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 《蒹葭 》,望高手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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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的赏析200字左右就好,不要翻译,拜托各位帮帮忙~

蒹葭》选自《诗经•秦风》,属于十五国风,是首爱情诗,旨在抒发诗人思念秋水伊人而终不得见的思想感情。
诗人在一个深秋的早晨,来到一条长着芦苇的大河边,访寻他心爱的人,而那人却使人感到行踪不定、可望而不可即。于是他找呀找呀,从“白露如霜”的黎明,找到“白露未晞”,“白露未已”的午前,在长着芦苇的秋水边奔波,徘徊了好几个小时,通过这种访求过程的描写,不仅表现了诗人对“伊人”的一往深情,而且写出了他的欲见不得的焦急和怅惘的心情。诗中描绘的那条阻隔于诗人与伊人之间的秋水,既是眼前之景,又显然别有含意,如果仅仅一水之隔,那他完全可以到达彼岸,见到伊人,何况诗人的追求又是那样的执着和热烈。因此我认为这条秋水实际上象征着一种社会的阻力。正是这种阻力,才把牛郎和织女阻隔在银河的两岸,使他们“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全诗三章,每章前两句写景,点明时令,烘托气氛;后六句写寻求“伊人”不得的心情。全诗回旋三迭,往复歌咏,情调凄婉动人,意境朦胧深邃。诗中写“苍苍”,“萋萋”,“采采”的蒹葭,既是用来起兴而怀“伊人”,又是用来烘托抒情主人公的。对于“伊人”,诗人知其地,而莫定其所,欲从靡由,故“溯洄”、“溯游”,往复其间,希望能与“伊人”一遇。用“蒹葭”起兴,引出对“伊人”的寻求自然顺理成章之。尽管诗人满腔热情地去“溯洄”、“溯游”,不畏“道阻且长”、“且跻”、“且右”,结果却是可望而不可即。诗人因追求伊人而不得见所产生的空虚和怅惘之情是难以言喻的,而且用萧瑟清秋的景象来衬托,诗人的这种情感就显得更为突出,更为浓郁。正是缘景生情,情景相生,意到境成,清寥空灵的深秋之景与怅惘迷茫的怀人之思浑然无间,构成了全诗的艺术境界,给人以一种真切自然而又朦胧迷离的美感。
此外,本诗在结构上重复叠句。全诗共三章,句式相同,字数相等,只是在少数地方选用了近义词或同义词,如“萋萋”、“采采”分别放在“苍苍”的位置上,用“未晞 ”、“未已”去分别取代“为霜”,这样既做到了一唱三叹,使诗人的感情得到了充分的表达,又使诗作行文富有变化而无重复呆滞之感。
《蒹葭》是十五风中的一篇,可谓“风”类诗的代表,读它《诗经》的语言美,结构美,思想美可见一斑。

