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渭渠的个人生活

作者&投稿:出维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叶渭渠的个人经历~

叶渭渠(1929~2010)广东东莞人。1929年出生于越南湄公河畔的华人聚居区,1952年归国。叶渭渠与夫人唐月梅都毕业于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专业都是日本语。曾供职于国务院对外联络委员会、人民文学出版社、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等单位,曾任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院大学、京都立命馆大学客座研究员及横滨市立大学客座教授。叶渭渠对日本文学、文学史,以及日本文化的译介和研究,不仅在国内享有声誉,而且得到过包括日本著名学者加藤周一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的称赞。叶大学毕业后在中国国务院对外联络委员会做日本语翻译工作,后调人民文学出版社做日本文学编辑工作,1980年代后长期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做日本文学文化科研工作,直到2010年12月11日22时因心脏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去,生前学生有许金龙、竺家荣等多人。叶汉译了小林多喜二(《蟹工船》)、横光利一、有吉佐和子、东山魁夷等日本作家的作品多部和桥本忍、山田洋次合编的日本电影《砂之器》剧本。叶在日本东京的早稻田大学和学习院大学、京都的立命馆大学和横滨市立大学做过客座教学和研究。2006年间与文洁若发生论争。《日本文学思潮史》等著作和多部译作已在台湾出繁体字版。叶渭渠与夫人唐月梅(三岛由纪夫作品译者)结缘于中学时代,两人合著有《日本文学史》、《日本文学简史》、《20世纪日本文学史》等书;合译有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等日本作家作品多部。夫妇俩曾在老师季羡林先生在世时为他祝寿过生日。   2010年12月11日晚10点因心脏病在垂杨柳医院去世。

  叶先生是研究川端的吧。。他妻子唐月梅是研究三岛的吧。(据我所知。。)
  叶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著名翻译家。日本文学研究专家。曾任日本国际交流基金特别研究员。早稻田大学,立命馆大学客座研究员。著有《日本文学思潮史》《日本文学史》《日本文化史》等
  并译有《雪国》《伊豆的舞女》《睡美人》等
  并主编《川端康成文集》。《大江健三郎作品集》《日本古典名著图读书系》等
  PS。以上是我们家书上写的。岚岚没有在网上找到叶先生的资料。。是因为你打错了吧=。=

  叶渭渠, 1929年出生,广东东莞人。中国的日本文学及文化学研究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叶渭渠早年毕业于国立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后,进入了国家机关,从事对日文化交流工作,长期进行职能部门的日本文化调查研究工作。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叶渭渠终于弃政从文,开始进一步进行了数量巨大、内容凝重、思界顶尖的日本文学研究方面的案头收集整理工作。七十年代末开始,叶渭渠先生以川端康成《雪国》的翻译和研究为发端,几经风雨,终于站到了日本文学领域的最前端。学界评论称:叶渭渠是融化了《雪国》和日本文学的苦行人和寡欲者。叶渭渠主要著述有:《日本文学思潮史》、《日本文化史》、《日本绘画》、《冷艳文士川端康成传》,随笔集《樱园拾叶》、《扶桑掇琐》、《雪国的诱惑》、《周游织梦》等,以及与唐月梅合著《日本文学史》(全四卷六册)、《日本人的美意识》等。译有川端康成的《雪国》等小说和散文系列。目前正在进行《日本美学史》研究和编著等项目。


  融化《雪国》 穿过了“长长的隧道”

  今年七十七岁的学者叶渭渠先生在学术方面享有多重身份。一般的说法有:日本文学史家、日本文艺学家、文化学史学家、日本文学理论家、日本文学翻译家,等等。本来这些头衔前面全都冠有著名两字,叶先生不喜欢“著名”这样的称呼,平淡说还是普普通通做一个学者挺好。了解叶渭渠先生的人都知道,他的学问之路最先是从翻译文学作品开始的。并且是从翻译川端康成的著名小说《雪国》为开端的。但在当年那一种特殊时代的特定气氛之下,出版《雪国》就有了它自身不该有的命运和待遇。不过今天,《雪国》成为全国高等学校大学生必读书目的时刻,我们也没见到叶渭渠先生有多么的外在感叹。毕竟这会儿,叶先生已是古稀之年的高品位学者了。

  当年出版《雪国》与《古都》》合集的时候,《雪国》险些夭折。最后反对者为了矮化《雪国》,将无论在世界文坛、日本文学史上的地位,还是从这两部小说发表的时间先后来说,书名都应是将《雪国》列在前,《古都》列在后,结果却执意定书名为《古都?雪国》。如今回首往事,叶渭渠先生摩挲着那一本经过岁月洗礼而变化的有些发黄陈旧的《古都?雪国》,同时摩挲着一部又一部曾经一度遭到禁锢的三岛由纪夫文学作品,不无感慨地叹道:其实我们不用说得更多更广,单从同样一本薄薄的《雪国》封面,以及与三岛由纪夫文学邂逅所遭遇的变化,就可以看出我们所处的时代的变迁。的确,我们从叶先生译介川端文学与三岛文学可以看到时代思想脉动和个人境遇的整体面貌。单单拿今天叶先生收获到的学术成果来论是非长

  短,不能算是科学的态度,真正讲良心的知识分子,不该也不会仅仅直视现实的结果,而应当更加尊重历史过程,这才是人文科学的血脉和精髓。叶渭渠和许多讲良知的读书人一样,像爱护生命、袒护情感、呵护子女那样,爱护、袒护、呵护自己几十年来特别是弃仕从学近三十余年来走过的每一步艰辛路。记得相当传统的中国文人李慎之先生把良心之旅称作“笋节”,也将它看成是读书人的名节。一个学者的名节,既有人品人格,还有学品,还有凭作品和研究成果来说话。中国学坛和中国社会科学院里,这样的知名的传统学者为数不少,叶渭渠先生是其中的一位。

