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替身前妻648 649 650 原文给我复制下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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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替身前妻中667 ~674原文,帮我复制下来呗 谢谢~~

是VIP不? 667 看到此处,他已再也看不下去,脑海里时刻响起一句话。
若是我,哪怕卡卡只剩下最后一秒,我也要他好好地说一声爱我,漫漫余生,有这一声便是我最大的安慰和幸福。
若是我,哪怕卡卡只剩下最后一秒,我也要他好好地说一声爱我,漫漫余生,有这一声便是我最大的安慰和幸福。
漫漫余生,真是你的幸福吗?
无双,无双,我的无双。
你怎么写下如此令我心魂俱碎的橘句子,这便是你的心声,你的呐喊吗?
卡卡痛彻心扉,把脸痛苦地捂在有她香气的被子上,遮去所有的悲痛和眼泪,心痛的滋味,这么多年来,他尝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如此锐利。
放佛要割碎他的心脏,逃无可逃。
他把自己困在一方天地中,无法自拔,让痛苦蔓延到身子骨中,疼痛钻心而进。
“无双……”沙哑的喃呢从口中溢出,一声一声喊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他的心在滴血,他很想把自己缩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步,如此一来,痛苦就不会如影随形。
那句话,让他这十余年来所有的坚持毁于一旦。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直知道你要什么,一直知道我要什么,却不敢要,要不起,不是不爱,并非不爱,只是太爱,更舍不得伤害。
欠你的爱,一声声说给你听可好,都说给你听好不好。
听了,你会高兴一些吗?
卡卡尝过无数次心疼,却没有一次,如此让他崩溃,看着无双十余年来的心路历程,有哭有笑,又酸又甜,他尚不知的喜怒哀乐,字字在纸上,娇嗔爱恨,怨怒痴恼,全在她的深情无悔间。
若是我,哪怕卡卡只剩下最后一秒,我也要他好好地说一声爱我,漫漫余生,有这一声便是我最大的安慰和幸福。这句话字字踩在他的弱点上,他极力想要忍受这种痛苦,却无力阻止心率急速,痛苦牵引了无数的情绪在体内爆发,慢慢地膨胀,几乎要引爆在他体内。
“我爱你啊,无双……”这么多年,在无人的时候,一个人对着无双说我爱你,说了无数遍,却从未有一次让她听见,他怕她知道他的心事,十余年来苦苦忍耐,他无心折磨她,却是伤她最深。
这世上他最亏欠的人便是无双。
欠她一份爱。
温柔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卡卡一僵,缓缓回头,猩红的眸里映出容颜心疼的脸,他突然抱住容颜,如受尽了折磨的孩子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容颜寻他不见,猜测着他在无双房里,果真不假。
可一见门就看卡卡身子弯曲跪在床上,痛苦地趴在被子中,一声声说着我爱你,那沙哑的声音已然有了苦音,她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如此痛苦。
卡卡从小就是镇定的孩子,小时候性子还是随了楚离的,聪颖,绅士,偶尔有点小脾气,后来长大后,慢慢的性子就收敛了,再也不见脾气,总是和风细雨,总是温和从容,处变不惊,原来在人看不见的角落,儿子是如此的痛苦,思念着他爱却又不敢表达的情人。
“乖,没事了,没事了。”当母亲的都是慈母心肠,看见卡卡如此痛苦,她不忍心在提无双之事,眼角瞥见床上摊开的日记,那是无双的日记,声声写着她和卡卡之间的爱恨情仇。
她很心疼,这十余年,心疼无双,更心疼卡卡。
“妈咪,我不是故意的……”卡卡痛苦地说道,容颜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无双,你不是故意要伤害她,妈咪都知道。”
卡卡痛苦万分,眼里蓄满了泪,痛苦自知。
容颜温柔地抱着他,什么话都不说,若知道他如此痛苦,今年就不来罗马过年了,无双和卡卡之间出了点矛盾,无双躲着他,而他却开始想着她。
他本以为,这十余年,无双痛苦多一些,承受多一些,无怨无悔爱着自己儿子,他却如此混蛋,可今晚看了卡卡如此,容颜也不确定,这十余年来,究竟是谁受的折磨多一些。
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儿子,有什么苦衷不能对妈咪说?
他并非不爱无双啊。
可她不问,卡卡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理世界,那个世界除了无双不允许有人碰触,哪怕是亲密如她也不行了。她只能等着,有一天儿子敞开心扉说自己的苦衷,她也有一个对策。
卡卡闭口不言,只是痛苦地缩在容颜怀抱里,灯光柔和,妈咪的怀抱让他觉得安心,远离世界的喧嚣纷扰,远离他爱而不得的痛苦。
“回房睡去吧,看无双的**是不对的。”容颜说道,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好不了,永远也好不了……”
“卡卡,我是你妈咪,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一声,别一个人压抑着,妈咪很心疼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你吓到妈咪了。”
“我……”卡卡咬着牙,似是忍着痛苦,努力在平复什么似的,脸色都青白了,“我不想你担心。”
容颜哑然,倏然又生出几分怒火,“如果真爱无双,那你勇敢追求,你已经耽搁无双多少年,耽搁自己多少年了,到底有什么苦衷让你如此克制隐忍,若是十余年前你们在一起,你们最起码已经度过十余年快乐时光,已不枉此生,为何如此折磨她,折磨自己?”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卡卡苦涩地说,咬着牙,用力地捂着心口,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吓得容颜一跳,慌忙扶着他,卡卡身子一僵,背脊一挺直,生生昏死在容颜怀里。
