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问下郭敬明和韩寒的几篇有代表性的短篇文章

作者&投稿:喻莉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求几篇郭敬明,韩寒的文章~

《无病呻吟》网上找不到
建议你去时光发个贴子问问郭本人好吗?
四或者四的朋友应该都会帮找的吧
韩寒早期短篇作品

《求医》

读书在外,身心疲惫,难免某日起床或腮边凸起一块或腿边红肿一片。笔者寝室如猪窝,奇胜无比,上铺更是懒得洗衣服。传闻一条内裤穿两个礼拜,第一个礼拜穿好后第二个礼拜内外翻个身穿,最终他得疥疮。由于他整日踏我的床而上,我也不能幸免,一到晚上挠 得整张床吱吱有声,睡衣上鲜血淋淋,而他却不日痊愈,这就是为什么佛教在印度创始而在中国发展。
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我说疥疮,她手一科,忙从我肩上抽回去,说学校条件有限,无法确诊,最好去大医院。
于是我去了大医院。大医院固然大,但挂号处的窗口却皆如鼠洞,勉强可以伸进去一只手。交完挂号费后,久久等待,里面竟无动静。探身着个仔细,冷不防伸出一只白掌,全身奇痒已被吓去一半。填完单子,塞给那白掌,缩回去后,里面又没了动静,大半天才飞出几枚硬币找于我。
揣着病历卡去找皮肤科,不料一路走去全是会议室,从第一会议室到第N会议室。开会对饮茶过多,不免上厕,所以会议室旁边都是厕所。寻觅半天,不见皮肤科。于是我问一个大夫,那大夫态度冰冷,看都不看一眼,往屁股后面的一堵空墙一指:“那儿。”他踱出几步,良心发现,告诉我皮肤科和外科并在一起。
外科里一个老先生在看医书,正要打个招呼,后面一个妇女插到我的前面,把病历卡递上去。老先生泰然自若,神情如饮,把妇女全身着几遍,劈头就问:“你得啥病呀?”妇女被问得愣住,我估计她一定在骂医生尽说废话,知道什么病就不来医院了。妇女说手上擦伤一块正溃烂,说完撩起袖子,医生示意不必,马上开一张药方,30秒不到,病已诊好,这恐怕是全国办事效率最高的地方。校医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事先劝诫我莫要去这种办事潦草的医生那里。于是,我换了一个女医生。
怎知这家医院的医生事先都像对过口供,那女医生也问我何病。我告诉她我痒。女医生 比较认真,要我指出痒处,无奈我刚才一身的痒现在正在休息,我一时指不出痒在何处。医生笑我没病看病,我有口难辩。忽然,痒不期而至,先从我肘部浮上来一点点,我不敢动, 怕吓跑了痒,再用手指轻挠几下,那痒果然上当,愈发肆虐,被我完全诱出。我指着它叫: “这!这!这!”医生探头一看,说:“就这么一块?”这句话被潜伏的痒听到,十分不服, 纷纷出来证明给医生看。那医生笑颜大展,说:“好!好!”我听了很是欣慰,两只手不停地 在身上挠,背在椅子背上不住地蹭,两只脚彼此不断地搓。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 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 “痒”。我今日所遇的女医生有别于前两种,写了一段后笔下羞涩,无话可写。看看同事,正在伏案作文章,病历卡上已经被写得黑漆漆一片,颇为壮观,一看就是权威和知识的代表。 这位女医生不甘示弱,凑几个字后实在写不出,又怕她的尴尬被我看穿,只好和我哪天。她看着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却不知道普通话该怎么念,闭上眼睛读:“园寒!”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 The PsyChopatologyof EVndn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我尚不能确定她是否故意念错,所以不便发泄,忍痒承认我是“园寒”。
她稍过片刻又运笔如飞,有话则长,无话更长,好不容易凑齐一页,嘱我去取药。我拿过药方一看,只见上面不规则的点线圈,怎奈我读书多年,自命博识,竟一个字都不懂。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写的字横平竖直,笔笔遒劲,不慎写错还用橡皮沾口水擦,只是速度嫌慢,往往写一个字要半天,如逢急病,只怕病历卡还没写好,病人早已一命呜呼了。如此用心书写的医生已日渐少矣。我曾见过一篇杂文说,现今看不懂的字就是所谓狂草,医院更是汇聚四方狂草专家的地方。一个医生可能一辈子称不上医学家,但一进医院就意味着你是书法家。
不料收费处也看不懂字,拉来旁边一个老医师问这是什么字,问明白后说这药没有,恐 怕要去药店买。我再跑回外科那女医生那里,她看我半天,居然问:“你得了什么病?”《父与子》里有一段:“省长邀科少诺夫和巴扎洛夫进大厅坐,几分钟后,他再度邀请他们,却把他们当作兄弟,叫他们科少洛夫。”谁知今天的情况更严重,出去几秒进来她连人都不认识了!她看我半天终于认得我了,激动得像母子团聚,但叫不出我的名字。屠格涅夫《烟》里一段写拉特米罗夫忘记李维诺夫的名字,这种错情有可原,俄国人的名字像火车,太长,不免会生疏,而我的名字忘了则不可原谅。

我走出外科,听见内科一个医生在骂病人笨,那病人怯生生地说:“你们这里——墙上 不是写着‘请用——谢谢、再见、对不起’……”
我暗叹一声,笑那病人的天真,孰不知这几个字是写给我们看的,意思是说在看病时不忘对医生说:“谢谢、再见、对不起!


作者:韩寒


书店(一) 步入书店,第一印象是人多,男女老少你挤我我挤你挤出阵阵汗臭,与书香在空气中展开厮杀。由于人多,动作自然要受到约束,人们缩手并足,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有时来个胖子,因体积大,一站之后便挤占了众多席位,只恨胖子不是违章建筑,乱拆不得,只好将身子挺得笔直,手上又捧着书向上伸,活像德国法西斯行纳粹礼。这种地方往往是武侠小说群居的地方。武侠小说就是让人欲罢不能。只见人们看得咬牙切齿,然后神情随情节而舒展,竟开心地微笑,但万万没有想到微笑只是地震的前兆,他们开始放纵大笑,笑得满脸的青春痘互相碰撞,险些掉下。 与武打小说一壁之隔的是言情小说,这里被女士们所包围,人密得针插不进,一个个故意弄得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她们扭着屁股抵住书柜,细细端详琼瑶的五十部和三毛的十八集。这种书往往看到第二章便可以猜到结局,正符合进化论的观点,这使我们不得不崇拜起欧·亨利来。 古典文学柜身处交通要道,却相对安静得不可思议,只有寥寥几个老者驻足,观而不买。四大名著本本精装,价格不菲,而且商人狡猾万分,不将售价印在书底上,而是藏于扉页或是更深处,给你带来一种惊奇。 实用书一栏与古典文学相映成趣,实用书种类奇多,诸如《雄辩绝技》、《点穴秘功》、《口才大全》等等等等,甚至还有《写信不求人》,开卷后只见密密麻麻的英文信,诸多信中又以情书居多。英语情书的最大好处莫过于信的开头便可以直称“亲爱的某某某”,而且可使对方不得不捧着一本字典字字推敲句句琢磨,有时还一知半解连蒙带猜,尤其英文中的“想念”与“错过”同词,必要时可以作撤退的掩护,结合《雄辩绝技》便可以通过正当途径化解困难,取得革命胜利。英文的好处之多不计其数,那些捧着《写信不求人》的人必然心怀鬼胎,企图躲在英语里兴风作浪,鬼鬼祟祟地好比政治犯躲在国外活动。更绝的还在后面,细阅方才发现“实用”一栏不仅应有尽有,连不应有的也有。还有《男人如何博得女人欢心》,其实就等于把“怎么调情”说得更加含蓄,就仿佛植物有它的学名一样。买此种书的人往往作贼心虚,付了钱之后就落荒而逃。还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题曰《喂猪窍门》,书一共只有六七十页,光介绍什么叫“猪”就用了六七页,生怕人们喂错了对象。《喂猪窍门》里详细记载了猪的生活环境对其造成的影响,并叮嘱猪窝要优雅,以免限制猪的个性发展,阻碍了猪长膘。电脑类书籍层出不穷,有《什么叫电脑》一书,写得其妙无比,厚厚一本侃侃而谈,放置在《喂猪窍门》旁边,以便比较。《防骗术》里面包罗万象,想来作者经验丰富,著成此书,以示渊博,道理充分却一本也卖不出去。也有专门研究称谓的,告诉你女人无论老少,一律“小姐”,佩服自己怎么没想到,“小姐”、“大姐”乱叫。根据此书论点,“老奶奶”应该叫“少奶奶”。一看作者,原来就是《男人如何博得女人欢心》的作者。“幽默”也算是实用口才纳入实用系列,这类书教你如何幽默,并举例说明,令人看了不但不想笑,却想哭,想必与“幽默”(humour)最初在英语里解释为“体液”十分切意,眼泪鼻涕当算体液,流眼泪便是流“幽默”。 惜别了实用栏,来到“中国文学”的前面。这里许多知名的、不知名的作者的书混在一起,有的看过自传之后才发现“自传”的作者一生只出过一本书,而那本书便是自传,顿时后悔不及,欲退不能,只好自吞苦水。如今中国作家多如牛毛,然而文笔迥异。为了便于辨认,在书中附上作者近照一张,详细介绍,有的甚至连“未婚”也挑明了,只算不花钱登个征婚启事。最为恶心的便是那些诗,现代诗的篇幅不限,诗人想到哪里便写到哪里,零乱得好似一觉醒来的头发,好像不这样就称不上“诗”似的。而且一张纸上往往只有七八句,一本书也不满万字,粗看如同一书白纸,定睛才发现居然缩着几句小诗,诗旁诗后皆为空白,正符合“留给读者一个思考的空间”的写作技巧。还有人喜欢为别人写传,尤其爱写大作家的访谈录,以达到自己扬名的目的。一石多鸟,何乐而不为,纸张又粗劣,往往从一百页一下子跳到一百五十页,缺的内容尤为重要,读者心焦不已。后来又欣喜地发现原来缺的五十页全订在了书屁股上。 “儿童文学”柜漫画泛滥,《奥特曼》旁边还有更绝的《奥特曼和孙悟空在一起》,结局竟成奥特曼一同与孙悟空去取经。忽略情节,光画面质量就让人心寒——齐天大圣非人非猴,金箍棒弯弯曲曲仿佛是次品,穿虎袍不像穿虎袍,反而像是短裤。猪八戒牵的那匹骏马小得像驴子,沙和尚脚下生风仿佛挑着两只篮子去赶集,唐僧悠闲得如同现今的某些领导在检查工作,奥特曼在空中疾飞,一路怪兽横行,在“敌强我弱,敌大我小”的不利形势下打得天昏地暗,然后每次奥特曼出现将敌制服。 教育类书籍不容小视,多得惊人。各类复习迎考的玩艺儿满天飞,好似一窝乱鸟。中小学生驻足于此流连忘返,这本也想买,那本也想要,结果什么都没买。这种书开头惯以一套动听的词藻,以证明水平之高,答案蜂窝似的千疮百孔漏洞百出。 磁带和碟片的消费对象以青年居多。磁带包罗万象,声音略带呻吟,唱到“情丝百结”时突然无声,反复调查才发现原来带子与机器“情丝百结”了。