简单的说《蒹葭》表现的是对意中人不断追求而可望不可及的怅惘;《雨巷》则是以幻想的方式表达一种无奈的暗恋情结,缺少前者的追求精神。

  【蒹葭】
  《诗经·国风·秦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编辑本段]【注释】
  蒹葭(jiān jiā):蒹,荻,像芦苇。葭,芦苇。
  苍苍:深青色。
  为:凝结成。
  所谓:所说,这里指所怀念的。 伊人:这个人或那个人.指诗人所思念追寻的人。
  在水一方:在河的另一边。
  溯洄(sù huí)从之:意思是沿着河道走向上游去寻找她。溯洄,逆流而上。从,追,追求。
  阻:险阻,难走。
  溯游从之:沿着直流的河道走向上游寻找她。游,流,指直流的水道。
  宛在水中央:(那个人)仿佛在河的中间。宛,仿佛,好像。
  凄凄:茂盛的样子。现在写作“萋萋”,与下文“采采”义同。
  晞(xī):干。
  湄(méi):水和草交接的地方,指岸边。
  跻(jī):升,高。
  坻(chí):水中的小洲或小岛。
  采采:茂盛鲜明的样子。
  已:止,这里的意思是“干,变干”。
  涘(sì):水边。
  右:迂回。
  沚(zhǐ):水中的沙滩。
  [编辑本段]【今译】
  河畔芦苇碧色苍苍,
  深秋白露凝结成霜。
  我那日思夜想之人,
  就在河水对岸一方。
  逆流而上寻寻觅觅,
  道路险阻而又漫长。
  顺流而下寻寻觅觅,
  仿佛就在水的中央。
  河畔芦苇一片茂盛,
  清晨露水尚未晒干。
  我那魂牵梦绕之人,
  就在河水对岸一边。
  逆流而上寻寻觅觅,
  道路坎坷艰险难攀。
  顺流而下寻寻觅觅,
  仿佛就在沙洲中间。
  河畔芦苇更为繁茂,
  清晨白露依然逗留。
  我那苦苦追求之人,
  就在河水对岸一头。
  逆流而上寻寻觅觅,
  道路险阻迂回难走。
  顺流而下寻寻觅觅,
  仿佛就在水中沙洲。
  [编辑本段]【简评】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
  相思之所谓者,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而求之,终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间。吾尝闻弦歌,弦止而余音在耳;今读《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芦苇也,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若有若无。思绪无限,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为物,瞬息消亡。佛法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情之为物,虚幻而未形。庄子曰:乐出虚,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气津液从地而生,薄以寒气则结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于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坚。故曰“未晞”,“未已”。虽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终受其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着,所谓伊人。然在水一方,终不知其所在。贾长江有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夫悦之必求之,故虽不知其所踪,亦涉水而从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险阻弯曲,言求索之艰辛,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然终于“两处茫茫皆不见”,所追逐者,不过幻影云雾,水月镜花,终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触之,却遥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断弦之音,铿锵而悠长。痴人耶?梦境耶?每读到此,不由喜之,叹之,怨之,哭之!
  [编辑本段]【写作背景】
  《蒹葭》选自《诗经•国风•秦风》,大约是2500年以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
  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冲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那个贤人),隐喻周王朝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那就‘道阻且长’、‘且跻’、‘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沚”,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有、杨任之、樊树云、高亭、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陷入烦恼。说河水阻隔,是含蓄的隐喻。”
  由于此诗之本事无从查实,诗中的“伊人”所指亦难征信,故而以上三说均难以最终定论。在这里,我们姑且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来解读。
  《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层次结构】
  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篇章相同结构的重复,不仅仅是《蒹葭》,其余的如桃夭、式微等等都是如此。这种重复可以说结构完全相同,更替的只是其中一两个字,这样写可以达到一唱三叹,反复吟咏以达到充分抒怀的功效。至于写作手法,自然是赋比兴咯。而其中最具特点也是对后市诗家影响最大的应该是起兴的运用,这样可以避免突兀的缺点,具有东方文雅迂回的特质
  此诗三章重叠,各章均可划分为四个层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兴,展现一幅河上秋色图:深秋清晨,秋水森森,芦苇苍苍,露水盈盈,晶莹似霜。这境界,是在清虚寂寥之中略带凄凉哀婉色彩,因而对诗中所抒写的执著追求、可望难即的爱情,起到了很好的气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意味着追求艰难,造成的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虽望穿秋水、执著追求,但“伊人’都飘渺阻隔。可望难即,故而诗句中荡漾着无可奈何的心绪和空虚怅惆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并列的两个层次,分别是对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境界的两种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这是述写逆流追寻时的困境: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示意终不可达也。“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是描画顺流追寻时的幻象: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而终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顺流,百般追寻,执著之意可见;不是困境难达,就是幻象难近,终归不得,怅恫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体而充分的展现。
  全诗三章,每章只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了将诗意不断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这是时间的推移,象征着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寻时间之长;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这是地点的转换,象征着伊人的飘渺难寻;从“道阻且长”,到“道阻且跻”,再到‘道阻且右”,则是反复渲染追寻过程的艰难,以凸现抒情主人公坚执不已的精神。重章叠句,层层推进,这是《诗经》冲的民歌常用的表现方法。诗中还巧妙的运用了如“苍苍”,“、凄凄”,使全文声情兼备。
  内容述评】
  如果把诗中的“伊人”认定为情人、恋人,那么,这首诗就是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怅心情。精神是可贵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结果是渺茫的,处境是可悲的。
