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康蒂的个人经历

作者&投稿:贾潘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维斯康蒂的轶事~

阿兰·德龙传记,有不少涉及维斯康蒂的内容,简介如下:1.初会阿兰·德龙,是为了《罗科与他的兄弟们》。维斯康蒂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我发现了罗科”。2.德龙对维斯康蒂很推崇,他希望罗密·施奈德也一起认识这位大师。罗密回忆“阿兰总在说,没完没了地说,维斯康蒂是个多么好的导演,多么伟大的人”。见面后,罗密果然为维斯康蒂所倾倒,大师则对罗密很客气。3.阿兰承认:维斯康蒂对他可能有过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恋之情。4.阿兰:维斯康蒂认为演员比电影重要。5.维斯康蒂拍片时脾气非常火爆,曾经有过一次与阿兰对骂,双方性格均十分倔强,两人有两个月没说话。6.《罗科与他的兄弟们》在1960年的威尼斯电影节只获得评委会大奖,维斯康蒂非常恼火,坐着拒绝领奖

他曾经在舞台上沉默了7个小时;他的一出歌剧长达4个半小时,节奏奇慢还没有中场休息;他曾经让Lady Gaga扮成名画《马拉之死》的样子一动不动在浴缸里躺了11个小时……如果了解了罗伯特·威尔逊的“前科”,或许,中国观众对他开场15分钟一言不发、用3分钟的极慢速度吃掉一根香蕉等“奇形怪状”就不会那么错愕。

12月7日,当这位73岁的老人第一次登上北京舞台的时候,台下满心期待的看客有人被细腻的表演感动,有人被长久的沉默送入梦乡,还有人被激怒—剧场里居然有观众中英文相杂爆粗、发出“下去吧”的叫喊。这一喝倒彩的杂音,使得当晚的一场文艺活动成了一个“事件”。

罗伯特·威尔逊,当代剧场最耀眼的一颗明星,华语世界却对他知之甚少。国内著名搜索引擎上,能搜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当晚7点半,演出本应开始,观众却还排着长队等待检票。检票员要求每一位观众当面关闭手机,原因是罗伯特·威尔逊对光线和声音极其敏感,如果拍照或打电话他随时可能罢演,在中国如此严格的检查大概并无先例。临近晚8点,场灯渐暗,观众席的嘈杂声随之偃旗息鼓,剧场里久违的一片漆黑与宁静。突然一声惊雷,大幕缓缓升起,独角戏《克拉普的最后碟带》正式开演。

罗伯特·威尔逊强大的“朋友圈”

罗伯特·威尔逊在舞台上演了15分钟的“默剧”,好在暴风雨的声音淹没了观众的咳嗽和议论,剧场显得有些不安。他长久静默地坐在椅子上,像京剧一样程式化地走路,花三分钟吃了一根香蕉,然后打开抽屉查找碟带。巨大的雨声和沉默的表演,舞台上慢慢延伸出一种莫名的张力,大家都在等着第一句台词。

这样的局面,在罗伯特·威尔逊的作品里经常出现。在与贝克特相遇的那部戏里,他让整个舞台沉默了7个小时。1971年,罗伯特·威尔逊首次登台欧洲,在法国南锡的世界戏剧节上,他把自己的两部戏《弗洛伊德的生平与时代》和《聋人一瞥》组合成了一出长达7小时的“默剧”。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皮尔·卡丹因此邀请他前往巴黎演出,观众席里坐着诗人路易·阿拉贡、剧作家尤金·尤涅斯库、画家马克斯·恩斯特、导演彼得·布鲁克、法国前总统的遗孀蓬皮杜夫人,还有荒诞派戏剧最重要的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他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等待戈多》。

当时,贝克特便向威尔逊发出了邀请,认为他非常适合导演自己的剧作。对于一个30岁的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肯定。但那时候威尔逊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等他准备好的时候已经是40年后了。2012年,威尔逊开始自导自演这出贝克特名剧《克拉普的最后碟带》。整个创作过程经过了三周的“无声排练”,又经过三个月的“有声排练”,还有8个月的重新思考才最终完成。