  叶渭渠先生作为翻译家,被当代中国学界认为:“作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活跃的日本文学翻译家,处于译介川端康成文学的中心地位。他为川端康成文学在我国的翻译传播,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王向远《20世纪中国的日本文学翻译史》)在学界和媒体中间,好多人都藏有叶先生众多版本的译作,尤其是偏爱《雪国》,还为保存着叶译《雪国》的各种不同版本,开辟了一块鲜活的绿地。我们发现,除了大学生必读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本之外,还有山东人民出版社版本、中国社科出版社版本、漓江出版社版本、译林出版社版本、浙江文艺出版社版本、北京燕山出版社版本、广西师大出版社版本、东北师出版社版本、天津人民出版社版本、中国书籍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版本,北京出版社版本、乃至台湾木马文化事业有限公司繁体字版本等等,不一而足。叶渭渠先生实在是一位川端康成的研究大家、翻译大家,他不只在一部《雪国》的前言或者后记里面,动情地引用了以优美绝伦的文笔翻译出来的川端康成在《雪国》中的名句:“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一位姑娘从对面座位上站起身来,把岛村座位前的玻璃窗打开 ……”


  从“地下工程”构建了里程碑

  今天,当北京城的房价火速攀升,连单位的司机刚当上办公室副主任都超标住上了现成的一百零九平方米房子的时候,现年七十七岁的叶渭渠先生仍旧住在二十多年前搬入的京城东北部团结湖的六层寓所顶层。这间只有八十平方米被称为“寒士斋”的宅邸,夏天太阳直晒楼屋顶爆热,冬季未来暖气之前死冷。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叶先生身居六层,没有电梯,心脏有病的先生爬上爬下,总要歇上几回才行。“寒士斋”里面拥挤不堪。房间四周书柜顶天立地,真可谓是书人合居。如果想找一本要用的书,那才真的叫做顶天立地。作者在一次采访叶先生时,偷拍了叶先生在家登梯子寻书攀学术高峰的场面。由于工作原因,我去过另外一位文化大家沈从文先生在东堂子的宿舍,那副书人合一的房间样子也跟“寒士斋”相差无几。曾经,“寒士斋”住过叶先生一家老少三代七口人。就是在这种艰苦的工作环境之下,叶渭渠在这“寒士斋”墙上挂上“寡欲勤奋”的字幅,以此座右铭,成就了他自己的事业。但凡属于真正的大学者,他们往往是不问他求,只问勤奋耕耘的。

  叶渭渠先生的勤奋,早在从事对日文化交流工作的时代就己经悄悄显现出来了。那时候,他不但出色地完成本职工作,常常受到领导的表扬,并且在业余时间勤学苦练,开始做起了日本文学及文化研究的长期铺垫、资料案头和运笔安排,写出了受到领导称赞的调研报告《反对“日美安保条约”斗争后的日本文化形势》,同时写出一些日本文化、文学的评论文章,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大公报》、《世界知识》等报刊上发表。当时这样做,不幸被人指责为“打野鸭”、“走白专道路”。所以社会上将叶渭渠先生早期的这一种业余学习与研究工作,称为“地下工程”。追忆往昔,这个所谓“地下工程”真可谓名符其实。理由是除了思想上的“胆大包天”,争取合理化的学习权利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利用一些业余时间,别人闲读“参考消息”、逛街、喝茶、闲聊的时间,埋头苦干自己的活儿,每晚学习或写作到夜深人静。不少记者不只一次与叶先生讨论过这样的话题——你与唐月梅先生成家近半个世纪以来,逛过几回王府井?要说王府井距离叶家也很近的。但叶渭渠的回答,只是笑着摇摇头,带笑地透露了一句:“我的女儿曾批评过我没带过她去逛过一次王府井。”我们对此的理解,仿佛应当是:去王府井干什么呢 ?

  从这一“地下工程”开工以来,叶渭渠埋头读书、写作,写作、读书,从不爱张扬,低调地做人为文,这也是他一向奉行的一个生活准则,就如同他的丰厚著作一样,是在寒士斋里明摆浮搁的。真的,生活中的叶渭渠的简朴实在,惜时如金,即使文革期间在五七干校“体力劳动改造”,也尽量不想白活每一天。正如叶渭渠本人所云:那时候,“体力耗尽,脑筋却变得轻松,开始恢复自己已失去的独立思考能力”。正是有了独立的思考,叶渭渠才能在自己的学术领域里开辟出一条新路来。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制定“日本文学丛书”时,负责草拟计划的编辑没有列入川端康成卷,时任编辑组长的叶渭渠将包括《雪国》在内的《川端康成小说选》作为一卷列入其中。当时负责人担心出版这一卷,会引起非议。而叶渭渠认为,介绍日本现当代文学,没有川端康成则是甚为不完整的,因此叶渭渠甘愿担当这种风险,主动请缨翻译了《川端康成小说选》这一卷。

  但是,当这一卷发稿之时,正值“反精神污染运动”方兴未艾,当时某一位新任中层管理者要求从中撤下《雪国》这一个中篇。巧的是,学界当时也有个别人趁机著文指责叶渭渠翻译介绍“描写五等妓女出卖肉体”的《雪国》,是“嗜痂成癖”,“被(叶渭渠)蒙蔽眼睛的(读者)并非少数”,如此这般折腾。叶渭渠就是在这种境遇中,继续不断打开一扇又一扇的川端康成的文学天窗,并以研究川端康成文学,作为研究日本文学的一个重要切入点,并取得了众所公认的成就。正如一位日本学者所说的:“他(叶渭渠)的专著《东方美的现代探索者川端康成评传》,以及译作《川端康成小说选》、《川端康成散文选》、《川端康成掌小说全集》等成果,就足以证明他居于外国,包括欧美在内的川端康成文学研究的第一人。”(千叶宣一《日本现代文学思潮史》序。)

