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的《咏怀》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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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 阮籍的咏怀诗~

阮籍的《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能用隐蔽的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用笔曲折,含蕴隐约。所以钟嵘《诗品》说他“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颇多感慨之辞,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不过,尽管《咏怀诗》所牵涉的具体的人物事件已无法探求,但并不是说这些诗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其中许多篇,虽是从现实感受出发,却又往往超脱具体事实,推广为人生的根本问题,诗中所包含的哲理、所抒发的感情,仍然可以追索、体味。
首先,《咏怀诗》中显然有一部分忧愤伤时之作。如第三首: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前人多以为此诗暗喻魏晋之际的政治状况,表现正直之士难以自保的忧患,大约是不错的。此外,凭吊战国魏都遗址的第三十一首,诗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云云,表面是怀古,真意却在于讽今。
还有一些诗,表现了作者不甘碌碌无闻,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如第三十九首“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云云,流露出同建安文学一样的慷慨激昂之气。只是这一类作品在《咏怀诗》中为数甚少。
《咏怀诗》的核心内容,是带有哲理性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并且集中于个人的内在意志与外部力量相冲突,生命从根本上无法获得自由这样一个命题。
在这方面,同《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一样,《咏怀诗》中也反复发出诸如“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之类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不过,在《古诗十九首》中,追求现世的享乐,追求友谊和爱情,被当作解脱途径来歌咏;在建安诗歌中,追求不朽的功业,被视为有限生命的延续。换言之,阮籍以前的诗歌,是把自然规律视为人生不自由的最重要原因,而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可以找到解脱的道路。而阮籍则不同。他虽然也看到自然规律的作用,但他更强调社会力量对人生的压迫。
在《咏怀诗》中,逐一排除了可能的解脱道路。“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追逐富贵使人倾轧相争,以至覆灭;“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和利一样,使人丧失自我,丧失本性,虚幻无价值。建功立业,确实是阮籍所向往的,但这并不是个人可以随意选择的道路。“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常融”,遇与不遇,为命运的偶然所决定,生活在不幸的时代,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家庭、朋友之情诚然是美好的,但黑暗的现实随时可以夺走它们,愈加唤起人生的悲哀:“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而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虚伪、怨毒、猜疑、背弃:“人知交友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不可干。”“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仇。”《咏怀诗》中虽多种写到对神仙世界的向往,但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作者并没有把它当作真实的追求。甚至,即使能长生,在这样的世界上也是徒然:“人言愿延年,延年将焉之?”
在阮籍看来,现实犹如一张大网,使人无处可逃:“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在第三十三首中,他还对人生作了一个总的描绘: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这里指出,人生由于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因而是极端不自由的。一是人所生存的社会。社会充满矛盾,充满危险,一切都不可预测,再多的智慧也不足应付。因而人的一生焦虑重重,如怀汤火。即使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躲过了人世的一切危险,另一种力量也必将使你毁灭,那就是死亡。
我们应当注意到,阮籍虽然厌恶司马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但他并不是从政治上站在曹魏政权的一边来反对他们。如果说司马氏夺取曹家天下的手段是虚伪而卑劣的,那么过去曹丕登上皇帝宝座,还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作为哲学家的阮籍,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具有广阔历史意义的悲哀。所以,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由此在《咏怀诗》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孤独感。第一首就表现了这种感情: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月色如水,寒风拂衣,孤鸿悲鸣,宿鸟惊飞,在这一片冷漠枯索的气氛中,主人公独处空堂,徘徊忧思。这里所描摹的并非实有的场景,也未必隐喻着什么具体的事件,而只是借诗的意象和意境,用象征的手法,寄托一种绝对的孤独感,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除了这一首外,还有好几首类似的诗篇。如第十七首,写遥望整个世界空无一人,唯见失群的鸟兽惊惶奔飞,效果十分强烈。这种从生命本质意义上提出的孤独感是过去诗歌中从未有过的。
阮籍是特定时代中的悲剧人物。历史唤起了个性的觉醒,促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去追求人格的尊严、生命的完美,追求真诚的道德、自由的生活,却并不给这种追求以实现的希望。然而阮籍的追求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从未有人像他那样把人生描绘得如此沉闷、孤独、阴冷,但这并不纯然是消极的东西。它比前人的文学更为深刻地揭示了封建制度压迫人性的本质。而且,人们从《咏怀诗》中,同时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完美的期望和执着的爱恋。它对生命的哀叹,也是对生命的歌颂。
在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咏怀诗》也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在此以前,诗歌的主体是民歌以及在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人诗,其内涵通常是比较单纯的,所表现的大多是具体的问题。阮籍则完全摆脱了对民歌的模仿,把深刻的哲学观照方式引入诗歌中来,同时巧妙地将它与一系列艺术形象相结合,使诗歌呈现出十分广阔的视野,包容了十分深沉的内涵。在表现手段上,它多用象征寓意,形成若即若离、闪烁曲折的特点,诱导人们去反复体味,反复思索。这就是《文心雕龙》所说的“阮旨遥深”。可以说,到了《咏怀诗》,中国古代抒情诗明显变得厚重了。《咏怀诗》的感情也极为真诚激切,具有感人的力量,所以《诗品》说它“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这种以组诗方式来抒发心理深层的情绪的形式,也为后人所重视。陶潜的《饮酒》、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是从这一路发展而来的。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咏怀》其一“夜中不能寐”是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奠定了整个组诗的基调。诗人用象征的手法,通过他夜中难寐、徘徊户外的一系列举动和眼前所见所闻,抒发了一种既难以名状又难以排遣的深沉愁绪.