所谓“无声排练”,就是把文本拿掉,先进行视觉合成。在欧洲的传统剧场里,文本是最重要的元素。但威尔逊通常先设计出视觉方案,置阵布势、举手投足都排定之后,才开始加入文本。在他看来,一个动作并不一定要和文本绑在一起,它有自己的节奏、力量和含义。他就好像先完成了一出“默剧”加一出“广播剧”,双管齐下、并行不悖。

威尔逊饰演的克拉普,动作的节奏忽快忽慢不合情理,有时看上去像个机器人。但在他自己看来,“演员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像机器人般地工作,然后创作自由自然应运而生。”威尔逊小时候口吃,4岁的时候医生说他有语言障碍。后来通过艺术治疗,语言障碍痊愈了,但这段经历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后来,他还领养了一个听觉障碍的黑人男孩,和他的交流给了威尔逊另一种观察世界的视角。

威尔逊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到纽约的时候,受到了各种艺术思潮的冲击,其中现代芭蕾大师乔治·巴兰钦和现代舞先驱默斯·坎宁汉对他的影响尤其深刻,在他们的创作中,舞蹈艺术从叙事走向抽象。“我喜欢巴兰钦和坎宁汉,因为我不必为了情节或意义操烦,我只要看着那些设计和图形就好了。”在他看来,戏剧也可以走向抽象。

很多年后,威尔逊找到了一种满足他品味的剧场,那就是日本的能剧。“东方剧场拥有一套可以教授与传承的视觉语言,像是姿势、舞台、布景或服装等。这跟西方的剧场是大相径庭的,西方视服装或布景为了一种装饰。”看惯了西方传统戏剧的观众,走进剧场就希望一目了然,对他们来说,威尔逊无疑是先锋。但他自己却说:“我不是先锋艺术家,我只是在古典中创新。”

看歌剧就当是看画展

1976年,罗伯特·威尔逊和作曲家菲利普·格拉斯共同创作了一部惊世骇俗的作品—歌剧《沙滩上的爱因斯坦》(Einstein on the Beach)。后来这部作品被认为是两位艺术家的成名作,并以此树立了他们在后现代剧场中不可动摇的地位。但这部作品的上演率并不高,首演之后在1984年和1992年上演过两次。去年的世界巡演是这部歌剧问世以来的第四轮演出,也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次,因为它在去年3月登陆了香港艺术节。

一出4个半小时的歌剧,没有中场休息,舞台上的表演、台词、音乐时常处于一种缓慢和重复中,有时甚至是静止的状态。在这段时间里,观众经历了坐立不安、昏昏欲睡,最后兴许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感染,这是通过时间流逝和舞台流动所完成的戏剧张力。威尔逊称自己的舞台是“自然时间”:“大部分的剧场都试图加快时间,但我使用的是太阳升起、云层变化、日暮低垂等自然时间。我让你们可以有时间去反省,去沉思在舞台演出之外的事情,我给你们时间与空间去思考。”

威尔逊曾经教观众这样去欣赏《沙滩上的爱因斯坦》:“就当你们正在逛博物馆,就当我请你们来看画展。品味着苹果的颜色、服装的线条、还有光线的闪耀。我的歌剧比《蝴蝶夫人》简单,你不必想故事是什么,因为根本没故事。你不必听语言,因为语言并不意味任何事。你只需享受场景、时间与空间的建筑结构、音乐,还有它们唤起的感受。看着画面就对了。”

对画面的专注,同样是因为儿时的语言障碍。那时候,被孤立的威尔逊开始习惯独处,最爱躲在房间里画画。就这样从小画到大,他现在也经常拿起画笔。“在我所有的作品中,都是抽象地看待舞台。我会先从素描与草图出发,一旦我知道空间里是什么样子,接下来要决定做什么,就会变得更容易多了。”

1973年,威尔逊遇见了年近七旬的意大利电影导演鲁奇诺·维斯康蒂,当时他们都在意大利斯波莱托排演剧目。维斯康蒂在看了威尔逊的戏之后,盛赞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灯光设计。次日威尔逊去看维斯康蒂排练,在巨大空旷的舞台上,维斯康蒂好像在用光作画,这里多一点黄色,那边再加一点蓝。这让威尔逊感觉到一种肯定,因为这正是他也在尝试做的事情。

