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昏无人简介

作者&投稿:箕飞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介绍一下伯昏无人~

伯昏瞀人即为彭蒙考

彭蒙是战国年间黄老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庄子·天下》篇曾经论述过他和田骈、慎到一派的思想:

公而不党,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以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辨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选则不偏,教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

然而,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汉书·古今人表》不录其名,《艺文志》也不载其书,生平籍贯等都湮没无闻,这就影响了我们对战国黄老学派的深入研究。我认为《庄子》中提到的伯昏瞀人,极有可能就是彭蒙。

伯昏瞀人,在《庄子·德充符》、《应帝王》、《田子方》等篇中又记作伯昏无人,很显然这是依音记名,依音记名,同一个人名就会出现种种变化。在上古汉语中,常常有这样一种情形,即单音节缓读成双音节。如虚词中的“耳”又作“而已”,“诸”又作“之乎”,“那”又作“奈何”。实词中此类例子更多,如“孔”又作 “窟窿”,“茨”又作“蒺藜”,“钲”又作“丁宁”,“邹”又作“邾娄”,在人名中,类似情形也不少见,如60年代安徽淮南市蔡家岗赵家孤堆战国墓中出土的两把戈,正反面各有六字,文曰:“戈愆邘丸之子戊王者旨於赐”,“戈愆邘丸”即勾践的缓读,“者旨於赐”是勾践之子“鼫与”的缓读。《史记·吴太伯世家》中的勇士“专诸”,《左传》昭二十年作“鱄设诸”;《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的“鉏宜咎”,在《左传》昭四年中又称为“咸尹宜咎”,显然,“鱄设”乃 “专”的缓读,“咸尹”乃“鉏”的缓读。其他如“鉏麑”又作“鉏之弥”,“宫之奇”又作“宫奇”,“杨朱”又作“阳子居”,都是因急读缓读而造成的变化。这种例子在后世尚还存在,如《旧唐书·南诏蛮列传》中的“苴蒙阁劝”,《新唐书》中作“寻阁劝”;《周书·突厥列传》中的“乙息记可汗”,《隋书·突厥列传》作“逸可汗”。伯昏两字的上古拟音为peāk xu(此处符号打不出来)n,瞀人两字的拟音为m(此处符号打不出来)u (此处符号打不出来)ien,而彭字的上古拟音是peaη,蒙拟音为moη ,考虑到急读时韵部可能会发生开口上的变化,伯昏瞀人与彭蒙完全可能是同名异记。

彭蒙为伯昏瞀人在音韵上不成问题,那么在年代上有没有可能呢?首先我们要指出,《庄子》中有关伯昏瞀人的记载,在时代上是自相矛盾的。《庄子·德充符》中称申徒嘉与郑子产同师伯昏无人,而在《田子方》、《列御寇》中又说列御寇师伯昏无人。列子活动年代有两说,刘向所载《列子叙录》云列子是郑穆公时人(前 627-前606在位);按照《史记》,列子乃是战国时周安王时人(前401-前376在位)。而子产公元前554年为卿,前543年执政,死于前522 年,无论列子的活动年代取那一说,都不可能与子产同学。也就是说,伯昏无人只可能是列子和子产中的一个的老师。在对待这些自相矛盾的材料时,我们选择我们认为较可信的那一部分,即认为伯昏瞀人为列子之师,而不取伯昏无人为子产之师的说法。关于列子的生活年代,更多的材料可以证明《史记》的说法。《庄子·让王》篇载:“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郑子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见使者,再拜而辞。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一般都认为这里的子阳即《史记·郑世家》中记载的那位在郑繻公二十五年(前398)被郑君所杀的郑相子阳。《汉书·古今人表》记载列子活动年代在韩景侯、魏武侯之间(前408-前386)。这些说法都与《史记》中的说法可以互相印证。而伯昏瞀人的年辈则比列子稍高一些。

关于彭蒙的年代,我们能见到的有以下两条材料,一是《尹文子》中所说的:“田子读书,彭蒙越次而对,田子曰:‘蒙之言然。’”似乎彭蒙是田骈的学生。然《尹文子》是伪书,其说不可凭信,我们宁可相信《庄子·天下》篇所说的:“田骈亦然,学于彭蒙,得不教焉。”即彭蒙为田骈的老师。《淮南子·人间》篇载: “唐子短陈骈子于齐威王,威王欲杀之,陈骈子与其属出亡奔薛。孟尝君闻之,使人以车迎之。”可见田骈约略与齐威王(前356-前320在位)同时,彭蒙的年辈则更高一些。