  身为传统型知识分子的叶渭渠翻译了一部小小的中篇《雪国》,竟然那样的命运多舛。不光《雪国》,人也一样。谁又会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带来怎样的麻烦与无奈。估计当时叶渭渠先生也不可能拥有二三十年后的“政治敏感”,作为知识分子,他也无法预料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最新一版的叶译《雪国》封面上,能够赫然印上“教育部全国高等学校中文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指定书目,大学生必读书”之一。清华大学还邀请叶先生在“世界名著系列讲座上”,作了题为《川端康成与》的讲演。清华大学出版社将这系列讲座精选出十篇,出版了《永远乌托邦——西方文学名著导读》一书,也收入了叶先生这篇讲演稿。以善待人的学者,叶渭渠根本没有办法左右什么局势。但是,在极其有限的工作范围里,当时的叶渭渠还是尽可能地去挥发、去消耗自己单薄和微弱的能力。虽然够不上什么力挽狂澜,但他却为日本文学在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大陆的解冻起步,做了划时代的铺路者。而且几十年如一日,默默地苦心经营。许多知情的业内人士评价说:叶渭渠是一个从“雪国”开始融化的文坛苦行人,是拥有个人特色的日本文学研究领域的系列化工程者。今天看来,叶渭渠就是从“地下工程”,也从对川端康成文学探讨的选择与坚持,构建了他在日本文学、文化研究领域的里程碑。


  一条不进则退的学术不归路

  作为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第一代从事日本文艺学及日本文化学研究的学者,叶渭渠已经在他的学术岗位上苦行了五十年。2006年夏天在座落在圆明园单向街图书馆的一次学术讲座中,叶渭渠先生的演讲题目就是《我半个世纪的求学之路》。这么多年以来,叶渭渠先生可谓独辟蹊径,可谓含辛茹苦,可谓与天与人苦斗,却仍然其乐无穷。叶渭渠虽然生存和苦求在学术生涯的夹缝当中,但是他从来都是乐观对待,不去计较和抱怨自己走上这条求学之路。因为工作,叶渭渠需要经常守夜爬格子,有个时期,他们夫妇还要换班享用一张写字小桌子,所以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里,寒士斋灯火差不多是彻夜长明。叶先生晚上写作至深更夜半,唐先生天未明就早起执笔,叶家斜对面高层大楼里正好有位某出版社的编辑,深夜入睡和早晨起来,都看到叶家的灯火亮着,笑中带苦地对同行说:叶渭渠先生家的那扇窗口通宵达旦燃着不灭的灯火,难道他们整夜都在伏案?……见到、听到这件事情以后,许多叶渭渠、唐月梅两位先生的学生、同事、亲朋戚友们都不无感慨地说道:叶唐二老简直就是点燃蜡烛一样,燃亮着自己设置出来的一条不进则退的学术之旅的不归路。

  不过,白天工作,夜间开班车的常年习惯,也严重的损害了叶渭渠先生的身体健康。叶渭渠被称作是一个融化《雪国》的苦行人,一点不文过饰非。事实上,叶渭渠不仅仅只是一个融化了《雪国》的苦行人,同时他也是与夫人唐月梅先生一起融化了三岛由纪夫文学的苦行人,他们又都是融化了日本文学的苦行人。说起来,叶先生与三岛由纪夫及其文学邂逅,更是命运多舛。他以传统读书人求实的态度,以翔实的资料,经过实证的研究和理性的思考,对于特定历史时期对三岛由纪夫及其文学的意识形态化的定性进行辨析,主编了两套三岛由纪夫文集共20卷,并适时地策划召开中日美三国学者参加的“三岛由纪夫文学国际研讨会”。不料却要面对遭人密告、非学术部门行政干预而不得不变更会议的方式,其中一套作家出版社版的三岛由纪夫文集也在此时遭到某公既未依法、又未依行政办事,而是个人大笔一挥,禁止发行达数年才获解禁。而叶先生则被人上纲上线,用大批判式的文章责难:叶渭渠“为军国主义分子三岛由纪夫翻案”,“民族感情到哪里去了”。叶渭渠象火在燃烧一样地抗争着、工作着。他是拿不熄的灯火和不灭的心火,融化着一个冻僵了的长久的事业。更令人注目的是,他四季如常,没有寒冬烈暑,没有周末假日,一直在埋头耕耘着,也在不断收获着。

  在上述翻译、研究川端康成文学和三岛由纪夫文学的这些挫折面前,叶谓渠夫妇从来没有丝毫却步,他们从来都以一个学人的良知,求是求实地面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既定的求学之路,走传统型学人之路。他翻译与评论并重,他的第一部问世的学术专著,便是《东方美的现代探索者川端康成》,其后又写了修订本《冷艳文士川端康成传》、普及本《川端康成传》等。最近还出版了图文本《川端康成传》,第一版5,000册,不到三个月就快将告罄。叶先生就是这样融化了《雪国》,穿过了“长长的隧道”,展开了一片更广阔的学术天地——研究日本文学史、日本文化史。

  叶渭渠先生研究日本文学史,为了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首先总结中日学者写文学史只写作家、作品单一模式的得失,从研究日本文学思潮、文化、审美意识等边缘学科入手。他的近50万字的专著《日本文学思潮史》,从新的视角出发,以日本本土文学思想为根基,采取古代和汉文学、近代和洋文学的史的动态分析,详细论述从古代的观念形态文学思潮,到近代的主义形态文学思潮发展的全过程,来从宏观上把握日本文学史的发展规律,以凸现日本文学的民族的特质。

  (作者属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

  樱园耕耘者——记叶渭渠唐月梅夫妇
  孙立峰
  进入20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国内日本文艺学和文化学研究领域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而处于这些学科研究与探索的领先者,众所周知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教授叶渭渠、唐月梅夫妇。对于他们的学术成绩,国内外专家学者都给予了充分肯定,著名学者、现年91高龄的林林先生最近评论说:“渭渠继《日本文学思潮史》之后,又与月梅合著《日本文学史》全4卷,现已出版的近代卷和现代卷近百万字,其规模之大,涉及领域之广,理论论述之深,是迄今国内同类著作所鲜见的。”日本共通社专稿《亚洲》在论及季羡林先生总主编的《东方文化集成》的世界意义时,也称赞该集中《日本文化编》主编叶渭渠是“中国研究日本文学史的第一人”,反映了叶渭渠在这一学术领域的显著地位。