容颜面色大变,仓惶起身叫人,“阿离,阿离……”
668
午夜,急诊室外。
楚离、容颜和叶薇等人都等在急诊室外,墨小白,墨遥和墨晨也来了,突然惊变,打乱了除夕的快乐气氛,墨家变得愁云惨淡。
容颜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再镇定此刻也慌乱了,“卡卡身体健康,一向没什么毛病,为什么会昏倒?”
她学着卡卡的动作,分明是心脏。
他心脏有问题?
容颜慌忙抓住楚离问,“你有心脏方面的家族遗传病吗?有吗,有吗?”
“颜颜,你镇定一点,等医生出来再看看,不要着急。”楚离安抚娇妻,容颜摇摇头,“你不知道他的样子多恐怖,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一定有事瞒着我。”
……
叶薇和十一也过来扶着容颜坐下来,让她别那么着急,兴许只是小问题,容颜无法放心,墨家几个孩子意外地沉默,只是着急地看着急诊室。
分明是快乐除夕,怎么出了事。
光是看了无双的日记,怎会弄成这样?
叶薇可想无双好好虐一虐卡卡,可从不曾想过他有什么危险,虐心就可以了,虐身就免了,楚离和容颜的儿子健健康康最重要。
……
墨遥拉着墨小白到一旁问,“联系无双了吗?”
“姐的电话打不通,她又关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机,我给她留了消息,她看到会回电话的。”墨小白说道,无双平日会处理黑手党的事情,通消息很简单,相信不久她就收到消息了。
……
无双一个人去逛了尼罗河,遇见两名埃及帅哥,一起相约去看表演,尼罗河上今晚很热闹,有一条小船上正表演着钢管舞,女郎身段妖娆,舞蹈风姿万种,她看得入了迷,回来也晚了。
两位帅哥送她到酒店楼下,又相约明日一起去玩,无双日子过得恣意,回到酒店就发现电脑有急件,她的电脑有设置,若是加急文件传过来会有声音提示,她好方便处理。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一边喝着一边开电脑,一开电脑就看见墨小白传来的加急邮件,卡卡进医院了。
每隔一个小时传一次,传了四封了,卡卡在急诊室,卡卡在急诊室。
无双立刻开机,手机上墨小白也留了消息,她慌忙打回去,罗马这边已快天亮了,卡卡依然没有消息,众人一颗心都悬着,墨小白不敢欺瞒无双,只能说目前还在急诊室,还没消息。
无双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自己的机长开飞机到酒店楼顶的停机坪,她要回罗马。
这家酒店楼顶有小停机坪,直升机能停落,她飞快收拾东西,也等不及小白说什么,收拾东西回罗马。
他心脏有问题!
肯定的。
听墨小白描述他就知道有问题了,她见过他心痛捂着心脏,却故意掩饰,也听过他不正常的心跳声,身体不舒服,竟然瞒着他们。
该死的!
……
罗马医院,中途医生出来,匆匆丢下一句病人没有心脏,吓得众人瞪圆了眼睛,医院心脏科权威十几人齐聚医院,卡卡病情告急。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移动,楚离打电话给卡卡的负责医生,让他拿着卡卡的病例,带着一批心脏科权威立刻赶到罗马,令楚离觉得诧异的是,卡卡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他来问,卡卡人又在医院,他们有百个胆子也不敢隐瞒的,说是正常,一定是正常了。
可罗马这边的医生却说卡卡没有心脏。
叶薇道,“这是什么庸医,没心脏人怎么活?”
这也算众人心中一致的疑问,没有心脏,人如何活下来,进去几个小时出来说没有心脏,这话一定说服力都没有,叶薇打电话找苏曼和白夜,两人都关机,打到家里,黛娜说两位主人去拉雅寺祈福了,要晚上回来,叶薇只能告诉黛娜,让她告诉白夜,请他们回来后,务必给她电话。
白夜是外科权威,也是心脏科权威,希望他能帮得上忙。
容颜非常焦虑,众人一直等到天亮,十几名医生会诊,只是勉强保住卡卡的命,送他到加护病房,容颜问,“我儿子怎么样,究竟怎么回事?”
医院的会议厅中,诸人目瞪口呆,容颜脱口而出,“不可能……”
卡卡体内的心脏,竟是人工心脏,这怎么可能。
那卡卡的心脏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一颗人工心脏,身为父母者,竟完全不知,这实在太荒谬了,而医生告诉楚离和容颜,卡卡的胸口最起码有动过十五次以上手术的痕迹,虽然复原得很好,从表面看什么痕迹都没有,可在X光下什么痕迹都隐藏不住。
楚离和容颜彻底震惊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卡卡得了什么病,也不知道卡卡为何要换了一颗人工心脏,换了心脏,那边表示,自己的儿子曾经死过一次。
太可怕了。
容颜愣愣地坐着,只觉得浑身冰冷。
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墨晔问,“如今怎么样,他情况危急吗?”
心脏科的权威点头,“非常危急,这颗人工心脏已衰竭到无法使用,若要活下去,必须再换一颗心脏,我们正在搜索适合他的心脏,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所以他的情况很危急。”
另外一名心脏科权威说,“我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端的技术,竟然有人工心脏,完美到足以媲美真正的心脏,太不可思议了,心脏科的技术又有了突破,实在太神奇…”
“你***给老子闭嘴!”楚离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卡卡如今生死不明,这狗屁医生却关心心脏科的高端技术,***混蛋,他想一枪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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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在抬头,热硬得疼痛,墨小白浑身肌肉绷紧,仿佛要崩掉的琴弦,热血在血管里凶猛地叫嚣,几乎要爆血管般的灼热和紧绷,这让墨小白满头大汗。

