听说第二任表嫂也生了一个儿子,可惜我们谁也没见过。几经折腾,表哥年纪越来越大,就这样被婚姻的海浪无情地拍打在了光棍汉的沙滩上。
姑夫和姑姑把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表姐,嫁给了甘肃的一个大龄光棍。他们为表姐治好了病。待表姐再次成为正常人之后,生下两个儿子,儿子离开妈妈怀抱不久。他们就不把表姐当人看,一家人对表姐爱答不理。不理只是表象,他们压根不想让表姐再留在家里。两个儿子上小学后,表姐彻底被赶出家门。再回到苏台,第一个儿子已长大,成了表姐唯一的寄托。
搬离苏台的姑夫,在一个夏天的中午,准备劈柴熬罐罐茶时,晕倒在院子里,从此再没有醒来。剩下姑姑、表哥、表姐的儿子,四个人相依为命。表姐在银川一家宾馆打扫卫生,隔一段时间来看看眼花背驮的姑姑。表姐的儿子结过婚,又离了,现在在工地上开塔吊,有空就开车回来看望姑姑。表哥撅着嘴偏着头时常混迹在银川劳务市场,以打零工为生,想起姑姑时回来浪一圈,想不起时几个月不回来。
苏台,是河流的村庄,有六条大小不一的溪流远道而来,在苏台集汇。
提起苏台的河,我想起两个词:慕名而来和姗姗而去。一如苏台最初的人们,或为逃荒或为繁衍生息,来此定居,有谁能想到,若干年以后,苏台的子孙后代会像河流一样,匆匆在苏台的峡谷里相遇,短暂停留,又去了远方呢?
苏台的河流,喧哗着远去。去了哪里,是个不解之谜。苏台的子孙后代,又去了哪里,将在哪里消失,也是个谜。搬迁后的苏台人,是从苏台流出去的水。
水,早已远去。
苏台,像干枯的河床。
乡情散文:故乡,无法承受生命之轻 (下)
听说第二任表嫂也生了一个儿子,可惜我们谁也没见过。几经折腾,表哥年纪越来越大,就这样被婚姻的海浪无情地拍打在了光棍汉的沙滩上。 姑夫和姑姑把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表姐,嫁给了甘肃的一个大龄光棍。他们为表姐治好了病。待表姐再次成为正常人之后,生下两个儿子,儿子离开妈妈怀抱不久。他们就不把表姐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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