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于谦《买挂票》台词? 急

作者&投稿:泷乔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郭德纲 《卖挂票》的台词~

  白事会 郭德纲 于谦

  郭: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来了很多人哪,我打心里那么痛快。
  于:高兴啊。
  郭: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
  于:是啊。
  郭:有人认识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
  于: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于:呵呵。这就自我介绍了。
  郭:挺惭愧呀,干了20多年了,也不是个腕儿,也不是个角儿,也不是个艺术家。
  于:啊。
  郭: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
  于:是啊。
  郭:很惭愧啊,给我搁在王府井,问,认识我么,扭头人就走。
  于:不认识。
  郭:认识我么?哎,哎,得,还打车走了。
  于:跑得还挺快。
  郭:看人家。
  于:谁啊?
  郭:于谦老师。
  于:哦,说我?
  郭:了不起啊。
  于:咳,也没什么……
  郭:相声说得好啊,还涉足影视。
  于:拍过几个片子。
  郭:拍过胶片。
  于:啊。
  郭:拍过广告。
  于:哦。
  郭:拍过电视剧。
  于:是。
  郭:拍过花子。(拍花子:指拐卖儿童的行为)
  于:我还拐小孩呢我?
  郭:啊?怎么呀?
  于:拍花子,我!
  郭:拍。拍画,画报。画报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儿站着。
  于:我拍什么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叼烟卷那个。
  于: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净接大活儿。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绷子形象代言人了。(三绷子:指农用三轮车)
  于: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
  郭: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
  于:不怎么样!
  郭:多好啊,羡慕人家。小相声演员啊,比您这有腕儿的,没法比。
  于:您可不能这么说。
  郭:啊,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买辆破车开。
  于:哦。
  郭:人家干这行一年,人家就买了。
  于:买汽车了?
  郭:买月票了。
  于:我坐公共汽车去是吧?
  郭:什么车都能上,哎,也没人管!
  于:这不是废话吗?有月票谁管你啊!
  郭:多大势力啊,你看看!
  于:什么势力呀!
  郭:了不得啊!
  于:谈不到势力!
  郭:我很羡慕你呀,快给我签个字吧。
  于:咱别来这个!
  郭:你签,就着这会儿便宜。签一个。
  于:您这做买卖是吧?
  郭:哎,过些日子成大腕儿了就贵了。
  于:没有!没有!
  郭:多好啊,说良心话,您说相声有点糟践。
  于:怎么就糟践了呢?
  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尘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于:哦。
  郭:如果于谦老师不说相声的话,那么更了不起。
  于:那我干什么呀,我不说相声。
  郭:因为你的家庭是书香门第。
  于:哦,都有学问是吗。
  郭:有学问人。往上倒明清两代这都是宦门之后啊。
  于:什么叫宦门之后啊!
  郭:啊?啊?(做侧耳状)
  于:您想听什么呀?
  郭:我一说宦门,他们都乐!
  于:废话!您说宦门还不乐呀?那是太监,您知道吗?
  郭:是啊。
  于:您才明白呀?
  郭:哦,你们家干这个的。
  于:你们家才干这个的!
  郭:好起照么?(起照:办执照)
  于:干嘛,您要办一个?
  郭:不是啊。
  于:怎么意思?
  郭:宦门之后不是好词吗?
  于:没有好词!
  郭:当官的吗!
  于:您就说当官的不就行了。
  郭:一直一辈一辈传下来,一直传到您父亲这儿。
  于:嗯。
  郭:他们这老爷子更值得一提。
  于:怎么了?
  郭:于谦的父亲赵老爷子,有打……
  于:你先等会儿吧您!
  郭:(接着)二十来岁……
  于:(拦住郭)行行行了!甭说岁数了!您这姓都没弄对,说什么岁数啊!
  郭:你挑一个。
  于:我挑一个不像话!
  郭:计着你择!(择:zhai 2声)
  于:没有!
  郭:你不乐意来剩下的我来。
  于:您也要改姓啊怎么着?
  郭:不是,你……
  于:我姓什么我父亲就得姓什么呀!
  郭:哦,对对对,于老爷子。
  于:哎,这就对了!
  郭:了不起呀,大夫。
  于:医生。
  郭:名冠北京城。想当初有四大名医呀。
  于:有!
  郭:就教了一个徒弟。
  于:是啊。
  郭:就是他父亲。北京城一提于老爷子,没有不知道的。
  于:对
  郭:赫赫有名。
  于:有点名气。
  郭:老西医。
  于:老西医?
  郭:你算吧,这多少年了吧?
  于:那能有多少年哪?
  郭:了不起啊,了不起啊。大排行下来,你们父亲,行八。
  于:哦。
  郭:一扫听,北京于八爷,
  于:都知道。
  郭:没有不知道的。华北,东北,问去,都知道。
  于:北方这片都有名。
  郭:像话吗,像话吗!
  于:废话,这爷儿俩脸怎么都绿的呀!
  郭:老头是病了,大爷是熬的呀。
  于:哦,伺候病人。
  郭:百日床前无孝子啊,家里没别人哪,就你大哥一个人啊。
  于:哦。
  郭:里里外外容易吗,换汤换药的。
  于:哦。
  郭:哟,大哥,你这脸色可不对啊,你还不及老爷子鲜活呢啊!
  于:先死谁啊要?
  郭:啊,怎么着,你是头里去怎么着?
  于:还商量哪?!什么呀?
  郭: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于:饿的!
  郭:赶紧,厨房,你得吃饭知道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于:嗯。
  郭:啊,你赶紧,我替你盯着!啊!
  于:哦,您在这儿。
  郭:走走走,赶紧吃点东西去。
  于:太好了。
  郭:你这哪行去?我得管啊。
  于:对!
  郭:是不是,大哥走了,看着你父亲在这儿,我这心里不是滋味。
  于:难受。
  郭:打小跟老头一块,跟前长起来的,看着我长大的。
  于:哦。
  郭:现如今他这样,我心里能是滋味么。
  于:就是。
  郭:唉……(指着老爷子)你也有今天。
  于:啊?!哎您这怎么说话的这是?什么叫也有今天啊?
  郭:不是,原来多壮啊,大高个,大腮帮子,大胳膊根子。
  于:哦。
  郭:他一出去整条胡同,呼啦,家家关门。
  于:干嘛呀?
  郭:“净街于”,知道么。
  于:没听说过!
  郭:出来进去的,现如今,你看看,躺在这儿了:(学样)“哎呀,哎呀……”
  于:上气不接下气。
  郭:少说话,老爷子,啊。还认识我吗?我,德纲。
  于:嗯。
  郭:(学)啊,德纲啊……还认识人!
  于:还行。
  郭:这就行!老爷子,喝点水吗?
  于:啊。
  郭:(学)啊,啊……(拒绝)
  于:不喝水。
  郭:饿吗?吃点东西?(学)啊,啊……不吃。
  于:吃不下去。
  郭:哎呀,我扶您坐一会儿吧,(学)啊,啊……
  于:坐不起来。
  郭:我这来我……我得伺候您啊。您,要点什么呀?
  于:问问他需要什么。
  郭:(学)我要小姐(小解)……
  于:啊?!等会儿吧!
  郭:早就该死!
  于:那是该死啊!没有这么说的,这么大岁数了要小姐啊?
  郭:啊,怎么回事?(学)唉,解小手!
  于:咳呀!到这时候说什么文言啊这?!
  郭:看《金瓶梅》看多了。
  于:行行行行了!甭提这金瓶梅了!
  郭:来吧,我周着您,周着您尿。(周着:扶着,架着)
  于:唉。
  郭:(学)别动我,尿完了!
  于:得。
  郭:好么,弄我一鞋!
  于:言多必失。
  郭:老爷子,老爷子……哎,不动了,眼神可定上了。
  于:哟!
  郭:怎么了?我得探探鼻息啊。看看有没有出气进气啊。
  于:看有气儿没有。
  郭:噗……!(拿两个手指往老头鼻孔里一插)啧,死了!
  于:废话,没死也让你杵死了,这个!
  郭:我哪懂这个,我又没学过兽医呀,我告诉你。
  于:那您就敢下手啊?!
  郭:这事闹的……嚯,招苍蝇了,这就啊!
  于:哪儿这么快的!
  郭:这就招苍蝇了!赶紧,奔厨房!找你大哥。
  于:哦。
  郭:一进门,这脚刚进门槛,一瞧你大哥那背影儿……
  于:怎么了?
  郭:我眼泪“哗”就下来了。天下当儿子的这样的,没有了!
  于:孝顺!
  郭:啊,看着真腌心啊。半天我都说不出话来。
  于:是吗。
  郭:老头病这么些日子,他从来没解开过衣服躺着。
  于:没睡过正经觉。
  郭:“衣不解带”就是他呀。
  于:嗯嗯。
  郭:尤其是饥一顿饱一顿,对自己身体有害呀。
  于:对!
  郭:尤其这次,三天没吃饭了,到这会儿你说他吃得下去么?大鱼大肉,炖一肘子,来锅排骨?
  于:那哪吃得下。
  郭:吃不了啊!也就煮点面条,唉,看着不是滋味啊。
  于:夹起来顺溜点儿么。
  郭:煮点儿宽条儿的,煮点儿细条儿的。
  于:嗯?
  郭:煮了点意大利面,自己又抻了点面。煮了点龙须面。
  于:这工夫也不小啊!
  郭:打的卤子,泻的芝麻酱。担担面的调料。
  于:哦!
  郭:炸的酱,肉丝儿的,肉片儿的,肉条儿的,肉块儿的,肉沫儿的。鸡蛋炸酱,炸的黄酱,炸的甜面酱啊!
  于:我哥哥缺心眼儿是怎么着!
  郭:四十来样菜码。
  于:是啊!
  郭:红粉皮都切完了,这会儿正剥蒜呢!
  于:嗬!吃得还真全!
  郭:哎,咳,咳!没心没肺啊?!
  于:可不是么!
  郭:你爸爸死了!
  于:告诉他吧!
  郭:嗨!啊……?人死了!唉呀,唉呀……(痛心疾首)
  于:哭吧!
  郭:(哭)要了我的亲命喽~!(一边哭一边从锅中捞面条)
  于:好么!
  郭:(继续哭,接着从锅里挑面条)唉……
  于:行了,就别扒拉了这就!
  郭:(哭)唉……我这蒜呢?
  于:咳,还找蒜呢这个?!还吃哪?!
  郭:看着,又心疼又恨得慌,知道么。
  于:就是恨得慌了那就!
  郭:吃了四碗面条。
  于:没少吃。
  郭:又喝了两碗面汤。
  于:嗯!
  郭:我说这回行了吧?(学)嗝!
  于:饱嗝上来了。
  郭:等我躺会儿啊,躺会儿躺会儿……
  于:还躺会儿呢还!起来吧!
  郭:躺了20分钟。
  于:啊。
  郭:哎,哎,哎,起来。
  于:嗯。
  郭:怎么了?你爸爸死了。是啊?!(哭)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呢……
  于:早说你净吃面了吗!
  郭:来吧,看看吧,都招苍蝇了,来吧。
  于:刚才就招苍蝇了。
  郭:来这屋一瞧,老头跟那儿躺着呢。你大哥放声痛哭啊。
  于:那能不哭啊?
  郭:“哇……”就哭出来了,顿足捶胸啊。
  于:哦!
  郭:正哭着呢,门一开,老三回来了。
  于:哦,三爷。
  郭:你们三兄弟,那会儿他不在家。
  于:我出差了。
  郭:这个没办法,演出上外地。海南岛的一个部队去慰安去了。不在。
  于:哎哟,不对!
  郭:这老三哪,啊这……
  于:行行行行行了!甭往下说了啊。
  郭:怎么了?
  于:您那打刚才我听着就有点偏。
  郭:怎么回事?
  于:慰安去像话吗?!
  郭:不给钱啊,慰安演出啊。
  于:那叫慰问,您知道吗!
  郭:哦,慰问呢是吧?慰问演出,说好几年慰安了。
  于:什么学问啊这是!
  郭:慰……慰问演出。
  于:慰问。
  郭:不在,赶不回来,海南呢!
  于:啊。
  郭:老三近,老三谈生意在保定那儿呢。
  于:河北。
  郭:哎,有一个发明创造。跟那儿正谈项目呢。
  于:什么发明啊?