妈的,老子如此经不起挑逗。竟然看着男人的身体也能有反应,这算什么事啊,墨小白满头大汗中不断地反省,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太久没女人了,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极端的现象。

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身体是最没节操的东西,说硬就硬,这一想着什么就是什么,造成的后果让墨小白非常的苦恼,他努力把脑海里的画面想成是季冰,可最终发现,这让他十分痛苦,他所幻想的画面支离破碎。严重地折磨他的心,他的身体,墨小白的手忍不住往下,握住自己的灼热。

基本上,墨小白是个乐观的人。

也是一个很啊Q的人,所以啊,他对这样的困境苦恼之余,他也有办法解决。

没关系,没关系,墨小白如此安慰自己,有了反应不可耻,男人嘛,憋久了,谁没个反应,这是正常的心理现象,他家小表哥描述的画面和女人很相似,所以他安慰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应该紧张。

他的手握住自己的东西打转,撸动,心中郁闷之极啊,像他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墨小白啊,虽说男人的右手是万能的,可他是很少使用自己的万能右手解决某方便的困境,没想到……

“你在干什么?”墨遥问,他看见棉被里那团东西不断地抖动着,十分奇怪,于是开口问,墨小白浑身僵硬,血液仿佛要冻结似的,他这一紧张,差点自己把自己的玩意儿玩折了,当然疼得骂娘,墨遥更是奇怪,墨小白全身心的感受都在那灼热的血液上,他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绵长的折磨中。

脑海里又破碎地涌起一些画面,墨小白暗骂自己白痴,精虫冲脑,不知道怎么说,怎么把女人幻想成……他郁闷之极,突然一股凉气从旁边窜过来,墨遥掀开被子也躺进来,墨小白暗暗叫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动都不敢动,那手也不敢移动了,就死死地握住。

旁边是墨遥的气息,他身上和他相似的体味让墨小白的热血一下子炸开了,叶非墨的话如魔一般在耳朵里盘旋,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他怎么从来没发觉,小表哥的声音这么令人回味呢,值得他如此来来回回地品位他的声音,真是要疯了。

热,浑身上下都热。

墨遥哪儿知道墨小白在干什么,可棉被里的高温让他忍不住伸手过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碰触到墨小白裸露的手臂,这天气热,墨小白一贯有裸睡的优良传统,可老大在床上,他多少要回避,所以套了一件长裤,可上身没穿什么,墨遥伸手过去便是他滑腻的肌肤。

墨小白手臂上的肌肤是经过风吹雨淋的,却没有一般男人风吹雨淋过的粗糙,仍然有几分细腻,墨遥吃惊的是,他触手的几乎滚烫得要烧起来似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端,且全是汗水。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墨小白只感觉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都往脸上冲,身体里的血把身体每一处肌肤都渲染红了,那极致的红让人受不住。

隐晦的激情,灼热的呼吸,欲望都让人要崩溃。

他仿佛走到悬崖边缘的人,几乎要不顾一切跳下去,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他不敢动,身体却坚硬的疼痛,墨遥掀开被子,握住墨小白的手臂刚要转他回来,墨小白倏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我忘记刷牙了。”

他一溜烟从床上起来,几乎是逃一样的冲向浴室,中途还因为太过狼狈而差点跌倒,墨遥一震,他没看错吧,虽是惊鸿一瞥,墨小白几乎没和他对视过,可他仍看见满脸通红的墨小白,浑身是汗,眼神湿润而含情,墨遥疑惑,他是不是刚刚眼花了?还是小白又抽了?

墨小白跑进浴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扯了自己的长裤,打开花洒,整个人站在花洒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撸动,热气在浴室里蔓延,墨小白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活动着,他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这种快感,汗水和水顺着漂亮的肌肉纹理滑下来,隐入身体最深处。

浑身血液越来越滚烫,这种刺激似乎比以往在女人的身体里更胜出百倍,一想到外面是他的哥哥,他刚刚是看着他哥哥有了反应,墨小白就想一头就这么撞死的墙壁上也无所谓。

他如躺在惊心动魄的海浪中,不断地翻滚,不断地起伏,不断的冲刺,最终攀上了高峰,释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灼热的液体随着水流滑下,墨小白身体突然僵硬,紧紧的,死死地咬着下唇,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真的太刺激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里翻滚出滚烫的火,又倏然停顿,释放,最后眼睛慢慢地合上。

肌肉里的力量慢慢地释放出来,他浑身酥软,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来,任由花洒的水不断地冲刺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纹理都是健康的,优雅的,带着致命的蛊惑力。墨小白靠着墙壁坐着,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余韵,他为什么如此受不住。

男人嘛,总有自己使用百能右手的时候,他又不是没使用过,这种事自己也做过,可从来没有这样刺激,从来没有这样仿佛要和他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法国人说,高潮就是小死一回。

他似乎刚刚体验了什么叫小死一回,这种感觉 ,刺激,却又令人害怕,一想到造成这个原因的一切后,墨小白有些背脊发凉。

可如今,他想不了怎么多,他浑身都放松,暖洋洋地躺在热水下,似乎故意让热水冲走什么,带走什么,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刚刚龌龊的想法,恨不得鞭自己一百次。

