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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人间的面,
见一面,少一面。
羊不见面马见面。
佛不常见你常见。
不弃生死,不离涅槃。
我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无常,时间就像看得见的沙,缓缓从指缝间流逝,眼下的世界从男耕女织一灯如豆,到高楼大厦万千灯火。
日月更替,成千上万的灯一夜间明明灭灭无数次,在这永无停歇的明灭间,我们遗忘了时间记忆,模糊了情爱性别。唯一清晰的,只有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灵魂,哀怨,苍白,无力……
但所幸,还有彼此。连贞离我近在咫尺。
市中心最高的屋顶,月仿佛就悬在手边,星光像是为他而设的布景。没事的时候,我和他就坐在这里,两厢无言。
我只需看他便已足够,他白色的衣角在风里翻飞,银白的长发沾染上霜露,月色下缀出晶莹明亮的光点,凤目修眉,尖削下巴,五官精致,神情淡漠。
我坐在他身后侧,轻声哼唱一首歌: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
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
谁的明月
照我黑色的松岗
(二)
“无鸾,市中心医院,一个七十二的老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那一卷泛出淡淡青色光芒的卷轴在虚空中浮现,连贞叫着我的名字,细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指给我看这两人的姓名生辰。
我点点头。
他手一挥,卷轴便凭空收起,变作一串淡青色的光流入他宽广的衣袖。
我和连贞并肩走进医院,他的层层轻纱叠雪衣,我的墨色轻绸云锦裳,与现代人装束比起来,显得雍容而厚重,几乎堵住走廊过道,不停有人从我们身体中穿行而过,却浑然不知。
七十二的老人,死于脑溢血发作,我们会变作他生前最爱的人,让他走得少一些遗憾,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强制使用手段。
我把手覆在老人额上,他最爱的人模样便显现在我眼前,毫无疑问,是与他相伴了大半辈子的伴侣,最鲜明的记忆是与爱人结婚那一天,她穿一件粉色小棉袄,扎两条又大又粗的麻花辫,嘴唇用口脂染得红艳艳,眼睛乌黑明亮如玛瑙,脸颊泛出羞涩的嫣红。
我收回手眨眨眼笑了一下,而后换了个样子,重新从病房门口走进来。
老人眼中的光芒在看见我这模样时瞬间亮了,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跟我走吧,不用害怕……”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安抚着他哆嗦的嘴角,轻声问他:“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么?跟我走了,就不会再难受了,现在这样,多难受啊……”
他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我朝连贞使了个眼色,连贞取出腰间一枚葫芦,葫芦在手心放大,一缕白光从老人身上浮起,随后被吸入那只葫芦。
十八岁的少年车祸伤到脊椎,命不久矣。
我照例把手放到他额头,去窥探他最爱之人的模样,连贞则站在一旁,负责收魂。
其实我这项工作并不好做,要变成各种各样的人很有些难度,就像若要让连贞变成方才那位风尘仆仆的大姑娘,我就总觉得不对劲,所以这些特征明显不符合他的角色一般不用他迟疑我就先接手,他还是比较适合一些寡言淡薄无需太多面部表情的角色。
我看见少年最爱的人,有些了然地挑了挑眉,是一个二十六七的英俊青年,浅亚麻色短发,穿白色衬衣系银灰色领带,肤色很白,眼睛深邃,气质清爽而净冽,优雅干练。
最深刻的记忆在少年十七岁的生日,隆冬时节,他带着他去郊外放烟花,青年的毛绒大衣拥裹住少年瘦削的身躯,他们在灿烂烟火中拥抱彼此,那一天青年在少年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可惜青年在生日过后没多久就得肝癌过世,少年这次车祸,只怕也并不是偶然,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似乎生无可恋。
我变做青年的样子,只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微笑着伸出手指梳理他凌乱的头发,用鼻子轻蹭他的脸颊,这些都是印象中青年经常对他作出的动作,少年微微睁开眼,就拉住我的手,再也不愿松开。
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我本未在意,可抬头却看见连贞有些诧异地正朝着门口望去。
一个二十左右的,穿着绿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站在门口,她手扶着门框,有些惊恐地盯着我们,唇色发白,“你,你们……”
我和连贞对视一眼:她看得见我们?
连贞收起葫芦,对我道:“不宜多惹是非,我们走吧。”
旋即化作一股淡白色烟气从窗口离开,我随之跟上。路上我问他:“少年的魂魄收好没有?”
连贞只微微颔首。

