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篇小说
小说创作技巧-(人)
《前言》:
──人,是小说所要表达的主题,不管作家是想要表达理念或是想法,都是以人为主体而扩展的。
小说活动的主体是「人物」,它不是「人」,它是作家所创造的「物」,一个不存在我们生活周遭的「人物」,但是一个好的作家所创造的好人物,就是这麽奇特,让我们伴随着他们喜怒爱乐,让我们跟随着他们心情起伏,也让我们以为他们就是真的存在这世间一样。
小说写的是人,小说离不开人,没有人,小说就没有所谓的文学性质,所以身为一个作家的我们就要表现好一个人。
一个人,我们所看到的是什麽?不外乎是容貌外表、穿着、身高、体型等等,这是属於外在眼睛看到的,我们归类於外在感官。有些小说喜欢在人物的外在大下笔墨,写人物如何俊美、如何漂亮等等,这是人之常情,人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的人谁不喜欢。
但请记住!我後面有说到一个善良的字眼喔!没错,善良是属於人物内在部分,我们是要如何看到人物的内在部分呢?
在现实世界中,我们是经由这一个人的对话与动作得知,然後再判断这个人是好是坏,小说世界也是一样,不同的是读者可以看到作者多描述的另一样东西,那就是内心。
现在,我们来整理我上面的发言吧!由上述的内容,我们不难得知,要表现好小说人物,不外乎三样事物的文字描写,那就是对话、动作、内心,我们谈谈这三样吧!
※※※※※
《对话》:
──对话,人说话是要对一件事说话,有的人是自言自语(对我),有的人是感叹过去(对事),有的人是在辱骂天理(对天)……等等,不管是对什麽说话,这都是「对他」的依据。
要表现好对话对话,一定有「自我(自我意识)」「情绪(表达於外的感觉)」「对他(一定有个主题吧)」
没有这三样,对话读起来如嚼蜡,没味道。
☆小小警惕:
就我所看到,有一些作家的对话只有做到其中的情绪与对他,没有小说人物的自我,这个自我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就难了,自我可以说是小说人物的灵魂,也是小说人物的最重要部分,若是没有让人物有更鲜明的个性,写的差一些的,更会产生人格分裂的状况出现,轻忽不可,大意不可。
要如何写好一个人物呢?我建议作家在描写人物的时候不妨忘了自己,把自己融入在小说人物之中,将自己当作是小说人物,我所说可不是单纯的2D拟态,是所谓的3D虚拟。在对话方面,我发现许多人的对话表达的有些的平板,不够生动,没有所谓达到情绪、自我、对他三样互相互动的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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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
──动作,人物的动作是一个很重要的一环,动作与对话可以说是相扶相持,动作因为对话而有了气势,对话也因为动作而有了气势,所谓的动作不能只是走、停、跑、跳、站等等,要有更多元化一点的描写,动作要有气势,要有人物的情绪与感觉表现在其中,要有作家的描写在其中。
但动作的表达,最主要也是依恃两样的存在,这分别为小说人物的情绪以及个性,这要先看作者的设定为何,慢慢的在虚拟出人物的动作为何。像是生气的人会捏拳头、顿足,个性内向害羞的人常会手足无措的抓头发或是低头,这些的动作是会为小说人物添加许多的色彩,使小说人物更加的鲜明,读者更能融入其中。
小小警惕:在描写动的时候,不要只是单纯的一昧表达坐、站、跑、跳,最好是善用文字修饰,让每一个动作都涉及到姿势、态度和表情,使其生动活泼。
※※※※※
在下就用倾天作家穆子乔之《青玉玦》第二回□阴晴难测女药师来作个错误示范:
☆文绿凤急忙解释道:「姑娘,请别误会,我们无意打扰丁药师的清幽,只因我家少爷重伤垂危,方会冒昧造访,恳请丁药师前辈施援手,救我家少爷一命」
那名白衫少女看着她们搀扶着不省人事的上官出云,开口问道:「你们为他求医而来?」
文雪烟心急如焚,冲口说道:「只要能救他,要我们做什麽都行」
──再看看真正的成功例子:
☆文绿凤闻言,急忙解释道:「姑娘,请别误会,我们无意打扰丁药师的清幽,只因我家少爷重伤垂危,方会冒昧造访,恳请丁药师前辈施援手,救我家少爷一命」
那名白衫少女早已看见,她们搀扶着不省人事的上官出云,睨视了她一眼,遂皱起秀眉,开口问道:「你们为他求医而来?」
文雪烟眼瞧上官出云气息渐弱,芳心焦急似火焚,不禁冲口说道:「只要能救他,要我们做什麽都行」
感觉如何呢?