这种想法,要不得。

他在浴室待了许久,把头发擦得半干,刷了两次牙,他看着镜子中脸色晕红的自己,顿时有一种错觉,他毁了。

完全毁了。

冷汗慢慢地爬上背脊,脸上的红瞬间消失,让人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苍白。

墨小白放弃了挣扎,他不接受,可他也不挣扎,他以自己最平常的心来看待这一次的……失控,他告诉自己,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这是正常的。

他出来的时候,老大在玩电脑,他抬眸看了墨小白一眼,似乎想从墨小白脸上看出少许不对劲,想从这半个小时内猜测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可墨遥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白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是吧,他如今脸色正常,无一丝反常,似乎笑容也是干净又狡黠的,他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刚刚那惊鸿一瞥,他是看错了吧,是的,看错了的,一定是看错了。

墨遥在想,这世上的事情,真的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墨小白有些好奇墨遥在玩什么,他过去的时候,墨遥关了聊天页面,墨小白想,老大是典型的工作狂,聊天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的。

他们在游戏里玩得天昏地暗也很少见墨遥出来玩一圈,他是克制又冷静的。

而且,他最烦花时间做没意义的事情。

刚刚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情事,墨小白有些病怏怏的,拉拢着脑袋缩在一旁,他很郁闷,老大就没问他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反常?刚刚他那情况很显然是不对劲,是个人都知道一定有猫腻,可老大竟然不问,这有点不太像老大的作风。

墨小白偷偷瞄了眼,哎……老大的身材真是好啊,正中红心。

他妈的,老子的身材也好,对着镜子欣赏就好,欣赏他的做什么,如此一想,墨小白又果断迅速地扭过脸来。

墨遥看了墨小白一眼,微微蹙眉,他背对着他躺着,有点闷闷的,墨遥偷偷打开聊天界面,叶家二少那红火火的结婚照头像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似的炫耀。

聊天记录是这样的,墨遥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遍,事无巨细都说一下,问叶非墨何解。

叶非墨问,他去了多长时间。

墨遥想了想,打成一行字,半个小时。

叶非墨果断地回一句话,他在使用万能的右手。

墨遥手一抖……这算什么答应?叶非墨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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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惊讶地看着屏幕里几个字,又偏头看了看墨小白,他背对着他,正在闭目养神,他看不到墨小白的神色,可依稀记得他起身时的怪异。

墨遥心想,小白该不会真的……

(⊙o⊙)…

墨遥想了想,又觉得此事万分正常,毕竟小白还年轻啊,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身体强健,年轻人气血旺盛,这几日都在照顾他,也没……咳咳,似乎挺合情合理的,这男人那玩意毕竟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是由不得自己,他表示理解,如此一想,墨遥便觉得,这也没什么。

于是他淡定地回了叶非墨一个字,哦。

这表示他知道了,叶非墨在电脑另外一边那是吐血三升,这气血上飚真是想死的感觉都有了,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木,别这么木啊啊啊……

叶非墨特郁闷,他这是多费心的指点迷途中的羔羊,谁知道这迷途羔羊竟然没按照他的方向行走,这多少让一贯阴险的叶二少有点小郁闷。

可叶二少是什么人,有一颗多彪悍的心啊,墨遥再木,点明了还怕他木啊。温暖在一旁狂笑不已,她觉得男人的友情和亲情真是太奇怪了。竟然如此荤腥不忌,倒是真的有点特殊。

她遇见的男人中,可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兄弟。

这过命的交情,就是不一样。

叶二少突然有点小犹豫,这要不要点明呢,想一想还是算了吧,暗恋期其实还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有人说,朦胧期的恋爱是最令人心动的,虽然他觉得墨小白和墨遥的朦胧期稍微有点长,可他又觉得自己要是赤--裸裸地破坏这份朦胧真是罪大恶极,而且,老大知道,墨小白就没意思了。

他就是要折腾墨小白……

叶非墨如此一想便把打好的一段字给默默地删除了,他重新打出一行字,墨遥,你觉得小白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呢?这句话把墨遥震住了。

温暖抓着叶非墨的手臂喷笑,“非墨,你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叶非墨露出无辜的表情,茫然不知道温暖在说什么,温暖扑在他怀里抖得和落叶一般,她真觉得自家男人太阴损了,叶非墨说,最毒男人心啊。

哪能不阴损呢。

温暖想,她得做好胎教工作,若是这么一个阴损的爹长长和她的宝贝亲密接触,说不定把她的宝宝也染黑了。

墨遥看着叶非墨那句话,沉思起来,小白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呢?

这若是换了别的事情,墨遥一有疑问就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就这事,他没勇气,因为墨小白处处都表现出,你是我哥,你是我哥的真诚模样。他在墨小白眼里看到的除了兄弟之情,旁的什么都没有。他又何必自虐呢,虽然自虐了这么多年,他都有点麻木,可最后一关,老大始终却步。

旁人看着他对小白死心塌地,有人也暗示过,得不到就忘记吧,是自己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也是亲密的人,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满足了,又不是非要最重要的那个,小白对他实在是不上心,又不能强迫。

旁人不敢这么劝着他,只是暗示,墨遥是聪明人,岂会听不懂。

他们以为他就不懂这个道理吗?强求不得,感情最是强求不得,所以他没强求,他爱小白,那是他的事情,又不强求小白喜欢他。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宠着他想要宠的人。他没觉得自己亏了,或者傻了,他就喜欢这样,谁能说什么?他们都以为感情是水龙头么,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墨遥关了电脑,伤口还没好透,隐隐有些疼,他不知道是哪儿疼了,心疼,还是伤口疼,是心疼扯动了伤口,还是伤口扯动心口。总之就是疼,疼痛的感觉是他所熟悉的,可这种疼痛却是他不能忍受的,墨遥微微蹙着眉心,安静地躺下来,伸手熄灭了床头灯。

黑暗中,人的感官更是灵敏。墨小白觉得自己就是被包裹在一个高温的被子里,身边是一处天然热源,源源不断似乎要灼痛他的肌肤的热从旁传来,他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欲望。他不断地琢磨,墨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异样,哪怕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会不会想到,他为什么如此?

