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恩怨——西汉初年戚夫人之死探析

~ 刘邦发妻 吕后（吕雉） 常言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其实何尝是「 ”王冠”呢？「 ”凤冠”亦复如是！ 吕后（吕雉）向来是以一个「 ”恶毒”妇人的面目出现在历史画卷中的，其「 ”歹毒”主要体现在她后来对待「 ”戚夫人”一事上，至于说吕后杀韩信、彭越等人，以至于后来的大肆诛杀刘氏宗亲则是彻彻底底的政斗了。 汉惠帝元年(公元前194年) ，吕后诛杀了「 ”戚夫人”。据司马迁《史记·吕太后本纪》记载： 「 ”太后遂断戚夫人 手足，去眼，熏耳，饮喑药，使居厕中，命曰 ‘人彘’” 单从吕后对待「 ”戚夫人”的霹雳手段来看吕后的确是「 ”恶毒”的，乃至于是极其「 ”歹毒”的。她把「 ”戚夫人”削去四肢，挖去双眼，用药熏聋她的耳朵。令人灌注「 ”哑药”于她，又命人将其投入「 ”茅厕”之中像「 ”蛆虫”一般生活。 未几「 ”戚夫人”不堪折磨便香消玉殒了。此外没隔多久吕后又派人毒杀了「 ”戚夫人”独子赵王刘如意。 看到这里，相信很多人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戚夫人”太惨了！是的「 ”戚夫人”太惨了。 但，俗话说得好，凡事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说起吕后与戚夫人的恩怨来，不妨先大致了解一下吕后的一生，两相对照方会看的更透彻些。 吕后本人出生于砀郡单父县（今山东省单县），其父因避仇家遂举家迁移至泗水郡沛县（今江苏省沛县）。 话说那年，吕后的父亲吕太公为庆祝「 ”乔迁之喜”举办了一次宴会，那时的刘邦还是一文不名的懒汉外加无赖。 不过据说吕太公此人精通「 ”相面之术”，自此宴会见刘邦后，颇有种「 ”一眼万年”之感。他断言刘邦日后贵不可言，遂一门心思决定将女儿吕雉嫁于他为妻。 刘邦那时本就是混进宴会骗吃骗喝的，没想到平白无故还捡了个媳妇儿。当然是满口应承此事儿。 吕后他们家那时不说「 ”富比陶朱，贵比汾阳”，倒也算得上是个富庶之家且与当时的地方官吏也多有往来。 吕后那时称得上是一个实打实的「 ”千金小姐”。照理来说就算不嫁于王侯为妃为后，即便是择一普通的「 ”仕宦”之家做一个「 ”夫人”也是极为容易的。 再看那时的刘邦若何？在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中常有这样对于刘邦的描述： 「 ”常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 「 ”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廷中吏无所不狎侮，好酒及色。常从王媪、武负贳酒，醉卧” 也即小时的刘邦就不爱劳动、整天无所事事。等到其长大混了个泗水亭长的小官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天同人戏耍、时不时拈花惹草、吃酒更是常常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倒头便睡。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样。 毫不客气的说那时的吕后嫁于刘邦是活脱脱的「 ”下嫁”之举。 只能说那时的吕后也是个有识见的，不吵不闹遵从父命安安稳稳地嫁给了刘邦。 穷人家的日子千篇一律自不必提，无非柴米油盐酱醋茶耳，其它的琐碎事儿更是一大堆。 人言道「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然说嫁于那时的刘邦无异于「 ”喝西北风”，但吕后还是本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忍辱负重的与刘邦过活着。 与那时刘邦每天的「 ”快活日子”相比，吕后那时过得日子显得略乏「 ”单调”与「 ”繁重”些。 她既要为刘邦生儿育女，生下长子刘盈和女儿鲁元公主（当然这是后来的叫法）。身为 *** 还要尽力操持家务、下田耕作。 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也越发粗糙起来，脸上也渐渐多了些褶皱。 而身为丈夫的刘邦不说弄得几多银钱度日，却依旧一如过往的放浪形骸着...... 不过到底来说日子还算过得下去，也较为平静。 直到有一天，刘邦凭空惹出是非来。 汉高祖 刘邦 据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记载， 那年刘邦以沛县亭长的身份押送徒役去骊山服役，没想到半路人就跑的差不多了。刘邦无奈，估摸着等到了地方人也跑干净了，于是在走到丰西大泽中时便停下来喝了口酒。趁着酒劲儿，就把剩下的人都放了。 众人自然是对其感恩戴德不在话下，刘邦也自觉做了一件洒脱之事儿。