魏晋之际,天下多故,政治严酷,名士多有生命之忧。自古以来困扰着人们的生命倏忽如逝水的忧虑更迫切地摆在人们的面前。面对人生短暂之忧,吃药求仙者有之,以扩展生命时间之长度;疯狂享乐者有之,以增加有限生命的密度。这几乎已成了当时士大夫企图摆脱生命之忧的两种基本生活态度。

但是,在诗人阮籍看来,这两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并不能从本质上超越人生的短暂,所以,《咏怀诗》中虽有大量忧生之嗟的作品,也有表现如何超越人生短暂的积极态度,提出不同于以上两种生活态度的积极主张的作品,这就是《 咏怀诗 》第三十八首《 咏怀·炎光延万里》、第三十九首《咏怀·壮士何慷慨》两首诗。

它们抒发了诗人欲建功立名、兼济天下的豪情壮志,以为只有功名和事业才能摆脱人生的荣枯,只有忠义和气节才能流令名于千古,从根本上超越生命之短暂。

第三十八首《咏怀·炎光延万里》前六句以象征的手法,描绘了诗人心目中“雄杰士”的形象。开篇“炎光”二句出语恢弘,渲染出了一个极为雄阔的环境,为下四句直接描绘“雄杰士”的活动提供了一个无比壮阔的空间。

这一联作为起句,横空而来 ,奠定了全诗并吞宇内 ,包举八荒的气势。“弯弓”二句写“雄杰士”的活动。“扶桑”是传说中东海日出处之神树。全句是说“雄杰士”把弯弯的弓弦挂在扶桑树上。“长剑”句是说“雄杰士”把长剑倚靠在天外。字面上看这句出典于宋玉《大言赋》,实则与前一句一样,是以极度夸张之语刻画了“雄杰士”无比高大的形象。

这种夸张明显带有象征意味,所以大胆奇特而又不失之险怪,它与前二句壮阔的空间描写在气氛上十分谐和,更增强了此诗涵浑六合的壮浪气象。接下“泰山”二句是写“雄杰士”眼中所见。因为“雄杰士”形象无比高大,所以在他眼中,高高的泰山好像只是一块磨刀石(砥砺),长长的黄河也似乎只是一条衣带。

这二句出典于《史记·高祖功臣年表序》中的“封爵之誓”:“使河为带,泰山若厉(砺)。国以永宁,爰及苗裔。”但誓词乃是表示黄河不能成为带,泰山也不能成为砺,故功臣后裔将永远享国的意思。阮籍借用这二句却赋予了新的意义,仍是为了烘托“雄杰士”的高大形象。

扩展资料:

修辞手法

阮籍用典还较多地采用了藏词这种修辞手法,这与他那“得意忘言”的美学原则是一致的。如在“黄鸟东南飞,寄言谢友生  ”  (三十 )这首诗中 ,他巧妙地将“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和“虽有兄弟,不如友生”两个典故掐头藏词,这样便使人初读时不能一览无余,大可玩味,几经细品,其意自现。这种能充分调动读者主观能动性和艺术积累的诗作,真是美哉!

又如“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三十一)这句诗,将“仆妾余梁肉,而士不厌糟糠”和“原宪君鲁,环诸之室,茨以蒿莱”(《韩诗外传》)两句话藏入诗中,既将作者胸中那突涌澎湃的愤愤不平之情和讥嘲之意淋漓致尽地表现了出来,又增强了作品的战斗力和艺术感染力,令人击节称绝。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咏怀