在威尔逊的舞台上,所有的元素,包括空间、灯光、演员、声音、文本、服装、道具等,都是同等重要的。“我们现在所说的故事,都是莎士比亚说过的,也是我们在肥皂剧里看过的,然后百老汇还在反复说着同样的故事。所以我感兴趣的是,在没有文字的协助下,剧场可以通过视觉让加密的片段和隐藏的细节变得一目了然。”

在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眼中,“《沙滩上的爱因斯坦》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舞台作品之一。即使鲍勃(指罗伯特·威尔逊)什么都没做而只做过这出戏,那也足够了,虽然他的作品如此多。当我坐在剧场里时,我只能坐在那里,根本没办法将我的眼光从舞台转移开来。”

他的舞台哲学常被认为是虚张声势

威尔逊从来都是和当时最先锋的艺术家合作,从当年的菲利普·格拉斯到如今的Lady Gaga。去年底到今年初,卢浮宫邀请威尔逊开展。于是,他布置了两个展厅,用来陈列自己的收藏,其中不乏印第安木雕和日本能剧面具。除此之外,他还和Lady Gaga合作了一系列作品,用影像的方式重现经典画作中的场景,其中包括大卫的《马拉之死》和安格尔的《里维耶夫人像》。

其实他还在得克萨斯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参加画展了。1993年,他更是凭借装置作品《记忆/失忆》,拿下了当年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如果不是在剧场界耀眼的光芒掩盖了这一切,大概罗伯特·威尔逊在艺术界也会是一个超级明星。那个作品由艾略特的诗篇《荒原》而来,观众通过一道窄门进入偌大的空间内,声音装置里播放着威尔逊朗诵的诗文片段。在长约12分钟的过程中,不断被噪音和尖叫声所破坏。

在那个作品里,威尔逊摔碎了文本。而在和Lady Gaga合作的作品中,威尔逊建立起影像。在重新创作《马拉之死》时,威尔逊让Lady Gaga包着头巾,左手拿着信纸、右手握笔低垂、胸前一道血痕,在浴缸里躺了11个小时。但是她的眼神偶有流转,窗外日升日落天色变化,整个画面看似静止但时间又在流淌。大卫的《马拉之死》,因其凝固了革命者马拉被刺杀时的神情和姿态,而透露出一种深重的悲剧感。威尔逊却在他的制作中,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意象。至于究竟要如何理解这些意象,威尔逊的答案是开放的。

其实,威尔逊在他的艺术作品所呈现的,与他在剧场里的实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作品非常接近日本导演铃木忠志。“我认为铃木忠志最令人感到刺激的地方,就是当我们进入剧院后,我们感受到惊奇。剧场让你必须重新思考,我只是在提出问题,而不是回答问题。”


在北京的演出落幕时,台下竟有人大喊:“下去吧!”其实不难理解,威尔逊的剧场有他的哲学,却也常被人认为是虚张声势。但或许我们应该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去面对他的美学,以及他带来的另一种戏剧。如果说他的舞台充满意象,那我们不妨给他也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去思考,或许这比武断地表达抗议更显理智。

就像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在他的文集《明室》中写的那样:我能命名的,不能真的吸引我,无法命名是心烦意乱的好征兆。罗伯特·威尔逊吸引我,但我说不出为什么,也就是说不知在何处。是眼神、肌肤、手势、篮球鞋?效果是肯定的,但无法为之定位,找不到其符号名称,却断然停在我心中的某个不知地带,尖锐又“低抑”,无声地嘶喊。这真是奇怪的自相矛盾:犹如一道闪电,犹豫不决,欲发又止。