  满门是书香

  叶渭渠、唐月梅夫妇家住北京团结湖居民小区一座普通六楼顶三居室,如今他们夫妇都已经超过古稀年龄,依然如年轻人一样,每天都要上楼下楼、购物买菜、去邮局书店、挤车到单位查寻资料,跑海淀学院路交流学术,一天到晚时间总是安排得满满的。

  熟悉叶渭渠、唐月梅夫妇的朋友都知道,他们家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书多,书多得压弯了顶天立地安装的书柜书架,书多得必须要搭上梯子上上下下翻箱倒柜找才行,书多得没有空间摆放,只好用纸箱打包存至阳台等角落……

  叶渭渠、唐月梅先生的个人存书大体上分为中文和日文两部分。中文部分基本具备了专业常用书籍,但叶先生图书最可观的部分还应属日本专业书籍,这里拥有几十套装潢讲究、包装美观的《日本文学史》、《川端康成全集》37卷,《加藤周一全集》24卷,《三岛由纪夫全集》35卷,《井上靖全集》32卷等等,看上去书房既拥挤壮观,又层见叠出,还有一股股浓郁的油墨书香,被两台整天燃烧的“奔腾586”电脑文学编辑机一烘一烤,夏天的书房就愈发显得热火朝天。难怪著名学者林林先生为叶渭渠、唐月梅家居书题了一幅条额写道:“满门书香”。

  今年盛夏酷暑时节,叶渭渠、唐月梅为抓紧暑期赶写图文并茂的《日本文化史》和《物哀与幽玄———日本的人美意识》等等著作,不辞辛劳从北京城东,一直横穿城市跑到城西海淀区的日本学研究中心借书,夫妇俩对借到的又厚又重又精美的外版图书备加呵护,因为有些图书,国内确实独此一份,叶先生说:一定要认真待书,因为我们就是以看书写书为职业的人呀……

  蜗居“寒士斋”

  读书人爱书爱生活,也更爱自己多年来精心维系和操持起来的这个不大不小的家———叶渭渠、唐月梅夫妇给自己的居室起名“寒士斋”。不管条件怎样,不管心境如何,叶渭渠、唐月梅夫妇的既定方针始终不变:坚持写作20年如一日,甘愿苦坐探讨学问的冷板凳,献身自己热爱的事业。

  叶渭渠、唐月梅夫妇这么说了,也是这么去做的。曾有一度叶先生在加大力度突击《日本文学思潮史》期间,就突发心绞痛而被送进医院,幸亏救治及时,才算闯过了“有惊有险”一场生死劫……

  “寡欲勤奋”,是叶渭渠、唐月梅书房里的另外一副名家手书,这幅匾额,其实最能体现寒士斋主人的生活现状了。平常,叶渭渠、唐月梅先生真的是寡欲清心,不吸烟不喝酒几乎也没有其它任何“不良嗜好”,过着书香式的普通百姓生活。每当有亲朋好友来访时,叶渭渠、唐月梅先请客人落座,端茶沏咖啡,工作谈完之余,夫妇两个总会陪客一道下楼,到团结湖周围的饭馆小聚。

  山川多古情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由于工作和生活需要,叶渭渠、唐月梅夫妇需要时常远赴美国去写作和探亲;因此可以说,叶渭渠、唐月梅老人的生活现状,总体上是由写作—奔波—写作组成的。说到写作,人们便自然会想到叶渭渠先生对于国内日本文学翻译、研究的贡献,他负责编辑出版的丰子恺先生翻译的《源氏物语》,他翻译的川端康成举世名篇《伊豆的舞女》、《雪国》等等成绩,早已经名满学界;唐月梅先生同样,她是作为三岛由纪夫和东山魁夷研究专家出现文坛的,三岛的名篇《春雪》早已经证明了唐先生的功力不凡。

  由于工作关系,叶渭渠、唐月梅夫妇和一些海外学者朋友拥有良好交往;这些交往往往还渗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情感累积,比如叶唐夫妇在与“日本文化天皇”加藤周一先生的友情中,他们相互赠送的书籍就是一个最好证明:多少年来,加藤先生文集出版一本,寄赠一本给叶渭渠、唐月梅,不论叶唐夫妇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能收到赠书的情谊。

  “山川多古情”又是一幅空灵俊美的名家书法,它目前悬挂在寒士斋客厅里北墙上方,这是日本著名书法家西川宁老翁题赠叶渭渠、唐月梅夫妇的墨宝。我们注意到,那些给叶家赠言敬书的人,基本都是寒士斋的多年知己和相知相交。这些象征性托物言志的手笔,或多或少都传达着寒士斋主人对于生活、对于友情、对于人世情暖的立场和态度……

  今年秋天,作为晚辈,古稀之年的叶、唐夫妇还为九旬老师季羡林先生祝寿过生日……

  感情的纽带

  叶渭渠、唐月梅自中学时代结缘,至今凝结有50年银婚恋情,是温馨、缠绵和感人的。在他们的生活当中,偶尔也会争辩吵拌一下,但这也只是为了学术,这种对于学术思路的论争,显得亲切爽快;对于老俩口的拌嘴处理,叶先生开怀地讲:她强我就弱,我们是一种此起彼伏式的论争……在叶先生眼里,唐月梅永远都是那个亭亭玉立地旖旎湄公河畔的窈窕少女和吟唱《长城谣》、《黄河水》的小姑娘。

  唐月梅不但是治学专家,而且还是一个理家过日子的贤妻良母。夫妇都是广东人,唐先生每顿饭菜都要亲自下厨,时间不长,烹炒煎炸就能做出一桌香喷喷的佳肴。遇到关键时候,叶先生也会挺身而出亮一亮自己拿手的红烧肉……