  然而这首诗最有价值意义、最令人共鸣的东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创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难即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意境。好诗都能创造意境。意境是一种格局、一种结构,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备相似格局、类同结构的异质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结构是:追寻者——河水——伊人。由于诗中的“伊人”没有具体所指,而河水的意义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间一切因受阻而难以达到的种种追求,都可以在这里发生同构共振和同情共鸣。
  由此看来,我们不妨把《蒹葭》的诗意理解为一种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范型。这里的“伊人”,可以是贤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也可以是现实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碍。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现和表现天地。如此说来,古人把蒹葭解为劝人遵循周礼、招贤、怀人,今人把它视作爱情诗,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仪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执其一而否决其他,因为它们都包蕴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义之中。
  自然,当我们处在与“在水一方”类似的境遇时,应当欣赏的是它的锐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观失望。
  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象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的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辉映,浑然一体,用作起兴的事物与所要描绘的对象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开头写秋天水边芦苇丛生的景象,这正是“托象以明义”,具有“起情”的作用。因为芦苇丛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会呈现出一种迷茫的境界,这就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诗的主人公心中的那个“朦胧的爱”的境界。 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感情交铸在一起,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的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的探讨。
  [编辑本段]【艺术特色】
  《蒹葭》是诗经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点,集中体现在事实虚化、意象空灵、整体象征这紧密相关的三个方面。
  一、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 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 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 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特别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内容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
  二、意象的空灵
  实际上,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并非目之所存的现实人事,而是一种心家。这种心象,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件真事的回忆,而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成的一种典型化的心理情境。这种心理情境的最大特点,是不粘不滞、空灵多蕴。“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就是这种空灵的心理情境的艺术显现。在这里,由于追寻者和被追寻者的虚化,那看来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险阻,乃至逆流、顺流的追寻路线,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诸种地点,也都成了虚拟的象征性意象。对它们均不可作何时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则,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连两个人何以都不渡过河去也成了问题。《蒹葭》的成功,就在于诗人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诗的意境呈现为整体性象征。
  三、意境的整体象征
  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在水一方”,可望难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徊从之,道阻且长”的困境和“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们可能经常受到从追求的兴奋。到受阻的烦恼、再到失落的惆怅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礼,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奋战多痛苦或顺流而下空欢喜的情感冲击;读者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爱情的境遇和唤起爱情的体验,也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理想、事业、前途诸多方面的境遇和唤起诸多方面的人生体验。意境的整体象征,使嫌夜)真正具有了难以穷尽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国维曾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它二“最得风人情致”,这显然是着眼于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蕴。
  事实的虚化、意象的空灵和意境的整体象征,是一个问题的三个层面。从事实虚化到意象空灵,再到整体象征,这大致上就是象征性诗歌意境的建构过程。
  参考资料】
  异人异境,使人欲仙。(明•钟惺《诗经评点》)
  此自是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诗。“在水之循”,此一句已了,重加“溯徊”、“溯游”两番摹拟,所以写其深企愿见之状。于是于下一“在”字上加一“宛’牢,遂觉点睛欲飞,人神之笔。(清•姚际恒《诗经通论》)
  细玩“所谓”二字,意中之人难向人说,而“在水一方”亦想像之词。若有一定之方,即是人迹可到,何以上下求之而不得哉?诗人之旨甚远,固执以求之抑又远矣。(清,黄中松《诗疑辨证》)
  三章只一意,特换韵耳。其实首章已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叹,佳者多有余音。(清•方玉润(诗经原始》)
  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陈子展《诗经直解》)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徊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帷》:“一方,难至矣。”按(汉广):“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陈启源(毛诗稽古编•附录脱之曰:“夫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悦益至。”二诗所赋,皆西洋浪漫主义所谓企慕(抚恤11汕t)之情境也。古罗马诗人桓吉尔名句云;“望对岸而伸手向往”,后世会心者以为善道可望难即、欲求不遂之致。德国古民歌咏好事多极障,每托兴放深水中阻。但丁《神曲减寓微旨放美人隔河而笑,相去三步,如阻沧海。近代诗家至云:“欢乐长在河之彼岸。”……(钱钟书惜锥编)