不过刘邦不傻，放走了他们自己可是要吃干系的，于是便躲了起来。 只不过倒可怜了老婆孩子。那时的吕后是「 ”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吕后被抓去为刘邦「 ”顶罪”。 可怜见的，那时的吕后真是倒霉透顶，嫁给好吃懒做的刘邦每天过苦日子不说，到头来还背了这么大一「 ”锅”。 真不知那时身陷囹圄中的吕后，心中是否曾怨怼过自己老爹儿当初所做出的错误决定。 《道德经》中有言「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也道是刘邦该有「 ”前程”，吕后福泽深厚命不当绝。 是时，天下大乱，纲纪废弛。吕家得以疏通关系，吕后得释。 这边，刘邦所放囚徒中有愿与其共事的，当时便一起躲藏，待事态风平浪静后便一起跳将出来。 中间为了坚定众人心思还导演出了一场「 ”赤帝子斩白蛇”的好戏。后来入伙的越来越多，索性扯起旗来造了反。 慢慢地萧何、樊哙、张良、陈平、韩信等人逐渐加入了进来，实力越发壮大了。 每每天下大乱都是群雄逐鹿，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说来对刘邦集团最具威胁的还是唤名「 ”西楚霸王”的项籍。也即是后世李清照所写词中「 ”死亦为鬼雄”的项羽。 汉二年（前205年）四月，刘邦与项羽大战于睢水，大败。 这次刘邦再次发挥「 ”成大事儿不拘小节”的「 ”英雄气概”，像上次一样抛下老婆孩子自己一溜烟儿跑了，只不过这次更为彻底连他老爹刘太公都搭进去了。 谁曾想这才刚过了几年像模像样的日子，吕后又被丈夫刘邦给「 ”卖了”。 吕后在项羽军中作为一个「 ”俘虏”、砧板上的肉，整天过着担惊受怕、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一过就是两年多。 直到汉四年（公元前203年）九月，「 ”楚汉议和”才被放了回去。 吕后回去只道是夫妻团圆、恩爱有加，不料丈夫刘邦却是早已心有所属。那时刘邦所宠幸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后的「 ”戚夫人”。 刘邦公事之余但凡有时间都与「 ”戚夫人”腻在一起，吕后作为结发妻想见他一面都难。 整个过程在史书中不过寥寥数语而已，《史记·吕太后本纪》： 「 ”吕后年长，常留守，希见上，益疏” 可作为一个女人的吕后，那时心该有多么痛呢？ 想当年，她吕雉年轻貌美时嫁给你刘邦这个破落户儿，不求吃、不求穿。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下地耕种替你孝养父母。 你闯下祸来与你「 ”抵罪”，你打败仗替你「 ”做人质”吃苦受累、险些丧命，于今你却与「 ”戚姬”这个「 ”贱蹄子儿”每日卿卿我我，连昔日结发之义都忘了。怎能不心生悲愤与怨怼。只不过，这时的吕后还是比较识大体的，继续忍辱负重的支持者着丈夫刘邦和他的「 ”事业”。只是心中「 ”怨念”已然种下了种子，如今不立时发芽、开花、结果只怕来日越发长得茂盛了，以至于「 ”遮天蔽日”。 也许是刘邦还挂念着发妻吕后的恩德，也许是刘邦内心深处还残存些许的愧疚之情，也许是出于无奈。 总之，不管如何，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吕雉被他册立为了「 ”皇后”，儿子刘盈也做了「 ”皇太子”。 其实照理说来，不管吕后一生功过如何，在刘邦的众多女人之中也只有她配的上大汉开国「 ”皇后”这个位置。 刘邦曾在洛阳南宫宴会上说到自己成功的原因：运筹策帷帐、决胜于千里，用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用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用韩信。 其实他还落下一个人而且是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糟糠之妻吕雉。 吕后不仅于刘邦为帝之前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即使是刘邦成功称帝之后她也竭力为刘邦操持着这个家、这个国。 封建帝王大肆诛杀功臣大致始于汉高祖刘邦，而吕后是其最为得力的帮凶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图的是刘氏子孙可以世世代代血食下去，大汉基业可以长久保存下去。自己死后可以长葆祭祀不绝。 可世事难料，几十年的事儿尚且说它不准，何况是百年乃至于千年以至于更久之后呢？ 不过想到就要去做，刘邦渐渐地认为当初一起起事儿的兄弟碍事儿了。毕竟他们一个个手握重兵、运筹策帷帐、决胜于千里之外又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且都有自己的封国、封地。 汉高祖十年（公元前197年）九月，陈豨反叛。刘邦亲自将兵去平叛，期间曾命梁王彭越带兵去助剿。 