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俊男坊》瑾睿的番外(完) 请发送至zhouyingying321@163.com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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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俊男坊》完整番外,特别是番外瑾睿三,有的请发给我,345514231@qq.com,谢谢啦~~~

番外之瑾睿篇(一)

初夏,刚下过雨,阳光在树叶尖的水滴上反射着绚丽的光芒民,凉风卷着碎石小路青竹的清香阵阵飘过。

恬静怡然的景致丝毫没让玫果崩紧的脸色有所缓和。

她提着宽大的裙摆,风风火火的向前面竹屋急赶。

刚进竹篱小院,便听见女儿想忍又忍不了的低泣,“爹爹,别打了,女儿好痛。”心里顿时揪紧,不由加快脚步。

未进门口,又听瑾睿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举好。”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严厉。

‘啪’的一声脆响,玫果心尖一颤,仿佛那戒尺打在自已心口上,脸色越加的阴沉。

瞳瞳期期艾艾的呜咽声一声声撕着她的心,再也压不下心头怒火,急步上了青竹台阶,猛的将门推开。

扫了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女儿。

瞳瞳平举着双手,卷高袖口,露出一藕节一般的细嫩手臂上横七竖八已布满了鲜红尺痕,见了玫果,不敢起来,与瑾睿酷似的雪白小脸上尽是泪痕,委委屈屈的哽咽着低唤了声,“娘亲………”

玫果心疼得鼻子一酸就想落泪。

抬头怒瞪向她的夫君。

瑾睿已年过三十,平时性情冷萧,少大喜大悲,人越加的不显年纪,仍如当初二十来岁一般的模样,清冷绝美的面颊上寻不到岁月的痕迹。

依然一般墨竹色的青衫长袍,腰间束着三指带的竹纹玉带修长挺拨,安静恬然,骨子里透出的冷峻之色,令这原本青幽的竹屋又冷了几分。

这时训着女儿,面上也并不见怒容,只是眼里拢着的寒意,即便是这微微潮热的初夏,也会生出些寒意。

见妻子撞门而入,只是眉头微微一蹙便自放开,泰然的平视向瞪向她的怒目,薄唇微抿,将戒尺背到身后,今天这女儿又教训不下去了。

玫果与他十几年的夫妻,见惯了他这般模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对他好话歹话说个尽,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他对女儿是照打不误。

瞪着澄亮漆黑的眼眸,满腔的怨气生生暼得快炸了肺,“你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俩,当初为什么不让我一头死在那冰河里?”

瑾睿才松开的眉头又是一敛,脸上寒意更盛。

玫果捧了女儿的手,泪滚了下来,“你当真要废了她的手吗?你这般打法,以后还怎么拿针?

瑾睿冷声道:“不如就此废了她,省得她以后祸害人命。”

玫果更是气极,骤然起身,将袖子一挽,伸到他面前,“在我手上,也不是没死过人,你不如将我一起废了。”

瑾睿面色微变,轻叹了口气,“果儿,这人命关天的事,你且能还这般护着她?”微顿了顿,“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再由着你惯着她。”

说罢,回过头冷冷的看向女儿。

瞳瞳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抖,扁着小嘴,可怜瓜瓜的斜看着娘亲,将双手藏在身后,父亲一声冷哼,吓得面色惨白,畏畏缩缩的将手臂从身后拿出,举了起来,眼里包着一包泪,低唤了声,“娘亲………”

玫果看着夫君从身后拿出戒尺,心里揪痛不已,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夺了他手中戒尺,掷在地上,“姓瑾的,你这么见不得她,当初生下来,你干嘛不一被子将她捂死?”

瑾睿见她使横,脸色越加的冷,拧紧眉头,抬了手指,要往瞳瞳身上点去。

玫果花容失色,这指点下去,可是全身麻痒疼痛难耐,叫人能生生的要生不能要死不得。

一时间肝肠寸断,扑向上前,将女儿护在身下。

瑾睿脸色微变,生生将发出的内力收回,垂下手,沉声道:“果儿,你纵得过了。”

玫果回头见夫君全无退意,含着的泪滚落下来,绝望道:“姓瑾的,你好狠,女儿你不要,我要。”回身拽了女儿起身,“我们走。”

瞳瞳害怕父亲,回头见父亲一张脸更是铁青冷寒,吓的一哆嗦,被母亲一拽,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父亲冰冷的声音,“瞳瞳,你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瞳瞳吓得忙拽住母亲,“娘亲………”

“姓瑾的,你放心,我们母女俩,以后再也不会踏进你这门槛。”玫果将她又拽了一把径直前走,出了门口见长子末忧立在门口,怕瑾睿当真废了瞳瞳,无暇理会,拉着瞳瞳飞快的离开。

末忧已满十七,文静儒雅象极他的父亲末凡,一身月白长锦袍将他笔直的身体秀得长身玉立。

他目送母亲离开,迈进竹屋,见瑾睿面色森冷晦暗,微微一笑,叫了声,“爹爹。”

瑾睿望着妻子和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竹丛后,长叹了口气,“忧儿,你也是来给瞳瞳求情的?”