蒹葭架设水中蓬莱——《诗经·秦风·蒹葭》折射的美学思想

黄智平 湖北黄梅第一中学

[摘要] 本文探讨了《诗经·秦风·蒹葭》所折射出的美学思想。这些思想主要有:文本选择的物象隐含的美学意蕴,包括自然风物的形式美和自然风物的人情美;读者反观文本能动地曲解其隐含的审美内涵,包括“幻境红尘”、“若即若离”等。

[关键词] 诗经 蒹葭 美学 接受美学 思想
美是一个很很难界定的概念,但人们无时不在感受着美:风花雪月,亭台楼阁,高山流水,古桐三弄……,物因人而美,美因人而异,美是人个性的心理体验,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感性显现。生活中如此,文学中也这样。作家的文本总以独特的视角,捕捉着生活中物象,诠释着美的不同内涵。读者反观其文本,参照其物象,在欣赏中形成个性化的艺术人格。

处在文学幼年时期的《诗经》,以其至真至纯的诗篇,集中抒写了这一美学情怀,以至让不同时代的读者都能在文学的长河里见到它翩跹的身影。《周南·关雎》以雎鸠为载体承载了一个男子对意中人的倾慕与渴望的情愫,至今我们仍然可以听到那真率炽热的心弦律动;《周南·桃夭》以桃花为意象阐释了一个美若桃花的少女对幸福家庭的热爱与追求,至今我们仍然能够听到其出嫁时喜气洋洋的鼓乐;《小雅·采薇》借杨柳与大雪为媒介暗示了一位征战多年的士兵生活和感受,至今我们仍然可以触摸到他内心无法诉说的悲伤……《诗经》中罗列着的种种物象,被诗人用艺术的笔点染成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共同体现了那个时代的理性精神。而《秦风·蒹葭》更凭借苍苍蒹葭营造的蓬莱之境,吸引着读者带着倾慕的情怀,永无尽弃地向往着,追寻着,走在由苍苍蒹葭构筑的艺术之河中。

《秦风·蒹葭》乃秦地的民歌,是劳动人民的集体歌唱,体现了审美的集体无意识。该诗选取了特定的物象,经过巧妙的裁减与嫁接,构筑了水中的蓬莱,为两位主人公的活动提供了朦胧的背景,创设了一个凄清的美学氛围,折射出诸多的美学思想。本文对此试作探索。

我们先将全诗抄录如下:

《诗经·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文本选择的物象隐含的美学意蕴

1、自然风物的形式美

自然风物的自然性在形式上应该符合人的审美要求,具有外在形式的美。“形式美是指构成事物外形的物质材料的自然属性(色、形、声)以及它们的组合规律(如整齐、比例、对称、均衡、反复、节奏、多样性的统一等)所呈现出来的审美特性” 。不同的自然风物,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具有其不同的特性,审美者也就获得多角度多层次的审美快感。这钟美感有的是约定俗成的,体现了民族的审美心理。比如,燕子结伴飞行,让人想到人双行,诗人赋予它爱情象征, 晏几道据此吟唱出“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燕子又有眷恋旧巢的习性,让人联想到时事的变迁、今昔的变化,成为诗人抒发人事代谢的寄托,刘禹锡据此提炼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秦风·蒹葭》选择了蒹葭、霜、白露等三个物象,它们在颜色上具有统一性,而色彩能引起人的联想,暗示了表情性,“传达出能够引动人的情感反映的信息” 。