书店(二) 我于初二时写过《书店》,发表在江苏《少年文艺》1997年第9期上。念于当时是夜间而作,睡意袭来,匆匆收笔。如今复看,写得不是甚爽,结尾尤为仓促,与正文有一断为二的怪异感。事隔两年,书店变化很大,故补作一文。 世纪末的最后几年,书店越来越开放。记得以前买书只能远远观望,书则安然躺在柜橱里,只能看着名猜内容。最要命的是书价被压在下面,侧身窥视,仍不知价目。不论身心,都极为痛苦,更不好意思惊动售货员。一旦惊动,碍于面子,不买不行,于是佯装草读一遍,心里暗叫:不要太贵!切莫太贵!偏偏这书看上去薄薄一册,一拿到手里感觉不妙,竟不知怎么增肥不少。西方哲人说不可相信第一眼的爱情,买书亦是如此。然后愈翻心愈往下掉,最后眼一闭,嘴角肌肉一抽,狠把书翻个身扫其身价,两眼一瞪,不自主地咽下去一口口水,想万幸万幸,贵得不算离谱,尚可承担。如今不同,如今大可先看书价再看书,但难免惹来某些爱书贼子。 我曾亲眼目睹贼儿偷书。这贼儿先挑出一本心仪已久的好书,缩在一边看,边看边缩作一团,其僵硬如钢的皮茄克的领子必大大开口,贼子左手借搔头掩住,右手缓缓把书放在衣服里,搔头完毕,头发一甩,顺便看周围动静,然后人一直,一书入肚。但贼子乐不思蜀,又偷得磁带一盒,抬头但不挺胸地走出书店。孰料店门一机器鸣叫不止,贼子好奇,回头探个究竟,这头回得甚是倒霉,痛失逃跑良机,被两个肥硕警卫扭获。 这毕竟是极少数人的行为,绝大多数人去书店里只为看书,况现在有的书别看厚厚几百页,但字数却并不多,每个字都被撑得方圆一厘米大,字距更是被拉得放一个手指盖不住一个字,两个字天各一方,看一页不过是扫一眼耳!效率高者一个下午泡在里面可以通读一个柜的书,有鉴于此,各地图书馆纷遭冷落。 这类专为看书而来者洁身自好也罢,偏偏有人蓬头垢面,指甲留得比头发长,看几页后把小指偷偷地探进鼻孔,屡挖不爽,好不容易拔出来后把大拇指扣到小指上,“砰——”一声,铿锵里不乏轻松,一堆黑东西刹那无踪,至于被弹到哪里去了,无法追究。原以为此人就此作罢,谁知他改进工具,用食指大挖特挖,像是隋朝开运河,拖出一手指黄液,无奈弹不出去,遂擦拭于书上。 大人如此,小孩更是变本加厉,远远看见书店里五颜六色而引发感官上的好奇,挪着小步一路扭过来,但脚步跟不上速度,走得开始七扭八拐,因脚力不支,左脚勾在右脚上,响亮地摔了一交,但志坚不屈,仍扭进书店。一时找不到图画书在哪里,顺手拿起一本《西学与中国明清文化的研究》细细品读,兴趣索然,放下书后十个指印赫然出现,所过之处,无不染指于上。 渐近黄昏,民工们纷纷来食精神大餐。进了店门后直奔主题,拿起《人体艺术》纵览不已,看得直咽口水。略有文化者看文字上此类内容,现在大多小说书里男女主人公一路从第一章做爱做到最后一章,乐此不疲。更有书里大肆描写母子恋什么的,还注明是纪实文学。赫西俄德的《神谱》里,天神乌拉诺斯肥水不流外人田,娶自己老母该亚为妻,物尽其用,竟生得六男六女,但未料神话在今天竟成现实。民工们看完后出门作文学批评,互相交流心得。 偶见有买书者,收银处拿到书第一件事就是反复擦拭,可那书已遭多人践踏,百拭不新,书页里指印不断,更有被严重践踏的。销售额每况愈下。于是私营书店里必会打折,然而打折不容易,打折借口却难找。中国不比美国,节假日较少,不能俨然列出:为迎接××节,本店打×折。只好违心写道:为答谢广大读者对本店之热情支持,兹决定即日起五天之内打八折。一个月后路过那书店,门口依然“即日起五天内打八折”。一些更小的书店财力不支,只好八天之内打五折。折扣打得越低,想买书的越是耐心等待某月某日有二三折,双方僵持。结果想买书的一天醒来,发现对面小书店已换成杰克逊咖啡屋(Jackson Coffee House)或者杰克儿子咖啡马(Jackson Coffee Horse),后悔不及。 有实力的书店不能随意打折,在大黑板上写:本店最近邀请到著名作家、著名哲人、评论家×××于×月×日签名售书。尽管这位著名作家尚无名气,但敢安上著名两字,不光是商业炒作,更是这位作家胆魄的体现。曹臣《舌华录》里说,一天,郑翰卿在海边游玩,听见一个老翁看海自语:“世间没什么东西可填这海。”郑翰卿说:“只有我今后的名声可以填这海!”(惟吾异日名可填此耳!)这位作家也不外乎是这种思想。国人爱虚荣,有作家签名不管是哪个部门出名与否,索一签名毕竟可作他日吹牛之本。于是,×月×日那天,排队者如云。这位作家姗姗来迟,待者无不心焦。人心正欲涣散之时,忽闻书店后门“吱”一声,前排惊呼:“来了!”顿时群情振奋。这位作家开始签名,把自己的大名先拉长,再挤压成一个圆状,“唰唰”涂在扉页上。这种签名法是外国罢工所用,领头签名的人比较不幸,所以发明了圆形签名请愿书,被这作家盗用,生怕自己名字里三个字哪个带头另外两个字不服而造反,不敢签成一直线。签到后来,作家臂力不济,签名开始像画圈。还有几个好学者签罢名流连不走,递纸条质疑:请问×××先生,您对外国文字里的Sick Humor怎么看?结果作家不谙英语,不识Sick Humor是黑色幽默,以为是“生病的人(Sick Human)”,缄默不答故作高深。再后来索性连圆都不画了,改成直线一道。签名活动终于完毕,老板惊喜不已,数钱不止。 活动带动了人的买书情绪,小的店接踵倒闭,大的店扩大生意,其结果是小店更小大店更大。望着浩浩荡荡一屋子的书,搞不懂哪里来的。近日传来一大喜讯,写文章可以致富矣!文人的致富领头羊是专写科幻小说的倪匡,由于看这类小说的人文化水平都不太高,所以他怕姓名里两个字一个都不识,改名为“废品(Westrel)”,就是现在大多数人所钟爱的卫斯理先生。传闻卫先生写书速度甚快,而读者买他的书速度更快,令人折服。 看完书后出书店比较麻烦,先要从寄包处地上如山高的包堆里抽出自己的包,不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刚抽掉包掉个头,只听“哗”一声,包山顿时被移平成包海。一书店的人怒目看你,你匆忙离去,到了店门口,警卫盯住你的肚皮看看有无棱角分明书页探出。所以奉劝各位,饱食后不宜入内。