月夜,屋顶。
我笑问连贞:“为什么自从看见那女子之后,你脸上的神情竟与以往有所不同了?像是有心事。”
见他不答,我又问:“你怕她看见我们?我可以去找她消去记忆,那么几秒钟而已,要忘记很容易。”
他依旧不答我,我无奈笑了笑,已站起准备动身。
连贞而后出声,声音如夜下溪水,缓慢透凉:“我见着她的脸,总觉得熟悉。”
我回头瞧着他,调侃道:“莫非连贞红鸾心动了?”
他闭上眼。以手支颐,像是在回想什么,眉头微蹙。
我说:“你知道后果的。”
“什么?”
我走近他身旁,试图弯起嘴角,却还是声音木然地,定定看着他:“会被天诛。”
连贞哑然失笑:“你想太多。”

(三)
淡青色的书卷在我眼前浮现,我坐在一块潮湿的青石上看那绿裙子女子的命簿。
她的梦境昏暗狭窄,光线从头顶投下,有杂陈的乱石,潮湿的雾气,凝在乱石上的水滴滴下的声音。这里像一处山洞,又像一处荒芜的墓地。
绿裙子女子局促地站在我前方,目光带着一点畏惧看了我几眼。
“方希怡。”我叫她的名字。
“啊。”她立刻抬起脸,有点疑惑地看着我。
命簿上有她的名字,我自然叫得出,我说:“你不用害怕,不到时间我不会碰你一分一毫。”
她轻声问:“你,你是无常?”
“嗯。”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得见……”
“你是阴年阴月阴日生,命格属阴,像你这样看得见我们的其实并不少的。”
“原来是这样……”她欲言又止,而后看着我,问:“我一直会做奇怪的梦,好像是上辈子经历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曾经发生过,人真的有轮回吗?”
我说:“轮回是有的,不过至于那个梦是否就是你上辈子的事情,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低下头,手指缴弄着衣角,我看着她,开始想起连贞,或许其中真有一些渊源。
她忽而抬起脸问:“你来找我作什么呢?”
我想起正事,站起来说:“我来封掉你见过我们的记忆。”
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吧,很快我们又会见面的,她的病,不会超过四个月。
可还是莫名地不安,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还是把她见过我们的记忆全部抹去吧。

“无鸾,你可曾回忆过过往。”
“过往于我们而讲不应是用来回忆的,而应是用来遗忘。”
“无鸾,我做无常,有千年了罢。”
我笑着回头看他:“我的时间,总比你长。”
“为什么你熬得住那么长久的时光。”
“人间有一个词叫心如止水。而他们却总逃不过红鸾星动。”
“如何心如止水?”
“……”我一时哑然。
事实总是说着容易做着难,我心中实际至始至终记得一些过往。譬如,连贞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模样:身穿一件云纹滚边白色锦缎,脚踏一双金线缝制兔毛镶边短靴,及腰乌发如泼墨,面如冠玉,眉若远山,只是气质还是清寒了一些。尖削下巴,锁骨分明。他不太爱说话,与他说话总也爱理不理,有时看着他觉得太清高,这大概都是天上神仙的通病吧。
带他来这的仙吏曾与我说过一两句关于他的事情,本是仙阶甚高的神仙,大概是时间太久,天上生活过于寂寥无趣,开始重蹈天界屡试不爽的覆辙,与一服侍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娥产生了感情,最后仙娥被贬下凡堕入轮回道,他则被安插在地府,顶了上一个刚转职了的白无常。
我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无门死无路。