墨小白苦笑,老大应该是没想到的吧,因为老大……

四周很安静,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墨小白突然有一种欲望,他想问墨遥,这些年来值不值得,他问过季冰,值不值得,可他从未亲自问过老大,值不值得。墨小白不想承认,这一刻他是软弱的,不敢面对这个问题,老大一定觉得值得,可他觉得不值得。

白浪费十几年的大好光阴。

老大,他是真的爱我吧,真的爱我吧,若非真爱,怎么会坚持这么长时间,可就因为爱,坚持这么长时间,他不累吗?这是没有回应的爱。

墨小白发现他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和老大之间的问题,从不曾放下心结,好好地和老大谈一次,他们之间存在的突兀感。

他在躲避。

这是懦夫的行为,他自己也知道。

老大其实真的很好,样貌没话说,人品没话说,能力没话说,他什么都没话说,他是完美的,他在墨遥身上找不出一丝属于男人的缺憾。

男人渴望的一切,他都有了。

可为什么,老大如此不快乐呢,就是因为他吧。

老大就像一颗竹子,争风夺露,却不露锋芒,心中有节,他以前有过一个很模糊的念头,若是老大是个女子,这样貌,这脾气,他说什么都要追上手,一辈子就捧在手心中宠着。

可惜,老大是老大,是他哥哥。

他困窘地打消这个该死的念头,从此在躲避老大的道路上越走越顺,越走越黑,时至今日,他都有一点心酸的感觉,那曾经也有过困窘的少年就死在这种困窘中,不知所措的死过了。

墨遥感受到墨小白身上传达过来的紧绷之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叶非墨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苦笑,终究觉得越想越自虐,他没再往深处想。

黑暗中,墨小白的声音轻得不能再听,喊了他一声,“老大……你睡了吗?”

“有事?”

墨小白摇头,说,“没事,睡不着。”

墨遥没说话,墨小白也没说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小白听到墨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老大的伤口尚好不全,身子骨容易累着,最近都早睡。

借着朦胧的光线,墨小白有一种错觉,怎么看都觉得,老大真是……美。

……

第二日,墨小白陪老大去医院复检,伤口已正式愈合,正在换药,不出一个礼拜,这伤口便能好透,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墨遥一直想,或许到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伤快要好了,他已经没理由继续留在华盛顿,继续留在墨小白家里,他得走了。

有时候,生活很会开你玩笑。

墨小白喜欢开快车,而且仗着自己开车技术好,喜欢一边开快车一边听摇滚,墨遥说他许多次,他都觉得没什么要紧的,他出车祸的概率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的难。他开车技术好的,哪怕是蜿蜒的车流里也能走S形比旁人快他几分到家,华盛顿的交通这个时间点又是高峰期。非常赶巧的是,两人撞上车祸了,单行道那边冲出一辆跑车,车速极快,且是闯红灯,非常悲剧地和一辆卡车相撞,两车速度都很猛,小车撞上大车,这跑车在地面上划出很大一声响,以彪悍的速度打转撞上墨小白的跑车,墨小白赶紧刹车,他开车速度快,这么猛然一刹车,那辆跑车从车尾一撞就撞上安全岛,他自己的车子在原地打转,四周有几辆车同时给撞上来,有两辆撞上跑车的侧身,一辆危险地刷过他的车身,造成的后果就是,墨小白一刹车,墨遥就撞上车内挡板,胸膛狠狠地被撞击一下,这联系撞击的后果让墨遥稳不住身影,连连撞击好几次,墨小白的头也撞上方向盘,撞得晕头转向,等墨小白回过神来,这车祸现场已经酿成了,老大捂着胸口,冷汗淋漓……

伤口再一次华丽丽地裂开了……

墨小白自己头上也起了一个包,差点骂娘,一看墨遥这架势,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老大这伤口还没好透,又一次华丽的裂开,这都养了多久,好不容易养得快要好的伤口,又一次悲剧了,他是心焦又心疼,恨不得把肇事者枪毙了,他慌忙问老大伤势如何,老大睁开眼睛恨恨瞪他一眼。

墨小白心疼极了,又怕老大生气,慌忙摇着尾巴纯良地乞怜,那活脱脱就是靠谱青年靠谱表情,就差没垂泪表达自己的失误,也就差没哇一声突然哭出来。

648他不怪她,只觉得她更可爱。

说到底,是自己迟了。

虽是她的未婚妻,却在她的人生中来迟了,杜迪有自信,若温暖在叶非墨之前遇上他,那么他便不会迟了,只可惜……时间不得人。

他怨不得他人。

温暖见杜迪眸中有一抹痛苦,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变得艰难,杜迪一笑,“有话想和我说?”