伯昏瞀人稍早于列子,完全可能在晚年收田骈为徒。郭沫若认为《史记·韩世家》中载:“昭侯十年韩姬弑其君悼公”,此位悼公即《让王》篇中的郑子阳[2],这样,列子的活动年代就推迟到前349年,基本与田骈同时,伯昏瞀人为田骈师的可能就更大了。所以,伯昏瞀人与彭蒙为同一人在年代上基本不存在问题。

《庄子》中记载的伯昏瞀人的思想与《天下》篇论述的彭蒙一派的思想也非常一致。《田子方》中有“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一节:

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适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犹象人也。

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当与汝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若能射乎?”

于是无人遂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背逡巡,足二分垂在外,揖御寇而进之。御寇伏地,汗流至踵。

伯昏无人曰:“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这里伯昏无人强调只有顺应外物的一切变化,一直保持平静的神气心态,这才是至人的境界。《天下》篇说彭蒙一派正是主张:“于物无择,与之俱往”的,两者基本一致。

《庄子·列御寇》载:

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遇伯昏瞀人。伯昏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曰:“恶乎惊?”曰:“吾尝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伯昏无人曰:“若是,则汝何为惊已?”曰:“夫内诚不解,形谍成光,以外镇人心,使人轻乎贵老,而(ZI)其所患。夫浆人特为食羹之货,无多余之赢,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而犹若是,而况于万乘之主乎!身劳于国而知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吾是以惊。”伯昏无人曰:“善哉观乎!汝处己,人将保汝矣。”

无几何而往,则户外之屦满矣。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立有间,不言而出。

宾者以告列子,列子提屦,跣而走,暨乎门,曰:“先生即来,曾不发药乎?”曰:“已矣,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也,而焉用之感豫出异也!必且有感,摇而本才,又无谓也。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也,彼所小言,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矣。”

这一大段对话文字可能有误,很难完全读懂,但大致意思在于告诫列子不可炫智,所谓“巧者劳而知者忧”,而《天下》篇说彭蒙是主张:“不顾于虑,不谋于知”的,而且还提到彭蒙之师曰:“古之道人,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由此可看出伯昏瞀人的思想和彭蒙的思想也是一致的,至少是不矛盾的。因此,从语音、年代、思想三方面看,存在着伯昏瞀人即为彭蒙的可能性。

[文言文/古文原文]:  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镝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也,犹象人也。 [文言文翻译/解释]:  列御寇射箭给伯昏无人看,(他)拉到满弓,(然后)放一杯水在手肘上,放箭,连续射箭,(前面的)箭刚射出后面的箭又搭上了弓。在这个时候,(他)就像木偶似的(平稳)。
[文言文/古文原文]:  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当与汝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若能射乎?” [文言文翻译/解释]:  伯昏无人说:“这么只是射靶子的射法,不是没有固定靶子的射箭。(我)要和你一起登上高山,站到那危险的石头上,面临万丈深渊,你还可以射箭吗?”
[文言文/古文原文]:  于是无人遂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背逡巡,足二分垂在外,揖御寇而进之。御寇伏地,汗流至踵。 [文言文翻译/解释]:  在这时伯昏无人便爬上高山,站在危险的石头上,面临万丈深渊,背还向后靠一靠,(他的)脚有两分悬空在外,请御寇过去。御寇趴在地上,汗流到脚根了。
[文言文/古文原文]:  伯昏无人曰:“夫至人者,上闚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文言文翻译/解释]:  伯昏无人说:“凡是高手,上看青天,下到黄泉,在任何地方都挥洒自如,神色不变。现在你紧张害怕有惶恐的眼神的样子,你心中害怕得很啊。”