末忧走到桌边斟了杯冷茶,双手递给瑾睿,笑笑道:“不是,忧儿是怕娘亲要死要活的为难爹爹,所以来帮爹爹解围的。”

瑾睿爱极这个他带大,又极为懂事的末忧,板着的脸略为缓和,接了茶于竹桌边坐下,“分明是来护着瞳瞳的,却要说什么来为我解围。”

末忧不再否认,低头笑了笑,才抬头看向面前如同亲父般的三爹,“爹爹说过不管哪一门学问都是永无边界,只有凡事三思而行,不断的吸收,才能学得更多,也学得更广。其实爹爹知道瞳瞳现在的医术根本不会失手,爹爹只是恼她在医学上意气用事,争强好胜在先,而救人却在其后。”

瑾睿轻了点头,“难为你还记得这些。”

末忧嘿嘿笑了,“自是要记一辈子的,离荣哥哥性情沉稳,正好爹爹所说一般,初时医术冒似还略输于瞳瞳,然他一步步把功底打得甚是结实,这两年来医术突飞猛进,瞳瞳便有些不服气。恰巧今日遇上这么个病号,才用上死穴扎针之术,在救人的同时,也向离荣哥哥显摆,示威。虽然她有把握医治这个病患,但剑走偏锋,心态上便差了,所以爹爹罚她是该的。”

瑾睿暗暗称赞,他小小年纪便有这等眼识,“那你为何还要来护她?”

末忧又为他将茶斟满,陪笑道:“罚是要罚,不过爹爹罚的也太重了些。虽然她图的是向离荣哥哥争口气,但终是将那人救下了,如果她不是为了争这口气,还未必敢施针,那个人也活不下来。所以也是误打正着,救人一命。至于行医的心态,她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哪能如爹娘这般淡然处之,爹爹对她的要求也过于急迫了些,也怪不得娘亲埋怨爹爹。”

瑾睿叹了口气,瞳瞳是玫果的命换来的,他又哪能不心疼,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尽想着压过离荣,尽挑些偏门苦学,于正儿八经的功底却不好生学习,这是医学上的大忌。她那顽劣性子,不重些,如何长心性。”

“也不见爹爹这般对忧儿。”末忧拾了地上戒尺,摆放在竹桌上。

瑾睿‘哎’了一声,“她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必打她,惹你娘生气。”

末忧微笑了笑,“娘亲生气,最难过的还不是爹爹,要不爹爹去跟娘亲说几句软话,把这事圆过去,就算了。借这机会同娘亲出去走走,散散心。至于瞳瞳,就交给忧儿管教些日子,爹爹觉得可好?”

瑾睿默了下去,近来边界新建防事,水军。弈风和离洛一同前往亲自部署,末凡又陪母亲去祭奠先皇,要路过给纳兰氏修建的陵墓,便将慕秋一同拽了去,顺便拜祭慕秋的亲人以及族人,佩衿外出打探消息未归中,冥家三年一次的考核即将开始,冥红必须前往督考。

如今弈园中只得他一人坐镇,怎么能离开。

然这能与她独处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偏偏出了瞳瞳这事,她与自已翻了脸,一时半会儿,怕是难回转了,暗叹了口气。

末忧从小跟着他大,对他自是最为了解,察颜观色,道:“要不忧儿去帮爹爹求娘亲?”

“不必了。”虽然与她出去走走是梦寐以求,但女儿的教育却大意不得,何况才出了这担子事,行医事关人命的事,不比得其他,如果这时服了软,以后便更难管教。

如果瞳瞳天资平平倒也罢了,偏偏这方面的天赋远远过于常人,一点即明,一学即透,再加上她本身又是肯下得苦功之人,才让他对她寄了莫大的希望,在教导方面越加的严厉,只盼她能承下他和玫果二人浑身本事。

她长得与他酷似,性格却象极了玫果,顽皮捣蛋过人家男孩子,隔三岔四的闯祸,叫他甚是头痛。

末忧用手肘轻捣了捣他,“爹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不知何时再有了。”

“算了,这事,不必提了。”瑾睿望了望门外,也甚是遗憾,“你亲爹爹和二爹爹均不在朝里,你一个打理朝政,可还应付得过来?”

“还好。”末忧看着他眼里的失落,浅浅一笑,心生一计。

**************************

【俊男坊】【末果】番外之瑾睿篇(二)

末忧辞了瑾睿,直奔着瞳瞳的住处去了。

进了院子,听下人说玫果带了瞳瞳收拾了两件衣裳匆匆离开了,暗觉不妙,飞奔向娘亲的院子。

撞上玉娘急急从里面出来,见了他,忙一把将他拽住,“太子殿下,快叫人禀报瑾公子,郡主收拾了几件衣裳,带了小小姐出去了,我怕………。”

末忧吸了口气,果然……….神色淡定,“别慌,你马上去门房问问,我娘从哪个门口出去的,走的哪条路,叫人出去寻寻,如果见了她,别让她发现,暗中跟着,留下记号,我这就去寻爹爹。”

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禁不住又回头向正要小跑着走开的玉娘道:“记好了,千万别叫我娘发现,被她发现了,我们可真寻不到她了。”

他娘亲有多古灵精怪,他不会不知。

**********************

瞳瞳没精打采的看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母亲,瘪了瘪小嘴,拍马赶了上去,“娘,女儿都知错了,您还当真不理女儿啊?”

玫果拉长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当真知错了,你这顿打也挨不上了。”

瞳瞳撅着小嘴,垂了头,“他反正都是要死了,离荣又不敢下针,女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玫果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是要死了,离荣不敢下针,你下不下手?”

“我………”瞳瞳哽了一下,“我已经在小动物身上,练了很多次,最近几个月,一次也没失过手。”

玫果脸色更黑了下去,“说来说去,你这顿打还是白挨了。”

瞳瞳扁嘴,“我知道爹爹是恼我和离荣攀比,但是离荣下不了手,难道我还要对他承让,看着那人死吗?”