彭越推脱身染重病，令择他人代为将兵去助剿。由是引起刘邦的猜疑。 汉高祖十一年（公元前196年），彭越再被告谋反。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记载： 先是「 ”捕梁王，囚之雒阳”后又「 ”上赦以为庶人，传处蜀青衣” 也就是说刘邦接到举报后，并没有急于杀掉彭越，反而只将他「 ”囚禁”起来，到最后索性又放了他。只是贬为了庶民流放到青衣县。 似乎刘邦还是很念旧情的，如果这么想那你就错了。 看看他以前对于自己老婆孩子乃至于当初项羽想要烹杀其父刘太公时刘邦的表现。你就会明白，刘邦没那么好说话，也没有那么心软。 果然，夫妻两个一唱一和。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记载： 「 ”彭王为吕后泣涕，自言无罪，原处故昌邑。吕后许诺，与俱东至雒阳。” 「 ”于是吕后乃令其舍人彭越复谋反。廷尉王恬开奏请族之。上乃可，遂夷越宗族，国除。” 显而易见，彭越在被流放之后，不甚甘心。曾找到吕后希望她能为自己开脱罪责。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欺骗。 最后又被人诬告为「 ”谋反”，最后不仅身死「 ”封国”被除，宗族尽皆被杀光。 淮阴侯 韩信 于此如出一辙的则是淮阴侯韩信的死。吕后也功不可没。 据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记载： 就在彭越被诛杀的同年，韩信也被人告发其谋反。吕后遂与萧何商量计杀韩信。 时陈豨反叛已被殄灭，遂骗韩信道，群臣届时都会前来祝贺。韩信推拖不过，只得前来。 结果是「 ”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 就这样韩信也被吕后杀掉了，并且夷灭了他三族。 关于韩信的死刘邦似乎并没有参与，因为韩信被诛杀之时刘邦还在平叛陈豨反叛的前线。 可是我们把时间轴往前拉拉就会发现，韩信的被诛杀刘邦夫妇早有预谋。 早在汉六年（公元前201年）就有人告发那时还是楚王的韩信有不臣之心。 刘邦便与陈平定计，后遂智擒韩信于陈县，不过像后来的彭越一样刘邦当时并没有选择杀他，而是把他带到了洛阳就放了只是贬其为淮阴侯。 等到韩信被吕后诛杀，死信传到了刘邦耳中。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中记载： 「 ”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 虽说是「 ”且喜且怜”，想必喜远远大过于「 ”怜”吧。 此外九江王英布、燕王臧荼等功臣也一一被诛杀。 可以说西汉初年所封赏的异姓诸侯王在刘邦生前都被一一做了处理，而吕后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汉高祖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公元前195年）也就是肃清异姓诸侯王的次年，刘邦病死于长乐宫，时年62岁。 刘邦死后，吕后临朝称制了近16年，虽有过诛杀刘氏皇族之举。 但其统治期间行「 ”黄老之术”与民休息的政策，到底是为后来的「 ”文景之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不失为是一个有能耐的、治国有方的女人，只是其心有时过于阴毒。 大致讲完了吕后的一生，这次我们再去讨论一下为何吕后会对戚夫人下此狠手。就会显得平顺的多了。 前面我们也说到了，为了刘邦而被项羽抓为人质的吕后，在被放回来后的第一眼撞见的不是嘘寒问暖前来迎接的丈夫刘邦，而是丈夫刘邦与戚夫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心里难道不会回想自打嫁于丈夫刘邦自己任劳任怨的无悔付出及坎坷经历，如今丈夫移情别恋，不禁怒火中烧，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是个精明并且理智的女人，不过仇恨的种子毕竟种了下去，它迟早是要发芽、开花、结果的。 刘邦宠妃 戚夫人 关于戚夫人与刘邦的相识，司马迁在《史记·吕太后本纪》中只提到过这寥寥数语： 「 ”及高祖为汉王，得定陶戚姬，爱幸，生赵隐王如意。” 就是说在刘邦做汉王的时候偶然得到了一个戚姓的定陶美女，非常宠爱她，还生了一个宝宝叫刘如意。 刘邦确实很宠爱这个「 ”戚夫人”，自从遇到的那天起以至于到刘邦临终之前一直都对戚夫人保持着宠幸。 不过「 ”戚夫人”越是得刘邦宠爱，就越发引起吕后的嫉妒与愤恨。吕后心中仇恨的种子就越会快速的开始发芽以至于结出累累苦果。 如果说「 ”戚夫人”的横刀夺爱注定了她在刘邦死后没有好结果的话，但断不会像后来所发展的那样惨绝人寰。 一切的一切最终还是要从「 ”戚夫人”的无知上说起。 司马迁在《史记·吕太后本纪》中曾有这样的记载： 「 ”孝惠为人仁弱，高祖以为不类我，常欲废太子，立戚姬子如意，如意类我。” 