庄子·杂篇·列御寇
作者:庄子《庄子·列御寇》翻译

【题解】
“列御寇”本是篇首一人名,这里用作篇名。全篇由许多小故事夹着议论组合而成。内容很杂,其间也无内在联系,不过从主要段落看,主要是阐述忘我的思想,人生在世不应炫耀于外,不应求仕求禄,不应追求智巧,不应贪功图报。
全文大体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至“虚而敖游者也”,通过伯昏瞀人与列御寇的对话,告戒人们不要显迹于外。人们之所以不能忘我,是因为他们始终不能忘外,“无能者无所求”,无所求的人才能虚己而遨游。第二部分至“而不知大宁”,通过对贪天之功以为己有的人的批评,对照朱泙漫学习屠龙技成而无所用,教导人们要顺应天成,不要追求人为,要像水流一样“无形”,而且让精神归于“无始”。第三部分至“唯真人能之”,嘲讽了势利的曹商,批评了矫饰学伪的孔子,指出给人们精神世界带来惩罚的,还是他自身的烦乱不安和行动过失,而能够摆脱精神桎梏的只有真人,即形同槁木、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人。第四部分至“达小命者遭”,先借孔子之口大谈人心叵测,择人困难,再用正考父做官为例,引出处世原则的讨论,这就是态度谦下,不自以为是,不自恃傲人,而事事通达随顺自然。余下为第五部分,进一部阐述处世之道。连续写了庄子的三则小故事,旨意全在于说明一无所求的处世原则;最后又深刻指出,不要自恃明智而为外物所驱使,追求身外的功利实是可悲,应该有所感才有所应。

【原文】
列御寇之齐(1),中道而反(2),遇伯昏瞀人(3)。伯昏瞀人曰:“奚方而反(4)?”曰:“吾惊焉。”曰:“恶乎惊(5)?”曰:“吾尝食于十浆(6),而五浆先馈(7)。”伯昏瞀人曰:“若是,则汝何为惊已?”曰:“夫内诚不解(8),形谍成光(9),以外镇人心(10),使人轻乎贵老,而其所患(11)。夫浆人特为食羹之货(12),无多余之赢(13),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14),而犹若是,而况于万乘之主乎!身劳于国而知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15),吾是以惊。”伯昏瞀人曰:“善哉观乎!女处己(16),人将保女矣(17)!”
无几何而往(18),则户外之屦满矣(19)。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20),立有间,不言而出。宾者以告列子(21),列子提屦,跣而走(22),暨乎门(23),曰:“先生既来,曾不发药乎(24)?”曰:“已矣(25),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也,而焉用之感豫出异也(26)!必且有感摇而本才(27),又无谓也(28)。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也(29),彼所小言(30),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31)!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32),泛若不系之舟(33),虚而敖游者也(34)。”
【译文】
列御寇到齐国去,半路上又折了回来,遇上伯昏瞀人。伯昏瞀人问道:“什么事情使你又折了回来?”列御寇说:“我感到惊惶不安。”伯昏瞀人又问:“什么原因使你惊惶不安?”列御寇说:“我曾在十家卖饮料的店子里饮用,却有五家事先就给我送来。”伯昏瞀人说:“像这样的事,你怎么会惊惶不安呢?”列御寇说:“内心至诚却又未能从流俗中解脱出来,外部身形就会有所宣泄而呈现出神采;用外在的东西镇服人心,对自己的尊重胜过尊重年老的人,必然会招致祸患。那卖饮料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卖掉饮用的羹汤,没有多少赢利,他们获利是很微薄的,他们预先送来饮料时的内心打算也是微不足道的,可是还如此地对待我,何况那大国的国君呢?国君亲身操劳于国家而才智耗尽于政事,他们定会把重任托付给我并检验我的功绩。我正因为这个缘故才惊惶不已。”伯昏瞀人说:“你的观察与分析实在是好啊!你安处自身吧,人们一定会归附于你了!”
没有多久伯昏瞀人前去看望列御寇,看见门外摆满了鞋子。伯昏瞀人面朝北方站着,竖着拐杖撑住下巴。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去了。接待宾客的人员告诉了列御寇,列御寇提着鞋子,光着脚就跑了出来,赶到门口,说:“先生已经来了,竟不说一句批评指教的话吗?”伯昏瞀人说:“算了算了,我本来就告诉你说人们将会归附于你,果真都在归附你了。当初我曾责备过你让人们归附于你,而你却始终不能做到让人们不归附于你。你何必用显迹于外的做法让人感动而预先就表现得与众不同呢!必定是内心有所感动方才会动摇你的本性哩,而你又无可奈何。跟你交游的人又没有谁能提醒告诫你,他们的细巧迷惑的言辞,全是毒害人的;没有谁觉醒没有谁省悟,怎么能彼此相互审视详察!灵巧的人多劳累而聪慧的人多忧患,没有能耐的人也就没有什么追求,填饱肚子就自由自在地遨游,像没有缆索飘忽在水中的船只一样,这才是心境虚无而自由遨游的人。”