玫果听她明白自已问题出在哪儿,脸色缓和了些,“那你说你当时是只想着救人,还是想着做给离荣看呢?”

“我………”瞳瞳心虚的偷暼着母亲。

“是想做给离荣看吧?”玫果迫了她一句。

瞳瞳绞着马缰,不敢顶嘴。

玫果提着手中马鞭,轻轻打了她一下,“你爹爹一直教你,行医之人一定要心平如镜,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万万不可剑走偏锋,强压于人。那人虽然是要死之人,但治法却不是只剩下死穴扎针之术,你完全可以联手离荣,用推拿换血之术。虽然效果来得慢些,却同样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你偏要独自用这险招。虽然你有把握,但舍与他合作,而选独自施针,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向他显摆,你针灸之术胜他一筹?成了倒也罢了,但谁敢说没个万一,万一失手呢?你于心何安?”

瞳瞳被玫果一席话说得满面羞红,眼里包了一包的泪,一眨眼,两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玫果心一软,暗叹了口气,仍板着脸,“当真知错了?”

“知错了。”

“那你挨你爹爹这顿打,冤不冤?”

“不冤。”

玫果见她如此,崩紧,才松了下来,“瞳瞳,你爹爹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好。瞳瞳,你知道末爹爹为何最敬重你爹爹吗?”

瞳瞳想了想,“因为爹爹不争。”

玫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了,争强不难,难在不争。这一点,末爹爹都做不到,但你爹爹却偏偏是这样的人,濮阳家世代与毒为伍,你爹使毒更是出神入化,但没有一个无辜之人,死在他的毒下,就是因为他心平,从不与人争强好胜。你爹一身的毒术也要传给你的,如果你做不到不争,叫你爹如何安得下心?”

瞳瞳将母亲的话细细的嚼了一遍,歪着头问道:“可是既然娘明白爹的心意,为何还总要和爹吵,总要把爹气得不搭理娘?为什么还要带女儿离家出走?”

玫果因为为佩衿续命之事,对女儿一直心存愧疚,免不得对她更心疼一些。

而瑾睿对小馒头极为慈爱,对女儿却过于严厉,便让她越加袒护女儿,虽然明白瑾睿的心思,就是看不得女儿挨打,叹了口气,“你爹一直是娘最敬佩的人,想当年怀你的时候,与你爹过着世外桃园的生活,那时多开心。随着你长大,越来越顽皮,到处惹事生非,我和你爹才开始吵架。如果你有忧儿一半懂事,娘和爹又怎么会到现在这地步。”

瞳瞳扁着嘴,好不后悔,回头望了望,“娘,要不我们回去吧,爹爹是最疼娘的。每次娘和爹爹吵过,爹爹虽然不搭理娘,但女儿总听见爹爹整夜整夜的叹气,女儿知道爹爹心里一定很难受。只要女儿去向爹爹赔罪,爹爹一定会来找娘的。”

玫果伸手过去,拧了女儿红扑扑的小脸一把,“知错了就行了,既然出来了,自然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那爹爹怎么办?”瞳瞳甚担忧的仍不住回看。

“让他看家好了。”玫果也回头望了望,倒希望他能追出来。

“我们去哪里?”瞳瞳虽然担心爹爹,但终是年幼,玩心甚重,又难得被母亲这么带出来一次,又有些蠢蠢欲动。

“娘带你去看看,你出生的地方。”玫果想着那个小村,仿佛看见了漫天飞舞的桃花,眼里一片温柔,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真的?”瞳瞳高兴得直拍手,那地方,她常听爹娘说起,简直如人间仙境,向往已久,可惜一直不和机会前去,这时听说要去,先前的烦恼瞬间抛到脑后,哪还愿意回家,只巴不得催着母亲走得更快些。

*********************

末忧拧眉望着杵在堂下的家人,“这么大两个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了?”

家人把头埋得极低,“郡主给我们下了迷香才出的门…………”

末忧无语苦笑,“我这娘…………”无奈的看向坐在身侧的瑾睿,“爹爹,别担心,孩儿一定把娘和瞳瞳找回来。”

“我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瑾睿起身走向里间,开了柜子,收拾包裹。

末忧扬手打发了家人出去,跟在瑾睿身后,目露喜色,“爹爹………”

“忧儿,府上的事…………”瑾睿望了望窗外天色,她就是迫他去寻她。

“爹爹尽管放心,爹爹寻到了娘亲,不必急着回来………如果瞳瞳碍事,孩儿叫人去把瞳瞳揪回来。”末忧朝着瑾睿挤眉弄眼。

瑾睿饶是性子清冷,也禁不住浅浅一笑,“你这孩子………”

已经发过去了,请签收

番外之瑾睿篇(一)
初夏,刚下过雨,阳光在树叶尖的水滴上反射着绚丽的光芒民,凉风卷着碎石小路青竹的清香阵阵飘过。 恬静怡然的景致丝毫没让玫果崩紧的脸色有所缓和。
她提着宽大的裙摆,风风火火的向前面竹屋急赶。
刚进竹篱小院,便听见女儿想忍又忍不了的低泣,“爹爹,别打了,女儿好痛。”心里顿时揪紧,不由加快脚步。
未进门口,又听瑾睿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举好。”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严厉。
‘啪’的一声脆响,玫果心尖一颤,仿佛那戒尺打在自已心口上,脸色越加的阴沉。
瞳瞳期期艾艾的呜咽声一声声撕着她的心,再也压不下心头怒火,急步上了青竹台阶,猛的将门推开。 扫了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女儿。
瞳瞳平举着双手,卷高袖口,露出一藕节一般的细嫩手臂上横七竖八已布满了鲜红尺痕,见了玫果,不敢起来,与瑾睿酷似的雪白小脸上尽是泪痕,委委屈屈的哽咽着低唤了声,“娘亲………”