我猜想,绿裙子姑娘方希怡必定就是当初那小仙娥了,六道轮回,永生永世挣脱不得,想必其中已吃了不少苦。
我不知在连贞心中,曾与她的那段情究竟有多深,却知他现今这番境遇,皆是拜那段情所赐,总也浅不了的。
(四)
世间千年,如我一瞬。我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两个月,时间漫长如永世都流不尽的黄泉之水。

方希怡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两个月后,已经不得已开始化疗。
我似乎忘记上次和连贞说话是什么时候,只是一如既往两厢无言,医院是我们常去的地方。
直到那天,我开始觉得恍惚不安。
那夜我与连贞收完魂,半躺在市中心医院最高的那棵榕树上,闭着眼小憩,医院灯光明亮,方希怡化疗结束正在熟睡。我睁开眼时,连贞没了踪影。
我从树上下来,有那么一瞬,几乎是了然地知道连贞会在哪里。脚步不受控制地朝方希怡的病房走过去,一步又一步,沉重地像是即将赴往断头台。
我站在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前,看见连贞白皙的手掌慢慢覆盖在方希怡的额头之上,随后——
随后,我看见了千年之前的连贞。
银发重新变黑,银灰色的瞳仁,银白色的眉毛,又一次变成如墨般的黑色,发上插一支模样简约的红木簪子,身穿一袭秀有梅花图案的淡雅素色丝绸锦缎,脚穿一双白色短靴,灼灼其华,灿灿生光,十足十足的仙人模样。
这是小仙娥眼中最爱的人最好看的样子。
在我出神间,身旁多出一名年轻男子,他来得无声无息,又安安静静站在我身旁,与我一样沉默地望着病房中的情景,手扶着窗框,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腕上一块显眼的红色胎记,因那胎记着实是少见地精致,不由就多看了两眼。
方希怡还在昏睡,连贞此时相隔她十来步,拈起自己肩上一缕黑发有些茫然地瞧着。随后看见我,穿过墙直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笑着伸手模了摸他的长头发,对他说:“这一身过时了,我帮你变一身和她现在的模样相配一点的。”然后施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术法,将那身宽衣广袖用剪裁合身的西装衬衫所取代,长发也变成了利落清爽的短碎。
我后退两步欣赏了一下,混在人间几千年果然没有白混,眼前的连贞比电视里一些所谓的偶像明星好看不知多少倍,看样子我对现代服饰的品位眼光还是拿捏地挺有分寸。
连贞的脸上没有笑意,甚至连平常一些细微的用来表示不满或者满意的神态都没有。
我慢慢收起脸上的笑,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最终还是我问他:“你有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是我犹豫很久才问出口的,他没回答,却问我:“她,为什么会记得我。”
我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难想,我说:“你能记得她,她就能记得你。”
我知道他最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她最爱的人,还会是我。
门被打开,方希怡醒了,刚才站在我身旁那名手腕上有胎记的年轻男子急忙走了进去。
我见这情境,又咧开嘴笑了:“其实你可以给她机会忘记你的,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大度了。”我说完,便耸耸肩从他身旁走过。

(五)
显然连贞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都比较欣赏黑头发黑眼睛的样子,即使头发短了也总比一头长白发要好。
夜晚,我远远看见屋顶上他那道映着明月的修长身影,修短了头发,更衬得五官明晰深刻。
我知道他维持了这幅模样是想做什么,我想除非他是疯了。
他没有察觉出我已站到他身旁,僵硬生冷的声音从我喉咙里发出来,“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啊。”话一出来,就发现我嗓子因为绷太紧而有一丝破音,声调显得格外诡异。
连贞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我去翻过她为人那几世的命簿,皆是不满二十就过世的。”
我点点头:“没来得及爱上别人啊。”
连贞不语,我终是没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再一次和他说:“会被天诛。”语气极认真。
可这次他没和我说“你想太多。”
他垂下眼睫,徒留眼下一篇暗影,将心事藏得严严实实。