【原文】
郑人缓也呻吟裘氏之地(1),祗三年而缓为儒(2),河润九里(3),泽及三族(4),使其弟墨(5)。儒墨相与辩,其父助翟(6),十年而缓自杀。其父梦之曰:“使而子为墨者予也(7)。阖胡尝视其良(8),既为秋柏之实矣?”夫造物者之报人也(9),不报其人而报其人之天(10)。彼故使彼。夫人以己为有以异于人以贱其亲(11),齐人之井饮者相捽也(12)。故曰今之世皆缓也。自是(13),有德者以不知也(14),而况有道者乎!古者谓之遁天之刑(15)。
圣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16);众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
庄子曰:“知道易,勿言难(17)。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18);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19)。古之人(20),天而不人。”
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21),单千金之家(22),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
圣人以必不必(23),故无兵(24);众人以不必必之,故多兵;顺于兵(25),故行有求。兵,恃之则亡。
小夫之知(26),不离苞苴竿牍(27),敝精神乎蹇浅(28),而欲兼济道物(29),太一形虚(30)。若是者,迷惑于宇宙,形累不知太初。彼至人者,归精神乎无始(31),而甘冥乎无何有之乡(32)。水流乎无形,发泄乎太清(33)。悲哉乎!汝为知在毫毛(34),而不知大宁(35)。
译文】
郑国有个名叫缓的人在裘氏地方吟咏诵读,只用了三年就成了儒生,像河水滋润沿岸的土地一样润泽着广远的地方,他的恩惠还施及三族,并且使他的弟弟成为墨家的学人。儒家、墨家不能相容而相互争辩,缓的父亲则站在墨家一边。过了十年缓愤而自杀,他的父亲梦见他说:“让你的儿子成为墨家,还是我的功劳。怎么不看看我的坟墓,我已变成秋天的柏树而结出了果实!”造物者所给予人们的,不会赋予人的才智和能力而是赋予人们的自然本性。缓的弟弟具备了墨家的禀赋因而能使他成为墨家学人。缓总认为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才这样轻侮他的父亲,就跟齐人自以为挖井有功而与饮水的人抓扯扭打一样,看来如今社会上的人差不多都是像缓这样贪天之功以为己有的人。自以为生活中总是这样,有德行的人却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更何况是有道的人啊!古时候人们称这种贪天之功的做法是违背自然规律而受到刑戮。
圣哲的人安于自然,却不适应人为的摆布;普通人习惯于人为的摆布,却不安于自然。
庄子说:“了解道容易,不去谈论却很困难。了解了道却不妄加谈论,这是通往自然的境界;了解了道却信口谈论,这是走向人为的尘世。古时候的人,体察自然而不追求人为。”
朱泙漫向支离益学习屠龙的技术,耗尽了千金的家产,三年后学成技术却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施展这样的技巧。
圣哲的人对于必然的事物不与人持拗固执,所以总是没有争论;普通人却把非必然的东西看作必然,因而总是争论不休。曲从于纷争,总是因为一举一动都有所追求,纷争,依仗于它到头来只会自取灭亡。
世俗人的聪明作法,离不开赠与酬答,在浅薄的事情上耗费精神,一心想着兼济天下疏导万物,满以为这就可以达到混沌初开、物我相融的境界。像这样的人,早已被浩瀚的宇宙所迷惑,身形劳苦拘累却并不了解混沌初始的真谛。那些道德修养极高的人,让精神回归到鸿蒙初开的原始状态,甘愿休眠在没有任何有形事物的世界。像水流一样随顺无形,自然而然地流淌在清虚空寂的境域。可悲啊!世俗人把心思用在毫毛琐事上,却一点也不懂得宁静、自然和无为。