玫果心疼得鼻子一酸就想落泪。

抬头怒瞪向她的夫君。

瑾睿已年过三十,平时性情冷萧,少大喜大悲,人越加的不显年纪,仍如当初二十来岁一般的模样,清冷绝美的面颊上寻不到岁月的痕迹。

依然一般墨竹色的青衫长袍,腰间束着三指带的竹纹玉带修长挺拨,安静恬然,骨子里透出的冷峻之色,令这原本青幽的竹屋又冷了几分。

这时训着女儿,面上也并不见怒容,只是眼里拢着的寒意,即便是这微微潮热的初夏,也会生出些寒意。

见妻子撞门而入,只是眉头微微一蹙便自放开,泰然的平视向瞪向她的怒目,薄唇微抿,将戒尽背到身后,今天这女儿又教训不下去了。

玫果与他十几年的夫妻,见惯了他这般模样,三榻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对他好话歹话说个尽,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他对女儿是照打不误。

瞪着澄亮漆黑的眼眸,满腔的怨气生生暼得快炸了肺,“你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俩,当初为什么不让我一头死在那冰河里?”

瑾睿才松开的眉头又是一敛,脸上寒意更盛。

玫果捧了女儿的手,泪滚了下来,“你当真要废了她的手吗?你这般打法,以后还怎么拿针?

瑾睿冷声道:“不如就此废了她,省得她以后祸害人命。“

玫果更是气极,骤然起身,将袖子一挽,伸到他面前,”在我手上,也不是没死过人,你不如将我一起废了。“

面色微变,轻叹了口气,”果儿,这人命关天的事,你且能还这般护着她?”微顿了顿,“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再由着你惯着她。”

说罢,回过头冷冷的看向女儿。

瞳瞳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抖,扁着小嘴,可怜瓜瓜的斜看着娘亲,将双手藏在身后,父亲一声冷哼,吓得面色惨白,畏畏缩缩的将手臂从身后拿出,举了起来,眼里包着一包泪,低唤了声,“娘亲………”

玫果看着夫君从身后拿出戒尺,心里揪痛不已,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夺了他手中戒尺,掷在地上,“姓瑾的,你这么见不得她,当初生下来,你干嘛不一被子将她捂死?”

瑾睿见她使横,脸色越加的冷,拧紧眉头,抬了手指,要往瞳瞳身上点去。

玫果花容失色,这指点下去,可是全身麻痒疼痛难耐,叫人能生生的要生不能要死不得。

一时间肝肠寸断,扑向上前,将女儿护在身下。

瑾睿脸色微变,生生将发出的内力收回,垂下手,沉声道:“果儿,你纵得过了。”

玫果回头见夫君全无退意,含着的泪滚落下来,绝望道:“姓瑾的,你好狠,女儿你不要,我要。”回身拽了女儿起身,“我们走。”

瞳瞳害怕父亲,回头见父亲一张脸更是铁青冷寒,吓和一哆嗦,被母亲一拽,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父亲冰冷的声音,“瞳瞳,你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瞳瞳吓得忙拽住母亲,“娘亲………”

“姓瑾的,你放心,我们母女俩,以后再也不会踏进你这门槛。”玫果将她又拽了一把径直前走,出了门口见长子末忧立在门口,怕瑾睿当真废了瞳瞳,无暇理会,拉着瞳瞳飞快的离开。
末忧已满十七,文静儒雅象极他的父亲末凡,一身月白长锦袍将他笔直的身体秀得长身玉立。

他目送母亲离开,迈进竹屋,见瑾睿面色森冷晦暗,微微一笑,叫了声,“爹爹。”

瑾睿望着妻子和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竹丛后,长叹了口气,“忧儿,你也是来给瞳瞳求情的?”

末忧走到桌边斟了杯冷茶,双手递给瑾睿,笑笑道:“不是,忧儿是怕娘亲要死要活的为难爹爹,所以来帮爹爹解围的。”

瑾睿爱极这个他带大,又极为懂事的末忧,板着的脸略为缓和,接了茶于竹桌边坐下,“分明是来护着瞳瞳的,却要说什么来为我解围。”

末忧不再否认,低头笑了笑,才抬头看向面前如同亲父般的三爹,“爹爹说过不管哪一门学问都是永无边界,只有凡事三思而行,不断的吸收,才能学得更多,也学得更广。其实爹爹知道瞳瞳现在的医术根本不会失手,爹爹只是恼她在医学上意气用事,争强好胜在先,而救人却在其后。”

瑾睿轻了点头,“难为你还记得这些。”

末忧嘿嘿笑了,“自是要记一辈子的,离荣哥哥性情沉稳,正好爹爹所说一般,初时医术冒似还略输于瞳瞳,然他一步步把功底打得甚是结实,这两年来医术突飞猛进,瞳瞳便有些不服气。恰巧今日遇上这么个病号,才用上死穴扎针之术,在救人的同时,也向离荣哥哥显摆,示丅威。虽然她有把握医治这个病患,但剑走偏锋,心态上便差了,所以爹爹罚她是该的。”

瑾睿暗暗称赞,他小小年纪便有这等眼识,“那你为何还要来护她?”