※※※※※
《内心》:
──在这一层面之中,大约分为两种,分别为感情描述、内心独白。
内心独白方面,其实需要注意的和对话无两样,相差只在於对话是互相的,而内心独白是自我的﹔而在感情描述方面,则为作者将自己立於人物的立场,将人物的内心以人物的角度阐述开来﹔
对於这方面的描写,每个人的笔法大有不同,其复杂性也非三两语所能解释一二,以景写情,直述写情,这种种许许多多的方式,因作家的不同,其实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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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最忌讳作者的影子,将小说写入自我,这是最要不得的,但有些人是认为写的高兴就好,反正读者喜欢看就好。但我是这麽认为,作家写小说,就是要保持客观,避免将自己主观意见加入其中,要让读者有思考的空间,思考内中的人物为何,而不是一昧的看作者在小说的旁白赞扬这人是大英雄或是高手怎样。
我看的书少,就举一个大家都知道熟悉的例子,笑傲江湖的万里独行田伯光,金庸在其人人旁白方面并无所谓的大骂田伯光是*贼,或者是在田伯光被不戒去势後,强迫他当和尚,取法号不可不戒,金庸有在旁边一直说他死有余辜,恶有恶报,**女最终有如此的下场是最好……等等此类的话吗?
没有,因为金大师让读者有去思考的空间,让读者自己去思考这人物,我们在想想,田伯光虽是诸恶多做,但後因认识令狐冲这个华山名门正派的弟子,两人曾经殊死恶斗,两人後却相知相惜,金庸有用许多笔墨描述吗?也是没有啊!几笔带过而已。
反观之我们,有多少作者因心爱自己所创造的人物,不惜用许多旁白赞扬他的人物……但要清楚,我们是作者,不是说书人,我们是要写小说,表现人,表现以人为主的小说世界,这是我们作者自己的创作,是我们虚构初种种的剧情、人物、环境等﹔说书人是在讲故事,所有的故事不是人家写好的,便是历史故事,皆是有所根据,说书人只需要赞扬英烈,说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剧本,高兴的时候可以稍微穿凿附会,这是很主观的。
这麽说好了,我们想想啊!想想说书人,说书人在讲到三国历史的时候,一定会大力赞扬勇冠三军,义薄云天的关羽,一定会讲到历史上有名的三英战吕布,这大家都知道吧!刘关张三英战吕布,一定会说兄弟三人义胆忠云,不离不弃,兄弟情深,武功高强,勇猛无惧……等等废话我就先不说了,但我们若仔细想想,我们是不是被说书人所说的话给唬成*了?三英战吕布,三人合力围炉一个人,居然还让他全身而退,我要是关羽,我真是羞愧到自尽已谢苍天。说书人是在说故事,他只是传达一些故事给人们,但写手不是写故事,是写以人为主体的小说,说书人可以加入自己的主观,但作家万万不能加入自己的主观,不然小说毁矣。
反过头来,作家的旁白要尽量少,我却看到很多写手大力赞扬自己心爱的人物,说了一堆啦里拉杂的话,这不就和说书人是一样吗?人物因此黯淡失色,变的不耐看,甚至可以真的应上一句自谦词,拙作。
一个角色个性冷并不是作者说他个性冷他就个性冷,要真是这麽简单,读者不就是耳根子软,喜欢听道听涂说的谣言了?
书名:《重生之沧蓝》
作者:贱尚
简评:这本书是典型的男强女弱 女主弱到爆 先排个雷 女主真的很弱很弱很弱很弱!完全没有自己想法被男主掌控的那种!重生的老套路 女主上一世死于火灾 男主在女主死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有多爱女主 之前都是爱理不理的那种 女主上一世死掉以后男主最后去世的时候把女主的骨灰吃掉了 然后女主重生比男主早一点 女主在这一世只想躲开男主 但是剧情偏偏不让女主如愿 这一世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以后 上一世的男主也重生到这一世了 男主就开始疯狂的控制女主了 各种监视+强上女主 但其实女主也是很爱男主的 只不过男主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女主也不会 所以才让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有点纠结
属性:HE 男主依旧黑化+偏执 但是女主真的很弱很弱 不喜欢女主太弱的小伙伴就不要跳坑了 会被气死的
书名:《侵食》
作者:正臣
书名:《死也不会放过你》
作者:明月像饼
简评:如题如题!作者说是苏文,其实我觉得男主挺有病的 真的是有病的那种
也是个重生文 上一世女主被男主彻底掌控 除了男主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男主很爱她 也对她很好 但是女主不怎么爱男主 尤其是男主一开始骗了女主 女主是开始觉得男主很可怜才跟男主做朋友的 结果没想到男主完全是扮猪吃老虎的那种 所以后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女主就开始恨男主当年骗了她 女主上一世算是自杀的 因为女主明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却不告诉男主 最后就病死了 病死的时候男主当时可伤心了 我半夜看的时候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我好喜欢男主呜呜呜呜!
然后女主重生了 重生之后女主知道男主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再上当了 但是剧情肯定不这么走!虽然男主没有重生但是感情这个东西 就是认定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不管重生几次的那种 这一世男主也缠上了女主 女主其实还是挺喜欢男主的 女主慢慢开始接受这一世的男主 并且让男主改一些上一世的偏执毛病 然后男主真的在改 因为他做梦的时候梦见上一世的自己是如何逼死女主的 也算是互相救赎吧
一
上路以前,伐木工人的儿子孙长宁把他喂养着的小鸟全都放走了。
这些鸟儿,是他亲密的伙伴,伴随过他的童年和少年。
它们不停地啁啁着,仿佛是对他倾诉着依依的怀恋。但是,孙长宁的心,已像那矫捷的燕子,直向云端,展翅飞旋。
远去的燕子啊,却又回过头来,俯向大地,在一片桦树林上久久盘旋,并且停落在一座墓前,絮絮地叮咛着亲密的伙伴:请你们常常到这墓前的白桦树上栖落,再像我一样为他唱着愉快的歌;每当春天来到,不要忘记衔泥啄土,为他修垒着茔墓。愿他墓前的野花如星、草儿常青……
我多么愿意把他一同载走,向着太阳,向着晴空,为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他曾等待了许久,许久!可是,他早已化做大森林里的泥土,年年月月养育着绿色的小树。
啊,但愿死去的人可以复生,但愿他能够看见党中央重又给我们带来这光明、这温暖、这解放!