穿着棉袄洗澡 【韩寒】
如果现在这个时代能出全才,那便是应试教育的幸运和这个时代的不幸。如果有,他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没有,所以我们只好把“全”字人下的“王”给拿掉。时代需要的只是人才。
我以为现在中国的教育越改革越奇怪了。仿佛中国真的紧缺全才,要培养出的人能今天造出一枚导弹,明天就此导弹写一篇长篇并获茅盾文学奖,后天亲自将其译成八国文字在全世界发行似的。假如真有这种人我宁愿去尝他导弹的滋味。
就我而言,理科已经对我完全没有意义,尽管它对时代的发展有重大的意义。对于以后不去搞理科方面研究的人,数学只要到初二水平就绝对足够了,理化也只需学一年,如果今天的学习只为了明天的荒废,那学习的意义何在?如果我们为了高考还要不得不一把一把将时间掷在自己将来不可能有建树的或者有接触的学科上的话,那么拜托以后请不要来说教时间是什么金钱银钱之类。
至于我常听到的学习数学是为了练习逻辑思维能力的说法,我觉得那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看许多侦探小说或悬念小说更能练习逻辑思维能力,怎么不开一门看侦探小说课?不开倒也罢了,为何要阻止别人看呢?这里便涉及到读书的问题,记得有一句话,所谓教科书就是指你过了九月份就要去当废纸卖掉的书,而所谓闲书野书也许就是你会受用一辈子的书。现在的教材编得实在太那个,就拿我比较熟悉的语文英语来说,乍一看语文书还以为我民族还在遭人侵略,动辄要团结起来消灭异国军队,这种要放在历史书里面。而真正有艺术欣赏性的梁实秋钱钟书余光中等人的文章从来见不到,不能因为鲁迅骂过梁实秋就不要他的文章吧?不能因为钱钟书的名字不见于一些名人录文学史而否认他的价值吧?不能因为余光中是台湾人就划清界限吧?如果到现在还有学生一见到梁实秋的名字就骂走狗,那么徐中玉可以面壁一下了。至于英语,我的一帮从澳大利亚学习回来的朋友说,空学了六年英语,连筷子(chopsticks)、叉子(fork)、盐(salt)等吃所必备的东西和厕所(toilet)、抽水马桶(toilet bowl)、草纸(toilet paper)等拉所必备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问澳大利亚人Where are you from,How old are you一些废问题来寒暄。真是不知道自己六年来学了些什么。不过可喜的是笔者因理科差而留了一级,有幸学到新版的Oxford English(牛津英语),比老的教材要好多了。
我们最终需要的人才是专长于一类的,当然我们也要有各科的基础,不能从小学一年级就专攻什么,为直达目的扔掉一切,这就仿佛准备要去公共浴室洗澡而出门就一丝不挂;但也不能穿了棉袄洗澡。我曾从《知音》杂志上看见一个处境与我一样又相反的人,他两次高考数学物理全部满分,而英语语文不及格,最终他没能去大学,打工去了。所以,现在教育的问题是没有人会一丝不挂去洗澡,但太多人正穿着棉袄在洗澡。



我上高二了 【郭敬明】
我上高二了。一句宣言般充满激情的话被我念出了世界末日的味道,有气无力犹如临终的遗言。一分钟前老师对我说你要念出气势念出感觉要让每个人都振奋一下。现在我制造出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老师的叹气声清晰可闻。我知道她很失望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可结果是我无法控制的。就正如我不是想上复旦就上复旦的。


我上高二了。我不兴奋也不悲哀,我的心如死水。其实这就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哀莫大 于心死。可是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活得很滋润,成天张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齿或黄牙齿。不会笑的也是埋头做题,一副很有理想很有追求的样子。我知道他们的生活才是我理所当然的归属,我知道没有理想和追求的人是多么地可耻,我也知道理科生不要有太多思想做好题就行。但知道仅仅就是知道而已。我知道天上有个大月亮,可我一辈子也别想上去,人类那伟大的一脚注定轮不到我去踩。

我开始念稿子。我上高二了,我很困惑。我抬头看看老师发现她也很困惑。我知道是我把她弄困惑的。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个好学生吧,应该积极向上很有主见吧。这样的学生怎么会困惑呢?于是她困惑了。

我是真的困惑。我的年龄还没有老到会矫揉造作地去玩深沉。本来我是想读文科的,但父母之命大于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理科。所谓的气节。小A读文科去了,生活得很滋润。每天轰轰烈烈光芒万丈。而我就只能在理科一点一点地被灰尘盖掉,然后被同化,被遗忘。每天研究两个球怎么相撞,看金属丢到酸里冒出的美丽气泡。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会让A给我讲文科班的故事。我一边看着小A眉飞色舞地讲他们的考题是写出红楼梦的时代背景,一边寻找着身边稀薄的空气维持呼吸。坦白地讲我向往文科生自由的生活,作为一个理科生我的修行还不够,我还没有学会看到飞来的足球就做受力分析的本领。

我上高二了,我感到很累。这时老师的目光不仅仅是困惑,还有容忍。我知道我的发言是为了让每个人受到鼓励打起精神。但我累就是累,好孩子不应该说谎,这也是老师说的。小学老师。很多人都不把小学老师当回事,叫他们“教书的”,其实高中的老师才该叫“教书的”,因为他们只是教书而已。我是累了,梦里看见无数的方程式扭着小胳膊小腿儿晃来晃去,大声吼叫“无解无解”。我是累了,抬头的时候脖子会疼,看天的时候眼睛会睁不开,我习惯黑暗中的昏黄灯光,其实我习惯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麻木。一切的一切以拖垮自己为目标,最后的最后大家同归于尽。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高考是上苍神明降下的双刃剑,割伤我们也刺痛师长,受益者躲在远处嘿嘿地笑。然而谁是受益者?孤独的我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不是每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每次收获都必须要有努力。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理科班仅有的几个女生用她们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感性思维与男生的理性思维相抗衡,是悲壮也是悲哀。有个女生用了我两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学物理然后考了我二分之一的成绩。看到她有点泛红的眼睛我觉得高考注定要把人毁掉。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友情变得很脆弱。友谊的玻璃瓶被放得很高且布满裂痕,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我的笔记本常常不见,我的参考书骄傲地出现在别人的桌上,被撕掉的扉页很像秋菊,讨不到一个说法。我毫不掩饰地讲出一切,向人们宣告我也可以很恶毒。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也生活在这个高二,所以我知道人什么地方最不堪一击,知道怎么做也可以把别人刺得最痛。因为我们那仅存的一点点顽强抗争不肯泯灭的良知。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我们的防御能力还不够完善。我们可以把对手的分数计算得丝毫不差,可以为了比别人多做一道题而熬夜苦战。早上看到一双熬红的眼睛时,他会说,昨晚的球赛真是精彩。我们笑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我们似乎以为战胜了同学就通向了罗马,然而事实是全国皆兵,高手潜伏在不可知的远方。我们以为要找的是锁,其实我们要找的是那串丢失的钥匙。池塘边的榕树上没有知了,操场边的秋千上落满尘埃。

我上高二了,我们学会欣赏哪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漂亮,然后为了那一张沉重的薄纸而玩命。所有的资本都是赌注,健康、爱好、休闲、友情、爱情在身后一字排开,一切代价在所不惜,来吧,我什么都可以扔出去。朋友说复旦的录取通知书像结婚证,我想说复旦我爱你请和我结婚。

我上高二了,在微微变凉的九月。阳光日渐稀薄,降温降温,原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
秋天已经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我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却又感情丰富地说:我上高二了。我把一切不急不缓地讲出来,也许大家会好受也许我会好受。我讲完之后没人鼓掌,四周的呼吸变得很轻很长游移不定。有人的目光变得很亮有人的睫毛变得湿润。老师静静地靠在门边上,我看到她飘在风里的白头发。风儿轻轻吹,树叶沙沙响。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个乖孩子。一切的声音都退得很远,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安详而美丽。阳光照进来我看到的是光明而不是入射角和反射角。空气闻起来很清新,不是氮气氧气二氧化碳。每个同学都很可爱,没人是第一名没人是第一千名。