末忧又为他将茶斟满,陪笑道:“罚是要罚,不过爹爹罚的也太重了些。虽然她图的是向离荣哥哥争口气,但终是将那人救下了,如果她不是为了争这口气,还未必敢施针,那个人也活不下来。所以也是误打正着,救人一命。至于行医的心态,她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哪能如爹娘这般淡然处之,爹爹对她的要求也过于急迫了些,也怪不得娘亲埋怨爹爹。”

瑾睿叹了口气,瞳瞳是玫果的命换来的,他又哪能不心疼,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尽想着压过离荣,尽挑些偏门苦学,于正儿八经的功底却不好生学习,这是医学上的大忌。她那顽劣性子,不重些,如何长心性。”

“也不见爹爹这般的忧儿。”末忧拾了地上戒尺,摆放在竹桌上。

瑾睿‘哎’了一声,“她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必打她,惹你娘生气。”

末忧微笑了笑,“娘亲生气,最难过的还不是爹爹,要不爹爹去跟娘亲说几句软话,把这事圆过去,就算了。借这机会同娘亲出去走走,散散心。至于瞳瞳,这交给忧儿管教些日子,爹爹觉得可好?”

瑾睿默了下去,近来边界新建防事,水军。弈风和离洛一同前往亲自部署,末凡又陪母亲去祭奠先皇,要路过给纳兰氏修建的陵墓,便将慕秋一同拽了去,顺便拜祭慕秋的亲人以及族人,佩衿外出打探消息未归中,冥家三年一次的考核即将开始,冥红必须前往督考。

如今弈园中只得他一人坐镇,怎么能离开。

然这秀能与她独处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偏偏出了瞳瞳这事,她与自已翻了脸,一时半会儿,怕是难回转了,暗叹了口气。

末忧从小跟着他大,对他自是最为了解,察颜观色,道:“要不忧儿去帮爹爹求娘亲?”

“不必了。”虽然与她出去走走是梦寐以求,但女儿的教育却大意不得,何况才出了这担子事,行医事关人命的事,不比得其他,如果这时服了软,以后便更难管教。

如果瞳瞳天资平平倒也罢了,偏偏这方面的天赋远远过于常人,一点即明,一学即透,再加上她本身又是肯下得苦功之人,才让他对她寄了莫大的希望,在教导方面越加的严厉,只盼她能承下他和玫果二人浑身本事。

她长得与他酷似,性格却象极了玫果,顽皮捣蛋过人家男孩子,隔三岔四的闯祸,叫他甚是头痛。

末忧用肘轻捣了捣他,“爹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不知何时再有了。”

“算了,这事,不必提了。”瑾睿望了望门外,也甚是遗憾,“你爹爹和二爹爹均不在朝里,你一个打理朝政,可还应付得过来?”

“还好。”末忧看着他眼里的失落,浅浅一笑,心生一计。

【俊男坊】【末果】番外之瑾睿篇(二)

末忧辞了瑾睿,直奔着瞳瞳的住处去了。

进了院子,听下人说玫果带了瞳瞳收拾了两件衣裳匆匆离开了,暗觉不妙,飞奔向娘亲的院子。

撞上玉娘急急从里面出来,见了他,忙一把将他拽住,“太子殿下,快叫人禀报瑾公子,郡主收拾了几件衣裳,带了小小姐出去了,我怕………。”

末忧吸了口气,果然……….神色淡定,“别慌,你马上去门房问问,我娘从哪个门口出去的,走的哪条路,叫人出去寻寻,如果见了她,别让她发现,暗中跟着,留下记号,我这就去寻爹爹。”

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禁不住又回头向正要小跑着走开的玉娘道:“记好了,千万别叫我娘发现,被她发现了,我们可真寻不到她了。”

他娘亲有多古灵精怪,他不会不知。

瞳瞳没精打采的看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母亲,瘪了瘪小嘴,拍马赶了上去,“娘,女儿都知错了,您还当真不理女儿啊?”

玫果拉长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当真知错了,你这顿打也挨不上了。”

瞳瞳撅着小嘴,垂了头,“他反正都是要死了,离荣又不敢下针,女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玫果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是要死了,离荣不敢下针,你下不下手?”

“我………”瞳瞳哽了一下,“我已经在小动物身上,练了很多次,最近几个月,一次也没失过手。”

玫果脸色更黑了下去,“说来说去,你这顿打还是白挨了。”

瞳瞳扁嘴,“我知道爹爹是恼我和离荣攀比,但是离荣下不了手,难道我还要对他承让,看着那人死吗?”

玫果听她明白自已问题出在哪儿,脸色缓和了些,“那你说你当时是只想着救人,还是想着做给离荣看呢?”

“我………”瞳瞳心虚的偷暼着母亲。

“是想做给离荣看吧?”玫果迫了她一句。

瞳瞳绞着马缰,不敢顶嘴。

玫果提着手中马鞭,轻轻打了她一下,“你爹爹一直教你,行医之人一定要心平如镜,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万万不可剑走偏锋,强压于人。那人虽然是要死之人,但治法却不是只剩下死穴扎针之术,你完全可以联手离荣,用推拿换血之术。虽然效果来得慢些,却同样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你偏要独自用这险招。虽然你有把握,但舍与他合作,而选独自施为,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向他显摆,你针灸之术胜他一筹?成了倒也罢了,但谁敢说没个万一,万一失手呢?你于心何安?”