长眠在这白桦树下的那个人,他是谁?他为什么这样地牵索着这个少年人的情怀呢?
那个人既不是亲属,也不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伙伴……
六年前的一个夏天,他跟着给伐木队送鱼的人们,去看望想念中的爸爸,也去看望想念中的大森林!
在林区长大的孩子,怎能不爱森林?
夏季的夜晚是短的,黎明早早地来临。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以前,森林、一环一环的山峦以及群山环绕着的一片片小小的平川,全都隐没在浓滞的雾色里。只有森林的顶端浮现在浓雾的上面。随着太阳的升起,越来越淡的雾色游移着、流动着、消失得无影无踪。沉思着的森林,平川上带似的小溪全都显现出来,远远近近,全是令人肃穆的、层次分明的、浓浓淡淡的、深深浅浅的绿色,绿色,还是绿色。
森林啊,森林,它是孙长宁的乐园:他的嘴巴被野生的浆果染红了;口袋被各种野果塞满了;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心被森林里的音乐陶醉了。
陈年的腐叶在他的脚下沙沙地响着;风儿在树叶间飒飒地吹着;蝴蝶飞着,甲虫和蜂子嘤嘤地哼着;啄木鸟笃笃地敲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叫了一声,又停了下来,从森林的深处传来了另一只鸟儿微弱的啼鸣,好像是在回答这只鸟儿的呼唤。接着,它们像对歌似的一声迭一声地叫了起来。引起了许许多多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鸟儿的啼鸣,像有着许多声部的混声合唱。远处,时不时地响着伐木工人放倒树木的呼声:“顺山倒——”;“横山倒——”。这声音像河水里的波浪似的荡漾开去:“顺——山——倒——”;“横——山——倒——”。悠远而辽阔。森林里,一片乐声……
有一天,他提着一个大篮子到森林里去为伙房采蘑菇。那一年的雨水真多,蘑菇长得也真好!他原想够了,够了,不再采了。可是一抬头,他又看见在前面一棵棵的大树底下,几个大得出奇的蘑菇,像戴着白帽子的胖小子,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在瞧着他,吸引着他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突然,他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它既不像鸟儿的啼鸣缭绕,也不像敲打着绿叶的一阵急雨;它既不像远处隐隐约约的伐木工人那拖长了的呼声,也不像风儿掀起的林</PGN0060.TXT/PGN>涛,可是它又像这许许多多的、他自小就那么熟悉的、大森林里的一切声响。朦胧而含混,像一个新鲜、愉快而美丽的梦。
他顺着这引路的声音找去,找哇、找哇,在一片已经伐倒了不少树木的林间空地上,坐着正在休息的伐木工人。和爸爸住在一个帐篷里的梁老师在吹着一根长长的、闪闪发亮的东西。所有的人,没有一点声息地倾听着这飘荡在浑厚的林涛之上的、清澈而迷人的旋律。这旋律在他的面前展现了一个他从来未见到过的奇异的世界。在这以前,他从不知道,除了大森林,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它是童话里的那支魔笛吗?
孙长宁早已刨根问底地知道了他的底细。梁老师是从北京来的。他为什么会到这遥远的森林里来呢?因为他是“黑线人物”;因为他积极地搞了十七年的“文艺黑线专政”。他有罪,他是被送来劳动改造的。他有一种难以治愈的、叫做“癌”的病症。
他曾问爸爸:“什么是‘黑线人物’?”
“……”
“什么叫‘文艺黑线专政’?”
“……”
“他是个坏蛋?”
“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坏蛋……眼下什么全都拧了个儿,好的成了坏的,坏的成了好的!”
“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爸爸生气了。孙长宁也糊涂了。他也不去想了。反正爸爸跟梁老师好,梁老师就不会是坏蛋。因为爸爸是好人,而好人是不会和坏蛋好的。这一点孙长宁很清楚。
“他怎么不回北京治那个病去呢?”
“他不愿意!”孙长宁又不懂了,还有得了重病不治,而活活等死的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非得认罪,投降,出卖,陷害别人,人家才让他回去治病!”