鲁奇诺·维斯康蒂 1906年11月2日出生于意大利米兰,父亲是公爵,母亲是意大利大企业家的女儿,从小就受贵族教育的,他有着深厚的文化素养。不过生性独立的维斯康蒂,因反抗家庭生活的方式而曾离家出走过。青年时代的他热爱戏剧,因父亲的关系,他也顺理成章的进入剧坛。但后来因剧坛变得死气沉沉,而将兴趣转移到电影。1934年他第一次偶然与电影有了接触。在电影“着迷”中海蒂·拉玛尔以裸体形象示人,在威尼斯引起极大的轰动,执导该片的匈牙利导演迈卡蒂是看过维斯康蒂和后来成为哥哥艾多瓦阿尔多妻子的尼奇·阿里瓦贝拍摄的爱情短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迈卡蒂发现了维斯康蒂的才华,并在维也纳接待了他,随后在伦敦将维斯康蒂引见给一位英国的制片人,但最终没有什么成果。在片场卢齐诺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职务,有时充当道具管理员,有时是助理服装师。后来,他随着雷诺阿来到罗马拍摄《托斯卡》时,这位年轻的贵族,因为与《电影》杂志社的一群年轻人相遇而走向成熟。但是,1940年雷诺阿在罗马的逗留因意大利与纳粹德国结盟参战而中断。
他的第一部作品《沉沦》是改编自詹姆斯·凯恩的小说《邮差总按两次铃》。这部描写加油站老皮的妻子与人通奸的故事,却被意大利政府禁演。二次大战期间,维斯康提因为把一群游击队藏匿在他家,发现后他被判死刑,他幸运的从牢里逃出,开始过东躲西藏的日子直至大战结束。
1948年他回重回影坛,拍摄了《大地在波动》,这是一部充满左派人道主义思想的半纪录片作品,全片不断以加入旁白的方式,描绘出西西里岛渔民的生活。以安东尼奥为首的一家三代男子,和全村的人一样以捕渔维生,但是所得渔获,却都被不肖渔贩从中剥削,试图自力更生改善现状的男主角,说服家人把房子抵押,买下一艘自己的渔船,在生活似乎将要出现转机时,一场暴风雨却摧毁这一家人的全部希望,船受损、房子被银行没收、家庭成员纷纷出走频临解体,革命不成的男主角,只好再回头去过被剥削的生活。本片对于世袭社会不公的指控溢于言表,全片惊人的写实性,特别令人震撼。本片不但指控渔贩对渔民的剥削,更描绘出所有渔民集体一代又一代甘于这种命运的结果,是使得对抗宿命的勇者,成为一名殉道者,而贫穷会进一步腐蚀人性的尊严和道德理想。
完成于1951年的《小美女》几乎和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本片中,一心想让女儿成为明星的女主角,完全不理会小女儿的感受,和自家经济生活条件的拮据,她帮女儿作造形、拍沙龙照等,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这一番努力只是电影公司工作人讪笑的材料。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对战后贫困生活现况的基本刻画,无处不在,出自对人尊严和价值的关怀,在刻画人物面对贫穷和梦想交战时的处境,格外有力,片中一心想看到女儿成为明星的母亲,发现片厂人员无情地取笑她女儿的试镜时,那种在羞辱中苏醒的意义,等同于《偷自行车的人》里,父亲偷车被抓到、在街上被路人围殴,儿子在一旁哭泣的强烈人道气息。这种完全落实于生活和人的处境的作品,是新写实主义对影史最永恒不朽的启发和意义。
1945-1960年,维斯康蒂还导演了一系列舞台剧。新现实主义趋向衰落后,他致力雨创立一种近似小说的电影叙事风格,拍摄了杰作《情欲》、《罗科和他的兄弟们》。
《豹》曾获得1963年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影片以1860年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为背景,通过萨里纳亲王这个中心人物的心路历程,反映出面对风起云涌崭新时代的到来,身处翻天覆地的社会变革的浩荡潮流当中,原有权贵和贵族因此而没落这一无奈而必然的命运。本片出色地展现了浓郁的西西里乡土风情,细腻地了描绘当时贵族的奢华生活,反映出那个变迁的时代的特色和风貌,被称为是“一部上乘的意大利史诗壁画”。 维斯康提通过萨利纳亲王家族的兴衰起伏,表达了自己对新旧交替的感怀,更表达出一种对于时间的无奈和宿命感。同时由于维斯康提本人身为贵族,因此影片也从其自身的经历出发,感慨了贵族阶级的灭亡,被国际影评人认为是他用心灵拍摄的大手笔影片。