  郭:嗯,他研究了一个高科技的东西。
  于:哦。
  郭:就是这个火烧里边不加驴肉的。
  于:那不就是素火烧吗那个!
  郭:啊,对,你也听说啦?
  于:那研究什么?嗬,真是……这谁不知道啊这个?!
  郭:高科技!高科技,彻底粉碎驴火的梦想!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
  郭:改素火!素火,啊。
  于:早就有这个!
  郭:签合同,请客户洗澡。在保定,池子里正泡着呢。
  于:不够火烧钱!
  郭:啊,手机一响,一接电话,老头要坏。
  于:嗯。
  郭:扔了电话从池子里出来,上京石高速,哎呀……回来了!
  于:我哥哥裸奔着就回来了啊?!(按:应该是弟弟,但是录音中说成哥哥,系一时口误。)
  郭:他穿着拖鞋呢。
  于:咳!那不管用!
  郭:啊,这来一眼镜来一口罩,算三点式。
  于:没听说过!该挡的地方全没挡着!不像话!您说这个都。
  郭:哥俩趴在这儿啊,扶着老爷子呀,抱头痛哭啊。
  于:啊。
  郭:(哭)宝贝儿哎……
  于:哎嘿嘿嘿!
  郭:(边哭边唱)啊哎唉咳~
  于:你就别唱了!
  郭:哭啊。
  于:哭老爷子有哭“宝贝儿”的吗?
  郭:怎么哭啊?
  于:哭老爷子吗!哭我的爸爸!
  郭:哦,行。哭,哭吧,哭完了,哭完我得劝啊。
  于:嗯。
  郭:别哭了,别哭。别哭。二位,这事儿这样啊,现如今老爷子算是没了。您二位孝心尽到了。下一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哎,办事吧!
  郭:就是啊,几种方法。一种是大操大办,拿钱来,买这堂事,解心疼!
  于:哦。
  郭:还有一种方法简单省钱。
  于:怎么弄?
  郭:买俩贴饽饽,绑在你爸爸脚上。
  于:嗯。
  郭:喊两条狗进来把他拉出去。
  于:啊?!这谁的主意啊这是?
  郭:我啊。
  于:您?!
  郭:我,我没说出来,我心里这么琢磨来着。
  于:您敢说出来吗?!
  郭:这是一个很搞笑的做法!
  于:这儿您还搞笑啊?
  郭:我这人好诙谐,您知道吗。
  于:什么日子口儿了您这是?!
  郭:不是,我跟你父亲我们情同父子,我能不替他考虑吗?
  于:啊。
  郭:这……多搞笑的事啊这个。
  于:甭搞笑了!
  郭:我可爱鼓捣这事。知道么。大爷站起来了:万贯家财不要了!
  于:哦。
  郭:全花了。啊,给你爸爸办这堂白事。
  于:好。
  郭:三爷不干了:这不行啊,解心疼是解心疼,完事咱这日子怎么办呢?花一半留一半吧,还得过。哥俩越说越呛,要打起来了。
  于:嗯。
  郭:死丧在地不可打闹啊。
  于:这对。
  郭:谁劝?我得拦着。
  于:您劝吧。
  郭:我说,二位,二位!别闹啊,别闹。来,你卧这边,啊,你卧这边,来来来。
  于:对。
  郭:别闹!停着灵呢不知道吗?这是你们亲爹,知道吗,这不是臭狗食,知道吗。
  于:哎?没这么比的啊!
  郭:我就这意思。我劝他们俩人。知道吗。别闹,有事好好商量。大爷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没商量,知道吗,我起誓!这事就得照我的办,谁拦着我,哎,我是孙子!
  于:说这狠话!
  郭:三爷比他还横,“啪”一拍桌子:你是孙子,我不是孙子吗?啊?拦着我我是孙子!
  于:嚯!
  郭:我得劝啊,二位,二位,要再闹我可是儿子啊!我告诉你们。
  于:(怒)去!有这么起誓的吗?!
  郭:别闹,啊!咱好办。家里不是存着点大五幅的白布吗?
  于:哎。
  郭:拿出来,做出了孝袍子孝帽子来,都弄好了,给大伙送信。
  于:哎。
  郭:要说你们老爷子不容易啊。这一辈子为家为业操劳,以至年老气衰,心脏之症痛绝俱裂,虽经北京著名的医师肖龙友、孔伯华、汪逢春、施今墨(注:肖孔汪施是民国时期北京四大中医学家)以及西医方世山,各大名医临床会诊,怎奈你父亲的心脏停止跳动,他老人家乘风而去,驾鹤西归,构奔西天极乐世界而玩儿……去了~
  于:嘿,我爸爸死得还真热闹。
  郭:报丧讣闻传出,各界亲友纷纷前来吊唁。送来花圈帐子挽联不计其数。
  于:哦。
  郭:这边写:纸灰飞化白蝴蝶,那边写,血泪染成红杜鹃。
  于:嗯。
  郭:大伙儿都写我不能闲着,裁张纸条写五个大字贴在正当中——
  于:什么字呢?
  郭:笑贫不笑娼!
  于:咳!哪儿有这五个字啊?
  郭:隶书,写的隶书。
  于:您就甭说这书法了。没有写这字的!
  郭:没有就撕下来,撕下来贴大门上去。
  于:咳,哪儿也不能贴啊!
  郭:大门旁边有啊,那字儿是我写的!
  于:哪儿啊?
  郭:大门左边四四方方四个大字,苍天有眼!
  于:(怒)我爸爸死得活该是怎么着?
  郭:不是啊,叫什么……
  于:恕报不周!
  郭: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岁数小。
  于:真是。
  郭:我打你们家过,看见天儿贴着,我没注意过。
  于:你们家才天天儿贴这个呢!
  郭:叫什么,恕报不周啊?
  于:恕报不周!
  郭:“恕报不周”。都弄好了,给老爷子换洗衣服。跟床上这么些日子这身上都馊了。
  于:就是。
  郭:胳肢窝都小茴香味的。啊,洗。把这身扒下来。擦吧擦,洗吧洗吧。
  于:嗯。
  郭:大柴锅,做好了。架上火,咕噜咕噜噜噜。水开上来了。
  于:啊。
  郭:这活儿谁干?我来!
  于:您干?
  郭:脱一大光膀子,来一大皮兜子。
  于:哦。
  郭:胶皮鞋,水热了吗,啊?水热了吗?(洗)
  于:干吗,您这是煺猪毛呢这是怎么着?
  郭:干干净净的么。
  于:干干净净您穿水叉干吗呀?
  郭:干干净净,弄我一身,弄我一身,啊。
  于:嗯!
  郭:拿那铁刨花,倒上84(消毒水),“哗,哗……”
  于:还消消毒。
  郭:干干净净的,穿好了装裹。整部金刚经陀罗经被,漂白布高筒水袜子。
  于:哦。
  郭:都穿好了。把棺材就搭来了。
  于:哦。
  郭:早年间的老存项啊,北京前门外打磨厂万益祥木场的货,这个材料叫金丝楠!
  于:好东西!
  郭:棺材来了,上三道大漆,挂金边,头顶福字,脚踩莲花,棺材头里边儿用白油漆写的宋体的扁字,写着你父亲的名字。
  于:哦。
  郭:上写着“钦封”。这“钦封”俩字是红的,底下是白字,是你爸爸的名字。
  于:哎。
  郭:“钦封 登仕郎 于太公 讳 进锅”。
  于:我爸爸叫鱼进锅呀!
  郭:啊?
  于:干嘛,您这是熬鱼是怎么着?
  郭:你说叫什么?叫鱼头泡饼?
  于:没听说过这个!
  郭:这带主食这个。
  于:没饼什么事儿,这里头!
  郭:啊,饼都吐出去了?
  于:咳,甭说这个了!
  郭:不要这个是吧?哎。反正不知叫什么吧。入殓!什么叫入殓啊?
  于:这是……
  郭:死人装棺材。
  于:这叫入殓。
  郭:入响殓。吹管子的,打那九音锣的。八面大锣那个大呀。
  于:是啊?
  郭:这么大个这个大锣,我告诉你。哎,嘿,嗯,这么大个。(比划出茶杯口大小)
  于:咳哟嗬!这叫大锣啊这个?
  郭:(学)当,当~
  于:它,它太小了!
  郭:算卦的上你们家随份子来了。
  于:轰出去!
  郭:实际上那锣很大。敲起来震天震地。咣,齐,咣,齐咣齐,咣~
  于:这就对了。
  郭:敲得人心都碎了。
  于:是啊。
  郭:阴阳声一报,吉时已到。请大爷!掐尸的、入殓的全过来了。这叫长子抱头!
  于:是!
  郭:你大哥过来,好,来了,走~(捏着鼻子提起尸体,向外一扔)
  于:您这往出扔臭大姐是怎么的?
  郭:都腥气了!
  于:什么腥气啊?!
  郭:长子抱头啊。
  于:长子抱头这么抱!(双手)
  郭:这么抱是啊?走,师傅,受累,吹!“俺们这旮都是东北银~”
  于:咳!
  郭:好听,这好听。
  于:这好听管什么用啊?
  郭:紧跟着,高搭法台请和尚念经。正中间坐着一位,头戴毗卢冠,身批袈裟(注:就是西游记里唐僧那身打扮)这位大帽,两旁边是小和尚。念的是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一边念一边撒米撒小馒头。(拍手)这经太好听了。
  于:哦,那这么着,那好听你给学学这个经怎么样?
  郭:学这念经的这个啊。好好好。(清清嗓子)会得不多啊。
  于:唱几句。
  郭:简简单单的。
  于:哎哎哎。
  郭:(念)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唱)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改唱黄梅戏“天仙配”曲调)众群僧把法鼓敲,敲木鱼儿打金铙,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哪……啊……哎……
  于:(打郭德纲)不像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郭:念完经打和尚!
  于:就用这儿了是吗?
  郭:没告诉你就会几句吗,你不拦着点。唱错了。
  于:咳,我还拦晚了。
  郭:每七天念一回,僧道檀尼轮班来,北京居士林的居士给你父亲撰咒。
  于:对。
  郭:一般人请的来吗?居士林的来了。
  于:是。
  郭:功德林的也来了。
  于:啊?
  郭:起士林的也来了,麦当劳的也来了,全聚德的也来了。
  于:怎么来的净是饭馆的啊?
  郭:借这个机会盖一个小吃街,盖个庙会什么的。
  于:咳!这不跟着起哄吗这!
  郭:给你爸爸带来福利啊!
  于:不要这个!
  郭:好。一直等到出殡这天,早晨起来看这天啊……嗬!
  于:大晴天!
  郭:黑得跟锅底似的!
  于:哎哟!
  郭:“骨碌骨碌……”打雷,“喀嚓”打闪。
  于:啊。
  郭:一看见打雷,你大哥赶紧出去,抱着树。
  于:哦。
  郭:(学)都躲开点,打雷了!别劈着你们啊!!
  于:就劈他一个人儿啊!
  郭:好诙谐!
  于:这地方诙谐什么呀这!
  郭:诙谐!
  于:这地方用这个吗?!
  郭:“搞笑大爷”么,就是他。
  于:甭说这个了。
  郭:他非常喜欢拿自己找乐,知道吗。
  于:那也不能抱树去。
  郭:糟践自己给大伙带来乐趣。好人啊。
  于:得得,算了吧。
  郭:一会儿的工夫,天可就晴了。
  于:哦。
  郭:晴空万里,红日喷薄。院子里边立三棵白杉槁。打七级大棚、过街牌楼、钟鼓二楼,蓝白纸花搭的彩牌楼,上写三个字,当大事。
  于:嗯。
  郭:孟子曰:“唯送死者以当大事”,早晨九点来钟出堂发引,先放三声铁炮,请来了文官点主、武将祭门,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杠夫满都是红缨帽、绿架衣、剃头、洗澡、穿靴子,一个个是满穿套裤,八十人杠换三班二百四十人,摆开一字长蛇五里阵,浩浩荡荡,威风凛凛。最前边是三丈六的铭旌幡,紧跟着就是纸人纸马。
  于:哦。
  郭: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秦琼、敬德、神荼、郁垒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纸人过去了,童引法鼓子弟文场,七个大座带家庙,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肃静回避牌,外打红罗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彪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檀柘寺的和尚四十名,雍和宫大喇嘛四十名,在前面有影亭一座,摆着你爸爸的像片(模仿于谦父亲的遗像)。
  于:咳!猴儿啊!
  郭:送殡亲友两千多位,有的人架着你哥哥,有的人架着你兄弟,这哥俩头戴麻冠、身穿重孝是泣不成声啊。
  于:哭!
  郭:早晨九点钟出堂发引,这口棺材,由南城奔北城,由北城奔东城,转遍了北京四九城,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棺材抬回了家!
  于:怎么又抬回来了?
  郭:没坟地!
  于: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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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找找