【原文】
宋人有曹商者(1),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说之(2),益车百乘(3)。反于宋(4),见庄子曰:“夫处穷闾阨巷(5),困窘织屦(6),槁项黄馘者(7),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8),商之所长也。”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9),舐痔者得车五乘(10),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
鲁哀公问乎颜阖曰(11):“吾以仲尼为贞干(12),国其有瘳乎(13)?”曰:“殆哉圾乎(14)!仲尼方且饰羽而画(15),从事华辞,以支为旨(16),忍性以视民而不知不信(17);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18)!彼宜女与(19)?予颐与(20)?误而可矣(21)。今使民离实学伪,非所以视民也,为后世虑,不若休之(22)。难治也。”
施于人而不忘(23),非天布也(24)。商贾不齿(25),虽以事齿之,神者弗齿。
为外刑者,金与木也(26);为内刑者,动与过也(27)。宵人之离外刑者(28),金木讯之(29);离内刑者,阴阳食之(30)。夫免乎外内之刑者,唯真人能之。
【译文】
宋国有个叫做曹商的人,为宋王出使秦国。他前往秦国的时候,得到宋王赠与的数辆车子;秦王十分高兴,又加赐车辆一百乘。曹商回到宋国,见了庄子说:“身居偏僻狭窄的里巷,贫困到自己的编织麻鞋,脖颈干瘪面色饥黄,这是我不如别人的地方;一旦有机会使大国的国君省悟而随从的车辆达到百乘之多,这又是我超过他人之处。”庄子说:“听说秦王有病召请属下的医生,破出脓疮溃散疖子的人可获得车辆一乘,舔治痔疮的人可获得车辆五乘,凡是疗治的部位越是低下,所能获得的车辆就越多。你难道给秦王舔过痔疮吗,怎么获奖的车辆如此之多呢?你走开吧!”
鲁哀公向颜阖问道:“我想把仲尼任命为大臣,国家有希望了吧?”颜阖说:“危险了,实在是危险啊!仲尼正一心想着粉饰装扮,追求和讲习虚伪的言辞,把枝节看作是要旨,扭曲心性以夸示于民众却不知道全无一点诚信;让这样的做法承受于内心,并主宰着精神,怎么能够管理好人民!仲尼果真适合于你吗,还是他真的能够养育人民呢?你的考虑错误无疑了。现今让人民背离真情学习伪诈,这不是用来导引民众的办法,为后世子孙着想,不如早早放弃上述打算。孔丘是很难治理好国家的。”
施与别人恩惠却总忘不了让人回报,远不是自然对普天之下广泛而无私的赐予。施恩图报的行为商人都瞧不起,即使有什么事情必须与他交往,内心也是瞧不起的。
施加皮肉之刑的,不外乎是金属或木质的刑具;给内心世界带来惩罚的,则是自身的烦乱和行动的过失。小人受到皮肉之刑,是用刑具加以拷问;小人内心受到惩罚,则是阴气阳气郁积所造成的侵害。能够免于内外刑辱的,只有真人才可做到。