瞳瞳被玫果一席话说得满面羞红,眼里包了一包的泪,一眨眼,两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玫果心一软,暗叹了口气,仍板着脸,“当真知错了?”

“知错了。”

“那你挨你爹爹这顿打,冤不冤?”

“不冤。”玫果见她如此,崩紧,才松了下来,“瞳瞳,你爹爹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好。瞳瞳,你知道末爹爹为何最敬重你爹爹吗?”

瞳瞳想了想,“因为爹爹不争。”

玫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了,争强不难,难在不争。这一点,末爹爹都做不到,但你爹爹却偏偏是这样的人,濮阳家世代与毒为伍,你爹使毒更是出神入化,但没有一个无辜之人,死在他的毒下,就是因为他心平,从不与人争强好胜。你爹一身的毒术也要传给你的,如果你做不到不争,叫你爹如何安得下心?”瞳瞳将母亲的话细细的嚼了一遍,歪着头问道:“可是既然娘明白爹的心意,为何还总要和爹吵,总要把爹气得不搭理娘?为什么还要带女儿离家出走?”

玫果因为为佩衿续命之事,对女儿一直心存愧疚,免不得对她更心疼一些。

而瑾睿对小馒头极为慈爱,对女儿却过于严厉,便让她越加袒护女儿,虽然明白瑾睿的心思,就是看不得女儿挨打,叹了口气,“你爹一直是娘最敬佩的人,想当年怀你的时候,与你爹过着世外桃园的生活,那时多开心。随着你长大,越来越顽皮,到处惹事生非,我和你爹才开始吵架。如果你有忧儿一半懂事,娘和爹又怎么会到现在这地步。”

瞳瞳扁着嘴,好不后悔,回头望了望,“娘,要不我们回去吧,爹爹是最疼娘的。每次娘和爹爹吵过,爹爹虽然不搭理娘,但女儿总听见爹爹整夜整夜的叹气,女儿知道爹爹心里一定很难受。只要女儿去向爹爹赔罪,爹爹一定会来找娘的。”

《俊男坊》番外之瑾睿篇三

瞳瞳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竹林半掩着的茅屋,兴奋的双眸发亮。

玫果睨看向她,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穷酸的地方,也能把你美成这样。”

瞳瞳不以为然的挑挑眉,“穷酸的地方,却能让娘心心念念十几年。”

玫果笑打了她一下,那地方是她二次重生的地方,对她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是她这一生中,最平和幸福的日子。

这些日子,只想着回来看看,看看这让她多年来一直怀念着的茅屋,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快些飞来,到了近前,却生出悔意,拉住马头,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这丛竹林。

伸手轻抚身边青竹,幽幽的绿一如往夕,然这里再美,再亲切,没有他在身边,又如何能完美。

“娘,怎么不走了?”

玫果收回纷乱的心绪,笑了笑,“走。”

正要带马前行,三三两两的妇人满面喜色的从竹林后转出。

玫果视线落在她们手中提着的药包上,奇怪的‘咦’了一声。

她和瑾睿在弈园安定下来后,瑾睿便亲自过来将院子交给了隔壁的姓沈的夫妻打理。

沈家媳妇虽然时常会过来打扫,省得房子荒得久了会塌去。

但平时并没有人居住。

而这些人提着药包出来,倒象是以前她和瑾睿在这里住着的时候一般。

妇人向她睨了两眼,便说笑着打她身边走边。

玫果满腹迷惑,翻身下马,向竹林后走去。

推开竹篱门,院中也如以前一般,等了不少村民。

立在院门口,越加的迷惑。

有年长些的村妇向她看来,偏着头想了一阵,面露惊喜,向她急奔了过来,“是瑾夫人回来了。”

玫果认了一阵,才认出是东村鞋匠的媳妇,当年这媳妇还是初嫁鞋匠,那时她婆婆身子不大好,她时常陪了婆婆过来看病,当年十几岁的小媳妇,现在也是年过三十,比过去胖了不少,才让她一时没能认出来,“秋桐?”

“是我,我是秋桐,瑾夫人,亏您还记得我。”叫秋桐的妇人激动的拉了玫果的手。

“你婆婆身体可还好?”玫果见了熟人,方才的那缕郁积散去不少。

“自打您和瑾大夫给我婆婆治好了陈疾,这些年来一直硬朗得很,这十几年来,我婆婆没少念叨着您和瑾大夫。”

这说话的功夫,有认得玫果的村民纷纷围了过来,给玫果见礼。

玫果一一打过招呼,才抬眼看向前面茅屋,“你们这是……”

“来看病啊。”秋桐喜笑颜开,“难得瑾大夫回来了,大伙就是没病,也全凑了来,一来是想看看瑾大夫,二来也请瑾大夫把个脉,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你说谁回来了?”玫果的心猛的跳了一跳。

“瑾大夫啊。”秋桐奇怪了,“瑾夫人不知道瑾大夫回来了?可是……瑾大夫说您在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迟一些就回来的。”

玫果的心跳个不停,方才还想着他不在,这里不完美,可是现在听说他就在里面,却乱了神,睨了眼缩在她身边的瞳瞳,心里五味杂陈,分不清是何种滋味。

“娘。”瞳瞳轻拽了指她的衣衫,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心虚,犯了错,还拐了娘离家出走,不知会不会被爹爹扒下一层皮。

玫果拖着瞳瞳退了两步,打算开溜,这次带着瞳瞳离家出走,终是心虚的。

“瑾夫人,不进去吗?”秋桐隐隐感到玫果和瑾睿之间怕是有点什么。

玫果勉强笑了笑,“我还忘了点事没办,办了再回来。”

正想转身离开,见厨房里出来一个面若桃花的年轻女人,提了刚烧开水,满面春光的给等着看病的村民倒水,严然此间的主人。

玫果略略一想,眸子瞬间大睁……银杏……

瞳瞳一双大眼在银杏身上乱溜,偷偷问玫果,“娘,那女人是谁?该不会是爹的旧相好?”