后来一段时间,我只觉得心中堵得慌,不再去屋顶,一个人躺在树上,咬手指,咬的大拇指上流出血,牙齿打着颤,我第一次,第一次那么激烈地有一种暴力的冲动。我厌恶!厌恶现下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在一瞬间,突然看清自己与自己的周围,就像笼罩着一层粘腻不清的灰色烟雾,洗不干净摆脱不得,永生永世浸银其中。想要用獠牙撕裂,狠狠拧碎,踢踩践踏,和着血腥大口咀嚼吞咽下肚。可回过身来,却——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没有谁对没有谁错,没有前因后果,一切至始至终,都像是天气变幻一样自然而然。我没有资格参与,也没有能力参与,却有眼睛见着,亲身体会着,无能为力。
连贞对我说:“我只是想要她别再这么痛苦,上天对她不公。”
我哦了一声,说:“你怎样让她不痛苦。像当初那样喜欢她吗。”
连贞望着不远处的方希怡嘴唇动了动,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入我的耳朵,“如果喜欢她能让她少一点痛苦,我就喜欢她。如果她只是把我当做亲人看待,那么我可以成为天下最疼妹妹的哥哥,如果有一天她觉得我碍事了,要我离开,那么我就离开……”
“连贞,那么多年我都没看出你是个如此多情之人……”
“她这几千年受的苦,都是因为我,是我欠她的,无鸾。”
(六)
秋雨淅沥沥,雨水顺着发红的叶子滴滴滚落,又是一年,春去秋又来。
我试想,在这长远的时光里,没有连贞同我一起,会有多么寂寞。我是这世上最见不得他死去的人。连想一想。都觉得难受不已。
我斜靠在医院小花园中的长廊下。展开五指。透过指缝去看这世界。朦朦胧胧模糊不清。移开手去。依旧是这样。反复看了几次。听见身旁脚步声渐渐临近。我别过头盯着声音来源。见一名青年男子神色落寞。于我跟前止步。
他穿一件水灰色运动外套。泛白了的牛仔裤。肤色白皙,五官并不出众,发上落了些雨水珠子,合着朦胧的水汽,倒格外像副水墨的人像画,十分秀朗耐看。
他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垫上一张对折的报纸,然后坐下,我穷极无聊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他拿出一本速写本,摊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碳素笔。
我蹲坐在他身旁,看他画画,画中人像逐渐清晰,是方希怡。我有些烦躁地站起来,一眼却看见男子手腕上那朵梅花形状的胎记,愣住了。
这是我上次在病房门口就见过的那人。
我重新蹲坐在他身边,直到他画完手中那副肖像画。而后我轻轻一挥衣袖,一阵小风吹来,速写本哗啦啦地翻页,果然不出所料,全部都是方希怡。
我凑近他身旁,以手覆他额,闭上眼,一幕幕从我眼前掠过——
梅若言,影像中他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然后咧开嘴笑,继续歪歪扭扭地在‘梅若言’三个字旁边写下另一个名字:方希怡。
原来如此,是青梅竹马。
再想探究他前世是否还与她有所渊源,男子不适地摇了摇头,我便收手作罢。