然后一声铃响。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老师发下卷子,我们习惯性地收拾,习惯性地麻木。老师走出教室时回过头来说,卷子就后天交吧。我们很欣喜也很奇怪。

我上高二了,在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

在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其实一切都已改变的生命的罅隙。


围城记事 【郭敬明】

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我们的二中越来越像座围城。
记得刚考进二中的时候我高兴得要死,进来之后我开始担忧。尽管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背靠着大树自己却不是大树的滋味很不好受。围城里的人按成绩被明显地分成了三六九等。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政治书上说的“现在我国阶级制度已经消灭但阶级现象依然存在”。
二中的校训之一:宁可在他校考零分,也别在二中不及格。
学校体贴倍至地为我们把小卖部办得有声有色,上至衣帽鞋袜下至图钉纽扣应有尽有。最近我甚至看到了一缸待售的金鱼。
学校就这么温柔一刀地斩断了我们所有出校的理由。于是我们只好望着四角的天空日复一日地伤春悲秋,感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里面的世界很无奈。
铁门紧锁,庭院深深深几许,问君能有几多愁,欲语泪先流。《铁窗泪》风行一时不是没有理由的。
周六的最后一声铃响如同出狱的宣告。我们火速离校,乘车几经颠簸到家,打开门,带着满腔心酸满腔大难不死的心情大呼一声:“我终于回来了!”虽没有胡汉三的阴阳怪气,但至少有逃离苏比坡的悲壮。
电视是围城中的我们与外界的惟一联系,并且我们只被允许在七点到七点半的时间中看中央一套的节目。导致的必然结果是我们越来越爱国越来越血气方刚慷慨激昂,幻想某天杀上战场为国捐躯。因此也出现了一批战争狂热分子,见着哪个国家不顺眼第一句话就是:给我打!当然并且幸好地球不是绕着他们转的。
偶尔七点半过后老师没来,我们就能多看会儿电视。但遍地开花的综艺节目只会加剧我们心里的不平衡。因为那些所谓的明星们正在回答“一年有几个星期”之类的问题,而我们却在研究能量守恒和怎样在正方体上切出一个六边形来。
围城拥有很多耀眼的光环,比如“全省重点中学”,“全省校风示范学校”,“青少年科学创新重点学校”等等,我只知道校门口挂着十多个长短不一的牌子。其中最有分量的还是“S大学数学实验基地”的牌子。我记得在举行挂牌仪式时,我们坐在操场上,对着主席台上S大学的校长和成千上万个副校长死命地鼓掌。我也很拼命地拍手,但我纯粹是因为觉得当时的气氛很搞笑很离谱所以劳我双手大驾。牌子挂出来以后二中依然是二中,没有任何改变。对我而言它的重要性还比不上食堂门口挂出的“今日供应鸡腿”的牌子。
围城里多雾,很多时候都是城外阳光普照城内烟雨蒙蒙。学了一年的地理知识告诉我们地面状况间接影响着局部地区的天气,很可能是因为二中有个很大的湖和城外有条小得我都不好意思称它为江的沱江。也很有可能是开水房的老伯们工作效率太高引起水蒸气外泄——事实上二中的开水永远是供不应求的。再有可能就是二中的绿化太好了,植物强烈的蒸腾作用让我们月朦胧鸟朦胧。
提到二中的那个湖,我想起它是未名湖。但请不要以为它与北方那座高三学生心目中的天堂有什么关系,它是真正的未名——没有名字。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因为如果它有了名字就一定会是“奋斗湖”,“努力湖”,或者是真正的“为民湖”。那对我的耳朵没什么好处。
烟雨蒙蒙的好处是可以让我们把女生看得不太清楚,因为如果说女生是校内的美丽风景的话,那么二中的旅游资源是十分有限的。我们都崇尚“朦胧美”,“距离美”。痞子蔡有一个精彩的理论:女人的美丽同她的寿命成反比。借用他的话:红颜美人多薄命,二中女生万万岁。男生戏称女生楼为“寿星村”。二中有几句流传已久的打油诗:二中女生一回眸,吓死对面一头牛;二中女生再回眸,二中男生齐跳楼;二中女生三回眸,哈雷彗星撞地球。虽说这几句话很刻薄,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经受得了时间考验的东西就有其可取之处。当然,在女生眼里我们也不怎么的,个个都和活了八百岁的彭祖有一拼。



围城里的生活是平静的。算了,做人不要太虚伪,我直说了吧,围城里的生活是沉闷的,某某老师戴顶假发就会成为一级新闻。并且二中里消息的传播速度足以推翻爱因斯坦的光速不可超越学说,且中途变异之快,类似于遭到强烈核污染的生物。举个例子,A君无意中说的一件芝麻屁事在经过一个上午之后再由C君传回A君的耳朵时已变得面目全非,以致于A君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真的吗?然后C君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再举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某天小D告诉我下午不上课,而当我顺藤摸瓜寻根究底之后才发现消息的来源竟然是我,而我只记得自己早上说过下午最后一节课提前十分钟结束以便进行大扫除。
也许是某个伟人也许是我说过,郁闷的环境出文人,沉闷的环境出哲人。我们开始变得很哲学,没事儿爱跑到宿舍楼顶上朝天疾呼问一些“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之类的深奥问题。然后就会听到对面的女生楼扔过来一句:“谁家的疯狗给我牵回去!”
对面女生历来就很嚣张。她们住小洋房而我们住红砖楼,她们的衣柜比我们的大两倍,她们有张很大的写字台而我们什么也没有。小资产阶级得很!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当今世界仍有男女不平等的现象。但成天吵着改变学校住宿条件的却都是些头发长而什么什么短的不知足的丫头。我们解释说这是男生适应能力强而她们却说是我们历来就不讲究。
晚上熄灯之后窗外惟一的风景就是女生楼飘忽的烛光,星星点点犹如鬼火。毫无疑问,她们正在捧着琼瑶进入角色,很难想象这些白天疯脱了型的丫头片子晚上如何摇身一变扮演纯情少女或是多情少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烛光的多少与第二天上课睡觉的人数成正比。
尽管二中的文科不怎么的,但它却带有浓重的哲学味道。
矛盾无处不在,整个校园充满辩证色彩。老师说,教育不是为了高考,掌握知识是最重要的。说完之后拿出书,叫我们把高考不考的章节划掉,再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们,高考不考,我们就不学。我想如果老师们去古代卖矛和盾的话一定会生意红火。最难得的是他们可以对着讲台下百余只疑惑的眼睛而始终目光坚定。这种目光对峙的较量每每都是我们败下阵来,老师的坚定不移也最终让我们相信:是我们弄错了。
政治老师说:这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
张晓风说: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可以再相信一次人世,我就可以接纳历史,我就可以义无返顾地拥抱这荒凉的城市。
同样,既然政治老师给了我们一个解释,那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接纳、拥抱的呢?深吸一口气,前赴后继地一头扎进题海,为明日的象牙塔做困兽之斗。
在这所省重点里,我们所做的试卷不是用“张”来计算的,用“吨”有些夸张,但用“斤”应该没人反对。学校复印室如果对外开放的话其工作速度足以令外面的复印公司全部倒闭。尽管我们万分心疼那台老复印机,但它没有遇上我们这样的主人,所以它必须每天忙够八个小时。而我们的累与复印机的忙可以建立起一个以复印机的工作时间为自变量的直线上升函数,它忙我们也忙,正所谓“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我们虽不至于忙到普京似的“上班的时候女儿们还没起床,下班的时候女儿们已经睡着”的地步,但估计也差不远了。老师叫我们做题要快点快点,我们恨不得叫时间慢点慢点,但“事与愿违”这个词并不是祖宗随便造出来玩的,时间的飞速流逝常常让我们扼腕三叹。
二中的校训之二:高一已经到了,高三还会远吗?据说高二的版本是:高一已经过了,高三已经来了。
我们一直有个美丽而恶毒的愿望:高三毕业后把所有的试卷来一次烈火中的永不超生。但现在它们却是我们最珍爱的宝贝,别说全部烧掉,就是少个一张半页的都会捶胸顿足痛不欲生,接着赶紧借朋友的去影印一份。因为老师长期而高频率地告诉我们:你们做的题都是经典中的经典,高考很有可能遇上。尽管我们知道这种可能性是万分之一或千万分之一或是更低,但只要有这种可能存在我们就义无返顾。我们相信这个肥皂泡般脆弱的可能,每天期望老师能金口玉言。