玫果突然见了银杏,正不是滋味,回头瞪了瞳瞳一眼,“胡说,你爹哪来的相好。”

“就凭咱爹那倾城之貌,只要他愿意,一个眼神,相好就能从村东排到村西去……”

“那也得你爹愿意。”

“如果娘这么有信心,怎么还能一副酸不溜秋的样子。”

瞳瞳见玫果脸色不善,赶紧闭了嘴。

恰巧银杏转身过来,一眼望来,便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眼里分明闪过一抹异样神色。

向玫果迎了过来,“姐姐回来了。”

瞳瞳看在眼里,小嘴一扁,低声嘀咕,“得,姐妹都称上了,还说不是爹的相好。”

玫果气得在身后掐她,朝银杏挤了个笑,拼命想着银杏当年夫家姓什么,绞了半天脑汁方想起她当初说答应临村张家提亲,“张先生没一起来吗?”

银杏神色微僵,“他……三年前就没了。”

玫果心里更别扭,得,现在可是自由身了。
往过去给人看病的堂屋瞅了一眼,再看银杏,一脸春风,哪有什么死了男人的难受样,到嘴边的那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丈夫……怎么怎么的’的虚伪客套话,干脆也省了。
“这是瞳瞳吧。”银杏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把视线转到瞳瞳身上,“长得和她爹象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真漂亮。”
“我娘也漂亮啊。”瞳瞳自动将银杏归在了娘的情敌一方,对方的马屁听着也不受用。
玫果轻咳了声,假意低声呵斥,“没规矩。”
银杏碰了个钉子,看了看左右,也觉得不是滋味,强挤了个笑,“姐姐是要出去办事吗?”方才玫果跟秋桐说的话,她是听见了的。
“事是要办,不过赶了许久的路,怪累的,休息休息再去。”玫果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不知瑾睿什么时候到的,这银杏巴巴的就已经贴上来了,如今还想将自己攥出去,给她挪位置不成?
这个瑾睿,她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反了天了,拽了瞳瞳就往堂屋走去。
以她的性子,早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不过这一院子的人,总得注意些形象,才故作端庄,放慢脚步。
上了台阶,望着坐在窗边的清萧修身影,手扶了门,两眼便再也挪不开去别处。
“瑾睿”二字在嘴边打转,却唤不出来。
“师叔,师妹。”一个规规矩矩的声音方将她唤回神。
玫果这才看见离荣从另一张桌案后面站起,端端正正的向她行礼。
瞳瞳一双漆黑大眼瞬间大睁,“你怎么来了?”迈了脚就想往离容身边凑,瞅了临桌的父亲,终是耷拉着头,缩回了母亲身后。
瑾睿直到写完药方,才放下手中的笔,抬眼向她看来,脸上一如往常的清清冷冷,眼里却分明闪过一抹久别重逢的喜悦,“累了吧?”
玫果“嗯”了一声,好象二人根本没有之前的那些不快,扫了一眼一屋子等着的村民,“你先忙,我去外面坐坐。”
瑾睿番外四
玫果立在院子里看着这间打理得很好的茅屋,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事隔多年,仍只有这地方最能让她感到宁静。
视线转过对上总痴痴望着堂屋里的银杏,好心情便去了三分,一脚踢飞脚边小石块。
墨绿袍下一只脚微抬,踩了犹在地上打转的石块,男子颀长的身影印入玫果眼中,一点点看上。
看向那双清冽如水的眼,明明已是十几年的夫妻,只是分开了两个来月,这时竟如同初识一般,没来由的脸上却是一红。
瑾睿踱上前,将她耳边被风吹拂到嘴边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累吗?”
玫果摇了摇头,途中少有休息,昨天夜里宿在前面镇子的一家客栈,也是一夜未眠,但这时见了他,却当真感觉不到一点疲惫,“瞳瞳呢?”
“在里面同离荣一起开药方。”他细细的端详了她一阵,虽然说玫果精神不错,但眼里却分明布了微微泛红,然此时村民众多,她也实在难有清静的地方休息,“去看桃花吗?”
玫果愣了愣,他性子清冷,并不是个浪漫的人,竟突然说去看桃花,让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们家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好,不如睿大夫和姐姐去我家赏桃花吧,我爹见了睿大夫一定非常开心。”
玫果将嘴一扁,是你看了瑾睿非常高兴吧。
“不必了,我们许久不曾回来,想四处随意走走。”瑾睿神色淡淡,揽了玫果腰身朝院外走去。
那时玫果眼盲,他同她一起,总是这么揽着她走路,早成习惯,十几年来也不曾改过。
银杏看着他们的背影,已过了十几年,他们还是如以前一般,轻咬了唇,眼中尽是失落,那时他眼里没有她,现在还是没有她。
转出竹林,玫果才挑了眉稍,睨看向他,“你是想找没人的地方,向我兴师问罪?”
瑾睿难得的唇边勾出一抹微笑,低头向她看来,“我真想同你去看看桃花。”
玫果定定的看着他,露出讶然浅笑,他何时变得这么风雅,“不哄我么?”
他不再答话,脚尖蓦然轻点,带了她已跃上竹稍,在翠竹间穿间,他现在身法已不是十几年前的他能及。