是夜,我再次幻化出天命簿子,翻看该男子命簿,竟发现此人生生世世都与一人青梅竹马,那人正是这一世的方希怡。
看来其中渊源颇深,我仅靠这一本簿子是参不透了。
我要去探那梅若言元神。
雨停,晚风凉彻入骨。
梅若言正在熟睡,我摸到他手腕那一枚精致胎记,用力按下去,淡白色微光渐渐浮现,一股腊月里的寒梅香气随之弥散,随着这屡淡色微光幽然渐强,梅花香气愈发浓烈。
我看到一间仙气缭绕的花园子,进门处上题:“晚香园”三字。两旁镶一幅对联曰:天籁纸鸢南华梦,大风刮过又一春。
一眉清目秀的小仙娥于一日春光明媚,在这院内种下一株梅花树。
三百年过后,天界蟠桃会,王母一句:哪里来的梅花香气,甚是馨香好闻。众仙在这一日,看见那座普普通通的晚香园内,一株高大挺拔的梅花树豁然撑开一片红云烈焰,满树嫣红的花朵儿在这白茫茫的素色仙境中,如一团溅入冷水的火星子,砰然绽出刺目的惊艳震撼。
梅花树下,一套石桌圆椅,小仙娥正哼着曲儿缝制一件衣袍,被突如其来的众仙者惊呆在原地,手中的衣物落到地上,一朵梅花飘飘扬扬落下来,正落在衣物刚绣的梅花图案之上,杂乱横陈的金线银针红梅落叶,使得原本素色淡雅的梅,瞬间变得凌乱芜杂。
我恍然收手,那道梅花形状的胎记在恒古的时光中蕴刻下深厚的力量,正一点一点地烧灼我的掌心。

(七)
隔了几日,一个令我自己都颇感吃惊的想法在我脑海横生。
假若方希怡和梅若言成了一对,那么眼下连贞不就反成了碍眼的人物,混过一时,饶过一命。我心中想的理所当然,只要连贞可以退出这场混沌的纠葛,那么一切都会让其顺着原本的方向前行。

我潜进了梅若言的梦里。
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四处奔跑,找不到出路。
我出现在他面前,他怔愣地看着我,“带我出去。”
我点点头。拉着他在这雾气弥漫看不清方向的梦境里缓慢穿行。
“你喜欢方希怡……?”我轻声问。
他低头低声地应了一声。
“那么她呢?”
“她不喜欢我,她喜欢连贞。”
我回头望着他:“你知道连贞?”
他抬起脸,茫然地看着我,“连贞,他以前在天上时和——”说到这里,又使劲摇头,然后眼中汪出水色,无助的表情,“我在梦里是不是?我,我醒来之后又会忘记什么连贞,什么天庭,什么梅花,可我知道,那个突然出现在希怡身边的人就是他,就是他。”
我重新拉起他的手,告诉他:“对,你想的没错。”

我们继续在迷雾中缓慢地穿行,我说:“你有多喜欢方希怡呢。”
他不说话。
我问:“你会比连贞更喜欢她吗?”
“我会。”他很肯定的说。
我笑了笑:“那么我给你一次机会,请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把连贞踢出局吧。”

我夜上九霄。天庭几千年如一日。隐隐笙歌处处随。花气酒香清厮酿。
我找到酩酊大醉的月老。他正手握一把紫金葫芦,仰躺在房厅横梁之上。另一只手中几根红线凌乱纠结。喝一口酒,解一解线。酒越喝越醉,线越解越绕。最后烦躁地一抛,那一团缠地见头不见尾的红线就那么零零落落地,飘进一口烧得正旺的火炉里,用一把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趁他闭眼小憩,偷走了梅若言与方希怡的铭牌,用了三根红线,将两者死死连起,又将这两块铭牌放入贴身的衣物中小心藏好。

我对梅若言说,我不能保她这一世活到九十九,但我能保证,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们一定会生生世世相亲相爱,不管一世能爱多久,你最爱的人会是她,而她最爱的人也会是你。
我想,再多就是连贞将成为一个好哥哥了,只要没有出格,事情总也到不了被天诛的地步。

(八)
那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场梦,做了千年的一场梦。梦醒过后,她就能明白,这个世界,她喜欢的人究竟应该是谁。
连贞终于回来了。
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一起出去收魂。
直到那一天,我们要去收方希怡的魂。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说:“你想反悔吗?当初说好了,她活在这世上你可以尽全力对她好,可你不能插手她的生死。”
他侧过脸看着我,“无鸾,我说过我想让她好,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你觉得现在让她去死,她会好吗?”
我握紧手掌,身体微微战栗着,说话有些吃力,“那么,那么你想怎么样?擅自改写她的命簿吗,她的命运是上天判下的惩罚,你会因她而受九九八十一道雷劈魂飞魄散!你不想活了吗?!”
“活着又能做什么?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连贞,你和天下最自私的人有什么区别!人永远也看不见自己已经得到的,只看得见别人拥有的。“我松开手,许久对他说:“……你也和他们一样。”