郭德纲:(上场,观众热烈欢迎,哄好)闹打你啊……我来了你还起哄。
郭德纲:不认识我?(指捧哏)不认识他有情可原,是不是
于谦:怎么就有情可原哪
郭德纲:(再指捧哏)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叫什么来着?……
于谦:……您这有情可原。我叫于谦
郭德纲:说相声的于谦!谁不知道呵
于谦:没有
郭德纲:啊,说得好!
于谦:不敢
郭德纲:恩~有老师没有啊?
于谦:有啊……我先生是石富宽
郭德纲:……你是他太太?
于谦:怎么lin的这是……
郭德纲:不般配,不般配
于谦:废话,能般配的了嘛。先生,是师傅的意思
郭德纲:先生就是师傅……你拜他了?你是他徒弟?
于谦:对
郭德纲:你算糟践了
于谦:怎么我就糟践了
郭德纲:可惜了的
于谦:有什么可惜的啊
郭德纲:浪费啦
于谦:我什么材料我就浪费了
郭德纲:浪费啦。你拜他你……你就不如拜我呀,你拜我你早是人了
于谦:我现在还不是人呢合着!怎么说话哪?
郭德纲:你今年多大了?
于谦:我三十七了
郭德纲:嚯……也mao三十七了
于谦:野猫三十七了?
郭德纲:也……也差不……也大约三十七了
于谦:也三十七了就完了嘛
郭德纲:可惜了这么大岁数啊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你……多余啊,拜我多好啊
于谦:我啊
郭德纲:拜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哪……啊,浪子?
郭德纲:今儿……你拜我,咱也不讲究什么形式了啊,就在这,就这些人作见证,磕仨头,我收你
于谦:(拦着)行行,您先等会
郭德纲:来吧,我等不了啦,快点……谢谢各位啊谢谢各位啊,百忙之中大伙来……谢谢!
于谦:(拦着)等会等会
郭德纲:来吧我等不了了,实在等不了啦
于谦:行了行了……先等会吧等会吧……怎么……您谁啊我就拜您为师,上来没两句话我就认一师傅……哪儿啊?
郭德纲:孤陋寡闻哪……不认识我啊,浪子?
于谦:咱别提这浪子了行不行啊
郭德纲: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于谦:没有!我回不了头
郭德纲:不认识我?……都认识我啊
于谦:谁啊
郭德纲: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谢谢各位!谢谢!谢谢~!三楼的朋友们你们好!!
于谦:有三楼么这儿?!……什么眼神您这儿……
郭德纲:看着像
于谦:哪啊……看着像不成啊,顶棚也算一层啊?
郭德纲: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我是著名的大个儿的京剧表演艺术家
于谦:大个儿没看出来
郭德纲:你不认识我啊?……完了,你完了,你这半辈子糟践了
郭德纲:人都很尊敬我啊……今天中午人观众还请我吃西餐呢
于谦:还西餐
郭德纲:你……你没吃过吧?……你完了,你吃不了这个,你没那脑袋
郭德纲:咱们吃西餐去,往那儿一坐,啊,意大利面……意大利肉酱面,多好……服务员也客气,“大碗儿的小碗儿的?”“大碗儿的呀!”
于谦:这也分大小碗儿啊?!
郭德纲:告诉师傅,要宽条儿的,(抻面下锅状)现抻现煮!……说实在的啊,意大利离咱这儿也不远……在甘肃那边儿……讲究是一清二白……知道么
于谦:别说了……什么啊……我劝您啊,下回要韭叶儿,韭叶儿好吃
郭德纲:我喜欢要裤带儿,宽的
于谦: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德纲:没吃过西餐,这人,知道吗
于谦:那马兰拉面我吃过!
郭德纲:(转移话题,大声)观众很尊敬我!!就是你,不认识我,我是老艺术家了,谢谢各位,知道么
于谦:你老带这么一“谢谢各位”,不贫哪
郭德纲:啊,管着嘛,乐意。我是艺术家,真的啊,不说瞎话啊,骗你们我是石富宽
于谦:哎!别拿我师傅起誓啊
郭德纲:起誓嘛……唱这么些年戏了
于谦:唱什么戏?
郭德纲:你不知道我?打小儿,咱keba出身
于谦:你跟我差不多……我结巴出身
郭德纲:找地儿治切
于谦:治什么啊
郭德纲:结巴嘛
于谦:磕巴也不像话。
郭德纲:keba嘛
于谦:唱戏的,那叫科班!
郭德纲:ke……科班!……对!打小儿咱们科班出身……这多少年了,富连成的学生我是
于谦:老戏班啊那是……富连成?!
郭德纲:对!富连成,马连良裘盛戎谭富英都是那儿的
于谦:现在都没有啦
郭德纲:解放初你们就知道没有了,喜连富盛世元韵庆嘛,到解放初期不让干了,不干了,其实是没停止,转入地下培训
于谦:戏班儿也转地下啊?
郭德纲:对……我们这艺名都连起来了……
于谦:什么啊
郭德纲:有喜字儿的富字儿的,一科科排呗
于谦:不就是喜连富盛世嘛
郭德纲:对啊……喜、连、富、盛、世、元、韵、庆、祝、建、国、五、十、六、周、年
于谦:啊???太长了吧这个!!!
郭德纲:(得意)我是年字科的!
于谦:哦……最后一科啦
郭德纲:对,我是最后一个年科的
于谦:哦……您叫……
郭德纲:年糕!
于谦:年糕啊……
郭德纲:谁不认识我,郭年糕
于谦:还郭年糕……
郭德纲:郭年糕嘛;加上本姓加上艺名,郭年糕
于谦:哦,您姓郭
郭德纲:我们年终都评,评业务好坏,然后把你评比的数字加上去;比如说马连良,考第五……五马连良
于谦:哦这就五马连良
郭德纲:张君秋第三啊,三张君秋;我年年第一……
于谦:您……?
郭德纲:一锅年糕!
于谦:啊?!……还有容器啊这个
郭德纲:问切……问切……没有不知道我的,我这个唱腔特点是软滑香糯,有浓郁的江米风格……
于谦:……对……
郭德纲:葆玖……葆玖夸我……葆玖知道么?
于谦:……梅葆玖?
郭德纲:……梅兰芳的公子……俩儿子,大的叫葆玖,二的叫久保……
于谦:桃啊?!
郭德纲:久保嘛……葆玖,梅葆玖嘛……梅葆玖最爱看我的戏,夸我,(兰花指)“爱听你唱的,你的演唱有浓郁的……枣香味……”
于谦:里面还搁枣了……
郭德纲:搁枣像话嘛……就是,这么甜哪这个东西呵……很少到北方来唱;久战江南,是少来华北
于谦:哦您在南方
郭德纲:一直在南方;上海啊无锡啊苏州啊芜湖啊,净跟那边;这也来过,也来过北方唱
于谦:什么时候来的?
郭德纲:呃……这话说来长了……前年吧
于谦:哦那可长了
郭德纲:前年,也是到北京来办事情——我的师叔在北京住
于谦:您师叔?
郭德纲:哦我来给他老人家上寿,他过生日。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儿
于谦:那才叫师叔呢嘛
郭德纲:我师叔家住在北京京西北玄平坡下坎儿,这个地名叫虎岭……
于谦:哦(恍然大悟状)呵呵呵……对对对……您说这虎岭我熟……
郭德纲:知道吧?
于谦:熟!~~那地方净出这个粽子年糕什么的……
郭德纲:讨厌哪这个人哪……讨厌这实在太讨厌了……我今天是没带着刀我告诉你吧……
于谦:干嘛,还切给我一块是怎么着?……
郭德纲:(无奈状)跟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你没法探讨……
于谦:怎么探讨,虎岭那儿……
郭德纲:废话废话废话……我师叔,能是……能是卖那个的嘛……对嘛,老艺术家啊……
于谦:哦也唱戏
郭德纲:有俩师弟,一糖的一馅儿的
于谦:一家子都是年糕啊?!
郭德纲: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那,黏黏糊糊的感情……
于谦:……是,谁粘上谁都分不开
郭德纲:黏糊极了。给老人家拜寿……我走的时候,上海哭得跟什么似的……不让我走
于谦:舍不得您?
郭德纲:舍不得!在上海坐船,上海各大商界的老板,站在码头边拉着我,“你得回来呀……”,尤其是稻香村的老板,五芳斋的老板,哭啊……“你不能不回来呀……”
于谦:(模仿点心铺老板)“那边缺货呀……”
于谦:(躲过甲推手)废话!这都什么老板啊这啊
郭德纲:讨厌,你这人……他们怕我不回去啊……江南人最喜欢我知道么
郭德纲:到了北京,我是很低调的
于谦:是么
郭德纲:我从来没有说……去喊切,我怎么怎么样……不接触媒体……就这个,他们都知道了……
郭德纲:北京那,《食品卫生报》……
于谦:您先等一会……您怎么老跟这部门有交道呢……
郭德纲:谁知道呢……你说都瞒了没瞒了他们……《食品卫生报》头版头条:“一锅年糕今日抵京”