【原文】
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1),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2)。故有貌愿而益(3),有长若不肖(4),有顺懁而达(5),有坚而缦(6),有缓而钎(7)。故其就义若渴者(8),其去义若热。故君子远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卒然问焉而观其知(9),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侧(10),杂之以处而观其色。九征至(11),不肖人得矣。”
正考父一命而伛(12),再命而偻(13),三命而俯(14),循墙而走(15),孰敢不轨!如而夫者(16),一命而吕钜(17),再命而于车上儛(18),三命而名诸父(19),孰协唐许(20)!
贼莫大乎德有心而心有睫(21),及其有睫也而内视(22),内视而败矣。凶德有五(23),中德为首(24),何谓中德?中德也者,有以自好也而吡其所不为者也(25)。
穷有八极(26),达有三必(27),形有六府(28)。美、髯、长、大、壮、丽、勇、敢(29),八者俱过人也,因以是穷。缘循、偃佒、困畏不若人(30),三者俱通达。知慧外通(31),勇动多怨,仁义多责。达生之情者傀(32),达于知者肖(33),达大命者随(34),达小命者遭(35)。
【译文】
孔子说:“人心比山川还要险恶,比预测天象还要困难;自然界尚有春夏秋冬和早晚变化的一定周期,可是人却面容复杂多变情感深深潜藏。有的人貌似老实却内心骄溢,有的人貌似长者却心术不正,有的人外表拘谨内心急躁却通达事理,有的人外表坚韧却懈怠涣散,有的人表面舒缓而内心却很强悍。所以人们趋赴仁义犹如口干舌燥思饮泉水,而他们抛弃仁义也像是逃离炽热避开烈焰。因此君子总是让人远离自己任职而观察他们是否忠诚,让人就近办事而观察他们是否恭敬,让人处理纷乱事务观察他们是否有能力,对人突然提问观察他们是否有心智,交给期限紧迫的任务观察他们是否守信用,把财物托付给他们观察是否清廉,把危难告诉给他们观察是否持守节操,用醉酒的方式观察他们的仪态,用男女杂处的办法观察他们对待女色的态度。上述九种表现一一得到证验,不好的人也就自然挑捡出来。”
正考父首次被任命为士便逢人躬着背,再次任命为大夫便深深地弯着腰,第三次任命为卿更谦恭地俯下身子,总是让开大道顺着墙根快步急走,态度如此谦下谁还敢干出不轨之事!如果是凡夫俗子,首次任命为士就会傲慢矜持,再次任命为大夫就会在车上手舞足蹈,第三次任命为卿就要人呼叔称伯了,像这样谁还会成为唐尧、许由那样谦让的人呢?
最大的祸害莫过于有意培养德行而且有心眼,等到有了心眼就会以意度事主观臆断,而主观臆断必定导致失败。招惹凶祸的官能有心、耳、眼、舌、鼻五种,内心的谋虑则是祸害之首。什么叫做内心谋虑的祸害呢?所谓内心谋虑的祸害,是指自以为是而诋毁自己所不赞同的事情。
困厄窘迫源于以下八个方面的自恃与矜持,顺利通达基于以下三种情况的必然发展,就像身形必具六个脏腑一样。貌美、须长、高大、魁梧、健壮、艳丽、勇武、果敢,八项长处远远胜过他人,于是依恃傲人必然导致困厄窘迫。因循顺应、俯仰随人、困厄怯弱而又态度谦下,三种情况都能遇事通达。自恃聪明炫耀于外,勇猛躁动必多怨恨,倡导仁义必多责难。通晓生命实情的人心胸开阔,通晓真知的人内心虚空豁达,通晓长寿之道的人随顺自然,通晓寿命短暂之理的人也能随遇而安。

【原文】
人有见宋王者(1),锡车十乘(2),以其十乘骄樨庄子(3)。庄子曰:“河上有家贫恃纬萧而食者(4),其子没于渊(5),得千金之珠。其父谓其子曰:‘取石来锻之(6)!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7),子能得珠者,必遭其睡也(8)。使骊龙而寤(9),子尚奚微之有哉(10)!’今宋国之深,非直九重之渊也(11);宋王之猛,非直骊龙也;子能得车者,必遭其睡也。使宋王而寤,子为粉夫(12)!”
或聘于庄子。庄子应其使曰:“子见夫牺牛乎(13)?衣以文绣(14),食以刍叔(15),及其牵而入于大庙,虽欲为孤犊(16),其可得乎!”
庄子将死,弟子欲厚葬之。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17),以日月为连璧(18),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19)。吾葬具岂不备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乌鸢之食夫子也。(20)”庄子曰:“在上为乌鸢食,在下为蝼蚁食,夺彼与此,何其偏也!”
以不平平(21),其平也不平(22);以不征征(23),其征也不征(24)。明者唯为之使(25),神者征之(26)。夫明之不胜神也久矣。而愚者恃其所见入于人(27),其功外也(28),不亦悲乎!
【译文】
有个拜会过宋王的人,宋王赐给他车马十乘,依仗这些车马在庄子面前炫耀。庄子说:“河上有一个家庭贫穷靠编织苇席为生的人家,他的儿子潜入深渊,得到一枚价值千金的宝珠,父亲对儿子说:‘拿过石块来锤坏这颗宝珠!价值千金的宝珠,必定出自深深的潭底黑龙的下巴下面,你能轻易地获得这样的宝珠,一定是正赶上黑龙睡着了。倘若黑龙醒过来,你还想活着回来吗?’如今宋国的险恶,远不只是深深的潭底;而宋王的凶残,也远不只是黑龙那样。你能从宋王那里获得十乘车马,也一定是遇上宋王睡着了。倘若宋王一旦醒过来,你也就必将粉身碎骨了”。
有人向庄子行聘。庄子答复他的使者说:“你见过那准备用作祭祀的牛牲吗?用织有花纹的锦绣披着,给它吃草料和豆子,等到牵着进入太庙杀掉用于祭祀,就是想要做个没人看顾的小牛,难道还可能吗?”
庄子快要死了,弟子们打算用很多的东西作为陪葬。庄子说:“我把天地当作棺椁,把日月当作连璧,把星辰当作珠玑,万物都可以成为我的陪葬。我陪葬的东西难道还不完备吗?哪里用得着再加上这些东西!”弟子说:“我们担忧乌鸦和老鹰啄食先生的遗体。”庄子说:“弃尸地面将会被乌鸦和老鹰吃掉,深埋地下将会被蚂蚁吃掉,夺过乌鸦老鹰的吃食再交给蚂蚁,怎么如此偏心!”
用偏见去追求均平,这样的均平绝对不是自然的均平;用人为的感应去应验外物,这样的应验绝不是自然的感应。自以为明智的人只会被外物所驱使,精神世界完全超脱于物外的人才会自然地感应。自以为明智的人早就比不上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的人,可是愚昧的人还总是自恃偏见而沉溺于世俗和人事,他们的功利只在于追求身外之物,这不很可悲吗!