《魂断威尼斯》改编自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同名小说。搬上银幕后造成轰动。 内容描写一位艺术家因为沉醉于追求青春与美,而不幸丧失性命。电影大师卢西亚诺·维斯康堤将人对事物的种种看法以高明的艺术技巧,彻底的表现出来。在1911年,有位德国作曲家阿巴森斯哈到威尼斯来休养,起初他对这里的一些景像极为看不顺眼,后来在旅馆里遇到一位美少年塔基欧时,使他原本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此后在他的心中一直都对塔基欧留有深刻的印象。由于威尼斯的灰暗气氛使阿森巴斯哈感到难以忍受,于是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但由于行李无法及时运送而不得不再停留一段时间。这时,北非所流行的霍乱传到威尼斯,阿森巴斯哈不幸染上,高烧不退,神智昏迷,还经常梦见塔基欧和他的母亲为了躲避这场灾难而准备离开。一天,当阿森巴斯哈神智不清,坐在沙滩上的椅子上时,恍忽中看见塔基欧穿着泳衣要游到远方去,他起身拦着他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沙滩上,气绝身亡。
鲁奇诺·维斯康蒂的影片致力于反映人性中的情欲及人于人之间的“背叛”关系。他的一贯倾向是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通过对环境的描绘来刻画人物的性格和心理,其作品被称为是“小说派电影”、“有关人的电影”。他的作品同新现实主义电影、同60-70年代欧美流行的“反戏剧”、“反情节”影片在美学上有很大的不同,可谓独树一帜。
瘟疫笼罩的威尼斯,炎热的阳光蒸腾着海岸,给一切笼罩上了圣洁的死亡气息,阿申巴赫追随着塔齐奥——这个精灵、这个艺术与幻想的完美的化身——来到海岸,他气喘吁吁,而浓重的化妆已经被汗水弄花,使他显得更加古怪与衰老,而塔齐奥在及膝的海水中、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兀自站着,阿申巴赫倒在躺椅上,用虚弱的目光追随着他,而男孩也好像在朝他微笑,然后他转过身将放在胯部的手向前伸出,指向充满希望的天空。
然后是艺术家的死亡。卢奇诺·维斯康蒂在《魂断威尼斯》,他的倒数第三部电影中就已经向我们预言了他的死亡和他所代表的充满古典主义精神的艺术的死亡。死在了因为瘟疫遍布的威尼斯。所以,当维斯康蒂1976年3月17日因病在罗马去世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就好像看过彩排的观众再来看戏似的,结局我们已经了然于心。
维斯康蒂生于米兰的贵族之家,维斯康蒂家族,这个从十二世纪比萨王国建立起来的宏伟的贵族之家,并没有因为意大利政局的动荡和工业时代的来临而蒙上阴影,它的族徽——一条毒蛇正在吞噬一个人——依然悬在头顶上闪闪发亮。维斯康蒂就如所有当时的贵族少年,除了文学、艺术、歌剧的熏陶外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直到他30岁。维斯康蒂来到了法国,成为让·雷诺阿导演的副手,而雷诺阿的共产主义思想给了维斯康蒂最深的影响。
维斯康蒂的电影显然划分为两个时期,新现实主义时期和辉煌、唯美主义的古典时期。虽然新现实主义时期,维斯康蒂也贡献了他的名作,如《洛克兄弟》、《大地在波动》,但就如巴赞苛刻的评价中所表现出的,他嗅出了维斯康蒂电影中形式主义的味道,而这和新现实主义本质上是不符的。之后,新现实主义浪潮结束,而维斯康蒂回归了他贵族的题材,比如《豹》、《被诅咒的人》、《诸神的黄昏》等等,讲述着关于颓废与堕落、艺术与美、人性的罪与罚,他用古典主义戏剧的结构在自己的电影中重建了那个将要、也注定灭亡的世界。维斯康蒂就如《豹》中萨利纳亲王,他清醒而又惋惜的述说一个阶级没落的痛苦。但即使前后风格变化如此之大,维斯康蒂电影中一点是没变的,那就是古典主义的悲剧精神。这一点使得看似荒谬的矛盾在他身上融合了,所以曾有人评价维斯康蒂:他是个只爱奢华的共产党员。
而对于维斯康蒂来说,《魂断威尼斯》就是他整个一生的缩影,不管是对艺术的爱、还是对年轻肉体的迷恋,或者对于维斯康蒂来说,这二者本来就是合一的。当年,他从3000名候选人中挑出了伯恩·安德森——这个童年时代被生父抛弃、母亲随即自杀的——瑞典孩子。或许是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吸引了维斯康蒂,映衬了作曲家或者他自己年老衰弱的肉体和灵魂,男孩子年轻的身体充满罪恶的诱惑着,让人以为那是艺术女神的召唤,而最终那不过是死神脚步的前奏。而维斯康蒂也如当时所有同性恋者,面临这罪恶和欢愉的双重煎熬,所以在他的电影中,性,总是充满了狂暴的破坏力,而显然他的电影中,即使是纳粹的行为也被他染上了性欲错乱的味道。