于谦:哎,这就算到货了
郭德纲:(发狠)我扔你脸上连眉毛都粘下来你信嘛
于谦:是够黏的啊这个!
郭德纲:多讨厌这人啊……我们是艺术啊!要不然,能有这么些个观众,疯了似的,要求我唱戏?
于谦:……请您?
郭德纲:北京一万多观众……坐在工商局门口不走!
于谦:您瞧去这地方!……
郭德纲:坐那儿哭啊,(学广告唱)“今年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只收郭年糕啊……”
于谦:嗐……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德纲:央gai我啊,央gai我……不唱!我来是办事来的
于谦:不唱戏?
郭德纲:我来帮我师叔干活来的,伺候老人家……老爷子岁数也大了,我跟他一块聊一聊(捋叶子,包,用牙系紧)……完事……排遣一下寂寞(包第二个)……我哪有时间……
于谦:您顺便还赚点钱哪这个?……
郭德纲:……我帮助他啊……
于谦:帮人干什么呢啊这是……
郭德纲:我帮他料理生活啊……最后文化部门也来找我来了……“唱吧,您不能不唱啊,地儿随您挑……你说隆福寺,你说牛街……”
于谦:赶小市儿去了您啊?……
郭德纲:气的我啊……那儿能干嘛那个?那个……这个季节风砂大啊……都爆一下子……那玩意儿怎么弄啊……
于谦:对,脏了就不能吃了……
郭德纲:弄戏啊……那脸上,抹得黏黏糊糊的,这砂子都粘上了……
于谦:您这把年糕抹脸上也不成……
郭德纲:shai啊(在自己脸上乱画)……那个shai啊……化妆嘛……
于谦:哦……
郭德纲:你哪懂这个切……
于谦:我是不懂
郭德纲:又央gai我,师叔也说,“去吧,去吧,人家央gai你,去吧,别客气了啊,不丢人,哪行不吃饭哪,是不是”
于谦:这什么话啊这是……
郭德纲:定下来了!唱啊!
于谦:能唱了?
郭德纲:北京城最好的园子,长安大戏院
于谦:嚯?
郭德纲:行么这地儿?
于谦:唉哟,那最好的唱戏的园子了
郭德纲:就这儿了!贴牌子,年糕跟这儿……前后排,不分前后啊,票价一律一千
于谦:一千块钱一张票?
郭德纲:票价一千,白糖奉送!
于谦:怎么还送糖啊这个……
郭德纲:观众喝茶嘛,搁点儿糖啊,甜丝丝儿的看咱啊
于谦:哦,这么个意思……
郭德纲:哎……跟这儿看;水牌子一出,了不得了,好家伙……我心里也痛快
于谦:高兴?
郭德纲:很少在北京唱,天子脚下,这回我卖派卖派
乙,哎,显一显
郭德纲:贴了三天,那天我打门口过,一抬头,哎?我年糕那……那广告哪儿去了?……
于谦:……还是卖年糕的
郭德纲:嗯?怎么改了……“本剧场,上演……高跷?”
于谦:高跷
郭德纲:高跷是庙会的玩意儿啊……踩着那腿儿……他不怕把长安的台子弄碎了?
于谦:你管的着管不着啊?
郭德纲:不是,应该是我的日子怎么给他们了呢?……我问问去吧
郭德纲:我心里很生气啊!不尊敬我啊!明明定好是我,为什么换了高跷了呢?
于谦:对啊怎么改了
郭德纲:(横眉立目)来到这嘡把门就踢开了,拿手一指经理,“怎么回事?!有谱吗??!!不说好我唱吗,为什么换高跷了???!!!”
于谦:哎
郭德纲:嘿,话是拦路虎,经理这个尴尬啊……
于谦:不好意思了
郭德纲:“出去!!!”
于谦:啊……?
郭德纲:(低眉顺眼,弯腰退出去五步,小心翼翼重新敲门)
郭德纲:“进来!”
郭德纲:(满脸堆笑)“您忙着哪……有功夫吗”
郭德纲:(不耐烦)“进进进进……”
郭德纲:(如蒙大赦,返身小心掩门,进)“添麻烦啊……不是定好了我跟这儿卖……不是,跟这儿唱嘛……”
于谦:别把实话秃噜出来啊……
郭德纲:“……怎么又换了……换了高跷了呢?……你那个台子,不是杵的都是眼儿么?……”
于谦:嗐,别提这个了
郭德纲:“哦,也是没有办法……局里面来电话了,让我们上演一点高档次的节目”
郭德纲:(十分委屈)“我还不如高跷哪??!!”
郭德纲:(义愤填膺)“好!你等着我的!你等着我的!……哎,你看我的!”
郭德纲:出来之后气得我啊……这叫欺负人!!
于谦:是啊!……
郭德纲:非得你这儿唱?北京城园子多啦!
于谦:那倒是
郭德纲:哪儿咱不能唱?
于谦:换一个
郭德纲:人民剧场!
于谦:好啊
郭德纲:一样吧?
于谦:大剧场
郭德纲:唱戏的老园子!出牌子!
于谦:上那儿去
郭德纲:年糕挪到这儿来了!票价一千!
于谦:还不变
郭德纲:白糖照样奉送!
于谦:咱别老提这糖了成不成
郭德纲:这你必须得有这个……跟这唱!出海报!
郭德纲:天底下全知道了……消息传到武汉,武汉的戏迷都傻了……“在南方都很少唱啊,现在年糕运到北京去啦?咱们得去啊”
于谦:追啊
郭德纲:来吧,都奔火车站,一天跑八十多趟火车
于谦:嚯
郭德纲:四十节车厢,俩火车头,前面一个拉的,后面一个推的
郭德纲:嘿!……哎!……说实在的啊,就这出戏最看演员功夫……
于谦:什么名字?
郭德纲:不好来啊……你知道么
于谦:哪出?
郭德纲:嘿呀……嘿!……
于谦:不是……这什么戏?
郭德纲:啊?……就说这意思……
于谦:对,对,哪出戏?
郭德纲:啊,轻易不唱……逢年过节,尤其当初……当初在上海……
于谦:都知道……你甭说上海啦……哪出戏啊?
郭德纲:……管着嘛?……呸!……我跟你不过这个!……你问的着我嘛!……
于谦:不是……怎么这时候急了……唱不唱了那
郭德纲:唱完啦
于谦:唱完什么戏啊?
郭德纲:(到处想)恩……哎?嘴边忘了……哎呀……年头太多了,想不起来……
于谦:不就前年的事儿嘛
郭德纲:什么……什么套儿来的?……
于谦:什么?
郭德纲:戏名字嘛……什么套来的……
于谦:几个字儿的?
郭德纲:……仨字儿的
于谦:呵呵……您好好想想吧这个……
郭德纲:不是……就那个……出去偷人家马那个……连环套!连环套!
于谦:嘿,想起来了
郭德纲:我的!我的连环套!我来这个
于谦:哎,等会。连环套……您来谁啊?
郭德纲:啊?……你说这人嘿……都是人哪!……我很欣慰!
于谦:我知道,全国各地都来啦
郭德纲:我很痛快
于谦:是我知道……连环套,您演谁啊?
郭德纲:不是……那张建国,把我给乐的啊(拨拉捧哏)……
于谦:不是我没问张建国……你别……拨拉我干嘛啊……
郭德纲:讨厌
于谦:不是我讨厌,没问张建国……连环套里,您去谁?
郭德纲:逗……逗二根?
于谦:逗二根……您逗三尾儿不逗啊?
郭德纲:三……什么三尾儿?
于谦:窦尔敦!
郭德纲:对!对!不那大花脸嘛……窦尔敦!我窦尔敦……哪儿说理去我窦尔敦!
于谦:怎么了你
郭德纲:我窦尔敦!我很欣慰嘛,我高兴啊……剧场里乌漾乌漾的……
于谦:是
郭德纲:都坐满啦,坐票没了!站票!
于谦:哦观众都站着啦?
郭德纲:都戳着,都站着,站着也看我!一千块钱!
于谦:哦……不落价儿?
郭德纲:不落价!还是一千!……一千也站满了!
于谦:嚯
郭德纲:五百人都进来,都站着,笔管条直,看年糕!
于谦:好!
郭德纲:太捧了!到中午又来了
于谦:干嘛?
郭德纲:又来三百人!看年糕!
郭德纲:……站都站满了,你这……蹲票?!蹲着干吧?
于谦:怎么蹲啊?
郭德纲:俩人站着,上面碰肩膀儿,腿底下空着,一个空儿蹲一个!
于谦:哦就这么蹲着?
郭德纲:蹲票!一千!
于谦:哦还是一千?
郭德纲:蹲票也看!太捧郭年糕了啊……都插满了……到下午五点,又来人了!
于谦:这个?
郭德纲:来四百人!今天非得看,说什么也不走了!
于谦:不行了
郭德纲:你说这怎么办呢,实在进不去了……趴票!!
于谦:趴票??
郭德纲:顺着椅子底下,匍匐前进
于谦:费多大劲哪……
郭德纲:一个凳子底下,趴一人!……一千块钱!
于谦:还是一千!
郭德纲:不落价儿!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可坐着这个不乐意,(来回动脚)“你说……你跟这儿……我这脚搁哪儿啊?……”
于谦:脚没地方放啊
郭德纲:(从地上趴着抬头)“你搁我脑袋上,搁脑袋上……”
郭德纲:“哦这也行哈”……脚搁脑袋上
郭德纲:“哎,劳您驾,待会那个赵秀君出来,您抬一下脚”
于谦:干嘛?
郭德纲:“我喊一声好……”
于谦:哪儿那么大瘾呢……
郭德纲:“……那么麻烦这人……”
郭德纲:一会赵秀君出来,这一抬脚,“哎!好啊哎哎吱吱吱……”
于谦:嗐……他又给踩回去啦?
郭德纲:太痛快了!
于谦:哦
郭德纲:头一出戏要上没上,又来二十四个人!
于谦:这干嘛啊?