  新的世纪是叶渭渠、唐月梅夫妇学术成果的丰收年,他们完成了日本文学史的古代卷《川端康成文集》、《东山魁夷文集》,主编出版了唯美派《谷崎润一郎文集》,新感觉派《横光利一文集》、《日本散文随笔书系》、《美的情愫》等等著作。还值一提的是,叶渭渠、唐月梅在各自专业学术研究之余,即兴写作了大量随笔散文,叶先生的散文集《樱园拾叶》、《扶桑掇琐》已经面世;唐先生的随笔集《幽姿远韵》已经完稿。这样看起来,真的是夫唱妇随了……目前,叶渭渠、唐月梅已经将各自的写作计划安排到了2003年以远,合作计划将有台湾、香港、大陆等几十个品种。

  10月中旬左右,叶渭渠先生因工作关系又要远到海外去了;也许是经验吧,叶渭渠、唐月梅不论千山万水走到哪里,都要把自己写作的文稿、软件随身相带,丢了其他东西不在乎,书稿和文件都是不能丢的。在他们看来,一定意义上,写作成了他们的生活必须,写作成了他们的生活支柱之一,写作也是联结他们情感生活的一条重要精神纽带……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1年10月24日第十版)
  摘自人民网

叶渭渠、唐月梅 最美学者伉俪
12月11日晚,我国知名的日本文学、文化研究专家、翻译家、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教授叶渭渠先生,在家中伏案工作一天后因心脏病突发逝世,享年82岁。遗体于15日在八宝山殡仪馆火化。同日,记者登门采访了叶渭渠先生的遗孀——学者、翻译家唐月梅及子女。
叶渭渠、唐月梅——这对相识于少年时代异国他乡的学者伉俪,同是越南华人,在堤岸读中学时就同窗,1952年经英属香港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升学,双双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读书,学习日本语专业,1956年毕业结婚,。又一同 翻译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古都》,并合著《日本文学史》等。夫妻俩合译合著合编的有关日本文学、文化著作多达200余卷。   人们都说“工作着是美丽的”,我们却分明看到“做学问是美丽的”。我们似乎已经见多了生活枯燥、表情刻板的学者之家,当面对这样一对美丽的学者夫妻时颇感惊讶。他们相知相伴50余载的人生故事,如同他们的译文《 雪国》、《古都》一样清新婉约、美好动人。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梅”影来