一千年怎样,一万年又怎样。
至始至终都是眼里的一粒沙子,一万年之后沙子就会变成钻石了么,不会的,沙子还是沙子。
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命运,我是他眼中的沙子,他是我眼中的钻石,千万年前是,千万年后依旧是。
(九)
还有多少时间,将到我轮回的终点。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我悬浮在星月当空,咬破指尖,幻化出天命簿,修改掉了她的生死劫数,以血为咒,刻下永久封存的锁印,换她生世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这本天命簿子记载有天下所有人命生辰,要破咒,命簿也必定不保。
我吸允掉指间多余的血迹 一人幕天席地坐在郊外的田野里 看这天地浩大。
对着一粒最明亮的星子喃喃,“连贞,我从不记事记人,可却总记得你,我看着身边不停有人死去,无动于衷,除了你。我一直都明白,为什么有人死了爱人,会比自己死去更加难受,我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身验证他们的感受。我畏惧惶恐,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发生,即使我死。”

有人说,世间万物都看你造化。
下地府,遭雷劈九九八十一天,劈剩一缕魂就算你有造化,劈的你魂飞魄散,那是常态,天下之大,真正有造化的又能有几个人。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再让我看你一眼。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十)
我出生在三途河边,一朵盛开的莲花中。
孟婆说,她那天路过三途河,看见我,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半片白色的魂,一个白发的男人,拎着一盏灯,将我这片魂引了进去,划开掌心的皮肉,让血流进灯里,用血把我养到这么大。
她比划了一个比普通婴儿还要短一半的形状,点点我的脑袋:“你忒不像样了,那人啊,用血养了你三千年,你才有了个人样,还是这么皱巴巴的像只猢狲。又花了三千年,才把你养到有了一点脑子,终于记得我叫什么,你还要他养你多少年,才能记得住他的名字呢。”
又是三千年过后,用孟婆的话来说,是我终于长上了脑子。我住的地方叫地府,孟婆和我相依为命,那只灯,叫做结魂灯,那个人,是有史以来做无常时间最长的,名字叫连贞。
孟婆摇着头叹气,“我啊,本来以为会是那个叫无鸾的会做最长时间的无常呢。谁知道呢,世事无常啊。”
我问:“无鸾是谁?”
孟婆说:“你去问连贞吧,他们以前很熟。”
我又问:“那连贞什么时候会来?”
孟婆笑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接你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再过几千年啊,你就可以成为下一任无常了。”
我第一次那么仔细地去看连贞,他弯下身,对我微笑,伸手抚摸我的头顶,声音轻柔:“无鸾,我来接你。”
雪白的头发,好似天际的银河,微微上挑的凤眼,细而修长的白色眉毛和银灰色的瞳仁泛出明亮而温柔的光,五官精致却显沧桑,这双眼睛,眼角已有着细微的皱纹,但依旧美地摄人心魄。
我跟他走了。
那是夏夜,星光漫天,他坐在市中心最高的屋顶,晚风吹起他的长发衣袍。
我站在他身后,忽而想起什么,对他说:“连贞,我不叫无鸾,我的名字叫莲生。”
大概是他太想念无鸾才会叫错我的名字吧。
他微怔,随后颔首,眼睛又空洞地望向远方。
我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下。
寂静中开始困顿,恍恍惚惚间,好像听见连贞在轻声哼唱着一首歌: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
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
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
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沧江
那时谁家寂寞的小孩
头插茱萸
夜夜夜夜
纵情歌唱
如此辽阔
如此沧桑
……
……
End

ps:几年后才察觉到这是一篇清水bl文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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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奇隆《无常》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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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发魔女传插曲无常谁唱的
就是吴奇隆本人唱的。别忘了吴奇隆自己本来就是个歌手出身,唱插曲肯定拿手。