“那……”孙长宁问不下去了。即使在孩子概念里,投降、叛徒也是最可耻的。
孙长宁对梁老师的最早的感情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宁死也不当叛徒。
孙长宁从掌声和笑声中清醒过来。人们舒展、活动着四肢,重又开始劳动去了。只有他痴痴地站在梁老师的面前,既不走开,也不讲话。其实,他心里有许多话在翻腾着,可是他找不出一句话来表达这片笛声在他心里引起的共鸣,他的眼睛充满了复杂而古怪的神情:好像失去了什么,却又得到了什么。
这片在生活里偶然出现的笛声,使他丢掉了孩子的蒙昧。多么可爱的孩子的蒙昧!而自小在大自然里感受到的,那片混沌、模糊、不成形的音响,却找到了明晰的形象。在这许多热情、粗犷的听众里,却只对孙长宁成为一种必然。仿佛他久已等待着这片笛声。
梁老师被他的神情深深地触动了,问道:“你喜欢吗?”
他点点头。又何须说呢?
梁老师特地为他演奏起来。孙长宁的心重又被激动着,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苦恼了,皱着自己的眉头。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启示,他噘起嘴唇,用口哨把梁老师吹过的乐曲中的几个小节重复了出来。他的脸立时放出光彩。这口哨比什么语言都更能表达他心里的感受。
发现孙长宁能那样准确无误地重复他吹过的几个小节,梁老师也兴奋了。他接着又吹出一个小小的乐段。仿佛在用石子试探着湖水的深浅。孙长宁依然准确无误地重复出来。梁老师激动得如同获得了意外的珍宝,赞叹地想道:这个孩子有着多么惊人的记忆和准确的音耳啊!凭着丰富的经验和洞察的眼力,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孩子的身上,潜藏着一种还没有充分而明确地表现出来的才能!
他们的心,被同一种快乐和兴奋激发着,在这旋律的交流里,彼此发现着,了解着,热爱着,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年龄的差别,忘记了时间已经渐渐地过去。
孙长宁死活不肯回家了。还要上学呀!那又有什么关系!
伐木工人中流传着的许多对抗联的回忆,还有围猎熊瞎子的故事,这就是语文课;一根根伐倒的树木,这就是数学课;劳动里还有许多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梁老师除了教他读、写、算,还教他吹那只魔笛。休息的时候,听梁老师为伐木工人们演奏长笛。演奏常常是即兴的东西,伐木工人们往往从那动人的旋律里听到他们自己平时随随便便哼哼唱过的家乡小调,他们好像在这笛声中遇见了自己熟识的朋友,快乐而亲昵。
好像磁石似的互相吸引着。这一老一少,形影不离。孙长宁像爸爸和叔叔伯伯们一样,照顾着有病的梁老师。一点也不肯让他劳累。固执地干涉着这个年龄比他大几倍的、上了年纪的人。有时,为了使孙长宁欢喜,梁老师听任和迁就着他喜爱的这个孩子,仿佛他自己变成了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老孩子。但他常常隐瞒着自己的病情,却说:“我觉得好多了,适当的锻炼可以增强体质,帮助我战胜疾病!”他热爱着劳动,并不是屈服于压力。
在共同的劳动中,梁老师进一步发现,大自然的优美和劳动的、创造的快乐,给了这个孩子丰富的想像能力。许多简单而纯朴的旋律,并不经过什么构思,却不断地、随便地从他的口哨里流泻出来。当然,要使这样的旋律变成真正的艺术,还需要他和孩子进行艰苦而持久的努力。他多么喜爱这个气质朴实的孩子,又多么珍惜这个孩子的才能啊!
他知道,生命留给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争分夺秒地把他留在世上的最后的时光全都用在孙长宁的身上。他相信乌云会散去,真理会胜利,真正的艺术将会流传下去。这个生长在遥远的林区里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音乐家的,会的!
他从不迁就孙长宁的懒惰。为了一个小小的乐句,他会让他重复十几次,几十次。逼得孙长宁简直要扔掉那支可恶的长笛。因为它不肯听他的话,不是漏掉一个音节,就是错了节奏。
他对孙长宁说:“不错,你有天赋!可是天赋就像深藏在岩层底下的宝石,没有艰苦的发掘、精心的雕琢,它自己是不会发出光彩来的!”孙长宁重又拿起那支可恨而又可爱的长笛。唉,谁能理解这其中的快乐和苦恼呢?
他坚决打碎孙长宁的任何只从技巧着眼的企图:“这是浅薄!”他生气地敲着乐谱。“我要你表现的是艺术而不是单纯的技巧!你必须力求理解你要表现的是什么!理解,首先是理解!”
当他终于听到孙长宁能够完美地演奏完一个乐曲的时候,隐忍着癌症带给他的疼痛,他微笑了——那么美的微笑,使孙长宁久久不能忘记。
尽管伐木工人们常常从大森林里弄到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尽管许许多多的验方,从各个角落、各种渠道流向这偏远的森林,梁老师的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了。但他并不感到悲观和消沉,看着孙长宁的成长,他欣慰地想到: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做了这样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四人帮”和疾病夺去的,只能是他的肉体,而他的精神却在这个少年人的精神里,活泼泼地、充满生机地、顽强地、奋发不息地继续下去。
离去的时候,他很清醒,皱着眉头,思索着应该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他把自己的长笛和几年来在森林里谱写的乐谱一齐交给了孙长宁。“我用它们工作、战斗了一生。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你要尽自己的一生,努力地用它服务于人民。音乐,是从劳动中产生的,应该让它回到劳动人民那里去。你已经学得不错了,可是离一个真正能表达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并且为他们所喜爱的艺术家,还相差很远!需要继续努力地学习,不要半途而废。可惜我已经不能和你共同来完成这个任务了……但是,总有一天,春天会来,花会盛开,鸟会啼鸣。等到那一天,你到北京去。那里,一定会有人帮助你继续完成这个任务。记住,不论将来自己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辉煌的顶点,决不能把自己的才能当成商品!懂吗?”