郭德纲:要看年糕!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带着刀来的!
于谦:……这要切?
郭德纲:(怒目而视)
于谦:……自己动手啦?
郭德纲:讨厌……你跟这外行啊,你没法说话……
于谦:怎么啦?
郭德纲:人家带着刀,人是有目的的
于谦:干嘛……还是切啊
郭德纲:不是……他……能让他自个儿切嘛?咱干这么些年了……是不是?
于谦:您手份儿准?
郭德纲:不是手份儿准……人家看戏来的……
于谦:看戏带刀干嘛啊
郭德纲:今天不让看就死这儿了!!
于谦:哎呀……
郭德纲:太捧了!!……二十四个人说什么不走!
于谦:哦……
郭德纲:经理吓坏了,跟我商量,我说这怎么办哪,实在没地儿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郭德纲:我一抬头……人民剧场那顶子上,有八个吊扇……
于谦:干吗呀?
郭德纲:一个电扇是三个叶儿,一个叶儿上吊一个!!!
于谦:吊着啊??!!
郭德纲:一千零五十一位!!!
于谦:怎么还加五十啊?
郭德纲:加五十块钱绳子钱!!
于谦:好嘛……一点儿亏都不吃!
郭德纲:“怎么样?”
郭德纲:“好,来吧吊吧吊吧”
郭德纲:架梯子,把几位全吊上了……
于谦:好家伙
郭德纲:吊上以后有不乐意的……“啊?同样花这么些钱,为什么他们看舞台,我们看后面呢?……”
于谦:嘿……对,俩叶儿朝后嘛
郭德纲:没办法,我给经理出一主意……“你把那电扇开开……”
于谦:开开???!!!
郭德纲:(电扇转)别太快,啊,太快回来吐了,知道么
于谦:对!
郭德纲:你知道谁晕车啊是吧……低速,慢慢转,仨人倒班看
于谦:太危险了
郭德纲:而且这二十四位散了戏别走!
于谦:干嘛?
郭德纲:我送块匾
于谦:写什么?
郭德纲:二十四孝!
于谦:嗐……这都不挨着
郭德纲:太捧我啦
于谦:高兴啦?
郭德纲:回后台扮戏!化妆!窦尔敦
于谦:扮吧
郭德纲:我,窦尔敦……知道窦尔敦脸谱嘛?
于谦:知道啊
郭德纲:什么样儿的?
于谦:窦尔敦蓝脸儿啊
郭德纲:完了,外行,你这都外行……
于谦:窦尔敦?
郭德纲:咱们这……黑白的!……上面这块是白的,当间这块是黑的,底下还是白的(身上)……
于谦:这是年糕亮相儿……中间那层豆馅儿啊是怎么着?……
郭德纲:亮相儿嘛
于谦:亮什么相儿啊都这样了
郭德纲:亮……亮相儿啊亮馅儿啊?……
于谦:亮馅儿啊?亮相!
郭德纲:亮相……啊,亮相!……你这嘴有毛病啊!
于谦:谁嘴有毛病啊……
郭德纲:我来啊……画啊……抹啊……我正弄着哪,打外面进来一人
于谦:哎这谁啊?
郭德纲:六十来岁,跟我这个儿差不多,大秃脑袋……挺客气,一进后台,“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于谦:道辛苦
郭德纲:“年糕在哪儿呢?……哪儿有年糕啊?”
郭德纲:有人给引见,“那儿……那儿……炉子边儿上那个”
郭德纲:我这儿正弄着呢……我这点红点儿呢正……
于谦:嗐……年糕也是假的……
郭德纲:他过来了……“辛苦辛苦辛苦……呃,郭老板……”
郭德纲:“啊?怎么着?……来多少?”
于谦:……干嘛,要卖给人家啊?
郭德纲:……不是,辛苦嘛,见面儿道辛苦嘛
于谦:那道辛苦啊
郭德纲:“辛苦辛苦,什么事儿您呐”
郭德纲:“呃,这是……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
于谦:别这么捧了,知道么……
郭德纲:“……这个……好!接着说,怎么着”
于谦:还爱听?
郭德纲:“什么意思吧……打算订多少,快说”
郭德纲:“不是……我也是唱戏的”
郭德纲:“唱戏的?不认识啊……有名字吗?”
于谦:废话
郭德纲:“叫什么啊?”
郭德纲:“我叫……尚长荣! ”
于谦:嚯!尚先生?
郭德纲:“尚长荣?哦……我知道,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
于谦:啊?您这话太大了!!
郭德纲:“你也唱过戏是吧?”
于谦:干嘛唱过戏……大艺术家!
郭德纲:“哦……你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吧?”
郭德纲:“呵呵,北京一带是我老家,我净来这窦尔敦了;今天您要是一唱,我这饭碗子算是cei了……没别的,郭老板,您这样,您把这活儿让给我,您算是救了我了”
郭德纲:你说……人家说得这样了……“你来这个?……你会吗?……我给你画这脸……”
于谦:不用!
郭德纲:“画我这黑白的?”
于谦:不要不要
郭德纲:“白的也能换黄的也行啊”
于谦:不不,人那火候跟您这还不一样呢
郭德纲:“好好……那你来这个吧”……他坐这儿画脸……你说这不没羞没臊嘛……
于谦:什么没羞没臊啊
郭德纲:我怎么办哪?
于谦:您?
郭德纲:这个戏……连环套,盗御马……卖花脸哪
于谦:找个角儿吧
郭德纲:我来别的吧……我来御马?我来这个(学马)……
于谦:嗐!这不行……
郭德纲:(学马叫)
于谦:怎么着还叫唤哪!
郭德纲:御马嘛,活御马!
于谦:什么活御马……您是角儿啊!您得找一角儿啊
郭德纲:对啊!我来哪个呢?……我来打更的那个?……要不来那厨子?那厨子……我来那个
于谦:您把这都当角儿啊?
郭德纲:我得唱一个啊!
于谦:您得挑一好的啊
郭德纲:对啊……我来……有一个武生嘛,我唱的大武生嘛……
于谦:黄天霸?
郭德纲:对!我来,我来黄……我来谁的爸爸?
于谦:谁的爸爸您都甭来了
郭德纲:你说的嘛……黄什么
于谦:黄天霸!
郭德纲:黄天的爸爸?
于谦:没有关系……就是黄天霸
郭德纲:我来这个……我来这个最好。我那天戏也做的好
于谦:是么
郭德纲:哎……扮好了等着……说实在打刚才一出去啊尚长荣,老百姓就骂街,不灵啊
于谦:是吗?
郭德纲:不灵!拨台帘一看,帮他叹气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可惜了唱这么多年戏啊……说那个劲头儿啊,那个黏糊劲儿……没有
于谦:人没做过这玩意儿……
郭德纲:……一张嘴一唱,一点都不甜!不好,不好!
于谦:那不送糖嘛,那还要什么甜呢
郭德纲:不好!看我的吧!!
于谦:您来?
郭德纲:到我这场了(身上),往外一走,“哗……”兜四底儿鼓掌!
于谦:嚯,捧您?
郭德纲:我这张嘴这一唱,嚯我那天嗓子太痛快了……我也不知道那天吃什么馅儿的……
于谦:喝
郭德纲:亮!真好!有一个……你看……哎,唱的叫什么来着?……
于谦:那段唱?
郭德纲:啊……有一段唱嘛
于谦:是您唱那段儿啊?
郭德纲:呃……别提醒儿啊……哎?……
于谦:不是您唱过没唱过啊?
郭德纲:唱了唱了唱了
于谦:唱过您怎么会忘了这个?
郭德纲:总不唱嘛,什么来着(科学家想事儿姿势)
于谦:起来吧,起来吧,干嘛哪,火炉子那矮了是怎么着
郭德纲:想词儿嘛!
于谦:想词儿蹲着想啊?
郭德纲:我有一个嘛……宝……宝马……
于谦:怎么着
郭德纲:宝……宝马……大保镖……路过……
于谦:保镖路过马兰关
郭德纲:哎!……哎!……你听我了那天!……准的!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准的!我得防你!偷戏!
于谦:我啊?
郭德纲:我得防他啊!他把词儿记过去了
于谦:谁唱都这词儿!
郭德纲:你带录音机了……你拔出来……
于谦:哪儿啊……什么叫拔出来啊……
郭德纲:你偷我词儿了……别人不这么唱!……
于谦:……谁唱都是这词儿……
郭德纲:我这个腔儿好啊!
于谦:怎么唱的啊?
郭德纲:喝!好听啊!
于谦:您学一学
郭德纲:给大伙儿学学我那天怎么唱的啊
于谦:按着那天那意思
郭德纲:我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啊
于谦:卖卖力气
郭德纲: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郭德纲:我就……不打脸儿了,我就不抹那个了……
于谦:哎对
郭德纲:(经典的拖腔)保镖路过马兰关唵唵唵……
于谦:(开始还品呢)嗐……什么味儿啊这是……
郭德纲:这一句一落腔儿……“呜哗……”
于谦:鼓掌啊
郭德纲:骂着街就走啦……
于谦:嗐……能不走嘛
郭德纲:活该!不懂艺术!……真有二十四位没走!
于谦:爱听?
郭德纲:吊着下不来了……
于谦:去你的吧