“蒹葭”,深秋时颜色乳白,而这时期蒹葭往往最具有象征意味,该诗选取的就是深秋季节的蒹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蒹葭朴素淡薄,无法在繁花中粲然一笑,但当繁花随着冷漠的秋霜渐渐褪色时候,它却用凝结着寒霜的身躯见证着万物的萧瑟与凋零。蒹葭以它特有的姿态成为诗人笔下凄清、迷惘的代名词。

“霜”,在深秋季节,霜覆盖着万物,其本身就具有疏朗的清秋性格,含有愁苦的因素。张继在《枫桥夜泊》中写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借助满天繁霜,我们仿佛听到了离人的叹息,看到了游子永远孤独的背影。

“白露”,成珠状,可以滚动。与之相似联想是人的眼泪,因此在诗家眼中,露有哀愁、缠绵的性格。晏殊在《蝶恋花》咏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兰花上的点点露珠,何尝不是帘幕中人默默饮泣的清泪呢?

文本的形成,是作者审美意识的物态化结果。审美对象的不同,物态化方式也各异。该诗选取水墨画的方式把诗人捕捉到的美呈现在欣赏者的面前:以淡淡的白色为主色调,把蒹葭、霜、白露这三个物象叠加在一起,置其于飘着雾气的时空中,再用“白露为霜”、“白露未晞 ”、“白露未已”暗示色彩明暗的变化,描画出三幅不同时间的深秋晨光图,这组图为全诗铺设迷惘伤感的情感基调。

2、自然风物的人情美

如果没有人的活动,这三幅画是相互独立,只具有凝滞的美。诗中恰如其分地安排了两个人物,一个追寻者,一个被追寻者,人物的行为给本诗增添了流动感。这样该诗一方面呈现了时间的动态艺术,另一方面建立了人与自然风物的关系,才使得蒹葭、霜、白露取得了一定的社会意义,从而显示出美的价值。借助自然风物与人的完美融合,该诗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的物凄凉人惆怅的经典故事:时维深秋,序属拂晓。衰草凄迷,白雾茫茫,繁霜蒙蒙。

有个人(追寻者)独立河边,望着满眼的苍苍蒹葭出神。他在苦苦寻找那属于他生命的另一半“伊人”。就他凝望之时,水的那边隐隐约约现出“伊人”的背影,他飞快地跑过去,但“道阻且长”,怎么游都游不到“伊人”的身边。待他回头遥望时“伊人”仿佛站在水的中央。于是,他又追寻过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一个无情的屏障永远横在他跟“伊人之间,始终是“两处茫茫皆不见” 。霜消失了,天就要亮了,可他没有停止追寻的脚步……

这个故事向我们阐释了该诗所蕴涵的美的特质:

以迷蒙之景渲染“我之心境”。苍苍的蒹葭、茫茫的白雾、蒙蒙的繁霜,构筑了一片凄迷的水乡之清秋景色。在这无边的烟波之中,求索无所止是孤孑的追寻者,以及追寻者的一颗伤痛的心。景之迷蒙,情之凄切,给本诗蒙上了一层迷惘和伤感的情调。景与情互相缠绕、参差掩映,让读者领悟到追寻本身就是美之极至。

实景与幻觉结合烘托空灵之美。在这个由蒹葭架设的蓬莱中,诗中追寻者是真实的,“伊人”是虚的;追寻的过程是真实的,“伊人”的行踪是虚的。在追寻者的幻觉中,“伊人”的一会儿在“水中央”,一会儿在“水之湄”,一会儿在“水之涘 。“伊人”行踪的跳跃性与不定性 、追寻者所见的虚幻性、实景的朦胧性,让该诗呈现出 “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般的空灵之美。

二、读者反观文本能动地曲解其隐含的审美内涵

西方人讲:“说不完葛朗台”,中国人讲:“说不完林黛玉”。读者链条式的阐释,让葛朗台、林黛玉具有了多元化的人格。文本具有客观性,但一旦进入接受过程之后,阐释者的审美眼光和理论眼光的不同,对文本的阐释也不一样。《诗经·蒹葭》以其自身显现的情趣的流注和物我的混化,吸引着读者把“自我理解”融注其中,作出创造性的立体的阐释,折射出独特的美学内涵。