“懂!”孙长宁呜咽着。
“傻孩子,哭什么!我教给你的东西,你都记得吗?”他指的,不只是长笛。
“记得!”
梁老师宽慰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他就这样地去了。带着他的才华、带着他的冤屈、带着一个共产党员的坚贞、带着许许多多没有说完的话,没有做完的事!
当最后一锨泥土撒向墓穴的时候,森林里响起了风涛。孙长宁听见有人在旁边轻轻地说:“多好的一个人给糟踏了!”于是,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男子汉”,抱着墓前的一棵白桦树,失声痛哭了。他已经不怕送葬的人们看见他的眼泪,又有谁能说这是软弱呢?
这就是长眠在白桦树下的,使孙长宁永远不能忘记的那个人。
二
孙长宁紧紧地靠着车窗坐着,整天整夜不能入睡。
他看着远处村落里的星火,两三点地、两三点地在浓浓的黑夜里闪现,又缓缓地向后游移而去。他看着大地渐渐地从黑夜中醒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森林、田野、山峦、河流、湖泊……显现着越来越绚丽的色彩和磅礴的生命力。这就是祖国,是梁老师力求在音乐中表现的亲爱的祖国啊……
他把手伸进口袋,紧紧地捏着那张去北京的火车票,不愿意撒手。仿佛那张车票就是他将要投身进去的、为它贡献出全部热情的生活的一个部分。
幻想像浪潮似的,还没有等这个浪头退下去,另一个浪头又涌了上来。在这交叠的幻景之上,是梁老师那双期待的眼睛。
怀着一颗天真而没有一点思虑的心,他来到了北京。除了因为渴望而引起的急切以外,想到的只是不容置疑的成功。
在音乐学院,他看见一间门上写有“招生委员会”字样的房间。他推门进去,一位年轻的、有着明媚的微笑的女同志问他:“你有什么事?”
他兴冲冲地答道:“我来报考音乐学院!”他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那傻里傻气的微笑在自己的脸上绽开。
她却毫不介意地回答:“你来晚了,报名的时间早已过去了。”
啊!真的?!这句无情的话,来得那么突然,以致那傻里傻气的微笑还来不及退下,就凝固在脸上,使他那生动的脸变得那么难看。像每一个第一次和社会生活发生接触的人一样,因为突然遇到了那没有经验的心所意想不到的、主观和客观的距离,他感到茫然失措。一种千里而来、失之交臂的遗憾之感几乎使他落泪。
他急迫地说:“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可是初试都已经考完了。今天也已经是复试的最后一天了。”
“那么,就让我参加复试吧!”他又鼓起一线希望。毕竟还没有彻底地结束。
“那怎么行呢?参加复试的考生是从初试中选拔出来的,你没有参加过初试,怎么能参加复试呢?”
这么说,已经没有一点可以争取的余地了。他失神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也想不出一点挽回这种局面的办法。有谁能帮助自己呢?又有谁能了解自己的心情呢?这个人口那么多、地方那么大的城市,显得多么陌生啊!
看着他那失神的样子,那位女同志十分抱歉地加上了一句:“真是对不起,这是规定!”仿佛是受了他的感染,那明媚的微笑从她那年轻的脸上退去了。
校园里,到处都是舒展的笑脸,为了迎接这个像节日似的、使人兴奋的日子,年轻的人们着意地把自己修饰过了。他们怎能不高兴呢?十二年来,多少年轻人的远大的抱负、美丽的幻想、热切的愿望全被“四人帮”禁锢在枷锁之中。他们盼哪,盼哪,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党中央一举粉碎了“四人帮”!解放了!解放了!他们的智慧、才能也像花朵似的开放了,五彩缤纷、交相辉映。
孙长宁漫游在这芳菲的百花园中,舍不得离去。
从许许多多的房间里,传来了钢琴、提琴、黑管、扬琴、琵琶……各种乐器的音响,从这各种乐器的轰响里,孙长宁那敏感的耳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从一间屋子里飘出来的长笛的柔声。仿佛听到了朋友的召唤,他向着那间屋子走去,没有人阻拦他。他不由得推开了房门,房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有人责怪地“嘘”着这不合时宜的声音。他显眼地站在那间在冬天的寒冷中温度显得过高的房间里,穿着老山羊皮袄,高筒的大头皮靴子,戴着长毛的大皮帽子。而这皮袄、靴子、帽子又都好像在捉弄他的不幸似的,崭新发亮。
房间一头的桌子后面,坐着几个主考和监考的教师。主考教授傅涛向擅自闯进考场的孙长宁严厉地瞪视着。
除了正在演奏的那位女青年,挨着墙边,还坐着六个考生。
她演奏的是孙长宁相当熟悉的《布劳地克幻想曲》。演奏得不错,有着特别而独到的地方。在这熟悉的旋律里,孙长宁渐渐地忘记了自己的不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陷入了沉思。当她演奏完毕,鞠了一躬,返回墙边的椅子上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听见教授严厉的问话:“你有什么事?”他茫然不解地望着房间里的人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全都生气地转向他。
“喂,孩子,请你出去,这是考场!”