文登市18892044493: 麻烦帮在百度MP3,找一下严艺丹,《无果》,《流恋》,吴奇隆《无常》的做QQ空间背景音乐的链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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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市18892044493: 有首歌的歌词是所有的无常 -
子凯安胜: 无常 词曲:严艺丹 演唱:吴奇隆 安静等一个问候 要等多久 不出声也可以 默默地 陪着你走 走近了 经过的 过不了的 也都会过去 然后再继续 而我还在那里 等你 大不了情缘两难天地为伴 大不了这一世就注定留遗憾 有什么不能不敢 说好了就一定不准散 爱了以后 就只能勇敢 安静等一个问候 要等多久 不出声也可以 默默地 陪着你走 走近了 经过的 过不了的 也都会过去 然后再继续 而我还在那里 等你 大不了情缘两难天地为伴 大不了这一世就注定留遗憾 有什么不能不敢 说好了就一定不准(不准 走散) 大不了时间流转爱恨变幻 大不了这一路就陪你孤单 灰白到发梢也要相守相望 绝不敢忘 无期有伤 念念无常是这个吗

文登市18892044493: 步步惊心里面 有首个里面有几句歌词 ————不再叹 那人世间的———(忘了)无常那首歌叫什么? -
子凯安胜: 是”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这首歌叫《三寸天堂》,由严艺丹演唱、作词、作曲,是2011年吴奇隆、刘诗诗等主演的清宫穿越大戏《步步惊心》的片尾曲.歌名:《三寸天堂》 演唱:严艺丹 词曲:严艺丹 所属专辑:《步步惊...

文登市18892044493: 求音乐:新白发魔女传所有歌曲 -
子凯安胜: 新白发魔女传主题曲《留香》 演唱:吴奇隆 词曲:严艺丹 编曲:甘虎新白发魔女传插曲:《无常》 演唱:吴奇隆 词曲:严艺丹 编曲:薛林新白发魔女传插曲:《无.果》 演唱:严艺丹 作曲:赵博 作词:严艺丹 编曲:Poch.新白发魔女传片尾曲《流恋》 演唱:吴奇隆 严艺丹 词曲:严艺丹 编曲:薛林要是觉得还可以,就给我一个最佳答案吧,谢啦

文登市18892044493: 吴奇隆的无常那可以下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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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市18892044493: 吴奇隆和马苏演的《新白发魔女》中的插曲有哪些歌 歌曲 -
子凯安胜: 《无常》吴奇隆 《无果》严艺丹

文登市18892044493: 新白发魔女传里有两句“然后再继续,而我还在那里.是谁唱的,是什么歌
子凯安胜: 《无常》吴奇隆

文登市18892044493: 吴奇隆的 白 这首歌 在QQ音乐里怎么没有?怎么才能在QQ音乐里找到
子凯安胜: QQ音乐里没有,不过可以用网络添加的方法: QQ音乐点添加(一个+号)---添加网络URL URL就填下面的链接即可 http://224.cachefile22.rayfile.com/a130/zh-cn/preview/691119d2019bb58f9710760274d320e2/preview.mp3

文登市18892044493: 新白发魔女传的插曲是什么名字?有一句唱的是:不是说好一起到白头.. -
子凯安胜: 我把那里的所以歌曲都给你吧无果 严艺丹 无常 吴奇隆留香 吴奇隆留恋 吴奇隆 严艺丹(这是你说的那首)

文登市18892044493: 谁有吴奇隆的mtv
子凯安胜: 《追风少年》:奇隆的音乐代表作,也是奇隆为什么会被称为“追风男子”的原因.这首歌曲感动了当时无数怀揣梦想却暂时无法实现的少男少女们,伴随着他们走过人生的波折重重.应该算是属于劲歌舞曲. 《追梦》:与《追风少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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