“哎呀,我从没见过那么亮的眼睛!只见一位少年骑着自行车,正好从对面过来。多么神奇的眼神!好像有一股很强很大的魅力,看到你马上就能吸引你,我简直呆住了。”已然80岁的唐月梅老人谈起初恋时,面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出充满爱意的幸福光芒——这是1945年秋,越南堤岸华人城的知用中学里,同为华侨子弟的唐月梅和叶渭渠的第一次相遇。   当时,从小成绩优异的唐月梅刚由小学直接升入初二年级。因为很尊崇一位老师,主动要求到他任教的乙班读书,平日住宿在学校里;叶渭渠则在甲班走读,在学校的时间很少,但两人还是遇见了。“后来叶君跟我讲,那天他也一下子记住了我。我刚刚从小地方来到堤岸这样大的华侨城,还穿着乡下白衣黑裤的唐装,非常朴素。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很特别,跟同学打听,知道了我叫唐月梅。那时我们好年轻啊,我只有15岁,他不过17岁。虽然彼此印象深刻,但并没有熟悉起来,不久后他就转到别的中学。”   直到高中二年级,叶渭渠才转学回来,二人成为同窗。“当时他在学校很出风头,是学校壁报的主编,笔头很快,写字画画都在行,加上为人特别随和,有一种纯真的魅力,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有一位和我同宿舍的女同学,经常邀请他出去玩,约他看电影,没想到叶君提出:‘你把唐月梅也叫上吧。’这算感情开始有一点萌芽,但我们很少单独约会,也从来没有讲到一个爱字,可能我们都是比较保守的人吧。”   “我曾经开玩笑和叶君说,公开的是我领导你,实际地下是你在领导我。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在学校里因为成绩优异,担任学生会主席。这时叶君已经是地下学联的主席。这个组织旨在宣传新中国,反对国民党腐败领导,同时参与越南共产党的一些活动。这些都只能是很隐秘的地下活动,所有成员都是单线联系。叶君发展我加入,是我的联系人。他生性平和,不会热血沸腾地宣讲革命,就是慢慢引导,先介绍给我一些进步的小说,比如《小二黑结婚》,我觉得好看,过些日子又拿来一本《王贵与李香香》。我们聚会也很有意思,几个人装出打麻将的样子,麻将桌下,就是要讨论学习的《新民主主义论》。”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革命和爱情就在两人懵懂中进行着。  在学校的 话剧团,叶渭渠担任男主角,唐月梅是女主角,主演了不少话剧作品,像田汉的《南归》,还有一部名叫《圣诞之夜》的作品让老人印象深刻——“故事大概是讲一位有钱的富家女,爱上了落魄的小说家。女孩儿不顾家里反对和他偷偷相好,男孩却身染重病。圣诞夜,女孩儿冒着风雪来探望,两人深深拥抱后,小说家病逝。这样的爱情悲剧演起来却有别样的感觉,因为落幕之前,我们要拥抱,那怎么好意思啊,只能隔得远远抱一下。”   叶渭渠童年和青少年时代都生活在越南乡下的湄公河畔。这是一条有着浓郁异国风情的河流。河边交杂生长的椰林、芭蕉林和棕榈林共同组成一幅静寂优美的异国风光。他对这条美丽的河流一直非常留恋,这条河也印下唐叶二人初恋时一段难得的浪漫回忆。“那是1951年,我们已经高中毕业,打定主意要回新中国,念大学,开始崭新的生活。为了筹措路费,他白天到西贡中国银行工作,晚上还要去夜校教工友读书,我则在一所小学谋得一份教职。工作之余,我们在湄公河畔漫步,也曾沿河散发传单,张贴标语,望着这滚滚流向远方的河水,心中充溢着对未来新生活的期盼。现在家里还珍藏着一张我们在湄公河畔的照片,我穿着旗袍,他一身银行职员的制服,在一位热爱摄影朋友的指引下,我们依偎着,留下了一张颇有浪漫色彩的合照。这也是我们的订婚照。虽然后来我们辗转多处,‘文革’中还烧毁过一大批旧时合影,这张小照却得以留存下来,也许是湄公河神保佑了它吧。”
借巢完婚亦温馨,著书立说轮值夜
1952年6月,叶唐二人正式踏上归国的路程,一切都在保密中进行,对周围的人只说是要去香港。他们先搭飞机到香港,从深圳罗湖桥入境。“没想到在香港出关时不仅遭遇冰冷的白眼,还被敲诈,随身本不多的钱财竟被勒索了大半。怀着失落的心境走到大陆这边,完全是冰火两重天的景象,广播里放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迎面都是解放军热情友善的笑脸。我不由得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一看他,也在流泪,激动不已的我们第一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从广州又搭火车,辗转了一个星期才来到北京。二人在越南华侨联络站的帮助下安顿下来,准备考大学。一开始叶渭渠的志愿是新闻系,而唐月梅想学医。“但周围有人建议,中国此时外语人才奇缺,作为华侨我们又有一定的语言优势,不如改考语言专业。最终,我们双双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修日语,第二语言为印度语。我们选择日本和印度,因其都有着悠久古老的文化。”   “新中国百废待兴,大家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学习的机会,自然学习热情高涨。每日清晨,未名湖畔站的都是晨读的同学。”   四年充实的大学生活结束,“1956年,我们就在老师和同学的祝福下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婚礼。新房借用的是一位休假教师的宿舍,加两个凳子,再铺上块木板。全班同学合送了一条新毛巾,算是最值钱的家当。三天后,我们就回到各自的宿舍,随后到青岛旅游度蜜月。”就这样,相识11年的二人正式成为夫妇。   之后的岁月,物质生活一直是比较清贫,婚后第一间屋子只有6平方米,“屋里只放得下一张床,再生一个火炉,人进到屋里都只能侧着身子走路,就在这里我们生下了长子。对于生活条件的艰苦,我们在回国的时候都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无论怎样都可以适应,最难过的就是不能干自己喜欢的工作。”“文革”时,夫妻俩流着眼泪,将一直以来积攒的日文书籍都烧毁了,可有一本日汉词典怎么也舍不得烧,被下放到河南“五七”干校时还偷偷带在身边,每天晚上拿出来背单词,“实在不想让学了那么多年的日语荒废掉。”   上世纪70年代末,叶渭渠和唐月梅才真正开始日本文学的翻译和研究。“我们已近知天命之年,心里总有种争分夺秒的紧迫感。”这个时候家庭负担也是最繁重的时候,家里一双未成年儿女,还有重病在身的婆婆。“我们只能在杂物间支起一张小书桌,轮流工作。老叶习惯工作到深夜,我则凌晨四五点起床和他换班,要休息时就睡在过道支起的行军床上。”正是在这样窘迫的环境中,两人完成了《伊豆的舞女》、《雪国》、《古都》等重要作品的翻译工作。谈到两位老人的执著和投入,弟子许金龙深情回忆道:“一次陪二老到天津开会,刚坐上长途客车,只见他俩一人掏出一份手稿,开始边校边改。回程时亦是如此,我问先生不晕吗,叶先生答:‘还是抢点儿时间吧。’别人会奇怪叶唐两位先生怎么这么高产,我想说如果你也把坐火车、等飞机、甚至坐公车的时间都用来做事,自然就明白了。”   从1956年结婚,叶渭渠和唐月梅携手度过50多年的风雨人生。“这么多年我们能相互扶持着走过来,最重要的是彼此关照,互相理解,尤其是在对方不顺利的时候多点体谅。即使心里很悲伤,也不说丧气话。相比之下,我的脾气没他好,也比较急,有时候冲口而出一些气话,过后就比较后悔,但比较能主动道歉。老叶的哲学就是我硬他就软,到我道歉的时候再开开玩笑:‘不能说说算了,还要再三鞠躬才行。’平时工作,老叶常常是废寝忘食,不知道照顾自己。年纪大了,伏案一久,我就要找个由头:‘你看窗外,天上什么飞过去了。’或是‘到楼下转转吧,池子里新养了鱼。’……虽然他有点恼火我打断他,但为了身体考虑,还是要想办法让他走动一下。”
《雪国》呈现岛国美 译者慧心释心语
上世纪70年代末,叶渭渠、唐月梅夫妇合译的川端康成的小说集《雪国》、《古都》,即将由山东出版社首次出版。   “但那时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尚属‘思想禁区’中的重点人物。有人甚至写文章指责、批判川端康成是一位颓废作家,属于与无产阶级文学代表作家小林多喜二(著有小说《为党生活的人》)相对立的新感觉派作者,又称其作品《雪国》所描写的女主人公——美丽、善良、多才多艺的驹子是‘五等妓女出卖肉身’,因而认定《雪国》是一部黄色小说。一时间出版界视之为‘祸水’。作者川端康成本人曾说:‘从感情上说,驹子(艺妓)的哀伤,就是我的哀伤。’——这一点恐怕是那些只强调小说诉诸感官功能的人所不曾想到的。”   小说集《雪国》、《古都》译著书稿在出版社积压多日,因有人对《雪国》的诬陷之词而决定单独出版《古都》。可是叶、唐夫妇态度坚决,要么《雪国》、《古都》一同出版,要么将两部小说译稿一同收回。出版方见两位翻译家这样执拗、倔强、毫不变通,也只好缓和一下口气,为了避免事后承担“政治责任”,便将出版小说集的决定权交由上级审定。好事多磨,最终小说集译稿不仅成功出版发行,并且第1版就印了12万册之多,堪称畅销书。人们给予这部译著很高的评价,称赞它改变了中国读者对日本文学的偏见,同时也深刻地影响了20世纪后20年中国小说的创作走向……   事实上,越有争议的文学作品往往越有商业市场,争议越激烈销售越红火。《雪国》在舆论界所产生的信息传播的滚雪球效应马上显现。有一种观点认为,这部小说宣扬“虚无主义人生观”,这种虚无思想与日本古典文学传统一脉相承,最早可以上溯至平安时代(794-1192年)女性作家紫式部所创作的小说《源氏物语》(叶渭渠为中译本作序);另一种观点认为,小说有“唯美主义”倾向,认为它是一种虚幻的美、超现实的美,而它所守望的是“一片看不到颗粒的精神田野”;更加肤浅的观点则认为,它表现的是公子哥式好色人物——岛村的享乐主义人生态度,并着重用色情描写来麻醉读者……   但是,诺贝尔奖评语(指《伊豆的舞女》、《雪国》、《古都》、《千羽鹤》四部小说)则是这样写的:“他高超的叙事性作品以非凡的敏锐表现了日本人的精神特质。”   如今,《雪国》凄美惆怅的笔调已经征服了不知多少读者。它成为高等学府中文专业学生的必读课本,也是对翻译家的最大褒奖。   叶渭渠在清华大学的一次关于川端康成及小说艺术的讲演中,对日本文学作品中特别是小说中常见的所谓“好色”倾向做了分析和解释:“‘好色’在中国文学来讲,通常是作为贬义的。而在日本文学,‘好色’一词是有特殊的意义,有华美和恋爱情趣的含义。”“就连‘无赖文学’一词也是一样,除了一般意义上的无赖、无用、无奈的释义以外,还有爱的极致,乃至反叛的意味。因此,‘好色文学’也好,‘无赖文学’也好,不能用中文来理解日文……”   看来文化差异常常是文化偏见的诱因,而翻译则显出重要。
同游京都清水寺,共解金橘个数谜
从书本到书本的翻译局限于尺幅之间,而人类生活的天地经纬纵横广阔无比。54岁的叶渭渠,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译室做翻译多年后,赢得一个成为学问家的机遇——受聘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做日本文化、文学研究工作。赏识他的研究所老所长何方既尊重他喜欢日本文学研究的个人兴趣,又引导他投身到日本文化研究的重大课题中,使他开阔了学术视野,也在日后更加广泛的大文化的研究领域获得了丰硕的学术成果。   叶渭渠此前曾在国家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做公务员,也曾做过部委领导秘书,为楚图南、阳翰笙起草文稿、撰写调查报告……其间,他没有荒废大学日语语言专业知识,有时间就从事翻译,为中国音乐家协会翻译歌词,为日本电影《砂器》做配音翻译,也翻译了一些在当时允许出版的小林多喜二和吉佐和子的小说等。在他的文章《我的求学之路》中说起这段工作调动经历时带有感情色彩:   “我没有想到我已年过50,还有机会踏进我国最高的学术殿堂——中国社会科学院,实在是我苦苦追求的梦的实现。”   在中国社科院,夫妻俩(妻子唐月梅是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世界文学》杂志编辑部编委)有了更多的时间研究学术,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出访日本。上世纪80年代初,俩人接受日本一家基金会的邀请,来到日本,游览了东京、京都、奈良、北海道等地。在京都清水寺前,夫妻合影,并一同感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必要,他们曾在翻译吉佐和子的小说时遇到麻烦:“从清水寺舞台上跳下去的决心”一句该怎么理解?“从清水寺舞台上跳下去的决心”——这决心到底有多大?——一见才知,这清水寺建在万丈悬崖之上。   位于廉仓市长谷的川端康成之家是必须拜访的。自1972年(获得诺贝尔奖4年后)川端康成自杀后,他妻子秀子一直独自生活。在辞别时,夫人秀子让女佣准备了一袋新采摘的金色橘子。夫人亲自仔细清点橘子数目,确认是奇数后才送到中国客人的手上。——“这又是两国文化差异的鲜明例子。中国人崇尚偶数,日本人看中奇数。他们送的礼品一定要是奇数,甚至连捆绑礼品的绳子也要是单的。”由此引申出来,“与中国人崇尚宏大、辉煌的美不同,日本民族欣赏的美是雅致、纤巧、细腻、素朴,如皇宫的外墙可由竹篱笆构成。中国人喜红,在日本,红为凶色,他们钟情的是白色,以白来表现美的理想……”叶唐二人的翻译,始终是建立在对日本文化深入全面的了解和把握之上。