二中的校训之三:做一百分的习题,涨一分的高考成绩。
一到夏天学校的花就开了,开得灿烂开得夺目开得让我们想拍手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滨江路两旁的树木上开满了米粒大小的白花,微风一过就会有雪花似的花粒落下来,像六月雪,我们称为“又一个夏天的冤案”。
滨江路是寝室到教室的惟一通道。有人说,如果要杀二中的学生,只要堵在滨江路,保你杀个一干二净,因为二中的逃学率为百分之零。当然,类似这样的统计还有很多,如百分之零的留级率,百分之百的毕业率,百分之百的及格率等等。就是这些百分之零和百分之百让我在一年里丢掉了全部的骄傲。
但毕竟满地的鲜花给了我们一个好心情。老师说,你们的一天是从走上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开始的。我听了很受用,但小A说,我们正踩着鲜花的尸体。一句话把我恶心得不行,一脚踩下去都马上提起来。
花落到地面上就变成了黄色,日复一日地提醒着敏感的我们:工业盐酸是黄色的,浓硝酸也是黄色的。小A每天路过都会对我说:盐酸带黄色是因为含有三价铁离子,而浓硝酸带黄色是分解产生的二氧化氮溶于硝酸的结果。这不能怪小A,他爱化学爱得要死。他曾经弯着眉毛脸上带着些许挑逗的表情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化学是我永远的爱人。”弄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由于学校的花儿们二中得了个全省绿化先进单位的称号。我并不认为这是学校的绿化工作做得好,就正如我不认为二中的高升学率不是因为教学条件好而是因为身边有无数个强劲的对手一样。学校会繁花似锦完全是因为类似新加坡的高额罚款。“摘花者罚款一百元”的白色木牌随处可见,就犹如万绿丛中的一堆白骨。“花到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堪折枝”的古训在这里被驳得体无完肤。不仅不能作为摘花的理由,连平时说说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老师们对花儿近乎病态的关爱让我们一致认为他们上辈子一定是美丽的花仙子。
当我第二次看到花开的时候,我迎来了我高一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暑假。大把大把的时光从指缝中溜走,留下许多叫知识和情感的东西被紧紧地握在手里。
高一的最后一个月我过了十七岁的生日。朋友说你又长大了一岁。小A说,你又老了一岁。小A总是这么悲观,他始终坚信“面包落地的一面一定涂着黄油”的理论。我不想那样。不管我是长大了还是老了,也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我的高一毕竟过去了。我不想过于开心或是过于伤感,心如止水是种很好的状态,我一直在努力。
再见,我的高一。

啊,又把书翻了一遍,好辛苦!分给我吧,谢谢~!

杯中窥人 韩寒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己;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列子靠近。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得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写杂文的就是如此。《杂文报》、《文汇报》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可惜现在的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钱钟书起初够傲,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孔庆茂:《钱钟书传》及《走出魔镜的钱钟书》。可惜后来不见有惟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李敖快意恩仇录》,中国友谊出版社。,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舌华录》里,《舌华录》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傲也,汝视《舌华录》之傲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幸亏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书店》 韩寒
我于初二时写过《书店》,发表在江苏《少年文艺》1997年第9期上。念于当时是夜间而作,睡意袭来,匆匆收笔。如今复看,写得不是甚爽,结尾尤为仓促,与正文有一断为二的怪异感。事隔两年,书店变化很大,故补作一文。

世纪末的最后几年,书店越来越开放。记得以前买书只能远远观望,书则安然躺在柜橱里,只能看着名猜内容。最要命的是书价被压在下面,侧身窥视,仍不知价目。不论身心, 都极为痛苦,更不好意思惊动售货员。一旦惊动,碍于面子,不买不行,于是佯装草读一遍,心里暗叫:不要太贵!切莫太贵!偏偏这书看上去薄薄一册,一拿到手里感觉不妙,竟不知怎么增肥不少。西方哲人说不可相信第一眼的爱情,买书亦是如此。然后愈翻心愈往下掉,最后眼一闭,嘴角肌肉一抽,狠把书翻个身扫其身价,两眼一瞪,不自主地咽下去一口口水,想万幸万幸,贵得不算离谱,尚可承担。如今不同,如今大可先看书价再看书,但难免惹来某些爱书贼子。

我曾亲眼目睹贼儿偷书。这贼儿先挑出一本心仪已久的好书,缩在一边看,边看边缩作一团,其僵硬如钢的皮茄克的领子必大大开口,贼子左手借搔头掩住,右手缓缓把书放在衣服里,搔头完毕,头发一甩,顺便看周围动静,然后人一直,一书入肚。但贼子乐不思蜀,又偷得磁带一盒,抬头但不挺胸地走出书店。孰料店门一机器鸣叫不止,贼子好奇,回头探个究竟,这头回得甚是倒霉,痛失逃跑良机,被两个肥硕警卫扭获。

这毕竟是极少数人的行为,绝大多数人去书店里只为看书,况现在有的书别看厚厚几百页,但字数却并不多,每个字都被撑得方圆一厘米大,字距更是被拉得放一个手指盖不住一个字,两个字天各一方,看一页不过是扫一眼耳!效率高者一个下午泡在里面可以通读一个柜的书,有鉴于此,各地图书馆纷遭冷落。

这类专为看书而来者洁身自好也罢,偏偏有人蓬头垢面,指甲留得比头发长,看几页后把小指偷偷地探进鼻孔,屡挖不爽,好不容易拔出来后把大拇指扣到小指上,“砰——”一声,铿锵里不乏轻松,一堆黑东西刹那无踪,至于被弹到哪里去了,无法追究。原以为此人就此作罢,谁知他改进工具,用食指大挖特挖,像是隋朝开运河,拖出一手指黄液,无奈弹不出去,遂擦拭于书上。

大人如此,小孩更是变本加厉,远远看见书店里五颜六色而引发感官上的好奇,挪着小步一路扭过来,但脚步跟不上速度,走得开始七扭八拐,因脚力不支,左脚勾在右脚上,响亮地摔了一交,但志坚不屈,仍扭进书店。一时找不到图画书在哪里,顺手拿起一本《西学与中国明清文化的研究》细细品读,兴趣索然,放下书后十个指印赫然出现,所过之处,无不染指于上。

渐近黄昏,民工们纷纷来食精神大餐。进了店门后直奔主题,拿起《人体艺术》纵览不已,看得直咽口水。略有文化者看文字上此类内容,现在大多小说书里男女主人公一路从第一章做爱做到最后一章,乐此不疲。更有书里大肆描写母子恋什么的,还注明是纪实文学。赫西俄德的《神谱》里,天神乌拉诺斯肥水不流外人田,娶自己老母该亚为妻,物尽其用,竟生得六男六女,但未料神话在今天竟成现实。民工们看完后出门作文学批评,互相交流心得。

偶见有买书者,收银处拿到书第一件事就是反复擦拭,可那书已遭多人践踏,百拭不新,书页里指印不断,更有被严重践踏的。销售额每况愈下。于是私营书店里必会打折,然而打折不容易,打折借口却难找。中国不比美国,节假日较少,不能俨然列出:为迎接××节,本店打×折。只好违心写道:为答谢广大读者对本店之热情支持,兹决定即日起五天之内打八折。一个月后路过那书店,门口依然“即日起五天内打八折”。一些更小的书店财力不支,只好八天之内打五折。折扣打得越低,想买书的越是耐心等待某月某日有二三折,双方僵持。结果想买书的一天醒来,发现对面小书店已换成杰克逊咖啡屋(Jackson Coffee House)或者杰克儿子咖啡马(Jackson Coffee Horse),后悔不及。

有实力的书店不能随意打折,在大黑板上写:本店最近邀请到著名作家、著名哲人、评论家×××于×月×日签名售书。尽管这位著名作家尚无名气,但敢安上著名两字,不光是商业炒作,更是这位作家胆魄的体现。曹臣《舌华录》里说,一天,郑翰卿在海边游玩,听见一个老翁看海自语:“世间没什么东西可填这海。”郑翰卿说:“只有我今后的名声可以填这海!”(惟吾异日名可填此耳!)这位作家也不外乎是这种思想。国人爱虚荣,有作家签名不管是哪个部门出名与否,索一签名毕竟可作他日吹牛之本。于是,×月×日那天,排队者如云。这位作家姗姗来迟,待者无不心焦。人心正欲涣散之时,忽闻书店后门“吱”一声,前排惊呼:“来了!”顿时群情振奋。这位作家开始签名,把自己的大名先拉长,再挤压成一个圆状,“唰唰”涂在扉页上。这种签名法是外国罢工所用,领头签名的人比较不幸,所以发明了圆形签名请愿书,被这作家盗用,生怕自己名字里三个字哪个带头另外两个字不服而造反,不敢签成一直线。签到后来,作家臂力不济,签名开始像画圈。还有几个好学者签罢名流连不走,递纸条质疑:请问×××先生,您对外国文字里的Sick Humor怎么看?结果作家不谙英语,不识Sick Humor是黑色幽默,以为是“生病的人(Sick Human)”,缄默不答故作高深。再后来索性连圆都不画了,改成直线一道。签名活动终于完毕,老板惊喜不已,数钱不止。