伯昏瞀人即为彭蒙考

王青

彭蒙是战国年间黄老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庄子·天下》篇曾经论述过他和田骈、慎到一派的思想:

公而不党,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以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辨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选则不偏,教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

然而,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汉书·古今人表》不录其名,《艺文志》也不载其书,生平籍贯等都湮没无闻,这就影响了我们对战国黄老学派的深入研究。我认为《庄子》中提到的伯昏瞀人,极有可能就是彭蒙。

伯昏瞀人,在《庄子·德充符》、《应帝王》、《田子方》等篇中又记作伯昏无人,很显然这是依音记名,依音记名,同一个人名就会出现种种变化。在上古汉语中,常常有这样一种情形,即单音节缓读成双音节。如虚词中的“耳”又作“而已”,“诸”又作“之乎”,“那”又作“奈何”。实词中此类例子更多,如“孔”又作 “窟窿”,“茨”又作“蒺藜”,“钲”又作“丁宁”,“邹”又作“邾娄”,在人名中,类似情形也不少见,如60年代安徽淮南市蔡家岗赵家孤堆战国墓中出土的两把戈,正反面各有六字,文曰:“戈愆邘丸之子戊王者旨於赐”,“戈愆邘丸”即勾践的缓读,“者旨於赐”是勾践之子“鼫与”的缓读。《史记·吴太伯世家》中的勇士“专诸”,《左传》昭二十年作“鱄设诸”;《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的“鉏宜咎”,在《左传》昭四年中又称为“咸尹宜咎”,显然,“鱄设”乃 “专”的缓读,“咸尹”乃“鉏”的缓读。其他如“鉏麑”又作“鉏之弥”,“宫之奇”又作“宫奇”,“杨朱”又作“阳子居”,都是因急读缓读而造成的变化。这种例子在后世尚还存在,如《旧唐书·南诏蛮列传》中的“苴蒙阁劝”,《新唐书》中作“寻阁劝”;《周书·突厥列传》中的“乙息记可汗”,《隋书·突厥列传》作“逸可汗”。伯昏两字的上古拟音为peāk xu(此处符号打不出来)n,瞀人两字的拟音为m(此处符号打不出来)u (此处符号打不出来)ien,而彭字的上古拟音是peaη,蒙拟音为moη ,考虑到急读时韵部可能会发生开口上的变化,伯昏瞀人与彭蒙完全可能是同名异记。