引渭渠的简介
引渭渠咸阳段的各县在通村公路施工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引渭渠通过的武功、乾县、礼泉、秦都等县区,只用混凝土做了路面,安全防护设施一概没有。

引渭渠流经宝鸡几个县区
引渭渠灌溉工程,西起我市金台区林家村宝鸡峡口,经陈仓、岐山、眉县,从扶风流入杨凌、咸阳、西安,在我市长度为 101.3公里,几乎占到总长度的一半。即流经宝鸡的县区:金台区,陈仓区,岐山县,眉县,扶风县。

引渭渠起点和终点
渭河,古称渭水,是黄河的最大支流。发源于甘肃省定西市渭源县西南海拔3495米的鸟鼠山北侧,主要流经今甘肃天水、陕西省关中平原的宝鸡、咸阳、西安、渭南等地,至渭南市潼关县汇入黄河。主要支流有秦祁河、大咸河、散渡河、义陇河。京杭运河的河道是延伸到钱塘江,具体位置是在三堡社区附近,现在...

阳平五星引渭渠桥位置
阳平五星引渭渠桥位于伐鱼河入渭河口东侧约200米。根据查询网站相关公开信息显示:位于伐鱼河入渭河口东侧约200米的阳平五星引渭渠桥为一座102m加208m加102m的两塔三跨斜拉桥,主桥及主塔均采用钢结构。主桥钢箱梁采用双边箱主梁,中心线处梁高3米,总重约9600吨。塔柱高75m,由4个钢箱型钢柱组成...

想知道: 中国 陕西咸阳 引渭渠 在哪
土壤肥沃,塬下为渭河冲积土,塬上为风积土,系黄土高原的一部分。地下水埋深,塬下为5m~15m,塬上在40m以上。灌区开灌后,局部地区地下水水位上升很快,地下水矿化度为0.5g\/L~1.0g\/L。主要农作物为小麦、玉米、棉花和油菜等。灌区分塬上、塬下两大灌溉系统。塬下灌区由原渭惠渠扩建而成...