活动带动了人的买书情绪,小的店接踵倒闭,大的店扩大生意,其结果是小店更小大店更大。望着浩浩荡荡一屋子的书,搞不懂哪里来的。近日传来一大喜讯,写文章可以致富矣!文人的致富领头羊是专写科幻小说的倪匡,由于看这类小说的人文化水平都不太高,所以他怕姓名里两个字一个都不识,改名为“废品(Westrel)”,就是现在大多数人所钟爱的卫斯理先生。传闻卫先生写书速度甚快,而读者买他的书速度更快,令人折服。 看完书后出书店比较麻烦,先要从寄包处地上如山高的包堆里抽出自己的包,不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刚抽掉包掉个头,只听“哗”一声,包山顿时被移平成包海。一书店的人怒目看你,你匆忙离去,到了店门口,警卫盯住你的肚皮看看有无棱角分明书页探出。所以奉劝各位,饱食后不宜入内。

《最后的校园民谣》 郭敬明
我喜欢的音乐是两个极端——摇滚和校园民谣。我记得我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的确有人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
我有六盘心爱的CD,《校园民谣1》,《校园民谣2》,《高晓松作品集》,以及麦田公司的红白蓝系列。朴树的白色孤独,叶蓓的蓝色忧伤和筠子的红色激情。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界定高晓松的音乐。可我确实真正感受到那些哀伤清淡的旋律里面所蕴藏的激情,如同夜晚大海的黑色波浪,一波一波朝我内心深处打来,雷霆万钧。就像杜拉斯曾说过的“潮水匆匆退去又匆匆卷回”。给我更多冲击的还有他的歌词。有乐评人曾经说过,有了这三个作词的人,所有的诗人都该感到惭愧。高晓松的歌词里总是会流淌着一条青春的河,时光蔓延,哀伤弥漫,轻而易举地将人覆盖。
然后是老狼。老狼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流浪歌手的气质。我一直都记得老狼在《流浪歌手的情人》里哼唱“你只能一再的一再的一再的相信我”时,表情与声线是如何的哀伤与清澈。老狼的歌声像是一本日记,他就一页一页地将他的和我们的成长撕给我们看,于是相同的年轻和忧伤浸染了当时大部分的大学生。
一直以来我偏爱叶蓓,那个迎风吟唱的蓝色歌手。叶蓓是个朴实无华且低调的歌手,我不知道这种性格在一个歌手身上究竟是一种优点还是一种缺点。叶蓓是声乐专业的本科学生,可是她很少炫耀这些的确值得她炫耀的东西,她也很少卖弄她轻而易举就达到的高音C,她就是那么安静而忧伤地唱,没有喧嚣和做作,如同月光下的湖泊,平静,但有着令人眩晕的银色涟漪。
说到青春我想起沈庆,他的那首《青春》总是让我念念不忘。“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碎却不堪憔悴。淡淡的云淡淡的梦,淡淡的晨晨昏昏,淡淡的雨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我曾经在一个谈话节目上听到沈庆这么评价自己:青春的记录者。不管他记录的是谁的青春,总之我很喜欢并且很赞赏这种定位。
另外一首《青春》是筠子唱的。我只记得那里面的吉他声有着让人落泪的破碎,恍惚的旋律。筠子的声音高昂嘹亮,可是却有着忧伤的嘶哑,如同水晶杯子上的裂痕,听着筠子的声音我总会想到石康的话:“我看见一阵一阵尖锐的忧伤划过我的心脏”。《青春》里面有一句歌词: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蒙着幸福。那些书写青春歌唱青春的人都离开学校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远离了清澈的柏拉图,于是他们拒绝离开,于是社会的喧嚣抛弃了他们或者说他们抛弃了社会的喧嚣。
我想把孤独的内容演绎得最生动的还要数朴树了,那个白色的寂寞歌手。《那些花儿》里清晰的流水声音让我想起时光的荏苒,一起长大的朋友分散到天涯,距离的隔断真的让大家做到了“老死不相往来”。青春不再,光阴不再,麻木铺天盖地,涌入血液心脏骨髓。大多数人习惯了,接受了,屈服了,只有朴树不,于是他用带着哭声的歌问道:“她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朴树说他梦到一个孩子在路边的花园哭泣,因为他心爱的气球丢掉了。我知道那个孩子就是那些校园里孤独行走的歌手,高晓松,沈庆,叶蓓以及他们和她们,但我不知道那个气球最终飘到了什么地方。
高晓松们的低调已经是对社会的一种退让。以前校园民谣有商业价值,于是唱片公司也乐得赚钱,当校园民谣不在有号召力的时候,于是就有了“1995”的大裂谷。断裂,挣扎,消失。沈庆现在是一家音乐网站的总裁,西装革履地出入任何场合。当我看到沈庆在一个谈话节目上穿着西装唱《青春》的时候,想想那个毛衣牛仔裤的沈庆真的是恍如隔世。老狼没有了消息,偶尔会在某某大学的校庆上看见他,可是脸上早已没有了年轻的飞扬,眼角的沧桑让人唏嘘。而叶蓓则在华纳公司唱情歌。不过叶蓓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她还会唱“很旧很旧的风在天上”。对校园歌手来说,很多人隐退不是不喜欢校园民谣,而是付不起理想至上的代价。
我一直不愿意接受某些媒体所宣称的“校园民谣时代的结束”。
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夕阳下我向你眺望,你带着流水的悲伤。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 》 郭敬明

项斯微说:有一种烦恼是莫名其妙的。这句话在我身上不准。因为我有成千上万中烦恼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我总是会担心假如自己下辈子变成了一只金鱼,那我的尾巴是很长很漂亮还是很短很难看;假如我在高考的时候突然忘掉了那些我写过千百遍的化学方程式,那我会不会急得当场就掉下眼泪;假如明天没有太阳,那么面对悠长悠长而又寂寞的黑夜,我是应该去逢一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郁的姑娘还是应该蒙头睡个好觉。
这些都是问题。
本来我可以像黄河的水一样绵绵不绝地假如下去,可是席慕容告诉我: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所以我适可而止。
黄河也有断流的日子。

“恩,成都的夜/黑不黑/有没有青城的寺庙黑/有没有青石板路黑/恩,我问你呢/是你的长发黑/还是我的思念黑”
我本来是去“榕树下”网站看小引的诗的,结果看到了这样一首山歌一样的“黑”诗。而我想要告诉小引的是:成都的夜,非常黑。
我在成都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整个城市在我脚下斑斓闪烁,而当我穿过薄薄的云层的时候,脚下的灯火已经如同满天的繁星了,而那片黑色的大地,那个生我养我的黑色盆地,就真的如同一幅漆黑的天幕。而我的头顶上是同样的情景。
头上脚下都是星空。这看上去像个美丽的幻觉。
也许从这个意义上说,黑夜也是可以很美丽的。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那么夜色会蔓延多远呢?
安妮宝贝说:当黄昏来临暮色四合,我的手指就开始蠢蠢欲动。
安妮是个特别的人,一个异常漂泊的灵魂。她总是在深夜里写字,写下她那些如同生长在水中的美丽幻影。而我是看她的文字看多了,所以我也养成了在深夜写字的这样一个不怎么好的习惯。
凌晨的时候,我的那些不安分的灵感就会开始跳跃,从指间叮定当当地掉下来,落到纸上发出钻石的声响。我开始习惯在雀巢咖啡的浓烈香味中,在浓得让人窒息的夜色中面对电脑不断key in key in。一直弄到自己精疲力尽,倒在床上幸福的抽筋。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我想我可以写出好多好多的字,然后卖给那个有些宠爱我的编辑,然后我就会有很多的钱,然后我就可以买回那把我心爱的羽毛球拍了。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也许是件好事。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那接下来的黑夜会有多么庞大?
暗夜零度胎生。舒婷的诗。
当黑夜以顽固的姿态一再膨胀的时候,无边无际的黑暗要么令我僵硬,要么令我热血沸腾,而这种状态很是歇斯底里,我是知道的。
晚上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倒在床上,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看那个黑色的天幕,看暗白色的云多飘过天空时散发出寂寞而清凉的气息。
我也喜欢蹲在马路边上,看着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叶纷乱的下坠,如果天冷,就抱紧自己的膝盖。这是个好姿势,像个寂寞的乖孩子。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我想我应该在那个黑夜里好好地流一场眼泪。
我是个爱假如的人,真的。我最常做的一个假如是:假如时光倒退两年。
假如时光倒退两年,我想我不会上令人累到麻木的高中,我想我会随便挑所中专然后随便挑个专业然后随便的生活,并且义无返顾;我会像北大那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子那样做好“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准备;我会写很多很多的稿子然后交给我所熟悉的编辑;我会继续努力做我的电台节目直到它人尽皆知;我会学会钢琴会让自己的十指无比灵性,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从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角度扭曲自己的手指来使用左手定则右手定则。
然而爱因斯坦告诉我假设是不会成立的。
所以我还是只有抱着大堆数学试卷沿着墙根快快走,还是只能偶尔从书堆里抬头看看天上寂寞的云和热闹的风,还是只好继续在夜晚僵硬或者沸腾。
黑夜令我恐慌。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那么黑夜真的是会令我恐慌的。
尽管我深深迷恋着那些在黑夜里盛放的美丽幻觉与黑色花朵,但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宁愿明天阳光明媚。
我想我骨子里还是热爱阳光的。
就正如我告诉我的朋友,其实我骨子里是个安静的人只是偶尔莫名其妙的聒噪,可是朋友却告诉我其实你骨子里是个聒噪的人只是偶尔莫名其妙的安静一样。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都是可以从两个方面去讲道理的。
我喜欢在白天的时候坐在阳台如水般流动的金色阳光中,手里拿着很厚很厚的英文词典,翻那些很长很长的英文词条,这是我最为安静的时候。而大多数时候我是不安分的,同桌总是高频率地提醒我:你不要疯脱了形。
我家对面的阳台上总是有一个梳着细长辫子的女生在认真的背一些英文语法,可惜很多是错的。她读英语时很认真,咬牙切齿,神态很像我的初中同桌。同桌也是梳着细长的辫子,可是她的面目已经很是模糊了。记忆就像一堆散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拼凑起来会很花时间,况且手边没有一块橡皮之类的东西供我想起同桌的她。
记忆已经遗失,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黄昏。
某个一去不再回来的血色夕阳。
太匆匆,太匆匆,是悲哀,是悲哀。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唱我的夕阳调,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我的外婆桥,杀了我的念奴娇。
美丽的杜拉斯说:当一个人开始喜欢回忆的时候,那么他就已经开始老了。
我想我是在努力地回忆,或者说我是在努力地变老。
我想我真的是个疯狂的人。