温暖愧疚低头,杜迪眸中的风采一分一分地暗淡了,温暖鼓起勇气,女孩面容沉静,她说,“杜迪,我不是对的那个人,你不要等我了。”

杜迪苦笑,“哪怕是这么默默地等着你,你也不愿了吗?”

“我不想对你说谎,杜迪,虽说感情是你情我愿,可我不忍心,你明知道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人,又何必再等我,你觉得你的感情你愿意等,无需理会我的感受,这是错误的想法。怎能不理会我的感受,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也知道你待我极好,可这样会让我更累。我多希望自己能还你一二,可我做不到。你是个好人,也是好男人,对很多女子而言,你比叶非墨更像一个白马王子,更是他们心中的如意郎君。可我已属于叶非墨,这辈子都是,虽然我们分开了,可我的心依然在他身上,如果他活不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如果他能健健康康,我这辈子看着他幸福我也满足了。我不想再背负情债,所以,杜迪,我请求你,放过我吧。”

感情无法分对错,她也不忍心耽搁杜迪,她不止一次和杜迪说过不要等她,她不爱他,可杜迪从未听过,固执地等她,明知道会受伤。

就像她明知道叶非墨会难过伤心,也固执地伤害叶非墨,离开叶非墨。

她心里已经够苦了,不想再多背负一分。

哪怕是别人心甘情愿的,她也不要。

杜迪深邃的眸蒙上一层薄薄的痛,温暖已不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些话并不想打得他措手不及,却仍然让他觉得痛苦……

闷疼。

他长这么大,这种痛的感觉是她带来的。

她就这么排斥了,是吗?

“我明白了。”杜迪说,他是绅士,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这样的风度,微微含笑,温和有礼,“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我会退到朋友的界限,你我的事,再不提,可好?”

温暖笑了,“谢谢你。”

杜迪举起酒杯,垂眸饮了一口,不让眸中的苦涩泄露,原本觉得甘甜醇香的红酒,此刻不免觉得也苦涩,如他的心情。

温暖的心也涌进一层酸苦,默默地和杜迪说对不起。

心爱之人为你付出,哪怕是接过你手中的包,不舍你辛苦也觉得甜蜜的,可不爱的男人付出一切,你除了感动,别无其他。

温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一直不爱杜迪。

他太理智了,哪怕这样的时刻,也是一名翩翩有礼的绅士,把他的感情隐藏得如此好,说穿了,杜迪不需要自己,他一个人可以背负他所有的情绪。

他给她一直太过干净,理智的感觉,她感觉不到杜迪有一分一毫的需要自己。

可非墨,不一样。

叶非墨虽说也理智,可在她面前,偶尔别扭得像一个大孩子,他虽也一直主导他们的感情,可她却深刻地感觉到他很需要自己。就如确定感情的那一次,他的胃病发作,痛苦不堪,眉宇间净是脆弱,平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那时就像一个孩子,需要她的保护。

就如那一次她生气,让他去拖地,他见她笑了,把所有的地都拖得干净,只为博她一笑。面对这样的男人,你如何不心动,不疼惜。哪怕他脾气不好,哪怕他多疑多思,哪怕阴晴不定,她在他身边也是开心的。

那些事,怕是杜迪做不来的。

又或者说,她不是杜迪对的那个人,所以杜迪在她面前总是这么理智,他和她之间,责任更多一些吧,以前是喜欢,并非爱,知道她是身份后,便是责任了。

只可惜,她不需要。

此刻,她是真心祝福杜迪,能够遇上他的女孩,也有凡人男子无耻耍赖那一面,那是专属于未来杜太太的。

龙承天回来,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变得这么沉默?”

温暖觉得也是时候了,趁着他们都在场,她问,“哥哥,杜迪,我问你们,真的没办法解开龙家的诅咒了吗?”

杜迪和龙承天相视一眼,两人面色微微有异样,谁都不说话,温暖是第一次在他们在场的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惊讶,温暖已看出一抹希望。

“有的是不是?”温暖急切地问,苍白的脸如蒙上一层兴奋的外衣。

龙承天说,“小妹,这个问题我们不谈,好吗?”

“哥,我看过族谱,龙家的女孩最长命的也只有30岁,你也希望我活不过30吗?”

“胡说!”龙承天骤然一喝,餐厅中多处的人回头看,龙承天和温暖等人完全不顾,杜迪劝了几句,龙承天压了压脾气,说道,“小妹,这个问题我们不谈了好不好?”

“你们都在骗我。”温暖咬牙说道,“分明是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却欺负我自幼不是长在龙家,所以都在欺瞒我,这是我的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那你又为什么不肯告诉叶非墨,你离开是想他健健康康?”龙承天尖锐反问。

温暖心中生出一股希望来,目光含泪,她忽略了龙承天背后的意思,着急问,“也就是说,有办法解开诅咒,是不是?”

温暖看过族谱,很不了解家族女子的命运,为何如此残酷,都要和诅咒挂钩,害人害己。

龙承天俺暗恨自己失言,温暖如此聪明,他瞒是瞒不住了,想起无双的海蓝之心,心中隐约不安,更不想说话,温暖一再逼问,杜迪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吧。”

从餐厅到家里,没人说话。
649
杜迪看了龙承天一眼,有些事的确不该瞒着温暖了,“其实……你们母亲……”

“闭嘴!”龙承天说,杜迪蹙眉。

温暖问,“我们母亲怎么了?”