实在是找不到老郭的了

马三立版本

甲 做个京剧演员可不容易。

乙 嗳!得下苦功夫。

甲 还得有演员的材料,像聋子、哑巴能演戏吗?

乙 那是没法演戏。

甲 七年坐科,十几年舞台实践,不是一件简单事。

乙 嗯!

甲 要想成一个名演员那就更不容易啦!

乙 得观众公认。

甲 像梅先生,马连良马先生,谭富英谭先生,×××(甲名)×先生,这都……

乙 您先等会儿。谁?

甲 ×××,×先生。

乙 我怎么没见过这位呀?

甲 这不在台上站着哪嘛!

乙 去!就是您呀?

甲 不错。

乙 哎哟!还真没看出来,您也是票友儿呀!

甲 票友儿?坐过科!

乙 您还坐过科!哪个科班?

甲 喜连成。

乙 后来叫富连成。

甲 对啦!我是那儿的学生。

乙 您是富连成的学生?这不对呀!

甲 怎么不对呀?

乙 富连成是七科:喜、连、富、盛、世、元、韵,没有叫×(甲名第一个字)字的呀?

甲 ×××(甲名)是我学名,我的艺名叫×(甲姓)喜(洗)三(旧俗在婴儿出生后第三天要洗澡,称为“洗三”。)

乙 啊?

甲 不!喜山。

乙 噢!还有头一科的。那甭说喽,雷喜福、侯喜瑞、锤喜久、陈喜兴,您都认识啦!

甲 我们是同官(同科学生)。

乙 是呀?