孙长宁舔着由于几天来的疲劳、没有睡眠、不正常的饮食而变得干裂的嘴唇,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桌子后面的教师们骚动起来。他听得见他们的低声交谈。
“谁让他闯进来的呀?”
“怎么搞的?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能随便闯进考场来呢?”
“真是乱弹琴!”
教授耐着性子对他解释着:“报名的时间早已过了,现在连复试都要结束了!”
人们的淡漠使孙长宁那敏感的自尊心感到了极大的难堪。“如果只是为了考大学,我是应该回去了……”他喃喃着,脸红了,也就更不能说清自己的思绪。是的,他真想退出这个使他的脊背冒汗的房间。
“是呀,今年不行了,明年再说吧!打倒了‘四人帮’,再也不会有人压制有才能的孩子上学深造了。以后每年我们都会进行正常的招考啦!现在还是出去吧,不然就要影响我们的考试了!”
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呢?走就是了,很简单,只要转过身去,扬起脑袋,拉开房门。可难道这次千里迢迢赶来考试,仅仅是自己的一种个人爱好吗?不,不是!他想起梁老师在弥留的时刻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不能走!这是梁老师留下来的任务,只能完成,不能退却。孙长宁明白自己的责任:必须把梁老师没有说完的话,没有做完的事,一生一世地、永不松懈地继续下去。不,他没有权力逃走。他叉开两腿,比以前更牢地钉在那里。
他那低垂着的、羞涩的眼睛抬起来了——那是一双像秋日的晴空一样明澄的眼睛——坚决而迅速地说起来:“就是因为打倒了‘四人帮’,我才从两千里地以外赶来的。不然,我还不来呢!老师们!还是请你们听一听吧,哪怕是只听一个曲子,也算我没有白跑两千里地!”说着,热泪忽然充满了他的眼眶。
傅涛教授不由得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固执而古怪的孩子。孩子手里那个装长笛的盒子不知为什么引起了教授的注意。盒盖左上角的护皮脱落了……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盒子似的,或许这个孩子有点来历?是不是应该让他试一试?
也不知是因为他是显得那么疲惫,还是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严肃的、非达到目的不可的坚强意志,他的话引起了那七位考生的由衷的同情。
他们一齐为他力争。
“老师,让他演奏一下吧!”
“请允许吧!”
孙长宁那紧绷绷的心弦松弛了。他感动地想;不,这个城市并不陌生!
这七个考生,他们难道不知道在七名复试的考生中,只录取三名吗?知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再增加一个人,就会变成八名里头录取三名吗?知道,当然知道!就是这七个人,已经是难分高低上下,让教师们一个也舍不得丢下啊!一股热乎乎的激流,冲动着每一个教师的心!教师们不由得同意了这个顽强的孩子。还只能称他孩子,他大概只有十四岁吧?
孙长宁脱下了那件几个昼夜也未曾离身的大皮袄,摘下了大皮帽子。一缕柔软的、卷曲的额发立刻垂落到向两鬓平平地展开着的眉毛上,带着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局促,向教师们询问地张望着,仿佛在问,“我可以开始了吗?”教授点了点头,心里想:倒像一个行家似的!他又用舌头再次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开始羞怯地、仿佛怕吓了谁似的,犹犹豫豫地吹着。教师中有人开始在坐椅上扭动起来,好像他们的怀疑得到了证实——根本就是一场胡闹。
可是,不一会儿,孙长宁自己就被乐曲中表现出来的东西感动了。他不再记得这是考场,仿佛他重又对着那无涯无际的森林在吹;对着山脚下那像童话中的木头小屋在吹,小层顶上积着厚厚的雪,从凝结着冰花的小窗里透出了温暖的灯光。那儿,是他亲爱的故乡……
当明亮、质朴、优美的像散文诗似的旋律流泻出来的时候,教授被深深地感动了。尽管他一生不知道听过多少优美的作品和多少名家的演奏,但这个少年人的演奏仍然使他着迷。
他感到神奇,他几乎不再看见面前这个少年人的形体。仿佛这个少年已经随着什么东西升华、向着高空飞旋而去。这儿,从不轻易在人们面前打开的心扉敞开了。从敞开的心扉里,他看见了一个优美而高尚的灵魂。不,或许还不止于此,他还看见了那个没有在这个考场上出现的人,是他,培育了这样的一个灵魂。那人和这少年一同在倾诉着对光明的渴望,对真理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是的,世界上有不相通的语言,而音乐却总是相通的。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少年人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歉疚。因为他差一点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轻率地放过这样一个有才华的孩子,一个或许将会闻名于世界的音乐家。唉,人们是多么容易从主观出发啊!