当然,对于维斯康蒂本人来说,性,并不总是像他的电影中表现的那样,最终难免堕落的欢愉,或者是由压抑带来的罪恶,维斯康蒂如同阿申巴赫追随着塔齐奥一般,始终用镜头追随着那些代表的艺术和美的、给他灵感的年轻男孩的身体。虽然,这或许是自私的、侵略性的占有,就如很多年以后,一脸沧桑的伯恩·安德森回忆起维斯康蒂,他说他一生都在逃避维斯康蒂给他带来的“最美丽的男孩”的称号。当然,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年以后,阿兰·德隆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他和维斯康蒂之间曾是一种近似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而关于赫尔姆特·贝格——他的情人、也是他御用演员——的故事,或许更值得人记住。那年他们相遇,在一间批萨店中,维斯康蒂正好在那里拍片。贝格显然被吸引住了,他看了很久,直到天黑了下来,维斯康蒂起身给他披上了件衣服。那时贝格20岁,而维斯康蒂58岁。之后的12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多年以后,贝格回忆起那些日子说:“这十二年就是夫妻生活。”虽然维斯康蒂并不愿承认他同性恋者的身份,贝格只能在晚上偷偷溜进维斯康蒂的卧室里,但是,他教他文学、艺术,手把手的教他演戏,如贝格精神上的父亲,而他也发掘了贝格身上“魔性的美”,在那些巨著,如《诸神的黄昏》、《纳粹狂魔》中,贝格的美是尖锐、颓废而倒错的,完全实现了维斯康蒂的审美。但贝格年轻而馨香的肉体诱惑着也刺痛着他,每当他看到贝格的离去,即使那只不过是短暂的工作旅行,他望向刚刚关上、在空荡荡的房间吱吱回声作响的门,也总是忍不住掩面惆怅,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拍摄《魂断威尼斯》的时刻来了。
所以,这部充满自传味道的《魂断威尼斯》,另一个主题就是关于死亡的,维斯康蒂的电影将托马斯·曼小说中充满希腊式均衡的宿命感,变成了色彩华丽的、铺面而来的死亡的腐烂味道。那个古典主义阶级的死亡的味道。
晚年的维斯康蒂脾气暴躁、难以捉摸,每天要抽多达120根香烟,而赫尔姆特·贝格始终在他身边照顾,直到他去世。但故事远没有结束,维斯康蒂死后,赫尔姆特·贝格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危机中,甚至企图自杀。很久以后,他才重新振作起来,返回电影界,但离开了维斯康蒂,他再也不到自己的辉煌,一个时代早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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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瑞人参: 《魂断威尼斯》由意大利导演维斯康蒂执导,改编自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同名小说.故事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几年,德国作曲家奥森巴赫带着丧女之痛来到了威尼斯,希望得到休养生息的心情.到了威尼斯后,奥森巴赫与美少年塔奇奥邂逅,少年塔奇奥宛如希腊雕像般的容颜令奥森巴赫浑然忘我地沉醉在激动的热情中.但之后威尼斯被霍乱所笼罩,奥森巴赫为了多看塔奇奥一眼,一直尾随着他的足迹,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不想离开被瘟疫所笼罩的威尼斯,最终丧身在威尼斯.这是一部唯美的电影,剧中影像像一张张的彩色明信片一般,创造出对“美”的作品一种纯粹的终极意念.这种对于“美”的追寻,随着配乐上使用马勒第五交响曲的慢板乐章,一直不停地演奏到剧情的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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