1、幻境红尘——空白填充说

接受美学认为:每个作家在文本中会有意或无意留下许多“空白点”或“未定点”,读者在接受作品的过程中,通过再创造,能动地填补这些空白。《诗经·蒹葭》追寻者的苦苦追寻足迹是实在的,追寻者活动的背景是实在的。除此之外,本诗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让读者看到了许多“空白”:其一,伊人留下的“空白”。“伊人”是谁?是男性是女性?他用什么魅力牵制追寻者?其二,追寻者留下的“空白”。追寻者苦苦追寻“伊人”的动机是什么?,其三,在该诗中自然风物的联想意义是不是单一的?正是这些“空白”成就了该诗的美丽。清初画家笪重光在他的《画筌》中说的好:“空本难图,实景清而空景现。神无可绘,真境逼而神境生”,“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 实境与虚境的有机交融,使该诗空幻虚泛化了,也扩展了其内涵的包容空间,显示出多元性的特征。

在阅读过程中,读者能动地曲解着诗中两位主人公的不确定性,追寻者目标的多义性。

“空白”演绎凄美的爱情。诗人把追寻者置于苍苍蒹葭所呈现的冷寂与落寞的环境中,其追随行为的坚定性,很容易让读者联想到: 追寻者是一个对爱情挚着一念的人,“伊人”就是他思慕的人儿。他追寻的脚步留下的空白被填补为“一种痴迷的心情”,“一种思念的惆怅”,“一曲纯纯的爱情歌唱”。

“空白”影射贤士的不遇。“伊人”被能动曲解为“贤士”,追寻着的求索自然是对贤才追求,与“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有异曲同工之妙。追寻“伊人”而不得的惆怅之感,实质是影射求贤士而不遇的失落之情。

“空白”昭示理想的执着。“伊人”也可以被阐释为心中的理想,对“伊人”的追寻,实质是对理想求索的过程。“道阻且长”、“道阻且跻 ”、“道阻且右”,昭示了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阻碍和困难。追寻者对理想的这份执着,感动着读者的心。

该诗中自然风物联想意义的模糊性,也给读者留下了“空白”,后世的经学家积极地对它进行了填补。

“空白”婉讽王者的政治。经学家视文学为经学,他们认为文学的终极目标是对人进行感化教育。因此,在研究《诗经》时,他们也要把诗歌的意蕴同庄严的生命思考的课题即紧紧联系在一起。王安石就说:“仁,露,义,霜也,而礼节斯二者也。襄公为国而不能用礼,将无以成物……”。据此可以看出,经学家把这首诗填补成一首“用来讽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郑笺《毛诗序》)的诗歌。

2、若即若离——心理距离说

文学的创作来源于生活,跟实际生活紧密相连,反映生活的本质。但又高于生活,把生活典型化了、艺术化了。反映生活和高于生活,构成了矛盾的对立面,形成了生活与艺术的矛盾。英国心理学家布洛把这种矛盾称为“距离的矛盾”。作品中的距离实质是作者对作品的把握和读者对作品的感知的心理距离。

作家在作品中对“距离”的把握,必须选择最佳关照视角,遵循一个严格的“度”。作品跟读者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读者对作品不理解,不能产生共鸣;作品跟读者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又会让功利的动机压倒美感。因此,不即不离是艺术的一个最好的理想,艺术因“不离”而真实,因“不即”,而新鲜有趣,正如朱光潜所言:“艺术的理想是距离的适当,不太远,所以观者能以切身的经验印证作品;不太近,所以观者不以应付实际人生的态度去应付它” ,因此“不即不离”的距离让读者形成和保持了对于作品的最佳态度,即以纯然的姿态关照着作品。