很显然,这个少年人不是从城市里来的。可是,他又是从哪里受到了这样严格而正规的训练呢?他的表现手法严谨而细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引起了教授的联想。他又想起了那个好像在哪见过似的装长笛的盒子。仿佛有一个飘飘渺渺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无边的旷野里呼唤着他。啊,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早已不在人世啦,可为什么忠诚的心却仍在固执地寻找着他的踪迹?像闪电一般迅速的思绪又把自己带到了哪里?这是考场啊!教授摇着脑袋,责怪着自己。
孙长宁轻轻地收住了音响。
傅涛教授却早已忘记了自己应尽的一个主考教师的责任,仿佛在参加一个精彩的音乐会似的,神情恍惚地说:“再演奏一个吧!”
孙长宁更自如地一个乐曲又一个乐曲地演奏下去。此时此刻,除了那片在春风里快乐地摇曳着嫩绿的枝条的、朴实无华的白桦林以外,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里好像已经不是考场。每个在场的人,不论是教师或考生,人人都回忆起了一些什么——一生里最美好的什么。
袅袅的余音在空气里萦绕着。远了,更远了,听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扰乱这些旋律在大家心里形成的感觉——干净的、纯洁的、向上的感觉。
还是孙长宁自己惶惑而不安地开始踏动着双脚,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这么敛声敛息而又毫无表示。难道他没有很好地表现梁老师的作品里的精神?难道使他那么倾心热爱的作品竟不能打动这些人的心?他感到了深深的痛苦,他竟不能完成那许多年来激动着他的心弦的梦想——使梁老师在他那常青的、永生的作品里再生?
但那七个考生突然热烈地喊起来:
“老师,这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没错,他第一,第一!”
“第一名是他的!他应该被录取!”
教师们看着那七双眼睛,这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七双眼睛,突然变得那么相像,仿佛是七个孪生的兄弟姐妹:天真、诚挚、无私而年轻。多么可爱的年青人哪!
孙长宁觉得好像一下子被人从深谷推上了山巅。他发蒙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呆头呆脑地听着大家发出的各种评论,好一会儿工夫他才反应过来,生怕人们会在欢腾里忘记,激动而大声地说:“不,这不是我。这是那作品,只是那作品……”
教授立刻理解了这颗高尚的心。“对,告诉我,这是谁写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我的老师!”
“他现在在哪儿?”
“他……他在森林里!”
“在森林里?!”那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呼唤一下子变成了鲜明而生动的形象,站在教授的眼前。难道真的是他?难道这个少年是他的学生?竟然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吗?心脏痛苦地缩紧了。悲愤和哀伤重又塞满了胸膛。
他紧张地盯视着孙长宁嘴角旁边的每一条肌肉的细微的牵动,生怕自己的听觉有所误差而漏过一个字眼,或是一声轻微的叹息,又生怕这个少年会像变魔术似的从他的眼前突然消失。
孙长宁重又拿起长笛,简单地说明着:“这是我为老师写的!”
那支曲子粗糙而幼稚,变调部分也显得奇突。可是它饱含着愤怒的控诉和深情的怀念,仿佛要胀裂那支长笛,让人回肠荡气。两行又苦又涩的热泪,顺着孙长宁那黝黑的、浑圆的、孩子气的脸庞静静地滴落下来,使坐在一旁听他演奏的人们不禁黯然神伤,凄然泪下!
然后,他慢慢地把长笛放在教授面前的桌子上,又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乐谱,说道:“这是老师留下的!”
在乐谱的封面上,教授看到了工整而熟悉的笔迹,端正地写着:“梁启明!”
啊!果然是他!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充满了心头。好像再一次地和他相会,又再一次地和他分别。教授惨痛地想到那位最知己的朋友,同时代人里最有才华的一个,如今已是人亡物在,永不能相见的了。他抚摸着长笛和乐谱。这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勤于事业、忠于理想的人留在世上的全部东西了。是全部吗?啊,远远不是,他抬起一双泪眼,宽慰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少年,拉过他的手,把少年人那热泪纵横的脸贴近自己的心田。不,生命并没有在那片白桦树下结束,往事也没有成为陈迹,这就是他,这就是他的生命的继续……
夜晚,当孙长宁躺进教授那松软的、散发着肥皂的清新气味的被窝里的时候,从浅绿色的窗帘的缝隙里,他看见天空中灿烂的群星在闪烁。
朦胧中,他觉得有人伏身问他:“你觉得冷吗?”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种温暖的感觉渗透了他的全身,他好像在这温暖中溶化了。“不,我觉得很温暖!”
他又闭上了眼睛,留在他意识里的最后的概念是梁老师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要尽自己的一生,努力地用它服务于人民!”
不论是他,或是和他一样在做着甜梦的那些个考生,他们还都不知道,这时,在深夜的北京的上空,电波传送了党中央的声音:中央鉴于报考音乐学院的考生中有大量突出的优秀人才,支持该院增加招生名额,争取早出人才,多出人才!