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可是我疯狂了这么久,上帝为什么还不把我毁掉?
这是个问题。
还有还有,圣经上说世界末日的前一天太阳不会升起,可是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为什么会有人怀疑明天的太阳不会升起呢?
这又是一个问题。
我想上帝他老人家现在一定在悠闲修剪他的脚指甲。

前世是我一个比较固定的网友,他是个聪明的人,一个上大四了还把自己叫做孩子的人。我和前世最初认识是他想把我的几篇文章弄到他的网站去,而他很负责任地E-MAIL来告诉我一声。我们总是在晚上很开心地聊天。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我想我可以和前世长时间地聊天,一直聊到两人口吐白沫。
前世最初是个诗人,后来不写了,他的理由是“我的手指在背叛我的思想后死掉了”。
前世说他的前世是撒哈拉里的一粒沙子,于是我就给他讲起那个美丽的故事:我每想那个人一次,上帝就掉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我问他我前世是什么,他告诉我:漂泊的浮萍没有根,无家的流水不会疼,孤独的第四维没灵魂。其实你前世是一枚钟面上的指针,一边原地转圈一边看着时光一去不返而你无能为力。
他总是这么一针见雪地刺伤我,以至于很多个晚上我都不得不关掉电脑,然后喝上一大杯开水,然后告诉自己:别怕别怕,今晚好好睡,今晚好好睡。
可是我总是坚持苏醒。
在黑夜中坚持苏醒的人代表着人类最后的艰守,而这种人却往往容易最先死掉。
我感到莫大的悲哀。
黑夜别来,我爱阳光。

旧历的年尾毕竟最像年尾。鲁迅这句看起来像病句一样的话其实说得很有道理。
我在上海这个唯美的城市漂泊,一边看着街上的大红灯笼越挂越多,一边看着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弱,我甚至有点 担心明天那个光芒万丈的太阳会不会真的淡出了。
我走在两边长满美丽法国梧桐的马路上,我总是在想妈妈会不会在饺子里包好硬币,然后坐在桌前等我。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借我一对黑翅膀,我要飞回家。


我把文章分成了八段,这是个吉利的数字。
冬天已经深了,我知道不久即将春光明媚。
这个冬天就像是个美丽的幻觉,一切的一切都被压成了那种很薄很薄的明亮底片,放在我的心上。在阳光越来越淡,日历越撕越薄的同时,我的电脑里的文字却越来越多。里面堆满了我美丽的幻觉,像是个华丽的垃圾场。当我在出发来上海的前一天清理我的文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幸福的小乞丐。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我知道这是假的。
可是我的那些黑色诗歌,我头上脚下的星空,我蹲在路边的寂寞姿势,我的英文词典,我家对面的长发女生,我看过的灯笼走过的路,这些统统都是真的。
还有过年了,我想快点快点快点回家。
这也是真的

按你的要求,找得很辛苦,记得给我加分啊......

韩寒的。。是成名作。
杯中窥人。

杯中窥人

作者:韩寒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已;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的掞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列子靠近。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得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写杂文的就是如此。《杂文报》、《文汇报》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可惜现在的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钱钟书起初够做,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惜后来不见有唯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舌华录》里,《舌华录》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做也,汝视《舌华录》之做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幸亏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最后的校园民谣 ——郭敬明(第四界的)
我喜欢的音乐是两个极端——摇滚和校园民谣。我记得我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的确有人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

我有六盘心爱的CD,《校园民谣1》,《校园民谣2》,《高晓松作品集》,以及麦田公司的红白蓝系列。朴树的白色孤独,叶蓓的蓝色忧伤和筠子的红色激情。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界定高晓松的音乐。可我确实真正感受到那些哀伤清淡的旋律里面所蕴藏的激情,如同夜晚大海的黑色波浪,一波一波朝我内心深处打来,雷霆万钧。就像杜拉斯曾说过的“潮水匆匆退去又匆匆卷回”。给我更多冲击的还有他的歌词。有乐评人曾经说过,有了这三个作词的人,所有的诗人都该感到惭愧。高晓松的歌词里总是会流淌着一条青春的河,时光蔓延,哀伤弥漫,轻而易举地将人覆盖。

然后是老狼。老狼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流浪歌手的气质。我一直都记得老狼在《流浪歌手的情人》里哼唱“你只能一再的一再的一再的相信我”时,表情与声线是如何的哀伤与清澈。老狼的歌声像是一本日记,他就一页一页地将他的和我们的成长撕给我们看,于是相同的年轻和忧伤浸染了当时大部分的大学生。

一直以来我偏爱叶蓓,那个迎风吟唱的蓝色歌手。叶蓓是个朴实无华且低调的歌手,我不知道这种性格在一个歌手身上究竟是一种优点还是一种缺点。叶蓓是声乐专业的本科学生,可是她很少炫耀这些的确值得她炫耀的东西,她也很少卖弄她轻而易举就达到的高音C,她就是那么安静而忧伤地唱,没有喧嚣和做作,如同月光下的湖泊,平静,但有着令人眩晕的银色涟漪。

说到青春我想起沈庆,他的那首《青春》总是让我念念不忘。“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碎却不堪憔悴。淡淡的云淡淡的梦,淡淡的晨晨昏昏,淡淡的雨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我曾经在一个谈话节目上听到沈庆这么评价自己:青春的记录者。不管他记录的是谁的青春,总之我很喜欢并且很赞赏这种定位。

另外一首《青春》是筠子唱的。我只记得那里面的吉他声有着让人落泪的破碎,恍惚的旋律。筠子的声音高昂嘹亮,可是却有着忧伤的嘶哑,如同水晶杯子上的裂痕,听着筠子的声音我总会想到石康的话:“我看见一阵一阵尖锐的忧伤划过我的心脏”。《青春》里面有一句歌词: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蒙着幸福。那些书写青春歌唱青春的人都离开学校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远离了清澈的柏拉图,于是他们拒绝离开,于是社会的喧嚣抛弃了他们或者说他们抛弃了社会的喧嚣。

我想把孤独的内容演绎得最生动的还要数朴树了,那个白色的寂寞歌手。《那些花儿》里清晰的流水声音让我想起时光的荏苒,一起长大的朋友分散到天涯,距离的隔断真的让大家做到了“老死不相往来”。青春不再,光阴不再,麻木铺天盖地,涌入血液心脏骨髓。大多数人习惯了,接受了,屈服了,只有朴树不,于是他用带着哭声的歌问道:“她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朴树说他梦到一个孩子在路边的花园哭泣,因为他心爱的气球丢掉了。我知道那个孩子就是那些校园里孤独行走的歌手,高晓松,沈庆,叶蓓以及他们和她们,但我不知道那个气球最终飘到了什么地方。

高晓松们的低调已经是对社会的一种退让。以前校园民谣有商业价值,于是唱片公司也乐得赚钱,当校园民谣不在有号召力的时候,于是就有了“1995”的大裂谷。断裂,挣扎,消失。沈庆现在是一家音乐网站的总裁,西装革履地出入任何场合。当我看到沈庆在一个谈话节目上穿着西装唱《青春》的时候,想想那个毛衣牛仔裤的沈庆真的是恍如隔世。老狼没有了消息,偶尔会在某某大学的校庆上看见他,可是脸上早已没有了年轻的飞扬,眼角的沧桑让人唏嘘。而叶蓓则在华纳公司唱情歌。不过叶蓓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她还会唱“很旧很旧的风在天上”。对校园歌手来说,很多人隐退不是不喜欢校园民谣,而是付不起理想至上的代价。

我一直不愿意接受某些媒体所宣称的“校园民谣时代的结束”。

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夕阳下我向你眺望,你带着流水的悲伤。

韩寒:求医(新概念作文大赛初赛作品)
杯中窥人(新概念作文大赛决赛作品{临时的题目,而且考场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书店,书店2
穿着棉袄洗澡
我只喜欢韩寒,郭敬明不是很了解

韩寒:<<三重门>>,<<杯中窥人>>
My love,郭敬明:<<幻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岛>>,<<最小说>>,<<小时代>>....