龙承天闭口不言,杜迪道,“承天,别瞒着她了。”

龙承天也不知是和谁在生气,模样难看之极了,很久才吐出一句,“母亲还没死。”

“什么?”温暖诧异,脱口而出,“我分明看见过她的坟墓,怎么可能没死?”

“你在哪儿看过她的坟墓?”龙承天惊讶问。

温暖说道,“爱琴海的一个小岛,我妈妈去过,第二天我瞒着她去的,我看见龙秀水的墓碑,嗯,岛上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穿着白纱衣服的女人。”

龙承天大惊,转而苦笑两声,“你已经见过母亲了。”

温暖一直蒙懵了,既然龙秀水没死,又活着,那她见过了,龙承天说的是那个女子?她分明不过十五六岁……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小……

怎么可能是她妈妈呢?

“岛上除了她没人,偶尔杜家伯父伯母去看她,偶尔我去,我不知道你养母也曾去过,看来母亲瞒了我很多事情。”龙承天说。

“她那么年轻,看起来还没我大,怎么可能是我母亲?”温暖惊讶地睁大眼睛。

龙承天道,“你眼拙,那是十五六岁时的母亲,可能她怕你起疑,戴了一层面具。”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问,是不是你们都不告诉我?”温暖冷冷一笑问,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她,杜迪瞒着,龙承天也瞒着。

龙承天看了温暖一眼,似乎不忍心告诉她事实,温暖含泪,沉了眸,“她是不是想我死!”

“小妹!”龙承天大呼,“你怎么能如此说,她若想你死,当年何苦让你远离龙家生活,何苦连我都瞒着,何苦让你无忧无虑活了这么多年。”

温暖心中顿了顿,她怎么想不到呢,只是一时气愤,当年母女两人分明离得那么近,她却不认,不认也就算了,竟然建了一座墓碑。

真的用心良苦。

龙承天说,“温暖,你别怪母亲,她这些年放逐自己,连我都不怎么见了,她心里也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得到的消息是她死了,分明她还活着。”

“有时候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杜迪说,语重心长地说,“温暖,当年你母亲就是试着解开诅咒,才会因此害死你的父亲,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放逐自己,折磨自己,她也想活着看看,到底龙家的诅咒要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解开,要不然她早就随着你父亲而去了。”

龙承天说,“杜迪说的是,所以她才把你交给好朋友抚养,一来不让你知道诅咒的事情,让你平平安安,无忧无虑长大。你若养在身边,一定会知道实情,若是知道了,如何开心?二来,你养母每年都见她,说的都是你的事情,母亲也想看着诅咒破解,龙家的子女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何尝不想啊。”

温暖心一惊,因为试着解开诅咒,所以害死了父亲?

她手脚冰冷,既是如此,她还敢去尝试解开诅咒吗?若是害死了叶非墨,她岂不一头撞死相随。

她失去了询问诅咒的所有勇气,只觉得手脚冰冷,甚是难受。

一晚上心思不宁,温暖彻夜难眠。

A市。

今天是安宁国际圣诞晚会,全公司的人都参加,安宁国际一些交好的商场上朋友若是没有别的约会也会如约而至,整个会场十分热闹。

叶三少携程安雅高调出席这一次的圣诞宴会,夫妻两人退出商场后,除了圣诞节,周年庆这样的晚会,很少出席了,今年年尾难得叶家又有喜事,夫妻两人不免高兴,参加宴会的心情也是快乐的。叶宁远和许诺没参见,安宁国际的事情夫妻两人并不过问,周年庆会出席,圣诞晚会却没有。

假面舞会举办得如火如荼,气氛正佳,程安雅和叶三少领舞后,把整个舞会渐渐带人高潮,安宁全体员工都戴上假面,跳舞作乐。

舞会是娱乐部的人策划的,负责人特别照顾安宁所有的单身男女,凡是单身男女的手腕上都戴着一个荧光圈,男人是蓝色的,女人是红色的,借以区分和撮合,未婚的男子可以向未婚的女子邀舞,擦出火花,安宁大厦三十多层,男男女女几千人,并非每位员工都认识,借这样的场合给他们机会,也算一种企业文化。

安宁国际不乏优秀的单身男女,上一次周年庆后就有七对情侣产生,效果十分显著。

叶非墨看着快乐的舞会现场,微微眯起眼睛,为了配合,他也戴上一个古金色假面,端着红酒站在角落看舞厅中翩翩起舞的男女。

温暖陪他参加过一次圣诞晚会,她穿着白色的绣花礼服,纯洁如一朵空谷百合,瞬间惊艳了他的视线,非常美丽,又纯洁如斯。

他很是喜欢她穿白色,搂着她在舞会上跳了三支舞。

回到公寓就搂着胡闹,硬拉着她去阳台,在漫天星光下爱她,那人娇羞无双,妖娆承欢于身下,如一朵盛放的花,他渐渐迷了心智,只想拥着她到天荒地老,让她永远都在他身下,露出那般美丽的笑容。

也不过是一年光景,佳人已不在身边。

今天是圣诞节,华盛顿一定很热闹,不知她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参加什么晚会,此刻拥着她跳舞的又是谁,是杜迪,还是别的男子。

心中隐隐生出几分闷火,恼她尚在心中不去,且不去想她,可那年她穿着白礼服在他身边围转的香气似乎还飘在鼻尖前,仿佛她尚未离去,依然在他身边。

这一年和那一年的也晚会,渐渐重叠。

温暖……

你可知,我多想你。
650爱比恨多,看我多可悲,哪怕被你抛弃了,依然如此深刻地想着你,发疯地想着你,你呢,可有一丝一毫想念我?华盛顿的烟火能否让你想起圣诞夜的我们。