彭蒙为伯昏瞀人在音韵上不成问题,那么在年代上有没有可能呢?首先我们要指出,《庄子》中有关伯昏瞀人的记载,在时代上是自相矛盾的。《庄子·德充符》中称申徒嘉与郑子产同师伯昏无人,而在《田子方》、《列御寇》中又说列御寇师伯昏无人。列子活动年代有两说,刘向所载《列子叙录》云列子是郑穆公时人(前 627-前606在位);按照《史记》,列子乃是战国时周安王时人(前401-前376在位)。而子产公元前554年为卿,前543年执政,死于前522 年,无论列子的活动年代取那一说,都不可能与子产同学。也就是说,伯昏无人只可能是列子和子产中的一个的老师。在对待这些自相矛盾的材料时,我们选择我们认为较可信的那一部分,即认为伯昏瞀人为列子之师,而不取伯昏无人为子产之师的说法。关于列子的生活年代,更多的材料可以证明《史记》的说法。《庄子·让王》篇载:“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郑子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见使者,再拜而辞。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一般都认为这里的子阳即《史记·郑世家》中记载的那位在郑繻公二十五年(前398)被郑君所杀的郑相子阳。《汉书·古今人表》记载列子活动年代在韩景侯、魏武侯之间(前408-前386)。这些说法都与《史记》中的说法可以互相印证。而伯昏瞀人的年辈则比列子稍高一些。

关于彭蒙的年代,我们能见到的有以下两条材料,一是《尹文子》中所说的:“田子读书,彭蒙越次而对,田子曰:‘蒙之言然。’”似乎彭蒙是田骈的学生。然《尹文子》是伪书,其说不可凭信,我们宁可相信《庄子·天下》篇所说的:“田骈亦然,学于彭蒙,得不教焉。”即彭蒙为田骈的老师。《淮南子·人间》篇载: “唐子短陈骈子于齐威王,威王欲杀之,陈骈子与其属出亡奔薛。孟尝君闻之,使人以车迎之。”可见田骈约略与齐威王(前356-前320在位)同时,彭蒙的年辈则更高一些。

伯昏瞀人稍早于列子,完全可能在晚年收田骈为徒。郭沫若认为《史记·韩世家》中载:“昭侯十年韩姬弑其君悼公”,此位悼公即《让王》篇中的郑子阳[2],这样,列子的活动年代就推迟到前349年,基本与田骈同时,伯昏瞀人为田骈师的可能就更大了。所以,伯昏瞀人与彭蒙为同一人在年代上基本不存在问题。

《庄子》中记载的伯昏瞀人的思想与《天下》篇论述的彭蒙一派的思想也非常一致。《田子方》中有“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一节:

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适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犹象人也。

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当与汝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若能射乎?”

于是无人遂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背逡巡,足二分垂在外,揖御寇而进之。御寇伏地,汗流至踵。

伯昏无人曰:“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这里伯昏无人强调只有顺应外物的一切变化,一直保持平静的神气心态,这才是至人的境界。《天下》篇说彭蒙一派正是主张:“于物无择,与之俱往”的,两者基本一致。

《庄子·列御寇》载:

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遇伯昏瞀人。伯昏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曰:“恶乎惊?”曰:“吾尝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伯昏无人曰:“若是,则汝何为惊已?”曰:“夫内诚不解,形谍成光,以外镇人心,使人轻乎贵老,而(ZI)其所患。夫浆人特为食羹之货,无多余之赢,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而犹若是,而况于万乘之主乎!身劳于国而知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吾是以惊。”伯昏无人曰:“善哉观乎!汝处己,人将保汝矣。”

无几何而往,则户外之屦满矣。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立有间,不言而出。

宾者以告列子,列子提屦,跣而走,暨乎门,曰:“先生即来,曾不发药乎?”曰:“已矣,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也,而焉用之感豫出异也!必且有感,摇而本才,又无谓也。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也,彼所小言,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矣。”

这一大段对话文字可能有误,很难完全读懂,但大致意思在于告诫列子不可炫智,所谓“巧者劳而知者忧”,而《天下》篇说彭蒙是主张:“不顾于虑,不谋于知”的,而且还提到彭蒙之师曰:“古之道人,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由此可看出伯昏瞀人的思想和彭蒙的思想也是一致的,至少是不矛盾的。因此,从语音、年代、思想三方面看,存在着伯昏瞀人即为彭蒙的可能性。

注释:

[1]见《安徽淮南蔡家岗赵家孤堆战国墓》,《考古》1963年第4期。

[2]见郭沫若《十批判书·庄子的批判》,P164,人民出版社1954年。

伯昏瞀人即为彭蒙考
伯昏瞀人,在《庄子·德充符》、《应帝王》、《田子方》等篇中又记作伯昏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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