郭敬明和韩寒关系怎样
郭敬明和韩寒两人关系良好,是私交不错的朋友。郭敬明和韩寒都是中国当代极具影响力和知名度的文化人物。虽然他们在文学领域有着不同的创作风格和领域,但正是这种差异让他们互相欣赏、互相尊重。他们经常参加同一场文化活动,也都会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彼此作品的欣赏和支持。韩寒的作品以尖锐、独特的视角和直白...

郭敬明和韩寒的书共有哪些
郭敬明——梦里花落知多少 爱与痛的边缘 幻城 岛1 新版幻城 岛2.陆眼 岛3.锦年 夏至未至 一梦三四年 岛4.管瑞尔 岛5.埃泽尔 天亮说晚安 刻下来的幸福时光 岛6.泽塔 岛7.瑞雷克

郭敬明和韩寒是什么关系?
韩寒亲口说的,他和郭敬明男女有别。

韩寒和郭敬明之间有什么过节?
韩寒和郭敬明没有过节。可能主要是三观不合。韩寒对郭敬明的在意和讽刺,可以将其当做韩寒的性格缺陷,但同时也是媒体与舆论有意煽风点火造成的。两人成名后,几乎所有的采访,记者都会对二人提及对方,可能由于性格、也可能是经纪人的告诫,郭敬明对此类问题回答较为成熟谨慎,对比而言,韩寒就是个心直口快...

郭敬明和韩寒关系怎样
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可以说相当简单——无关紧要,却又因圈子内的相似性而被人们津津乐道。在娱乐圈的规则下,他们可能是竞争对手,也可能是同行间的尊重,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关系并非如外界所想象的那样深厚或纠结。这就是他们——韩寒和郭敬明,两个独立而竞争的文学世界中的人物,身在江湖,各自坚守...

郭敬明和韩寒关系怎样
按说分属不同的行业领域,但同 因为都有作家这个名号,常常将它们联系到一起,对于韩寒的个性不变,郭敬明则像深谙 各种场合的老者,用一贯不变的官话来应付着韩寒,皆因两个不同类型的人的个性使然。他们唯一的关系就是都是青年作家 平日里他们的交往并不深 这次郭敬明本人说的 他们两的写作风格很不...

只从人品的角度来说,郭敬明和韩寒谁更胜一筹?
他看不惯谁。他就要去抨击他,也导致了在一段时间,韩寒也总是与人冲突。由此看来,韩寒与郭敬明在人品上的对比,韩寒却是比郭敬明看来性格更好。但是对于现在,他们已经步入了中年,与世界对抗的韩寒也开始慢慢的接受这个不完整的世界,还到处炫富卖萌的郭敬明也开始了以老年人自居。

韩寒郭敬明什么关系
他们是朋友关系,两位都是作家而且也拍了各自的电影,在网络上有比较大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韩寒和郭敬明什么梗
2008年底,韩寒在采访里暗讽郭敬明的小说《小时代》,而郭敬明则说他习惯了被韩寒骂,这就有内味了!2009年,韩寒被问到他跟郭敬明的矛盾时,韩寒说,“我们是自家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吧。”后来韩寒又说,他跟郭敬明是男女有别。郭敬明则回应这是羞辱女性。反正当时还挺热闹,再加上两人的步伐也相当...

韩寒郭敬明什么关系
韩寒和郭敬明是中国当代文学界和电影界的两位重要人物,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从多个角度进行探讨。韩寒和郭敬明都是当代中国的知名作家。韩寒以他的小说和杂文广受欢迎,他的作品常常带有反叛和独立思考的精神,反映了年轻一代对社会现实的看法。而郭敬明则以他的青春文学系列作品著称,他的作品主要围绕青春、...

安塞县15925829448: 郭敬明和韩寒分别有什么代表作
胡有脑得: 郭敬明最早出的是《梦里花落知多少》我觉得代表作小说是《幻城》 散文还是《左手倒影 右手年华》 韩寒1999年在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作为高一学生以《杯中窥人》获一等奖.代表作《三重门》,至今销售量已逾190万多册.随后又出了《零下一度》,再次引起轰动.

安塞县15925829448: 韩寒、郭敬明的经典之作有哪些?
胡有脑得: 韩:2000年5月《三重门》 2000年8月《零下一度》 2002年1月《像少年啦飞驰》 2002年10月《毒》 2003年9月《通稿2003》 2004年9月《长安乱》 2005年2月文集《韩寒五年》 2005年 出版赛车随笔《就这么漂来漂去》,首印40万册. ...

安塞县15925829448: 韩寒和郭敬明比较好的文章有哪些..?
胡有脑得: 韩寒《三重门》,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梦里花落知多少》《夏至未至》《幻城》(这部我最喜欢了~)

安塞县15925829448: 求郭敬明和韩寒的写的比较好看的几部书! -
胡有脑得: 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 《无极》 《幻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爱与痛的边缘和梦里花落知道少等等 韩寒《零下一度》《长安乱》《可爱的洪水猛兽》《寒·十八禁》《就这么漂来漂去》

安塞县15925829448: 求郭敬明和韩寒的经典文章. -
胡有脑得: 韩寒:«那些人那些事»、«杯中窥人»、«书店»、«可爱的洪水猛兽»(杂文集)

安塞县15925829448: 郭敬明,韩寒的著名作品有?
胡有脑得: 郭敬明作品集 《光线消失的井池》 《猜火车》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梦里花落知多少》 《爱与痛的边缘》 《幻城》原版新版2本 《岛系列》共10本 《悲伤逆流成河》 《一梦三四年》 《天亮说晚安》 《刻下来的幸福时光》 《无极》 《1995——2005夏至未至》原版新版2本 《最小说系列》共28本 《青春·扬花·念念不忘》 《小时代1.0折纸时代》 《爵迹》 《N世纪》与年年合作 《小时代2.0青铜时代》 《小时代3.0刺金时代》 韩寒 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毒,韩寒五年文集,长安乱,就这么飘来飘去,一座城池,寒,光荣日,杂的文

安塞县15925829448: 介绍下郭敬明和韩寒的杂文哪几篇比较好看?小说也行!
胡有脑得: 郭敬明 散文《爱与痛的边缘》 《猜火车》 小说 《梦里花落知多少》 《幻城》 《夏至未至》 《悲伤逆流成河》 《小时代》正在连载 本人最爱《夏至未至》 韩寒 散文《零下一度》 杂文《上下五千年》 《毒》《杂的文》 《在他国》 小说《三重门》 挺不错的 《一座城池》

安塞县15925829448: 求问下郭敬明和韩寒的几篇有代表性的短篇文章 -
胡有脑得: 韩寒:求医(新概念作文大赛初赛作品) 杯中窥人(新概念作文大赛决赛作品{临时的题目,而且考场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书店,书店2 穿着棉袄洗澡 我只喜欢韩寒,郭敬明不是很了解

安塞县15925829448: 郭敬明和韩寒有什么特别好看的书???
胡有脑得: 郭敬明的夏至未至很经典,老一些的有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还有悲伤逆流成河、N世界、小时代~岛系列都是;韩寒的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毒,汉韩五年文集,长安乱,就这样飘来飘去,一座城池,寒,光荣日,杂的文.但个人觉得还是三重门最好看~

安塞县15925829448: 郭敬明、和韩寒的巅峰之作分别是哪本啊?还有沧月的小说推荐几本.(除听雪楼系列)以及柯艾出的哪些书比较热卖?
胡有脑得: 郭敬明:《幻城》 《梦里花落知多少》 韩寒:《三重门》 《零下一度》苍月:《双城》、《破军》、《龙战》、《辟天》、《归墟》、《神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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