转身便离了竹林,攀上前面山崖。
遍山的桃花尽在眼前,风一吹,花瓣如同花雨一般飘下,如同与他第一次前来。
他直到一处青石前才停下,放开她,眼中冷意去尽,明眸含笑,“可还记得这个地方?”
玫果看着眼前的一方青石,上面铺着的厚厚花瓣随风扬起,与头顶飘落的花瓣缠绵着飘远。
一股暖流翻上,直涌进胸膛,将心脏紧紧包裹住,再向四处慢慢的淌开,暖遍了全身,他并非是转性识得风情,而是恋旧。
他与她一般一直恋着这个地方,恋着他们的过往。
玫果鼻子一酸,泪涌了上来,“为何以前从来不听你提起要回来看看?”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下颚轻抵了她的额角,柔声道:“现在回来,不是也挺好?”
玫果轻叹了口气,双臂环上他的腰,他是永远不会主动提出要求的人,就算他再想与她一同回来,却也不会开口,他是不想她为难。
明知如此,想着银杏方才的神态,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或许是想回来看看乡亲们过得好不好,比如银杏……”
他摇了摇头,这小心眼,十几年来一点没变,修长的手指轻抬了她的下巴,拇指抚过她仍然光滑细腻的脸庞,“我心深处仍只有那一缕琴声。”
玫果的心一颤,当年他在此处,对她说的也就是这句话,没想到事隔多年,再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此时听来让她心里震憾远胜当初。
仰起脸,去看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一如过去般冷冷清清,然这冷清的外表下的柔情,却足以将任何顽固不化的劣铜顽铁融去。
喉间微哽,踮了脚尖,去含他柔和的唇角。
“你可后悔当初让我离开这里。”如果当初他肯留下她,她会与他在这里过完此生。
他手臂收得紧些,垂眼下来,凝看着她仰望着他的眼,过去她常望着远处天边,失魂落魄发呆的情形在脑海里浮过,“你的人不离开,你的心却是会远去,越是将你的人囚在这里,你的心反而越远,倒不如如此。”
留得下她的人,锁不住她的心,只会徒增伤感。这十几年来,虽然不能与过去一般,与她夜夜相对,她的心反而与他贴的更紧。
他虽然不多言语,却能感觉到她对他的依恋和信任。
她对他存着这份特殊情怀,众人无人提及,但又岂能不觉?
就连将一切掌控在手掌之中的末凡对他也是羡慕不已。
他有她这份心,足矣
也正因为此,他才会凡事避让三分,省得激得他人不满,破了院子里的和睦。
因而他固然想与她再回来看看,十几年来,却不曾在她面前显露出一星半点。
不想她也存着这心,借着与他赌气,竟丢开院中事务,回了这里。
他猜到她会回来,然亲自等到她回来,这份欢悦,又岂能是可以用言语所以描绘。
她与自己闹也好,气也好,她心里终是恋着他的,此生能揣着与她的这份情,还有何怨?
看着她轻轻扇动着的长睫慢慢湿润,微偏了头,覆上轻含着自己唇角的唇,唇边飘落的桃花被一同压入她口中,花汁的微涩和清香也如往夕。
玫果呼吸一紧,再无顾虑,手滑到他腰间,解去他腰带束扣,七手八脚的又去解他的衣袍。
瑾睿心里一漾,却失笑出声,放开她的唇,眼里也燃起一撮火,“还是这般猴急,全然不识情趣。”
玫果大窘,“是你先惹我的。”窘归窘,手上却不停。
“你当真不累吗?”
“再累一累,睡得更实些。”
瑾睿越加忍笑不得,他性子冷萧,也只有对着她才能打心里笑出来。
蓦然将她倒压上青石,目光巡过她脸上的红晕,笑意渐渐敛过,满足的轻叹一声,向她项间似雪肌肤吻下。
玫果半阖着眼,望着天空中飘飞的花瓣,突然畅意的吁出口气,道:“晚些回去,得好好的奖赏瞳瞳。”
他动作微顿,侧脸看来,略带了怒容,“你……”
玫果抱紧他,笑道:“没有瞳瞳的顽皮,岂能有这美好的春光?”
瑾睿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助纣为虐。”
玫果挑了挑眉,朝他唇上咬来,“能换与你在此一聚,就算再助纣为虐些,我也愿意。”
春光无限好……偶尔的纵容,也不是不可……
瑾睿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却化开带着溺爱的浅笑,一点点回应着她,她爱这缕春光,他又何尝不是爱极……
或许当真可以偶尔放纵……(完)

已发,请查收。。。


《俊男坊》男主共有几位
弈风 末凡 慕秋 离洛 瑾睿 佩衿 冥红 7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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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濮阳,鬼面后人,玫果之夫,是瑾睿同父异母的哥哥,世代守护枚果。真身为龙珠,是黑龙骑的主人。 佩衿上世是为保护枚果而死,魂魄分裂为七份,寄养在奕风等七人身体之中,便是七星,即奕风等七人。又名“未必知”,擅长打探消息,只要有蛛丝马迹就逃不过未必知的打探 “他阅女无数,却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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