他们才一起度过一次圣诞节……

香槟美酒,珠光璀璨,暗香浮动,这一幕少了他想看的身影,不免也少了趣味。

《梁红玉》首映礼前一日,他从报纸上知道他出了事,心中闷疼,担忧之余忍不住想,或许温暖不愿意见他,故意让自己受了伤,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多疑。

温暖哪怕不愿意见他,一早推了便是,不会让人怀着希望又打碎,她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她身子恢复,工作他才放心下来。

《梁红玉》已获得巨大成功,将来戛纳提名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她刚离开他的时候,这部电影上映,或许他不会下这么多功夫宣传,说不定火一起,封杀了这部片子也有可能。可如今,哪怕是离开了,他依然想她得到最想要的。

得到最好的。

蔡晓静和林宁在舞会中翩翩起舞,两人是舞林高手,周围跳舞的男女和他们一比纷纷逊色许多,几位明星搭档和他们一比也被比下去了。

人人赞誉。

跳了一舞后,林宁无意中瞥见叶非墨,和蔡晓静说,“找个人过去邀他跳舞。”

虽然戴着面具,可一眼就看出是叶非墨,那独特的气质,忽略不了,他人本就如一潭死水,总是木然没表情,温暖走后,身上更萦绕不去一种孤独。

程安雅在一旁听到林宁的声音,也笑道,“晓静,你看你有没有适合的人,有胆子过去邀他跳。”

蔡晓静偏头,穿着黑色华贵礼服的程安雅就在身边,叶三少自然形影不离,蔡晓静也没摘面具,笑说道,“我可不想叶总在圣诞宴会上动手,会吓着人的。”

叶三少冷冷一哼。

突然,程安雅目光一眯,指着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呀。”

林宁蔡晓静和叶三少的目光顺着她看过去,只见是一道白色的人影,身穿一件白色的绣花短礼服,宛若大朵蔷薇开在身下,十分美丽,长发又直又顺,绑成一个马尾辫,高挑窈窕,她戴着一副红色的鬼面具,别具特色,看起来更有一股蛊惑的魅力。

蔡晓静哎呀的一声,“这是去年温暖穿的礼服。”

且是温暖的打扮,那副面具也有七分相似,温暖的头发也是如此高高扎起来,清丽纯真,那绣花蔷薇真的美艳至极。经她提前,程安雅也想起来了。

的确是当日温暖的打扮,且若不仔细看,她的身影和温暖也很相似,她个子稍微比温暖矮一些,只是穿得太高显出来的,这套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没有穿在温暖身上那么动人,人都要掩盖自己的缺点,这女子大腿略有些粗,不如温暖那双长又直的均匀长腿。

叶三少摸着下巴高深莫测一笑,“现在的女人,真是越来越有心思了。”

程安雅不悦地蹙眉,叶非墨已放下红酒,走向那名女子。

林宁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她也太笨了,穿得相似也就算了,何苦连面具和发型也如此相似,反而弄巧成拙,一眼就看出也刻意。

蔡晓静想起安宁新来的艺人,身影略有点相似,且平时也是扎着马尾辫的。

“叶夫人,可能不是刻意的,安宁旗下有一名新来的艺人,刚从A大毕业,资质不错,平日就是这么扎着马尾辫的,我看着有点相似,不知是不是她。”她尽可能是公平说话,说实话她也不喜欢有人做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太过刻意,可有可能真是巧合罢了。

那艺人她看过,十分清纯,宛若她当年刚看见温暖一般。

“会如此巧合?”程安雅挑眉,态度有所保留。且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看过才知道。

叶非墨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女子,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他沉浸在思念温暖的梦里,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仿佛还看到她含情的眸。

正做着这样的梦,梦到那一夜圣诞节她翩翩如飞的身影,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她,是上天垂怜,听到他的心声了吗,或许是温暖回来了。

他漠视了心中异样的突兀感。

女子正要取酒,被叶非墨扣住了身子,宴会人来人往,人人都在玩乐,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一幕,男女调情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你是谁?”女子困惑,挣扎,眼睛露出薄薄的一层怒,叶非墨搂得越来越紧,心中却是冰冷。

不是温暖,不是温暖身上惯有的香,不是温暖的声音。

温暖的声音很娇,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点尾音,特别是喊他名字的时候,仿佛拖着尾音,好似在娇滴滴地撒娇,他听着十分受用,特别是在欢爱时,他更是喜欢听她喊他的名字,那种仿佛从心底涌出来的激动和悸动是别人无法给他的。

可此女的声音,过于娇,甚至是嗲的,不似温暖自然,只是细微的区别,他已听得出来了。

他知道并非温暖,却依然执意摘了她的面具,露出一张青春芙蓉面,模样看起来比温暖要略大一些,很漂亮,五官虽不是温暖那样的小巧精致,却也有一股柔美的韵味,脸上有着薄薄的怒,渲染了胭脂,倔强地瞪着叶非墨。

他想起那一天在安宁国际外第一次见到温暖时的情景,她站在雨幕中,瞪着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故作冷漠倔强地看着她,那年幼的面孔中,晕开了一层层寒冷也减不去的红,那是被他气的。

这张脸和温暖的脸似乎要重合起来,看着像,其实并不像,若真要说像,就是眼中的倔强,真的很相似,神似比形似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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