绝望的排遣

——阮籍《咏怀》其一赏析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阮籍(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县)人,因曾为步兵校尉,故世称阮步兵,在“竹林七贤”中最具诗名。《咏怀》是阮籍生平诗作的总题,并非一时所作,本诗是其中的第一首,写了一种欲排遣而不能的绝望。开头两句写半夜不能入眠,于是起来弹琴。“不能”即是说不是主观上不想眠,而是客观上不得眠,那么是因为什么以致于诗人夜深都不得眠呢?诗人没有回答,而是荡开笔墨写弹鸣琴。诗人的这种回避一是主观上的畏惧,面对司马氏残酷的政治清洗,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诗人想说而不敢说。《昭明文选》中李善注解阮籍《咏怀》组诗时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又多隐避。”其实不隐避不行啊,稽康不就是因《与山巨源绝交书》言辞激烈而罹谤遇杀身之祸吗?二是客观上的无法言说,藏得太深太久的情感在“夜中”突然涌出,诗人情难自禁,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来表情达意。如此,便只能用琴声来渲泄了。可想而知,这琴音里藏着诗人多深的感慨!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写目之所见,身之所感。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月光本来是静的,但经过纱样的窗帘的折射,便有了动态的朦胧感。这里隐约朦胧的月光很像唐宋词中缥缈迷蒙的烟,极易唤醒心中的哀情,勾起人生变幻无常的伤感。又因是“夜中”之月,“夜吟应觉月光寒”,月光给人以寒意,清风吹来,这层寒意便随之加深加重。据鲁讯《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考证,魏晋名士都“宽袍大袖”,如此看来,寒风极易透过衣襟直达肌肤,继尔全身,这种无处逃循的寒冷感,正是诗人身处乱世,孤零无所荫蔽,饱受惊惧侵袭的生动传达。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写耳之所闻,目之所见。一只离群之雁在野外号叫,惊恐的鸟儿在林子里窜飞不停。从写景状物来看,孤鸿凄厉的号叫,鸟儿遇惊在月光下乱飞的影子,这一声动,一形动,分别从听觉和视觉上衬托出了夜的死寂。从摹情表意来说,孤鸿乃失群之雁,是诗人自喻。名噪一时的“竹林七贤”,在司马氏政权的高压下,迅速崩化瓦解,诗人便似孤鸿,既是身之失群,更是心之失群,诗人的感慨无处诉说。而那在月光下如鬼魅般飞来飞去的鸟儿,更暗示如影随身的惊惧感让诗人难有一时一刻的安宁。可又偏偏身处夜之笼罩之下,夜自是喻指司马氏专权制造的恐怖氛围,在无边际的惊惧中,诗人的承受力已达极限,犹似惊弓之鸟。

最后两句写诗人最终未能释去心中之事,而要徘徊,但在徘徊之后,依然找不到一点光明与温暖,终于绝望而“独伤心”。此情此境很容易让人想起古诗《明月何皎皎》:“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阮籍也曾“志意宏放”过的,少年时曾登上广武山(楚汉战争遗址)叹息道:“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指项羽与刘邦)成名。”自负之情溢于言表,但终因生不逢时,而无法一展抱负,甚至于不得不“终日履薄冰”式地战战兢兢度日,内心凄苦可想而知。史载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表面上的佯狂,实质上是悲情郁结于胸而无法排遣的无可奈何的发泄。

《诗品》评阮籍《咏怀》组诗时说:“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其实这是诗人为避祸害而采取的曲折幽隐的表达方法。竟管读完全诗,我们也无法探寻出“夜中不能寐”的具体原因,但它集听觉、视觉及肤觉集中传达的欲排遣的孤独、惊惧和哀伤却感人至深。同时诗人欲说而又不说的巨大矛盾及痛苦也在诗中通过一系列动,“起坐”“明月”“清风”“翔鸟”及人的徘徊表现了出来,这些动正是诗人欲排遣而不能的焦躁、惊惧不安的外化。虽然一切的排遣最终以绝望而告终,但从诗人对梦魇式处境逃离的强烈欲望中,我们看到了深藏在绝望背后的对生活无比眷恋的目光。法国作家谬塞说:“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这可以作为这首名诗最好的注释,正是因其眷恋之深沉,才有绝望之美丽。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直写不寐弹琴之事,中间似有一段忧愁。幽独不寐原来在《诗经》中就是君子忧时忧世的表现,如《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但此诗全无一字明说忧愁为何,只是在明月清宵之中发散着一片忧愁的气氛。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明月清风的明亮清爽,是中宵实景,正衬出诗人弹琴的高致。一片心境如明月的澄澈,又如清风的舒爽,寄托于夜半琴声之中,此中原无忧愁可以寻绎,但后面四句的徘徊忧思,却写出夜中不寐的根由,而使如此明亮的夜晚,如此高洁的琴声,都似弥漫着无穷的“忧思”。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由室中之景而移到户外,可看到听到外野北林之间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也许另有它们自身的原因,但在明月清宵之中飞鸣,正隐隐提示夜里耸动的一种不安。诗人与飞鸟,都在这种不安之中徘徊而不寐。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这人与鸟的中夜徘徊,最后只是拥有满怀忧思而已,意望中的事物既不可得见,而只是让忧思淹没自己,触痛心弦而已。这忧思是什么?作者没有具体明言,但整个明月清宵,中夜鸣琴的情境,都由此而似沉浸在一种忧愁里面,那种生命中的忧思,就在明月之中,在清风之中,随月照临,随风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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