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个美丽而晴朗的早晨——一个让他们一生也不会忘记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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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少年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他从来不愁吃穿,父母在外地辛苦的挣血汗钱.他从小就喜欢锻炼,身体也比别人强壮的多.没有了父母的管束,少年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一切坏的习惯都集中在了这个初中生的身上.老师尽其所能,也没有挽回少年的心.少年结交了一群街头的混混,于是跟着这些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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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小长篇在十几万到三十万字间;中长篇一般是五六十万字;大长篇一般要在八十万字以上;超长篇一般要达到一百五十万字 谢谢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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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求一篇500字左右的小说 我来答 4个回答 #热议# 大多数男性都抵触彩礼吗?为什么? ZZ303798667 2020-11-07 知道答主 回答量:3 采纳率:0% 帮助的人:497 我也去答题访问个人页 关注 展开全部 黑鸽子 她,因先天性疾病导致颅内出血,血块压迫视神经而失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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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货第二期:一篇优秀的小说该如何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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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篇现代言情小说的名字
1、《然后是你 》 作者:阿淳(校园文白月光之一)作品文案:莳音出生于七月十七,身高一米七,从小到大学号都是十七,幸运数字也是十七。十七岁那年的分班考。坐在莳音后面的是一个很英俊的男生,校服袖口挽起,手臂线条帅气,唰唰唰写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潇洒地提前交了数学卷子。试卷擦过她耳朵,...
请问一本小说,一篇小说,一部小说 ,有什么不同
长度不同.一本小说通常指长篇小说(整部小说就一本书);一篇小说通常指中篇或短篇小说;一部小说则是指小说中最长的体裁,一般一部小说分好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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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层层涟漪,他对着池中的一朵莲花诉了又诉,莲花都听在心里,刻在心底。柳枝摇拽着,一切那么和谐,若从此相守不变,清雅的莲花已满足了。 回首,她的罗裙方才掠过他的心上,笑声追逐着琴音,却再也追不回来了,命运已悄悄改变,今生,她是他池边的溪客,卧听他的喜怒哀怨。守候,无怨无悔。
错全乙肝: 新来的王老师》是一篇小说,写了(王老师的教子有方,善于鼓励学生). 忘不了的笑声》围绕“(笑声)”了(同学们的笑各具特色) 写出作文上的红双圈》写的是(我作文获奖了老师给了我红双圈),表达了作者(对老师的感激之情)《难忘的启蒙》《新来的王老师》《忘不了的笑声》《作文上的红双圈》重点在回忆(丰富多彩的小学生活),《忘不了的笑声》记录的是(同学们的笑).我也是六年级的前几天刚做完老师检查过了.满意就采纳谢谢
李沧区18029797918: 本文是一篇小小说,小说一般都有一条明晰的线索,本文以什么为线索?你能把它写出来吗? - ?
错全乙肝:[答案] 答案: 解析: 这篇小说以“糖”为线索,具体为:送糖——尝糖——埋糖——挖糖——融糖.
李沧区18029797918: 智取生辰纲是一篇什么小说 - ?
错全乙肝: 智取生辰纲》是元末明初小说家施耐庵的名著《水浒传》(七十一回本)第十六回的后半部,原题“吴用智取生辰纲”,叙述晁盖、吴用等草莽英雄与大名府军官杨志斗智斗勇的故事. 《水浒传》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用白话文写成的章回小说
李沧区18029797918: 《汤姆亚索历险记》是什么一篇小说 - ?
错全乙肝:[答案] 长篇小说
李沧区18029797918: 穷人是一篇( )的小说 五分钟以内的回答的才给分 在线等 好的加分!~ - ?
错全乙肝: 《穷人》是(俄)国作家(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写的一篇小说.课文记叙了(渔夫和妻子桑娜,在邻居西蒙死后,主动收养她的两个孩子)的故事,真实地反映了沙俄专制制度统治下的(社会现实),赞美了桑娜和渔夫(勤劳、善良,宁可自己受苦也要帮助别人)的高尚品质.
李沧区18029797918: 怎样算是一篇短篇小说??
错全乙肝: 小说的一种,其特点是篇幅短小,情节简洁,人物集中.它往往选取和描绘富有典型意义的生活片断,着力刻划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反映生活的某一侧面,使读者“借一斑略知全豹”.正如茅盾所说:“短篇小说主要是抓住一个富有典型意义的生活片断,来说明一个问题或表现比它本身广阔得多、也复杂得多的社会现象的.”这也就决定了它的篇幅不可能长,它的故事不可能发生于长年累月(有些短篇小说的故事只发生于几天或几小时之内),它的人物不可能太多,而人物也不可能一定要有性格的发展.
李沧区18029797918: 孤独之旅是一篇怎么样的小说 - ?
错全乙肝: 它是一篇4000多字的小说,是一个小小少年成长的故事.主人公杜小康因家境的一落千丈后,他离开家乡油麻地跟随父亲到遥远的芦荡放鸭,承受了即使成年人也难以承受的孤独,杜小康在孤独中一路路成长起来.杜小康的成长过程,是这篇小说的行文顺序.这是我对于这篇小说的大概评说,希望对于你有所帮助...
李沧区18029797918: 莫泊桑的《项链》是一篇关于什么的小说??
错全乙肝: 项链》不仅是一篇揭露资本主义社会本质的短篇小说,更是一篇揭露人性弱点的一篇小说.其细腻、深刻的心理描写,精巧缜密、匠心独具的艺术构思,使之成为世界短篇小说苑囿中的一朵奇葩.鲁迅先生生前就十分推崇《项链》,认为《项链》“无论从形式、结构,以及表达手法来看,都达到了短篇小说要求具备的高度”.
李沧区18029797918: 是一篇言情小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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