金陵飞渡
        渭河是关中西府宝鸡人的母亲河,几千年来,渭河滋养了世世代代的西秦儿女,也在此孕育了璀璨夺目、底蕴深厚的姜炎文化和周秦文明,成为华夏文明的重要源头。但由于关中地处北方半湿润地区,渭河水量有限,遇到枯水季节,渭北旱塬农田灌溉就成了问题,直到引渭渠的建成投...

宝鸡怎么样?
7:城市综合交通宝鸡市的对外交通,在铁路方面规划新建南环铁路、下马营编组站和党家村站,扩建宝鸡东站、卧龙寺站、虢镇车站,修建宝成、宝天和宝中铁路复线,全面提高铁路运输能力;公路方面城市对外交通以外环加联络线的结构形式,北环线沿引渭渠南岸而过,南环线沿秦岭北麓和铁路南环线并行而过,310国道从虢镇东过河;外...

关于生活悠闲诗句
我也去答题访问个人页 关注 展开全部 1.表达悠闲生活的诗句 一、山居秋暝 【作者】王维 【朝代...2、唐代王维《渭川田家》: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嵩少当宫署,伊瀍入禁渠。晓关开玉兔,夕钥纳银鱼。 旧眷怜移疾,新吟念索居。离声双白鹂,行色一...

北坡公园景区介绍
北坡公园,依据百度地图数据,全长5.2公里,起点是长寿沟,东至金台观,北至柳沟,而南侧则起始于引渭渠,直达陵塬坡顶。作为城市生态的重要屏障,它融合了丰富的地域文化和多元的功能,是一个集休闲、观光、娱乐和健身于一体的开放式公园。公园的独特之处在于其以植物森林景观为特色,整体设计分为“五...

关于休闲生活游憩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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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兵山市17753412855: 追忆恩师叶渭渠的开头电文表达了一种怎样的感情 -
何丁精蛋: 正12月16日晨,接叶渭渠师讣讯.我没敢给唐月梅老师电话,怕惊扰她.上午,发唁电,电文如下:"今晨惊悉叶师逝世,沉痛莫名!入门廿五载以来,尽沐甘霖,师恩如山.叶先生千古!万乞唐老师节哀保重!" 表达了作者内心对叶渭渠逝世满怀沉痛和追悼敬仰,还表达了对唐月梅知道这个消息的一种担忧,愿她节哀保重的希望之情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伊豆的舞女》的翻译哪个版本好 -
何丁精蛋: <伊豆的舞女>,有7个译本,译者分别是侍衍(最早的译者,当时的译名是<伊豆的歌女>)\ 叶渭渠\高慧勤\李德轮\杜水源\赵明\艾莲 . 个人感觉翻译比较好的是侍衍,高慧勤.举个小例子,和舞女道别的段落,当有人问主人公为什么哭时,叶翻译为"我刚刚同她道别了',而高翻译为"我刚同她道 别来着",说话的语调感情就表现出来了.还有最后叶将带着小孙子的奶奶翻译为"老婆子"很刺眼,而侍衍和高慧勤都翻译为"老婆婆",很有亲切感.结尾的最 后一句,叶翻译为"顿时觉得畅快极了',就不如侍衍的"只感觉甜蜜的愉快"有味道.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到底叶渭渠翻译的怎么样 -
何丁精蛋: 叶渭渠翻译的怎么样 How to translate the translation of Ye Weiqu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川端康成的雪国哪一个版本比较好? -
何丁精蛋: 如果是看《雪国》,我也推荐高慧勤这个版本的.虽然川端康成的作品由叶渭渠翻译的居多,但我还是觉得高慧勤翻译的比较有味道,两个版本的我都有读过,不过我第一次看《雪国》就是高慧勤翻译的.后来也看过叶渭渠翻译的,或许是受先入为主观念的影响,感觉更喜欢高慧勤的版本.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川端康成作品谁的译本好些啊? -
何丁精蛋: 我看叶、唐的比较多....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求叶渭渠这段话具体出处,最好能具体到作品和页数 -
何丁精蛋: 这段话出自——物哀文化(不是指书,而是一种了理念) “物哀观”这个概念浅显地说,是“真情流露”,人心接触外部世界时,触景生情,感物生情,心为之所动,有所感触,这时候自然涌出的情感,或喜悦,或愤怒,或恐惧,或悲伤,或低...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川端康成的作品继承了物哀的什么思想?对于物哀的内涵有什么补充,加深? -
何丁精蛋: 物哀比悲哀恬淡.恬淡到什么地步?恬淡到“静寂”、“闲寂”甚至“空寂”的地步.川端康成写《伊豆的舞女》,其中“大学生'我'与舞女两人邂逅之后,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向对方倾吐一句爱慕的话,而彼此对对方的感情又都处于似觉察又...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人的社会属性具有哪些特点 -
何丁精蛋: 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①人的社会属性不是先天的, 而是在后天社会生活和社会实践尤其是生产实践中形成的. ②由于人的社会关系会发生变化,故人的社会属性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③由于人的社会关系不同,故人的...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叶渭渠《日本文化史》的读后感 -
何丁精蛋: 可以写的很多,可以从几个途径来写,比如日本文化发展整个历程的脉络给自己留下深刻影响,给后人留下的历史经验和教训,也可以通过回顾日本文化史来和中国及其他国家进行横向和纵向的比较,得出不能文化发展的模式.

调兵山市17753412855: 错过了前男友,才知道错过了自己的一辈子!婚姻真的很重要 -
何丁精蛋: 当某天明白了错过意义的时候,也许你正在经历着那些让你不开心却又不能改变的东西,人的一生中每个人都会有起起落落,所以很多人也喜欢说人生都是有缺憾的,这就是生活.明白了这些后我们还是要努力的生活,一个女人选择嫁一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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