「 ”戚姬幸，常从上之关东，日夜啼泣，欲立其子代太子” 刘邦夺得天下后，常认为皇太子刘盈懦弱不堪大任，几欲废之，每每向「 ”戚夫人”说想立她的儿子赵王刘如意。 也正因为如此，「 ”戚夫人”从此有了本该不属于自己的「 ”想法”，依仗着刘邦对其的宠幸，日夜啼哭，想要刘邦快点废了太子刘盈妄图立自己的儿子赵王刘如意为太子。以图刘邦死后自己身后有靠。 可正是她的这一愚蠢行为彻底激怒了吕后。 吕后想想自己这一辈子为着刘邦及其家族奔忙，好几次都因随丈夫刘邦起事而身陷不测之地，到头来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而今好不容易儿子刘盈做了皇太子。 一个靠着美色半路杀出来的花瓶样的「 ”戚姬”还想夺走它。 难道说她吕雉为刘邦乃至老刘家任劳任怨所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什么都换不回吗？ 如果说刘邦对于「 ”戚夫人”的宠爱自始至终都在营造促成吕后心中仇恨种子发芽的温床的话，那么戚夫人的这一愚蠢举动无异于是一剂让吕后心中仇恨种子迅速长成参天大树从而结出累累苦果的最为神奇的「 ”催化剂”。 《易经》鼎卦九四爻的爻辞有言： 「 ”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 意思再明白不过，力不能胜任，必致败事。 其实那时的戚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满朝文武她认识几个？别人为了大汉王朝冲锋在前、殊死搏斗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她在那时唯一可恃的就是刘邦对她的宠爱和她为刘邦生了一个儿子的尺寸之功罢了。一旦刘邦故去，她就会被立刻打回原形。 而吕后则不同，她是刘邦未起事儿就跟从他的结发妻子，在刘邦起事儿过程中屡屡为刘邦扛过许多危难，个人手段与能力也是非常。 平定异姓诸侯王的叛乱她所起的所用丝毫不亚于刘邦本人。 司马迁在《史记·吕太后本纪》中曾这样评价过吕后： 「 ”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所诛大臣多吕后力” 可见吕后的能力有多强。 再者吕后有两个哥哥都是将军。大哥周吕侯吕泽死于战争，他的儿子吕台被封为郦侯，吕产被封为交侯；二哥吕释之被封为建成侯。 妹夫是淮泗功臣集团大将樊哙，而淮泗功臣集团其他的重要人物如萧何、曹参等人吕后早年与其也有交情。 事实上连一向以「 ”功成身退”形象出现在史籍中的留侯张良也更偏向于吕后之子刘盈为太子。 至于说史书上所提到的吕后请来了著名的四位隐士「 ”商山四皓”为太子阵营站台。才保住了其子刘盈的太子之位之说只是其表面原因。 最重要的还是太子刘盈有具有极强实力的吕氏外戚作为靠山，其母吕后也是其最具实力的靠山。而作为开国功臣的诸位元老重臣们也都无一例外的支持刘盈，这才使刘邦不得不断了废立太子刘盈的念头。 所以说最后「 ”戚夫人”希望刘邦立自己的儿子赵王刘如意为太子的愿望最终落了空，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虽然说「 ”戚夫人”最后没有对太子刘盈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她的起心动念与她发动这一场争斗所带来的波折还是令吕后对其分外切齿。 至此,「 ”戚夫人”的悲惨结局已然注定。刘邦死后吕后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不仅不会放过她而且还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折磨至死。 其实说来「 ”戚夫人”最后死的那么悲惨，刘邦也有责任。他不该对「 ”戚夫人”说他想废掉太子刘盈立她的儿子刘如意的话语。 正是他的这些话语，勾起了「 ”戚夫人”不切实际的「 ”非分之想”以至于大大增加了吕后对于「 ”戚夫人”的仇视程度。 从另一个角度讲，「 ”戚夫人”如果真正聪明的话，在听到刘邦说那些废立太子的话语时，规劝刘邦那么一下。劝他安心让刘盈继续为太子，自己对此从无非分之想的话。 大概她与吕后的关系也不会搞成后来那么僵吧，以至于吕后对其使出了令人发指的手段。 当然「 ”戚夫人”的惨死，吕后的过错是最大的。 她出于一个妇人的嫉妒之心与忌恨之情丧失了人最起码的理智与底线。对「 ”戚夫人”使出了本不该使出的极尽阴毒的手段，可谓极尽报复之能事。 虽然说吕后对于「 ”戚夫人”使出如此手段的前因后果大家都明白是如何导致的并扩大化的，但吕后对于「 ”戚夫人”最后所做的一切还是令大家难以接受。 总而言之，戚夫人是可怜的，吕后又何尝不是呢？一个生前被人做成了令人作呕的「 ”人彘”，一个则因为仇恨变成了 *** 裸的人间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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