《秦风·蒹葭》恰如其分地把握了“不即不离”的距离,才在读者心中产生如此强烈的震撼力,让读者去能动地挖掘其“不即不离”的美。

空间距离背后的缺憾之美。追寻者沿着河岸去寻找“伊人”,诗人故意在路途上设置了重重困难:路程遥远,路上阻碍多多。这就人为地在追寻者和“伊人”之间隔开了空间的距离,以致追寻者无论是逆水还是顺水去找“伊人”,他不是“宛在水中央”,就是“宛在水中坻”,始终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留下追寻者立在河边徘徊神伤。但距离不但没有使追寻者放弃追随的心,反而更坚定了他追随的脚步。这种不计较追随结果的背后,显示出一份动人的美学情怀,读者从中领悟到了缺憾美的内涵。

时间距离背后的遥隔之美。该诗中三幅晨光画面的重叠,随着追寻者的久久伫立和苦苦追随,显示了时间的动态化过程。随着时间的流动,他那求索“伊人”而终不见的惆怅心情,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凄婉。可见,追寻者心绪借遥隔的时间而符号化了,读者从时间观念中体验出追寻者内心意绪,其自身也被染上感伤主义色调,“以审美的心理关照自然,从而走向审美化” 。在时间距离的背后,读者捕捉到了遥隔之美的真谛;在时间距离的背后,不同时代的读者永远关注这遥隔的遗憾,与追寻者一起,为这遥隔而伤感,也为这遥隔而憧憬。

综上所述,作为《诗经》中最具有审美意味篇章之一的《秦风·蒹葭》规范并示范了古典诗歌的一些重要的美学思想。其文本本身象读者阐释了什么是纯真之美、物我融注之美、空灵之美;而读者在接受的过程中又不断地曲解填充,扩充它的容量。蒹葭架设的水中蓬莱,如一阵微风、一缕轻烟,飘然拂过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诗坛,给它注入了精灵般的诗魂。

9《朱光潜全集》,第3卷,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380页。
10吴功正《中国文学美学》(中卷),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518页。

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对这首怀人诗,历来解说不一。有人认为作者在思念恋人,诗的主旨是写爱情;有人说是诗人借怀友讽刺秦襄公不能礼贤下士,致使贤士隐居、不肯出来做官;也有人说作者就是隐士,此诗乃明志之作。我们细味诗意,诗中并未明确显示男女恋情,况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难判定。说它是讽刺诗则更无根据。因此,我们只把“伊人”视为作者所敬仰和热爱的人,至于是男是女,且不论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从物象与色泽上点明了时间和环境。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着袭人的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在这一苍凉幽缈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人时而静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不时地显现于我们眼前,原来他是在思慕追寻着一个友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两句,交代了诗人所追慕的对象及伊人所在的地点,表现了诗人思见心切,望穿秋水,一个劲地张望、寻求。“伊人”,指与诗人关系亲密、为诗人崇敬和热爱而未曾须臾忘怀的人。“所谓”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断念叨着的,然而现在他却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语气肯定,说明诗人确信他的存在,并充满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绝,相会不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艰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动。诗人尽管立于河边,但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早已飞动起来,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诗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润所说:“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思之而即至者。”(《诗经原始》)
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间词话》所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具有“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
这首被人传诵不已的诗,对后世的影响也是明显的。且看宋玉《九辩》中的一段描写:“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这里通过对秋天的气象和草木摇落的情状的描写,制造一种肃杀的气氛,表达了诗人悲凉凄苦的心情。这也许是受了《蒹葭》诗的影响,由此可以窥见《楚辞》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线索。《古诗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楼》的发端,赋中见兴、以景托情的写法,也沿用了《蒹葭》诗的笔法。其后的曹丕,从本诗中化出了“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诗句。由此可见,《蒹葭》诗在古代诗歌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在语言结构上,《蒹葭》通篇采用了重章叠句的结构,各章节只变换少数字词,如:“白露为霜”→“白露未唏”→“白露未已”,便将时间的推移,情感的逐层加深写得淋漓尽致。另外,全诗不但运用了比兴手法融情入景,而且词汇丰富、优美,富于变化,如:“苍苍”、“凄凄”、“采采”、“水中央”、“水之湄”、“水中泜”“水中沚”,增强了全诗的音乐性和节奏感,具有一唱三叹、回环跌宕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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