甲 我们喜字科一共四十二个科生。

乙 全都是角儿呀!

甲 也不见得,有出科的,也有没出科的。

乙 一共出科多少个呀?

甲 出壳(科)四十一个。

乙 有一位没出科。哪位?

甲 我!

乙 您怎么没出科呢?

甲 因为我散了黄!出不了壳啦!

乙 噢!孵小鸡呀!

甲 不!因为我下台瞌睡多,上台净拉稀(台上演戏不卖力):所以没出来。

乙 废物呀!

甲 您别看我在科班里不怎么样,出科可享了大名啦!

乙 像您这猴儿戴胡子――一出都没有,还能出名哪!

甲 架不住学呀!投名师访高友,谭鑫培老先生给我说过戏。

乙 是呀?

甲 陈德霖、王瑶卿、金秀山、杨小楼,都教过我。

乙 嗳嗳,您到底学哪一行的呀?

甲 生旦净末丑,文武昆乱满不挡。

乙 嚯!戏包袱。

甲 梅先生没我会的戏多。

乙 是呀!梅先生不唱花脸哪。

甲 像我这样的名演员全国难找第二位。

乙 哈哈,我怎么没有听见说过呀?

甲 因为我不经常唱。

乙 您多少年唱一回戏?

甲 四十年。

乙 啊?合着您一回没唱过呀!

甲 怎见得我一回都没唱过呀?

乙 您想呀:您四十年才唱一回,今年您还没有四十岁哪,可不是一回没唱过嘛!

甲 四年唱一回。

乙 您说清楚点儿呀!

甲 解放前二年我在长安大戏院唱过一回。

乙 以后呢?

甲 一直没唱。

乙 为什么不唱呀?

甲 那次赚的钱还没花完哪,忙什么呀!

乙 嚯!您唱一回戏赚多少钱呀?

甲 也没多少,反正唱一回够吃个十年八年的。

乙 好家伙。您卖多少钱一张票呀?

甲 不分前后排,一律五十块。

乙 啊?

甲 国民党那会儿票子不值钱,没人要,要买票得用银元,还得袁大头(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元叫袁大头。像有两种,一种眼睛闭着的,据说含银量高;另一种眼睛睁着的含银量略差。)三年闭眼儿的,睁眼的都不收。

乙 好家伙,比梅兰芳的票还贵十倍。

甲 呃!我那回唱就是为了梅先生。

乙 您唱戏与人家有什么关系呀?

甲 都说梅先生一唱就满,我非跟他碰碰不可。

乙 你这不是找倒霉吗?

甲 找倒霉???好儿吧!我一打听,梅先生那天在新新大戏院贴的是全本《生死恨》。

乙 那是梅先生的拿手戏呀!

甲 我这边贴的是全本《红鬃烈马》,前边让富英唱,我只唱《大登殿》。

乙 听听这口气。

甲 前仨星期全国各大报纸就发了消息啦!

乙 怎么登的呀?

甲 当代真正京派名伶×××,×老板,经全国所有名师传授,闭门苦练达三十年之久。精通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经北京全市民众再三要求,才准于×月×日在北京长安大戏院献演一场。希各地爱好京剧观众,及时前往订座,以免向隅云云。

乙 真捧您啊!

甲 哪儿啊!戏院经理花了钱啦!

乙 噢!吹啊!

甲 汉口爱听京戏的一看:(湖北话)“您家,当代京派名角,难得的好机会。走,到北京听戏去!”

乙 真有这样的戏迷!

甲 坐火车上北京。每天京汉路对开一班,挂二十四辆车皮。因为我唱戏,不够坐的,大家要求站长多挂二十四辆,前边一个火车头拉,后边一个火车头推。过了一个星期,汉口成了真空啦!

乙 人呢?

甲 都跑北京听戏来啦!

乙 好嘛!

甲 上海的戏迷也不落于人后:(上海话)“侬阿看见报浪厢登格消息,×××,×老板第一趟登台献艺,机会难得,‘豪燥’乘快车到北京订位子。”赶着上北京。坐火车的坐火车,津浦路到天津,转车到北京。买不到车票的坐轮船,买不到船票的坐木船,实在连木船都坐不到的,弄个洗澡盆,往海里一放,唏哩呼噜的都冲到天津去啦!

乙 啊?像话吗!

甲 这下儿北京可热闹啦!家家旅馆都客满,饭馆预备的东西都不够卖的。能说这不是沾我的光吗!这叫“龙行一步,百草沾恩”。

乙 (旁白)好嘛,他又成了皇上啦!

甲 后来的没地儿住啦!

乙 旅馆都满了嘛!

甲 住小店儿。

乙 噢!

甲 小店儿也住满啦!有些人在街上过夜,往马路边上一坐,一排排跟难民似的。

乙 瞧瞧这份儿瘾头儿。

甲 前半夜还好过,后半夜受不了啦!

乙 是呀!后半夜冷呀!

甲 大伙儿坐在一块儿商量:“大哥!您贵姓?”“姓×。”“台甫?”“草字××。”“您哪儿来的呀?”“广州。”“嚯!”“比我远。”“您呢?”“我近,长沙。”

乙 嘿嘿!差不多。

甲 “大哥!您北京有熟人吗?”“有熟人我还住露天。”“跟我一样,就为听戏,听完了就回去。”“咱们得想个办法呀,这离着开戏还有一个多星期哪!天天在露天睡,这受不了呀,等开戏那天咱们也就冻成冰棍啦!”

乙 没事找罪受!

甲 “您买了票啦吗?”“买啦!”“对号入座!咱们先到戏园子里坐那儿等着,不比在街上暖和的多嘛!”“对!还是您聪明。走!”他们这一走呀,后边跟着一群。

乙 怎么跟着一群呀?

甲 全是听戏的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走走!戏院子里去!”嚯!一传十,十传百,都跑戏院子里来啦!

乙 热闹。

甲 离着开戏还有一个多星期哪!坐上半堂座儿啦!

乙 这新鲜事我真是头回听说。

甲 到了开戏那天甭卖门市票啦!满啦!

乙 那还用说嘛!

甲 铁门一拉,前台经理通知后台管事的,准备打通(t6ng)儿(打闹通锣鼓)。

乙 对!

甲 就在这么个时候,门口来了五百多位,往铁门那儿一挤:“买票,买票!”售票员在里边一听:“又有人买票?前仨星期就满啦!出去跟他们说说吧!”

乙 唉!

甲 “对不起诸位!前仨星期这票就卖完啦,您多包涵吧!”多包涵?我们车票钱,旅馆钱,你给呀?”“我凭什么给呀?”“你不给不让我们听戏?”“不是我不让您们听呀,没票啦!”“没票?给我们想法儿。要不然我们在门口嚷嚷,叫你们也唱不安生。”

乙 急啦!

甲 售票员一听:“堵着门口嚷嚷,受不了呀!”赶紧找经理:“您快出去看看吧,门口又来五百多位,非要买票不行!”“财神爷呀!卖呀!”“卖?前仨星期就满啦!拿什么卖呀?”“哎唷,哎唷!平常不上座儿的时候,叫你们踹(拿着票到处兜售)几张票,一张也踹不出去,今天来了座儿啦又没法儿卖啦!”

乙 满啦!还怎么卖呀?

甲 经理有主意呀!“坐票不是满了嘛,卖站票。”

乙 什么?站票!

甲 “啊!走道上可以站呀!五排过道,一排站一百多人正好!”

乙 人家愿意吗?

甲 不愿意听不到呀!

乙 好嘛!站票卖多少钱呀?

甲 五十块。

乙 跟坐票一样。

甲 一会儿,五百多位都放进来,往过道上一站。

乙 热闹!

甲 这回好,连人都过不了啦!

乙 都站满了嘛!

甲 上厕所到散戏再说吧!

乙 好嘛!

甲 经理一看差不多啦,打通。场面上早准备好啦!打鼓佬刚拿鼓签子,这么个时候门口又来五百多位。

乙 又来啦?

甲 “买票,买票!”售票员赶紧对付:“诸位,实在对不起,早就满啦!不但坐票,连站票都没地方加啦!”“那不行啊,我们那么远来,光盘费花了一百多块,不叫我们听戏那完得了吗?”“您们怎么不早来呀?”“不是刚下火车吗?”

乙 刚赶到。

甲 “实在没地儿啦!”“没地儿?给我们想法儿!”售票员赶紧找经理:“快出去看看吧,又来了五百多位。”“好啊!卖呀!”

乙 还卖哪!

甲 “那哪儿卖呀?坐没地儿坐,站没地儿站,怎么卖呀!”“那没关系呀,卖蹲票。”

乙 什么?

甲 “蹲票,俩站票中间蹲一个。”

乙 那看不见呀?

甲 为听不为看。

乙 真有这么大瘾头儿?

甲 什么话呢!

乙 蹲票卖多少钱一张呀?

甲 一样,五十块。

乙 噢!都是五十块?

甲 一会儿,五百多位都进来!找地儿一蹲。

乙 瞧瞧!

甲 场面上打通儿:嘣都噜……吭采,吭采……这么个时候又来了一千多位。

乙 越来越多呀!

甲 “买票,买票!”“先生!实在没办法啦,一点儿主意没有啦!坐票、站票,连蹲票都卖啦!不信您们看看。”大家扒着铁门一看:“不错,是没地儿啦!”

乙 本来没地儿了嘛!

甲 其中有人知道经理脾气的:“你没法儿呀,找你们经理去呀!只要给钱,什么办法他都想得起来。我们为听×老板唱戏,怎么办都行。”

乙 真有这种人?

甲 “经理!外边又来了一千多位,非买票不可。您看这事怎么办呀?”“怎么办?卖呀!”“往哪儿卖呀?坐票、站票,连蹲票都卖啦!”“不动脑子,椅子底下不都还空着哪吗?”

乙 啊?

甲 卖趴票!

乙 这……那行吗?

甲 行吗呀?抢都抢不到手。

乙 瞧瞧!趴票多少钱一张呀?

甲 五十块。

乙 趴票也卖五十块!

甲 又卖了一千多张趴票。

乙 经理发了财啦!

甲 先得把坐票、站票、蹲票请出去。

乙 干吗还要先把他们请出去呀?

甲 要不然趴票进不来呀!

乙 是呀!

甲 这一千多位都趴在椅子底下啦!

乙 嘿嘿!

甲 坐票不答应啦!

乙 怎么?

甲 他脚没地儿搁呀!

乙 是呀!底下趴着一个哪嘛!

甲 甭经理解释,自己就了啦!

乙 哦?

甲 “退票,退票!你们怎么一个位子卖俩人呀?”“大哥,你喊什么呀!你来得早坐那儿,又得听又得看。我来得晚趴在这儿,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清楚!一样是五十块,不都为的是过瘾嘛!我还没喊哪您倒先喊上啦!”“那不行呀,我脚没地儿搁呀!”“您别着急!搁我脖子上。”

乙 啊?

甲 坐票把脚都搁在趴票脖子上啦!

乙 好嘛!

甲 趴着的把烟摸出来啦:“大哥!您来根儿烟。”

乙 还真客气。

甲 “等会儿×老板出来的时候,您知会(通知)我一声。”

乙 干吗呀?

甲 好让我喊个碰头好儿!

乙 还喊碰头好儿哪!

甲 刚打完通儿,又来了一百三十二位。

乙 还来哪!

甲 “买票,买票!听×老板唱戏。”急得售票员直出汗:“各位!实在没法儿,坐票、站票、蹲票,连趴票都卖啦!”“没法儿也得想。我们想听×老板的戏不止一天啦!一直没听到过,这回为了听×老板的戏没盘缠,把生意都倒给别人啦!”

乙 嚯!真舍得呀!

甲 “我这戏瘾可发狂啦!你要不让我们听,引起神经错乱可得你负责。”

乙 好嘛!成了相思病啦!

甲 “我负不了这个责!”“你既然负不了这个责,就赶快给我们想法儿。”售票员一看,不卖不行呀!找经理吧!

乙 这回我看他也没咒念。

甲 “经理!外边又来了一百三十二位非买票不可!您看怎么办?”(沉思)“嗯!”

乙 他也没法儿了不是。

甲 “经理!我看这一百三十二位就别卖啦!”“别卖?娶媳妇、买房子、置地都在×老板这出戏上哪!”

乙 想钱想疯啦!

甲 “没地儿怎么卖呀?”

乙 是呀!

甲 “卖挂票!”

乙 什么?

甲 挂票!挂在墙上听。

乙 像话吗!

甲 那比蹲票、趴票强多啦,又得听,又得看,外带谁也不挤谁。

乙 挂票也卖五十块一张呀?

甲 五十一块二毛五。

乙 怎么挂票倒多卖一块二毛五呀?

甲 钉子钱、绳子钱都得算在里头。

乙 合着一点儿亏都不能吃。

甲 “对!卖挂票。”对听戏的说:“诸位!您们先请出来吧!”

乙 怎么也叫人出来呀?

甲 不出来挂票进不去呀!

乙 噢!我把这个碴儿给忘啦!

甲 搬梯子,钉钉子,安滑车儿,串好了绳子,一头儿往腰上一拴,这头儿一拉,哧哧哧哧哧上去啦!

乙 瞧瞧!

甲 “哟哟哟!不行!”

乙 怎么不行呀?

甲 在上头打转儿呀!

乙 那怎么办呀?

甲 “在我脚上再给我加道绳子吧!”

乙 您说这叫受什么罪呀?

甲 “再加道绳于呀?您得再加一毛二。”“行!我给两毛四都行。”

乙 合着钱都这么花啦!

甲 挂好啦,坐票、站票、蹲票才进来。

乙 这份儿折腾呀!

甲 开锣戏也唱上啦!

乙 嗯!

甲 我们经理一看这份儿高兴呀!

乙 那他还不高兴!肥啦!

甲 “去,派个人到隔壁新新大戏院,看看梅先生那儿卖了多少张票。”过去一个人一看,也甭说!卖得还真不少!大概卖了有二十来人。

乙 啊?梅先生的《生死恨》才卖二十来人?

甲 跟我打对台他哪儿行呀!

乙 对!您随便说吧,反正不贴印花税。

甲 这二十来个人都是白大褂红边。

乙 噢,茶房呀!

甲 梅先生那边一张票没卖。

乙 玄啦!

甲 我这边挤不下呀!高兴,早早儿的我就下了后台啦!“辛苦辛苦!”

乙 倒是挺客气。

甲 “场上到哪儿啦!”“早着哪您哪!才《武家坡》。”

乙 噢!谭富英的薛平贵呀?

甲 啊!张君秋的王宝钏――《大登殿》换程砚秋,苟慧生的代战公主。

乙 听听。

甲 我赶紧扮戏,戴王帽,穿红蟒。我一边扮戏一边听,富英、君秋的《武家坡》一个叫好的都没有。

乙 这两位唱《武家坡》是珠联璧合,连一个叫好的都没有?

甲 都是听我来的,能给他们二位叫好吗?

乙 瞧瞧!

甲 戏也扮好啦!《算粮》也下来啦!场上闭幕换“守旧”、换桌帔、椅帔。

乙 换私房的。

甲 一律是白缎子湖南湘绣三蓝富贵牡丹花。

乙 还是真讲究。

甲 场面换苏锣,吭采,吭采……

乙 瞧这份儿派头!

甲 [冲头]打完喽,起〔导板〕。

乙 对!您有句闷帘〔导板〕嘛!

甲 (吊嗓)咦咦……啊啊啊……

乙 这份儿毛病。

甲 我试了试那天嗓子还真给使,足够正宫调。

乙 不容易!

甲 您听我这句[导板],随便他们哪位也没我这味儿!

乙 您唱唱我们听听。

甲 (唱〔导板〕龙凤阁内(改唱铁片大鼓调)把衣换哪个哪呀,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乙 啊?就这个呀!

甲 就我这一句,台底下“啊”的一声……

乙 这个叫好呀!

甲 这个骂呀!

乙 没法儿不骂!

甲 呼啦,呼啦的全气走啦!

乙 那还不走!

甲 走呀?那是他们不懂,愣有一百三十二位连动都不动。

乙 爱听?

甲 挂着哪!

乙 噢,走不了啦!


介绍下 郭德纲,于谦 的相声,越全越好
郭德刚艺术简历●自幼学习评书,曾演说《杨家将》《张广泰》《隋唐》●9岁由常宝丰开蒙学习相声,曾受白全福,高英培前辈指导。后拜金文声为师学习南路快书,...卖马(郭德纲 于谦 张文顺) 梦中婚(郭德纲 于谦) 我要幸福(郭德纲 于谦) 东游记(郭德纲 于谦) 论捧逗(郭德纲 于谦) 我的大学生活(徐徳亮 郭徳纲) ...

求郭德纲全部作品的名字
吃论28:13 郭德纲 于谦吃元宵 11:14 郭德刚 何云伟 潘云侠吃元宵 13:38 郭德纲 王文林 谢金 刘源...李菁开车 3:52 郭德纲 于谦李菁买狗 4:55 郭德纲 于谦李菁妹妹 8:01 郭德纲 于谦李鸣斋 37:37 ...我的大学生活(徐徳亮 郭徳纲) 打灯谜(曹云金 徐德亮 何云伟 李菁) 学聋哑(郭德纲 于谦) 我要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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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所有相声的名字
郭德刚艺术简历●自幼学习评书,曾演说《杨家将》《张广泰》《隋唐》●9岁由常宝丰开蒙学习相声,曾受白全福,高英培前辈指导。后拜金文声为师学习南路快书,...卖马(郭德纲 于谦 张文顺) 梦中婚(郭德纲 于谦) 我要幸福(郭德纲 于谦) 东游记(郭德纲 于谦) 论捧逗(郭德纲 于谦) 我的大学生活(徐徳亮 郭徳纲) ...

宿迁市19873038813: 郭德纲 《卖挂票》的台词
武杭干复: http://tieba.baidu.com/f?kz=16545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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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杭干复: 《你要折腾》郭:知道吗,看你模样,这劲儿,你有病啊! 于:昂 郭:和尚乐了(恩)“你有药啊” 于:哎 干嘛呀 郭: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你吃多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你有病吧“你有药吧” 于:行行行了……你没事儿跟他那儿废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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